得了一张想要的牌,心理医生开口道:“34岁这个年纪,恋爱,上榻,就这两个步骤,多一个步骤都等不起了,真的。以我心理专业角度对你家小阿年的分析,你宠她,她会上天,你不宠她,她会上你……”
此话一出,某心理医生每打一张牌,斟酌一分。
上家管止深,再没,给他放过一张有用的牌……
管止深打牌的地方,一向禁止有人带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来,所以,在一个他不认识的长发雌性进来时,他撤了。
深邃眼眸中那一抹倾城,凛冽了。在场人知道这事让他难堪了,勾起不好回忆,都不言语。管止深打开车门,蹙眉,伸手把西装搁在了副驾驶座上,点了支烟,伫立街边。
深夜,阿年被敲门声惊醒。
乔辛和向悦转醒,互问:“谁敲门?”
三个人睡觉时把门都开着了,直接可以聊天,习惯了宿舍中的生活,每个人住一间了,好想凿开墙壁的感觉呢。
阿年见自己的手机在闪,震动中,拿起来看,看到是管止深手机号码,阿年说“可能找我的”穿拖鞋就跑出去开了门。
果真,管止深……
“不行,一晚都不行,阿年,带你一起出差。”管止深搂过阿年,“去穿衣服,回家……”
他决定,不再冷落阿年,不再折磨阿年,无所谓,几年都等了,不差阿年仔细了解的这段日子。呼吸着阿年身上的味道,刺激的管止深满口醉话:“要上天,还是上我,都成。”
阿年:“无语……”
管止深再次醉酒驾车,阿年很生气!
这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对所有关心他的人不负责。都醉的开始说胡话了,跟什么人喝酒喝成了这样?
还好开车过来的这一路,他是安全的。乔辛有驾驶证,驾车的技术也很熟练,哈欠连天地穿了衣服,送这两个人,不然也是会担心。
到了地方。
乔辛和阿年一起把管止深弄到了房间里。管止深喝醉酒去接阿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开车走路都没问题,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现在阿年在照顾他了,他就放松了精神,接受阿年的全方位照顾。
阿年出去送乔辛,太晚了。
送到了小区大门口,乔辛让阿年回去,阿年看她上了出租车,记住了车牌号,并叮嘱她到了打过来说一下,才转身回去。
一转身,就见到了管止深站在身后不远处。阿年惊:“你怎么出来了。”
管止深皱眉,“你担心别人走这段夜路出事,你自己呢。”
“无语……”阿年低头。
所以啊,他出来了。
管止深过去,攥着阿年的手一起往回走,他的身上还有酒气,阿年问他,你没事吧,头疼吗?管止深摇头,没事。只是你以为我有事,不让我自己开车。其实醉酒开车这种事,管止深很少干,除非,心情特别不好。
进去,洗澡时,阿年帮管止深脱服。
裤子脱了下来,只剩一条**了。阿年目不斜视,不接受管止深的炙热目光,脱掉了他的衬衫,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转身去放的时候问他:“为什么冷落我。”
“有么。”管止深进了浴室。
阿年点头:“有……真有……”
管止深洗澡,如实讲了出来,他说,本想冷落你几天,再制造一个什么事让你吃吃醋,我一个人出差几天,等你想我想到了某一个程度,我就回来,那时应该就是同学聚会了,我会带你过去,灌醉你,最后把你……
“管止深,你太龌龊了!”阿年拉开浴室的门。
男人果着强健的身子,浑身都是湿的,水流冲打着他的全身,阿年“嗷”一声,把门关上了。
不太重的踹了一下浴室门,咳,那个啥,要说什么,忘了。
脸上很热。
管止深的声音传来:“骗你的,别信。”
一直很相信这个人。
“上来趴一会儿。”管止深转头,对身边的阿年说。
阿年惊:“快睡,明天要出差……”
“上来……”
“说说,你怎么了。”管止深扒开她的俩手。
“不舒服……”阿年把他扒开的俩手又重新归位。
管止深蹙眉,“哪里不舒服?”
吓唬她,逗她,很有乐趣。
“心里不舒服……”阿年气急,一个枕头砸在他那张吃饱喝足得意的俊脸上!
这个家里,存在一只强壮的老虎,一脸严肃的怒容而站。老虎的脚下,是一只刚出生小猫儿,张开小嘴儿喵喵叫,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老虎的一条腿,算是发火了。然后,老虎大人俯视脚下那只喵喵叫的小猫儿,在老虎眼中,他吹一口气,似乎都能把这个抬起一条腿站不稳的弱弱小猫儿吹倒。可是大老虎没有,大老虎转身,大老虎绅士地选择不睡榻,让小猫儿得逞,大老虎去睡了另一间客房。
抱着那个砸过他脸的枕头。
阿年一个人趴在榻上,闷闷的,一条腿用力踹掉了被子,在地上。十几分钟过去,大房子里没有什么声音,阿年趴在榻上九十度转身,生气,又踹掉了一个枕头。然后,榻上什么也没有了,生气的睡着……
次日清晨。
张望准时打了过来,开车到了小区外。
管止深的手机在阿年的榻上,阿年摸过来,还没睡醒的揉着眼睛接起:“喂……”
“无语……”
张望第一次打扰阿年休息,时间太早了,张望有一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道:“阿年,管总在你旁边吗?有事情找一下。”
“他……”阿年看了看空着的大榻说:“马上,我去客房找,他好像还没醒。”阿年没觉得说客房有什么,纯属自然反应,光着脚就跑去了客房,推开门,管止深还在睡。
张望笑的温暖,管总睡客房,想必,如今的日子,是管总很喜欢的。
阿年拿着手机,推他:“你醒一会儿,找你的。”
管止深蹙眉,醒了,看到阿年拿着他的手机,抬手接了过来,拿起手机的同时,手臂也习惯的搂过了阿年在怀里,问张望:“送过来了?”
“无语……”
“好,二十分钟后你们进来。”管止深手在阿年的胳膊上摸了摸,很凉。
管止深起榻了。
带阿年一起走去卧室,一进去,管止深就看到满地的被子,枕头,榻单也变了形,转头看身边的阿年,光着脚站在那儿,不敢出声。
“无语……”
阿年平视房间内的一片狼藉,心虚,管止深知道,她清楚,他在看她,她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手指抠着门边,一点一点鼓起了腮。
管止深看了她好几眼,她都在那儿装傻,他想发火,阿年真的很欠教育,昨晚他离房间她还发脾气了?是不舍得还是怎么了?赶他睡客房是口是心非?管止深不希望有这样口是心非的事情再发生,他昨晚以为没任何问题,直接睡了。可她应该,在这个房间自己生了闷气。想到此,百转千回的成熟男人心,怎么也发不起火,摸了摸阿年的头,宠溺,弯身去收拾了房间。
阿年,
捡起了被子和枕头,还有衣服,管止深走出来,手指按着阿年的头,滑向她的脖颈,把她抓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洗漱,跟我一起走。”
“我真要跟你一起出差?”
管止深点头。
洗手间里,阿年洗漱完毕,看着管止深自己找出了出差要穿的衣服,以及旅行箱,紧接着,还有她的衣服,东西。
阿年觉得自己这个女朋友当的真不合格,立刻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就去帮他了。
“我来我来……”拿出自己的衣服,带两套就够了。
塞进去。
要的,不过就是如此生活。
以为……阿年以为是头等舱什么的在等自己,上次只顾着哭了,头等舱忘了什么感觉。结果,管止深要开车去北京。
张望留守中市。
阿年说,“我的梦想是,成为张望一样的女强人……”
管止深开车,捏了捏她胳膊的小骨头,蹙眉,“张望如果是发电机,你就是一节南孚……”
,你才南孚。
“太悬殊了吧。”阿年边吃边问。
听说这是婆婆方云准备的吃的,然后小姑子给她打了一个来电,说其实这零食是老妈从她房间里偷走的,一大包,都搁在了管止深车上,管止深的车上,后备箱里,连日用品都有,这个老妈照顾儿子照顾的很好。
塞零食,是怕阿年路途寞。
方云对阿年的好,一点一滴,阿年记得,真的,记得。
管止深表明,没有贬低阿年的意思,只是告诉她:“发电机有发电机的责任,她的累,是阿年你无法想象的累。我身边的,认识的,每一个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总会是为了一点什么付出辛劳。我,为了证明自己,为了爷爷,父母,妹,你,将来的孩子。张望她生活的很辛苦,她却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辛苦。所以,阿年你不要盲目崇拜女强人,你很好了。”
“无语……”阿年被管止深说的有点心酸。
也听过张望的一些事,很苦。
管止深曾和江律讲过,他说,不认识张望的人,只看到了她在人前的表情有多光鲜。而作为认识了张望多年的朋友,管止深他亲眼见过张望哭,病榻前,她哭的最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