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窝在副驾驶上,被太阳晒的有了困意,昨晚熬夜整理论文,加上早起。
管止深了无情绪的拿过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到了叫你。”
外套落身上时,阿年心惊,推回摇头:“我不想睡。”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阿年觉得,总不能直来直去的跟他说,盖一个陌生男人的外套睡觉,有点尴尬吧?阿年只能胡编乱说着不睡的理由。
“尊重首都,不想顶着个鸡窝头进京……”
抵达北京,酒店门口阿年意外见到了张望。
一下车,她就被张望先带进酒店。张望往里走说:“管先生亲自开车来北京,这还是第一次,高速上开两个多小时也很累啊。”
“无语……”阿年。
阿年回头,酒店外,管止深被同张望一起等候在外的人前呼后拥,他走上了两个台阶后停住,其余的人也就跟着停住,他抽着烟在跟什么人在讲电话,转身子下了台阶。
管止深没有进来,离开了。
下午1点多,阿年和张望来到四合院。
进去四合院,阿年看到了老祖宗排位,旁边厚厚的灰尘上有猫爪子踩下的印子。一个月前,四合院里住着的人都搬了。张望说:“只差一个产权人还没谈妥,其余的都是一起谈的,这次既然你来了,就参与一下,交易都是按照规定走正常手续,没人会在价钱上作假,你得知道,管先生他不差这几个钱。”
阿年点头。
晚上6点,阿年在席,桌上就三人。
产权人的儿子来了,四十多岁,先握手,再开门见山:“我的老父亲现在住在廊坊,不愿意搬,我在海南定居有些年头了,价格合适我们就敲定,海南那头我还有事,明早我就得撤!”
听着,倒算爽快。
酒桌上,谈着谈着就撇开了四合院,管止深和这个人一直在谈生意心得,阿年就安静的听着,管止深在得知产权人的姓名背景后,先找了人,经人介绍接触了这个产权人唯一的儿子。
产权人的儿子很高兴多一位管止深这样的朋友,席间不停举杯,洽谈过程愉快顺利,那人站起身,把酒倒满,给管止深满上了,举杯,笑声爽朗:“来,今天……”
话说一半被打断。
“阿年。”管止深叫她。
阿年错愕,嗯?
包厢里热的阿年脸上潮红,他目光狡黠地从她脸上转了一圈儿,似笑非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帮我喝了这杯。”
他身上酒气很重,话里也辨不出玩笑与认真,阿年为难,她属于是喝白的‘一口倒’那种,晚上还要去见方默川的。
阿年明白,自己和他一无亲二无故,他只凭影子的哥哥江律,才会帮她到此地步。如果事成,她是欠了他一份还不起的人情,这酒该喝。
阿年站起身接了过来,对方豪爽,先干为敬了,这可是白的,度数不低,如此情况下,阿年浅抿一口说不过去,阿年尽量的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咽下去,快见底了。
“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阿年说,脸热。
管止深点头,抽着烟,并没看她。
阿年对那人也点点头,就走了出去,打开包厢的门,没走几步她就迷糊了,阿年记得,上一次喝白的是认识方默川那年,冬天他带她来北方看雪,很冷,他让她喝口酒暖暖身,结果喝完她站在飘雪的大街上,觉得自己在飘,怎么抬脚踩都踩不稳。
阿年走出酒店大门,张望迎了上来扶住阿年:“刚接了管总的电话,让我下车来看看你,走吧,先上车。”
“谢谢。”阿年被张望带上了车。
阿年窝在车上,很快就睡着了……
后来,张望留下跟产权人的儿子继续商议细节,管止深先行离开,他上车后,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阿年身上。
奥迪驶离,夜里,他的眼眸更加深邃漆黑,阿年完全沉睡状态,手机响了两次,管止深拿过来看,见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毫不意外,他直接替她关机,面色冰凉的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这晚,方默川整夜未睡。
第二天。
早上起榻,头疼的阿年先跟方默川解释了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又哄了哄这少爷,让他别对旁人发火。
吃早餐时阿年问张望,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张望说,你忘了吗?我把你带到了车上,代驾开车送我们回的酒店。
“哦。”阿年低头喝牛奶。
管止深走了过来,一起早餐。
阿年和张望都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管止深用完早餐就走了。
“吃完早餐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阿年对张望说。
张望惊讶了一下:“出去?没时间了,我们马上要出发回中市。”
这么快?阿年说:“明天我自己回去,可以吧?”阿年不想来一次北京却见不到方默川。
“你不想月末之前办完四合院的事?刚才我也说过了,昨天管先生喝了酒头疼,早上还是很早就出去办完了北京这边的所有事,为的就是早点处理好,你看你,还不配合了……”张望的话,尽是责怪阿年的不懂事。
阿年为难……
阿年打给方默川,说马上要动身回中市,方默川失望的在那端沉默了半晌,最后有气无力的问她:“阿年,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儿?”
阿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多疑,问他:“你在怀疑我什么?”
他道歉,“对不起,可能分开太久了,我没了安全感。”
“不用道歉。”阿年说。
方默川说了很多,说他还有一个月退伍回中市,一定带她去见他的家人,解决完婚姻大事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