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这样是不是太鲁莽了……”吴作在电话那面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半。
“按我说的做,你知道他几个赌场的位置?”
“两三个,东哥现在这样不明智吧。”
“好了,听我的安排,其余的你不用知道。”李平东淡淡的说了一句。
“好,我这就安排。”吴作听出李平东话里的意思,明智的没有再开口。
“东哥,你现在就这么对何轩对着干真的好么?”夕天啸听着李平东二人的对话也觉得有些不妥。
“这都是赌了,何轩今天摆下这么大阵仗等着对付咱们兄弟,他在这个废弃工厂里安排了这么多人,这个时候他内部应该很空虚,剩下的基本上全是一些小混混不足为惧。”李平东看着远处废弃的工厂微微笑了笑。
夕天啸看着李平东这带着丝丝寒意的微笑不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此刻工厂里,老虎带着身后许多人渐渐的撤了下去。
“轩爷,咱们还追么?”边上的刘威左手握着枪,右手自然下垂忍着身后右侧肩胛骨传来钻心疼痛。
看着陈洋带着人顺着破旧楼梯退了出去的时候何轩的脸色黑的好像猪肝一样。
“李平东这是自己作死,先处理他们,救不出去他们李平东来多少人都是白搭。”何轩看着夕天啸所在的房间嗓音沙哑的说道。
“都给我冲进去,拿他们的血祭奠我们今天受伤的兄弟。”边上的刘威看着生气的何轩举起手里的手枪大喊了一声,说着看了一眼边上的几个拿着枪的中年男子。
几个中年男子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冲着破旧房间走了过去,为首的一名男子猛然的踹开了门,一个侧身就冲了进去这一刹那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之后身后几个男子都迅速冲了进去,但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子弹溅起一些红砖粉末迷茫在空气中,不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只剩下一扇没有关上的窗户随着这傍晚十分的微风轻微摇曳着。
“威……威哥。”为首那么男子咽了口口水回头喊了一句。
“怎么了。”刘威看着几个人表情也是十分诧异,迈开步子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
刘威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回头魂不守舍的冲着何轩说了一句:“轩哥,人……人不见了。”
何轩听见这几个字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漆黑的眼眸微微震了震,大步的冲进这间破旧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如也,一扇没有关上的破旧窗户在微风中左右摇曳着,好像是看着这屋子里形形色色的人讽刺的笑了。
何轩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我去你妈的。”
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何轩单手提着枪照着那扇还在不停摇曳的窗户扣动了扳机。
咔嚓咔嚓的碎玻璃声像是正在哀嚎,但更像是对着何轩重重的讽刺。
……
“没事吧老虎?”李平东下了车看着远处奔跑过来的陈洋胳膊上鲜红的伤口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子弹擦了一下,皮外伤。”陈洋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没事就好,安排人都上车,咱们直接去诗香酒吧。”
“直接去?”
“恩,现在就去,快安排人上车,要快。”李平东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好。”陈洋心知肚明,今天李平东的动作可能是要彻底打破H市这座不大的二级城市短暂的安宁。
说完之后李平东转身上了车,看着身旁的夕天啸:“怎么样老五,没什么事吧?”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就是太累了。”
“你特么也是,这么大的事不叫我一声?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不锈钢打的呢。”说着李平东笑着轻轻的照着夕天啸的肩膀打了一拳。
“东哥我……”
“没事,别解释了,你没事就行,缓缓体力,一会哥带你看场大戏。”夕天啸刚开口就被李平东直接打断了,夕天啸听着李平东的话索性又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太累了。
“生子,车准备好了么?”李平东又给吴作打了一个电话。
“准备好了东哥,现在都在三环路口了。”
“一会看见咱家车都过去之后,就在桥中间把路堵上,然后让司机锁上车门拿着钥匙走,家里的人都准备好了么?”李平东又叮嘱了一遍。
“我懂东哥,家里都已经ok了。”
“好,你等我电话。”说完李平东就挂断了电话。
在一旁闭着眼睛的夕天啸迷迷糊糊的听着李平东打完电话,听见一声轻微的‘嗡’黑色奔驰车发动了,慢慢的行驶在这一片不太平整的地面上,这一刻夕天啸只觉得身旁天旋地转,脑袋一歪便靠着玻璃睡了过去。
……
H市一个偏离市中心的商服门前,停下了三辆破旧的金杯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壮硕带着面具的青年,扛着一根铁质棒球棍下了车,就这么扛着棒球棍看着这座名为‘富贵天天’的三层商服。
呼啦一声从身后的金杯车里下来足足二三十个手拿着砍刀棍棒的男子,各各带着颜色不一的面具,手握着武器站在为首这名带着面具的壮硕青年身后。
富贵天天门口的门卫看着这一大群来势汹汹的人直接给大厅看场子的保安打了电话。
不一会,从这座商服里跑出来几个流里流气十七八岁的少年。
最前面一个看着30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为首带着面具的这个男子的身前,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面具男。
“几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男子手拿着烟看着眼前的一大群人淡然的笑道。
“H市不就这一个富贵天天么?”面具男看都没看男子手里的烟。
“这可是何轩的场子。”男子看着面具男的表情也是十分不悦。
“哦?是何轩的场子么?”面具男惊讶的问道。
中年男子听着面具男口气中的差异脸上闪过一阵得意刚要开口说话,一阵剧痛顺着他的左侧头部传了过来过。
“我特么砸的就是何轩的场子,操拟妈的。”面具男子突然间一改刚才的惊异双手握着棒球棍照着对面中年男子的头部狠狠的扫了过去。
之后身后一戴面具的人冲了上去几下的工夫把对面这帮洗剪吹直接撂倒在地上。
“今天给我狠狠的砸,一个杯子都别放过,听懂了么。”为首的壮硕男子举起手里的棒球棍大声的喊了一句。
“知道了生哥。”边上一群带着面具的人齐齐的大喊了一句。
原来这带头带面具的男人正是吴作,吴作大步的迈上了台阶,双手握着棒球棍照着两部的玻璃门狠狠的抡了上去。
“草特么的,今天就给我****。”抡完吴作大喊了一声转身冲进了这座商服大厅里。
咔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这一下仿佛给吴作身后这一群狼打了一剂兴奋剂,叫喊着举着手里的武器冲进了大厅。
只留下远处一群听见声音停下脚步望着这群人莫名其妙的路人们。
……
H市另外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兹啦一声,一辆银白色面包车急刹车停在了一家名为‘潇养养生洗浴会馆’门前,紧跟着又是两辆一模一样的破旧银白色面包车停在了门前。
从车里下来一大帮人直接无视了门口几个姿色不错的小妹冲进了这家洗浴会馆里。
H市的许多角落里,都出现了这无比相同的一幕,一家家热闹的宾馆,贷款公司,洗浴,网咖,破旧地下室前都出现了几个或是十几个带着面具手持武器的男子。
这一刻整个H市热闹起来了,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因为什么,这些人好似一堆堆饥恶的蝗虫看见一团团绿叶一般,绿着眼睛冲了上去。
飞快的进入,飞快的撤走,只留下一间间一片狼藉的屋子,一个个装修高端精美的房间被啃的支离破碎。
这一刻的H市好像是沸腾的水,一个个地方冒起水泡片刻间便迅速破裂,这一刻不管是黑道大佬还是警政部队目光全部聚集在H市这片不大但是热闹非凡的土地上,一个个派出所的警力被派了干净,一个个交警中队在维护这H市突然间拥堵的街道上。
……
H市的所有角落都没有躲过这次沸腾的洗礼,一条H市比较繁华的街道上,档次不一的车排成了一排,一群手握武器的男青年站在一家四层酒吧门前。
为首的一个带着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看着这家酒吧硕大的牌匾上‘诗香酒吧’四个大字淡淡笑了。
年轻男子的笑显的那么的冷漠无情,那么的胸有成竹,笑着挥了挥手,身后一群男子疯了似举着手里的棍棒或是砍刀的冲着这家酒吧跑了过去。
李平东站在远处看着这群飞奔似的冲上去的人又笑了,听着远处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几名男子开口问道:“这出戏,好看么?”
……
三十一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