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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七十年代生人之42个生活烙印(13)

七十年代人是有一些优势的,因为他们受的教育比较完整,他们的成长与社会城市化商业化现代化的进程同步,他们从总体上来说对西方思想和中国传统文化的看法都更加冷静。所以他们自然的认同商业价值和都市文化,认同变革与创新。在直接赤裸的竞争压力下面,他们更加强壮,经受得起淘汰和变迁。所以他们面对前辈们的批评表现得非常冷静,他们是越来越会当名人了。当然,也许同时,他们浮躁,他们懒惰,他们不切实际,他们盲目自信。而十年后,当80年代出生的人成熟起来以后,他们也就会升格了,不再被称为新人类。如果他们不希望只当一个没有亮点的过渡,那么他们就还必须拿出更多更有力量的东西出来。

40.打口青年 打口青春纪事

打口的原来只是磁带,或者CD,现在也包括上了人。打口的音像制品是洋垃圾,但人不是,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也带给我们很多新鲜的东西。甚至因为打口,他们还因而显得格外可爱。打口青年是接受新东西很快的一群,他们最特长的地方在于能够适应变化,对于未来社会的发展,他们应该说有一定的发言权。

打口青春纪事

打口原来是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已进行损坏处理的国外音像制品。本质来说它们属于“洋垃圾”,通过各种非正式渠道重新进入城市消费流通领域,成为各种追求更广音乐资讯与更多的音乐选择的新人类族群的流行亚文化,被认为是20世纪末中国另类文化的一种奇特载体。90年代初甚至更早的时候,很多城市的音像专卖店里都有打口带出售,有时甚至成为主要的销售品种。因为当时进口的外国音乐比较有限,打口带就成了很稀的东西,很多大学生甚至用其作为学习英语的资料。

那时候听的还是双卡录音机,摆在狭小的屋子里,躁动的音乐能传出去挺远。搜集打口带的多数是大学生,他们骑着嘎吱嘎吱的破单车,很多还是加重的二八自行车,游荡在城市的小胡同里,为了一个打口的磁带,甚至跑遍全城。高年级的学生就经验丰富一点,往往知道很多卖打口带的音像店的具体地点,从而买到稍稍新一些的打口带,更重要的是因为英语水平高一些,他们能够分辨出哪些打口带是很有名气的音乐人的作品。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打口带是情侣间很好的互相赠送的礼物,一个很难搜寻的打口带更具有特殊的意义。

既然被打了口,打口带当然是有很多缺点的,有的甚至根本就不能听。多数的情况是里面不断有喀喀的响,不知道内情还以为是乐器的声音。但因为国内音乐作品的单调,打口带还是非常受欢迎。打口带的特性很快就转到了听打口带的人身上了。打口带首先得说里面有很多好的作品,这是人们在地摊上努力搜寻的主要原因,但打口带又有着明显的质量问题。那时候的青年就是这样,有很新鲜的思想,但身上总是存在着或多或少的问题。他们的青春是被打了口的,那些阴影写在他们的青春里,成了抹不掉的印记。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主人公没有买打口带,他们大了一些,但他们和打口青年有很多地方是一致的。

打口青年里面出现了中国最早的摇滚迹象,比如穿窄腿的裤子,留披肩的长发,吸烟,以及戴黑色的墨镜。打口青年里胖的人不多,多为很瘦的高个,但碰到打架,却个个都是敢下狠手的角色。彭明艳的《北京生活》里提到的老砖就应该是个打口青年,他被人送的外号,就是因为他打架的时候把砖头放在书包里,抡起来就成了武器。如果外号是这样定义的话,那时候的很多人都可以送一个“老砖”的外号,因为砖是那时候最常用的武器。大概是受到《少林寺》的影响,很多年轻人都热衷习武,中途辍学远走他乡拜师求艺的大有人在。更多的人是和电视里的霍元甲学几手,平日除了在书包里装书本,还大抵装些简单小巧的器械,像三节棍。

这样,打口青年的特征就明了了。他们除了爱打架、吸烟、喝酒等等,感情也是他们割舍不掉的。当然,那段时间也是学生们谈恋爱的一个高峰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很有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兴起。打口青年们现在大抵已经在社会里担负起主要的工作,很多人当年被打的口已经填平,也有一些人仍然受到牵累。根本上说,打口青年从中受到的伤害比得到的多一些。因为他们多半有过不爱学习的经历,那是那个时期难以摆脱的烙印,他们曾经以为不学习也可以接老爸老妈的班。但事实是后来很多人成了待业青年。这一段经历简直是他们被打的另一次口。

打口青年有时也是明显的,他们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较强,所以,他们也容易被新的生产方式所接受。而正因为曾经被打口的经历,他们更懂得珍惜自己的机会,这反而成为他们成功的一大理由。或许因为他们常听打口带的缘故,他们的英语水平一般不错,这为他们的进步提供了方便。值得注意的是,打口青年里面持叛逆性格的人非常多,他们身上有着强烈的非主流因素,表现出来有点像艺术气息。这些人现在很多在大城市的边缘漂着,他们不甘心做一些琐碎的事物,接触到的新鲜事物较多,他们希望做出不简单的事情来。他们或者搞音乐,或者搞美术,亦或别的前卫的艺术。他们做得专心致志,勤奋,不抱怨,而且有一个互相勉励的圈子。他们其实已经有了成功的机会。

41.单身 因为单身

单身正在成为一种社会现象,现在最时髦的生活方式:一种是不要,另一种就是不结婚。七十年代初出生的那拨人过30岁了,但还有好多坚持在单身贵族的阵营里。因为单身,他们享受到很多单身才有的乐趣,所以单身的人又被称作单身贵族。但也因为单身,他们遇到很多难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单身。七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就少有敢不结婚的,偶尔有,也是找不着合适的人。这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算不得单身。

因为单身

关于上网这件事,我现在的情况,有句俗话说得特到位:正值当打之年。这样说不仅仅因为我今年25岁,刚刚大学毕业,注定对新事物感兴趣,更因为我当着有历史记载以来最没意思的贵族——单身贵族。我曾固执地以为网上的各位都属于情感上没有归宿的一类,他们寂寞,却又不能深更半夜地找别人的女朋友出来聊天,所以只好把天生的勾引异性的本事在网上施展出来。很多人在实际生活中寡言少语,但在网上却侃侃而谈,广征博引,机智风趣,俨然一新时期的文侠东方朔,大概都源于此。我是被逼到网上的,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有一段日子,我被逼得走投无路。有一次,大学时候的一个女同学托我办了件事,我给办好了,给她打电话告诉一声,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她,是她妈。一听是一个不是非常熟悉的男声,她妈马上变成了要对小母鸡负责任的老母鸡模样,极其警惕地问我:“你是谁?你在哪里工作?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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