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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钱太太在不满的心情中,当然把要说的话都咽回去。立刻对丁马儿由鄙薄而勾起恐怕,把心又全归到那姓张的身上了。只默念明日老褚定有办法,自己便可脱离丁马儿,而成为张太太。那姓张的不特外表比丁马儿胜强百倍,便是其他也不会使自己失望的。她想着便将安然入梦,不料这时丁马儿竟抱住她,将耳朵凑近,说道:“你起来,穿好衣服。”钱太太一怔道:“这时候……干什么?”丁马儿道:“我已在旁处看妥房子了,这里太乱。咱们搬到旁处住去。”钱太太吃了一惊道:“这里住得好好的,搬家作什么?再说大黑夜。”丁马儿听她的意思,好像对这里生了感情,不愿离开,只得说道:“这里住着太不方便。同院的人太多,他们都看着咱们疑心,背地里胡乱嚼说,倘然传播出去,被赵八知道寻了来,你和我都有些不便。再说咱们俩爱好作亲,可是没根没底。这院里常有巡警来查户口,万一被盘问短了,更是麻烦。还有同院的那个老褚最不是好人。从你来时他便留上神了,恐怕难免在背地使奸弄坏,咱们还是躲开的好。”钱太太因为心中有那姓张的,正希望那老褚代为撮合,从那姓张的可爱联带也觉得老褚是个好人。如今听了丁马儿这一片话,便暗自寻思,丁马儿本身就是坏人,还说人家不好。现在三更半夜,要带自己出去,分明应了老褚的话,他是带自己去交人贩子。自己宁死也不能随他去。便是他真个不是坏心,同自己到旁处度日,自己也不能随他走,总得留在这里,等待嫁那姓张的。想着便道:“你都是多想。没有可怕的?只要我认定你是丈夫,谁说什么也没用。便是赵八寻了来,我翻脸不认。他能怎样?警察要来查出你房里多了女人,你不许说新从乡下把家眷接出来么?同院的咕唧,随他们好了。你一个男子,哪有这些怕头。搬开怪麻烦的,还住下去吧。你放心,什么事都有我。”丁马儿听她说得条条是道,但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不同。无奈不能把实在情形说出,只好说道:“你靠得住,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实不愿在这院住了。再说另外赁妥房子,交完了钱,怎能不搬?我又是特为你寻的干净房子。独门独院四间小瓦房,别提多么整齐。你去了准得喜欢。咱们别麻烦了,快收拾走吧。”钱太太道:“我现在身上实在难过,又困又头疼。真不愿意动。咱们明天再去,成不成?”丁马儿有些不耐烦了,着急道:“不成,就得现在走。”钱太太打着呵欠道:“为什么呢?”丁马儿见她这样怠慢,急得满肚皮气脑,只得按捺着说道:“这边我还欠几月房租,趁夜里悄悄一走。不可以省下几块。留着咱们花多好。”钱太太从鼻中哼了一声道:“我实在懒得动,你让我歇一日。明天夜里再偷着走。不也是一样么?”丁马儿道:“你方才还好好儿的,怎这时又不能动?钱太太道:“谁知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这样不好过。丁马儿道:“你对付着起来,我扶你走到巷外,就雇洋车。”钱太太道:“我头痛得像要裂似的,你别挤罗我了。”丁马儿虽不知她是何居心,但已看出她诚心挨延。不由失了忍耐性,发出粗人脾气。怒喝道:“你别诚心呕气。动得也得走,动不了也得走。既跟我就得由我,快起来,别找没味。”说着就拉住钱太太的肩头,向上一提。钱太太立刻感觉他手脚甚重,不由想起前几日受赵八殴打的苦楚。恐怕惹恼了丁马儿,也来个现打不赊,忙改口叫道:“别拉,别拉。我起,我起。”便一面装作呻吟,慢慢坐起,一面暗打主意。丁马儿见钱太太答应了,就不再说话。自去摸着黑儿,把几件零用东西用唯一的棉被包裹起来,将带子由外面缠上。因为特别简单,很爽利地便算收拾完毕。丁马儿将被包掮在肩上,向钱太太道:“咱们走吧。”钱太太道:“走呀。”丁马儿走到房门口,觉得钱太太还未移动。忙催促道:“你可走啊!”钱太太无奈,才慢慢腾腾随在他身后,走到院中。只见各屋都是黑洞洞的,一些儿亮没有。渐渐快到门首。

钱太太心想,只要一出大门,就算入了丁马儿的手,不能逃脱了。想着忽然生出急智,猛装作平地跌跤,“嗳呀”一声,饲在地上,接着便高声呻吟起来。丁马儿本来就怕被老褚知道,和闯关偷渡一样,恨不得飞出门去。却怕什么有什么,竟听见钱太太跌倒声唤,急得他暗地顿足。忙退回在黑暗中摸着了钱太太,低声问道:“怎么了?别叫喊。快起来走。”哪知钱太太呻吟的声音,比他说话还高,好似疼得不能言语。丁马儿急得通身汗出,摇着她道:“你忍住点儿,到门外再叫唤。这不是诚心叫我着急。”钱太太和没听见一样,仍是呻唤。丁马儿知道若把老褚惊醒,今天便算大糟其糕。无奈又拦不住钱太太。焦急之下,就伸手下去,想把她抱起,再走出去。但是手一探到钱太太肋下,竟似触着受伤之处,叫得更声儿高了。丁马儿不觉在急中生出怒来,咬牙喝道:“你要再叫,我可要踢死你。只要带着气儿,就得走。”说着将被包丢在地下,一手捂住钱太太的嘴儿,一手用力去拧她的肩膀。钱太太疼得筋骨如折,却被他捂着口,不能喊叫出来。只得随着他的手坐起。丁马儿问道:“你走不走?再赖着不走叫你死在这里。”钱太太痛不可支,唯有点头,口中含混着吐出走走的声音。丁马儿松开了手,钱太太竟不再呻吟了。慢慢地立起来。丁马儿这时才瞧出她似出于故意,但也不暇多想,就拾起被包,扶着她道:“走,咱们慢慢走,出去就坐车。”钱太太也不作声。只颤颤地向前走了两步,猛又一声喊叫,立刻又从丁马儿身旁跌倒。丁马儿气得几乎把肺炸了,觉得这妇人是有意跟自己捣乱。猛然把心一横,暗想你不走,就在这里死吧。我只当没遇见你,少进一笔外财,少找几回乐子,也自活该。想着便扬起右脚,使足气力,黑暗中也瞧不出钱太太的哪个部位,就是一脚踢去。谁知这一脚还好,只踢到她的臀部上面,钱太太痛的嗷声鬼号起来,随着翻了个滚儿。丁马儿还要寻着她再踢,就在这个时候,忽觉眼前一阵光亮,眩眼生花。先从对面射过一道光线,丁马儿本想把钱太太踢打个半死,自己抖手一走。这时见眼前发现了手电筒。虽看不清光线后面的人,但他知道这一院中只有老褚备有此物。一定是他听见吵闹声音,出房来看。欲待躲闪,无奈身体已在光线中间,早被他看见。走也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侯,褚二先生走到他面前,用电筒照着。瞧见他掮着被包,咦了一声道:“大黑夜里,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这时钱太太倒在墙角,已听见老褚说话,知道来了救星。就高声呻吟道:“救命。打死我了。”褚二先生随着声音,瞧见钱太太,忙过去低头看了看,又回头问丁马儿道:“兄弟,这是怎的?她躺在院里叫唤。”丁马儿还未答言,钱太太嘤嘤地哭述道:“这半夜三更。他一定叫我随他走,一会儿也不容缓。我走得慢些,他就打我踢我。天呀,我真不能活了。”丁马儿听她都对老褚说出来,恨得顿足说道:“我还得叫你死呢。”褚二先生拦着道:“别吵了,在院中闹什么?有话到房里说去。”说着便过去扶着钱太太,向他自己房中去,又回顾丁马儿:“兄弟,来来,房里坐。”丁马儿走在他后面。心知图谋已一败涂地,算落到他掌握中。自己的一件美事,恐怕从此破坏丁。想着恨不得伸手把老褚掐死。但又踌躇不敢动手。三人前后到了房中。老褚将钱太太放在那旧床上躺着,低声。说道:“别怕。都有我呢。你安心歇着。”说完便摸索着点上煤油灯,房中立见光明,瞧见丁马儿正当门而立。褚二先生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拍他的肩头道:“兄弟,咱们说句话。”丁马儿满不在乎的道:“哪里说?“褚二先生道:“还上院里吧。”于是二人重行出去。

走开几步,到了近街门的地方,老褚才立住道:“丁爷,不是老哥哥问着你。你这事可作得有些不够味儿。白天怎样商议的?你倒伶俐,趁着半夜开小差呀。兄弟今天你栽了。老哥哥我不敢自比诸葛亮,料事如神。可是像你这点小鬼儿,还看得透。我早知道你有这一招儿。”说着哈哈笑了一阵。又道:“方才你见我出来,一定心里发恨。那可是错了,我要装听不见,任着你带这女的走出大门,恐怕这时候兄弟你的命已经没有了。兄弟你不信我是好心么。来来,你跟我看看。”说到这里,就拉了丁马儿,走到大门首,低声道:“你在这儿站着,别出声。”老褚说完,便轻轻拉开大门,走了出去。丁马儿从门缝向外瞧着,只见门外蠕蠕地似有黑影移动。老褚出去发了个暗号,立刻有一个人凑到他面前。老褚问道:“怎样?”你们都预备好了么?”随即有人答道:“全把住了,我们一共十三人。我自己在这门口外把着。他们十二个都在胡同口藏着,等您说的那一对儿出来,我们跟出去就动手。有四个专伺候女的,塞住嘴就可以走了。剩下九个,伺候男的。冷不防扑上去,把脸一蒙,捆好了再赘上块石头,往东边大坑一推,就完事了。”老褚道:“好好,他们都在胡同外边么?”那人道:“我叫他们来。”便低低吹了声口哨。立刻由胡同外也有几声回送过来,接着便听杂杳的脚步向这边儿跑。老褚道:“不必叫他们来了。你替我道辛苦吧。明天办成了再请客。回头你们看清了是一对儿再动手,要是单人儿就放过去。”那人答应。老褚就抽身回来。丁马儿听得清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这块地方有许多亡命徒住着,时常出人命案子。原来老褚竟是这班人的同党,或者竟是首领也说不定。自己虽也是耍人儿的,但不过只混饭吃。并不能作太凶狠的事,委实斗他们不过。倘然落到他们手里,也是难讨公道。若被弄死,沉到水坑里。过些日发现出来。也只落个无名男户一具罢了。想着不由毛发悚然,这时老褚正走回门内,把门关了,向丁马儿道:“丁爷,我不骗你吧。白天你要不答应我,这时我出来横栏,就是我的不对。白天既答应有我在数了,这时你却要悄悄偷走,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丁马儿半晌没有答出话来。老褚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样办呢?”丁马儿知道已落到他势力范围之中,自己若动蛮横,除了拚着性命不要,当时把你弄死,也为这一个半老的女人,有些不值。若只跟他用硬,恐怕他一声喊叫。自已枉然吃亏。想着便道:“你不必问我,还是你出个道儿。老褚道:“论理你可不够朋友,应该受罚。不过我这样年纪,还能跟你一般见识?兄弟,你也看开些,别尽恕独吞。现在咱们这样说吧。还照白天商议的那样办,人儿归咱俩个。”丁马儿道:“那么还得卖了再分呀。”老褚道:“现在来不及了。要等慢慢出手,兄弟你这样鬼计多端,我真不放心。咱们趁早了结的好。”丁马儿道:“怎样了结呢?”老褚道:“这女人能值多少钱?你说。”丁马儿不知老褚是什么意思,便道:“我怎能知道,卖出方才能作准。”老褚道:“你在人口上不外行,说个大概也没关系。”丁马儿随口说道:“不值一百块钱么?”老褚道。“好,就算一百。那么你给我五十,把人儿领走,作为两无纠葛。”丁马儿道:“你倒说得容易,我哪有这些钱呢?”老褚道:“你没钱,那么把人儿归我。”丁马儿听出便宜,立刻答应道:“好吧,你给我五十。”老褚哈哈笑道:“你想得倒好。人儿归你,你定价儿。人儿归我,就不能依你的价儿了。”丁马儿道:“你给定个价儿。是多少?”老褚道:“据我看,最多值十块大洋。”丁马道:“你这话太离骨儿了,一个大活人。上秤称斤卖也不止值十块钱。”老褚道:“把人儿归你,你又没钱。归我你又嫌价儿小。怎样才成呢?得了,我别跟你搅和,你还把她带走,独吞去吧。”丁马儿听着,想了想,没奈何叹息一声道:“褚爷,咱们不过动这一套。你把门外下了埋伏逼着我认头吃亏,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劳心费力担惊受怕地弄了这个人儿来。你叫我也能落几个儿。都是吃这碗饭的,谁也别叫谁太过不去。”老褚道:“我不是欺负你,平白的抢你的饭。是你许我平分的呀。我说这人儿值十块,分你一半,也就是了。”丁马儿这时反像跟老褚求帮似的好言央告,老褚也并不固执,渐把数目增加。最后老褚从腰里取出八块现洋,塞到丁马儿手里道:“兄弟,你是识时务的就别再争竞。”丁马儿自知再说无益,只得把钱收起道:“褚爷,完了。我这叫打下牙往肚子里咽。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老褚哈哈笑道:“兄弟,就是吧。老哥哥不离地方,永在这儿候着,你几时找我都成。”丁马儿又道:“人儿就从此归你了。”老褚道:“自然,你还舍不了么?”丁马儿顿足向外便走。老褚叫道:“丁爷走呀,改日再见,慢慢地走。外面的人绝不拦你。”丁马儿一语不发,掮着被包,直奔巷外而去。老褚冷笑一声,慢慢地掩上门走回自己房中。

不表老褚向屋里走,再说钱太太,在老褚房内,虽然身上被丁马儿踢伤三处,仍然疼痛难忍,但看着丁马儿被老褚迎出去说话,知道是去商量自己的归着。心中只盼老褚把丁马儿制伏,将自己留住,便算走了好运。从此可以跟那姓张的度日。想不到自己荒唐胡闹,居然还落了好结果,得着那样漂亮的丈夫,真是歪打正着。这都是老褚的成全,将来得大大的谢他一场。而且自己得了这可心的丈夫,从此可改邪归正,不要妄为了。想着一阵心满意足。好似是坐在那姓张的家里,作了商家内掌柜一样。但转想又怕丁马儿倘反把老褚说服了,或者出了什么岔头。老褚不肯管这件事了,仍叫自己跟丁马儿去。再落到这恶人手里,可就不妙了。钱太太正然反复的思索,喜惧交杂。听外面脚步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中,见老褚踱将进来。后面竟没有丁马儿,钱太太心方一松。又瞧着老褚的面上稳含笑容,便猜到这事已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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