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又伙伴,侯老板倾心孙素琴
这是一座中档偏下的酒家,虽是雅座,实际上是供那些社会浪子消遣的地方。一张小方桌只能两人对欲,一张三人沙发使人想起了它除了供人们闲坐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用途。
方桌上,堆满了儿碟,是那些腰花,肚片以及鸡丁之类的下酒菜。黄海一人坐在那里独斟独饮,一瓶浏阳河只剩下了二分之一,按黄海的酒量,五两下肚,不醉也有八九分分了。
一个约莫20岁左右的俏丽女郎推门进来:“哟,先生,一个人喝酒?”
“对,一个人喝酒。”
“怎么不带夫人来呀?”
“夫人,别提她了!”
那俏丽女郎听到黄海对夫人有一种怨气的语调,便乘虚而入。她走了进来轻轻地把门关上后,主动在黄海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时,黄海才认真用眼睛将这位女郎细细打量,她中等身材,略显肥胖,胸前极为丰满,穿一身类似旗袍的艳服,着一双高跟皮鞋,浓妆之下,脸部更觉楚楚动人,尤其一对闪光的眸子灼灼逼人,这女子具有一种勾魂的魅力。
“哟,听您的口气,一定是与夫人闹了别扭,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别提她了,提起她我就怄气。”
“哟,先生,看样子,矛盾还闹得不小?”
“哼,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快40岁的人啦,还成天脸上花呀粉呀香的打扮得花枝招展!”
“先生,这就是您的不对啦,40岁左右的女人,正是风韵犹存,吸引男人的好年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种像樱桃和苹果一般的成熟美,她这样打扮及漂亮一点,无非是引起您的注意,勾起您对她的爱嘛!”
“哼!她要是打扮给我看,勾起我对她的爱就好啦。”
“看您说的,难道您太太还爱别人不成?”
“可不是。”大凡人喝酒到了一定的量,总爱发发胸中的积怨。
那俏丽女郎瞅着黄海嫣然一笑:“那一定是去勾引那六七十岁的阔老板,弄个钱儿。”
“我们家不缺钱花,再说,她连我都嫌老了,还会去勾引六七十岁的老头吗?”
“先生,这我就有点猜不透啦。”
“她呀,勾引一个在我们家当保姆的小白脸!”
“怎么,你们家请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当保姆呀?”
“可不是,”黄海说着又举杯仰脖咕咕哝哝一杯下肚,嘴里的酒气直喷。
“哟,这就难怪啦,先生虽然不趋老,究竟比不上年轻小伙子呀,您这步棋呀,肯定是下错了,这叫引狼(郎)入室!”
“哪里是我的意思,是我家那个臭娘们搞进来的!”
“哟,是这样,”女郎与黄海把距离拉近,并向他丢了一个媚眼,娇声浪气地说:“那肯定是先生晚上有些那个,所以她……”
“我刚50岁年纪,身体健康……”
“那就是喜新厌旧。以往呢,只有你们这些男人们喜新厌旧,像有一出戏里说的那个陈士美,见一个扔一个,就是这种人。如今呀,这陈士美可越来越多了。可是,这做女人的包二男,还是不多,那你夫人一定是长得很出色,先生,是吗?”
“哼,她就是凭着有几分姿色,她娘的……”
“先生,别气了,别气坏了身体,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实,这世上呀,长得漂亮,又能体贴男人的女人有的是。尤其这年头呀,男人舍得花钱,要玩啥样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小菜一碟。来,先生,别气啦,我今天敬你一杯,让您开开心,宽慰宽慰。”
这女郎笑眯眯地端起了酒杯,自己倒满酒,在黄海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又给了他一勾魂的媚眼:“先生,来,干!”
黄海这时早以将一肚子埋怨丢到了脑后,色迷迷地望着眼前这年轻俏丽的女郎:“好,干!”
这女郎随即再将两个酒杯斟满,把杯举起,特献殷勤地说:“唉,其实,先生,这都是什么年代啦,日子何必过得这么艰难,我看您是个大款,有的是钱,人又正当年,先生,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你是说,我们……”黄海已被这女郎捺逗得心花怒放,加之,酒气在体内发作,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异性冲动在暗暗使自己不自在地燃烧。
女郎又盯他一眼:“是呀,比方今天你有愁闷,我来陪您喝几杯酒。这愁,这闷,不就烟消云散了吧?”
“对,对,来,干!”
“干!”
两人喝完以后,那女郎又将酒斟满:“我看先生您挺豪爽地,好有大男人气概,我们女人就欣赏您这样豪爽的爷们!”
“是吗,我家里那个臭娘们嫌我窝囊,你认为我豪爽,有大男人气概,这下碰到了知音,难得,来,再痛痛快快干两杯!”
“好,先生,我陪着您尽兴!”这女郎真有些酒量,一下陪黄海又干了三大杯。
黄海喝下这三大杯以后,本有八成醉意的他已有九成醉意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女郎,好像要吞下她似的。
“先生,您为什么老瞧看我呀?”
“小姐,你很温柔章>很美,很善解人意……”
“先生,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以真情为顾客排难解忧,消愁解闷……”
“那,好,好,来,再近点儿,坐到我这边来!”
“先生,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给你钱。”
“钱您肯定要给,但不能过头,我们还是规矩女孩子,只陪客人喝喝酒从精神上消遣……”
黄海连打两个酒嗝:“什么只陪客人喝喝酒,别说得比唱的还动听,你们这些人我还不知道,来,来……过来!”黄海见女郎不起身,便自己走了过去,准备动手。他刚伸开双臂拦腰将女郎抱住时,一个男服务员走了进来。黄海见状,忙将手缩回,又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女郎便趁机走出了房间。
“先生,您今天的消费是这样的,酒和菜200元,房间费50元,小姐的陪酒服务费250元,两个250,一共500元。”男服务员随手对黄海开出一张票据,并伸手要钱。
“什么,小姐陪酒服务费250元?谁叫她来的,我又没点将排兵,是她自己来的,我根本没有要!”
“先生,可是我们的小姐来了以后,您并未拒绝,而且她确实为您服了务,陪您喝了酒,她满足了您的酒兴。再说,您今天的行为已经越轨,按道理还要增收您的特殊越轨服务费。所以,我们对先生您是最优惠的。”
黄海一肚子的怨气,他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张钞票:“好啦,好啦,别嗦了,算是老子今日倒霉,拿去!真******!”
男服务员接过钞票,用手摆摆并看看是否有假钞,看后认定不是假币,又数了数:“对,500,先生,要不要另外开正式发票?”
“发票,老子找阎王爷去报销!去去去,晦气!这种鬼地方,下次八抬大轿也抬老子不来!”黄海说着气冲冲地往外走。
那男服务员还在后面连声说着:“先生,您走好,欢迎您再次光临!”
“老子还光临!去你娘的,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臊!”黄海一边咕哝一边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一股冷风朝他迎面吹来,他反倒感到闷热,随之将衣扣敞开……
孙家厨房内,药香扑鼻,赵正辉坐在凳子上凝视着灶上冒着热气的大药罐,玉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用手在他的肩上一拍:“嘿!”
“谁!”赵正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玉屏:“小妹,是你,还真吓了我一跳。”
“你呀,胆小鬼,没事吧?”
“没事,没事。”
“这药好香呀,连客厅里都能闻到。赵哥,熬了两三个小时了,还熬呀?”
“还要1个小时。”
“妈呀,要熬这么久呀?”
“这就是这药的特点。”
“赵哥,真有你的,妈吃了你前三付药,加上你的足部按摩,还真见效。妈说她的毛病轻松多啦。”
药熬炼好以后,赵正辉端药走进了主人的卧室,先为这做足道按摩,再扎针灸。孙素琴见赵正辉的针灸功夫很熟练,不由称赞地说:“小赵,你还会针灸,功夫还很熟练嘛,不简单!”这时,孙素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出来的电话号码。
“妈,是谁来的电话呀?”玉屏刚好走了进来。
“啊,是侯总的。”
“又是那个大胖子,大河马,讨厌!”
孙素琴瞪了玉屏一眼,按了一下OK键:“喂,侯——”
玉屏闪电式的抢过手机:“喂,侯老板,对不起,我妈病了,刚刚睡着!”她说完以后,又按了一下NO键。
孙素琴接过手机,愤怒地训斥女儿:“玉屏,你这是干什么?!越来越没有规矩啦,不像话!”
“我就是看不惯他,大色鬼,总死皮赖脸的缠着您!”
“我们是在联手做生意?公司马上就要开业了,这是我来大陆后经商第一个项目,跟人家合作不往来行吗?你看,你看,这不是把人家得罪了吗?”
“妈,您放心,我敢肯定,停一会儿,他就会再来电话。要不呀,1个小时以后,他肯定会提着高级营养品来我家看你!”
“你呀,淘气鬼!”孙素琴用手在女儿的鼻子刮了一下,玉屏顽皮地笑着。
赵正辉将已扎入主人身上几个穴位的银针轻轻转动几下:“阿姨,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发胀……呃,这阵好舒服。小赵,你这一弄,我全身放松,好似飘飘欲仙呢。”
“阿姨,这针灸的学问可深呢。他必须熟悉人体的每一个穴位和经络循环的奥秘。而且,不同的病要扎不同的穴位,有的病还要几个穴位同时进针,可不能随便摆弄呢。”
“是呀,中国的针灸,学问高深着呢。这些年头,不少西方医学家也在学习研究中国的针灸,不少外国人都迷信上了这玩意儿。”
“赵哥,你真了不起,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多。这针灸真神,用几根针,不用药,就能给人治病,还特效。”
“祖国的医学,是一笔宝贵的遗产。中草药章>针灸章>还有历代医学家留下的众多医学理论和药方,够我们研究一辈子呢。”赵正辉一边转动着孙素琴身上的一根小银针一边说着。
这时,大门外响起了轿车的汽笛声。
玉屏:“妈,一定是那个人来了!”
孙素琴:“是侯总来了,我得去接他。”她说完,准备起身:“小赵,把针抽了吧!”
“阿姨,如果要讲究疗效的话,抽针的时间还没有到。阿姨,我看您还是躺着别动,继续让针在体内产生疗效。侯总,我去接。”
“这……不太礼貌吧?”
“您是在治病,有什么礼貌?况且,他是特地来看病人的,您在治疗,也得像个病人样子呀,他会有什么意见呢!”
“玉屏说得对,您在治病,客人不会有意见的。”
“好,玉屏你快去接一下。”玉屏小嘴一噘:“我才不去呢!”
“好好好,就小赵去接。鬼丫头,等会儿侯总来了,说话留点神,千万别给我捅漏子。小赵,你就去代表我接一下客人!”孙素琴躺在床上一边看到银针一边说。
赵正辉应声走到院落里,把大门打开,侯胖子手里捧着一盒特大的包装极为精致的高丽参走进院落,赵正辉跟他亲切握手。
“小赵,你老板娘病得很厉害吗?”
“她这是老病复发,我正在给她做针灸治疗因时间未到,所以我代表她来接您。”
侯胖子要司机小岳将车子开进院落,自己跟赵正辉一同走进了孙素琴的卧室,彼此示意问好以后,侯胖子说:“孙老板,一点小意思。这一盒特级高丽参,给你补补身子,这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
“什么,特级地道的高丽参,我看看。”玉屏接过那盒礼品看看后念道:“1888元!”
“侯总,你这是干什么,这么破费,坐,坐,小赵,泡茶!”
侯胖子在靠近孙素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她身上的银针:“嗬,这小赵还真有几下子,能看病,能开车,能推拿按摩,还会针灸!”
“他呀,写剧本,写文章,看病,本事大着呢!”玉屏马上补充说。
“对,对,我把他的主要本事给忘啦,这小赵呀,”侯胖子想附和玉屏,用讨好的口气说:“我看得出这是个了不起的奇才,不简单!”
玉屏处处地方都想突出赵正辉,她见侯胖子和他的司机都在,又兴奋地说:“他呀,是神得出奇,就说那天他跟我妈这毛病开了处方,我跟他一跑去仁济堂抓药,那位老药剂师,啊,对啦,他又是老板。这位老药剂师看了那处方后赞不绝口,说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老中医的。当我告诉他就是站在他眼前的赵哥开的时,那老板紧握赵哥的手,一定要聘他去坐堂应诊看病当医生,每月薪水两千,挂号费还给提成。侯老板,你说,这看病开处方,是不是他的真本事呀!”
“对,对对,看病开处方,这可是好本事!”
随之,孙素琴说这几天服了他三帖药,经过他的足部按摩和针灸治疗,病已经轻松多了。侯胖子听了心里对赵正辉也不由充满敬佩,他见孙老板的老病痼疾,仅几天就见了疗效,便联想到了自己的肥胖症。说:“小赵,你知识这么丰富,医道也这么精,你老板的多年痼疾几天就见了疗效,呃,我的这个大肚子肥胖病能不能治呀?”
赵正辉笑了笑:“肥胖病,当然能治。”
“啊,真的能治?”侯胖子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能治,侯总,我给人治过几例,效果可以。”赵正辉一边给主人拨出一根银针一边回答。
玉屏以讥讽的口吻插话道:“侯老板,你这种病我看是吃多了撑的。我们校长也很胖,很像你,大家劝他多吃泻药,他真的听了吃泻药,每天上几次厕所,现在我看他苗条多啦!”
“玉屏,你……”孙素琴瞪她一眼。
“不要紧的,我很喜欢她的性格,有趣。小赵,你如果给我治这肥胖病,可不是像玉屏小姐说的她们校长一样,光吃泻药跑厕所拉肚子吧?”
“我治这种病,药也要配合吃,药的成份有带泻的。不过主要手段是足道按摩与推拿,还结合针灸。”赵正辉把握十足地说。
“那好,小赵,我明天起就正式登门向你求医!”
月明星疏,向阳山庄的孙家花园别墅,在皎洁的月色与星光的闪烁下,与现代化都市的灯光交相辉映。月光洒在花园的花草树木上,反射着各色光彩,别有一番景色。蟋蟀的阵阵叫声,又使得整座花园充满着生气。
夏初的夜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孙素琴披着一件遮风的长衣,站在花园内欣赏月色和园中的花草。她时而抬头,时而俯首低视,贪婪地享受着这大自然赋予的夜色风光。
玉屏的房间内射出了一束灯光,孙素琴顺着光束望去,窗户内映出了赵正辉在辅导玉屏功课的身影。望着他们那种亲密无间的情形,她自言自语地感叹着:“唉!他们要是两兄妹该多好啊!”
这时,孙素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荧屏显示:“嗬,是他!”
“怎么,又是那侯……”
“淘气鬼,这是你爸!”
“哼!你骗我,绝对不是爸,来,让我接!”玉屏接过母亲手中的手机:“喂,啊,真的是爸呀!对,啊,是我呀。啊,您在新加坡,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呀?您说话不算数,骗人……讲话不守信用!”
“玉屏,对你爸爸怎么这样说话?”
“爸,妈批评我说话不礼貌,您生气了吗?……啊,没有啊……过几天真的来呀,好,我等您来,呃,妈跟您说话!”
孙素琴接过手机:“喂,老蒋,还好吧……我很好……在与人合作开一家园艺花木公司……马上就要开业啦,这里的市委副书记和副市长都鼓励我们……你放心。这个行业我看好,前景可观。玉屏呀,给她请了家教,是个姓赵的大学生……好,你快来,再见!”
“阿姨,是玉屏的爸爸要来了吗?”
“对,小赵,趁着老蒋的到来,干脆把你的爸爸妈妈也请来,来,你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
“我们家里没有安电话。”赵正辉站起来回话。
“那怎么联系呢,你们附近哪家,或者村政府有电话吗?”
“村上倒有电话,只是隔我们家两里多路,只能先打个电话到村上,请村干部转告我爸一声,约定个时间。”
孙素琴将手机递给赵正辉:“那你现在就村里约定明天上午8点或是9点叫你爹妈到村里接电话!”
“阿姨,最好是中午。不,还是下午三点左右为好。”
“反正你跟他们约定,这事就这么定了!”
赵正辉当天在街上凑巧碰见了弟弟正勇的恋人——韩玉莲,他们在分手时,玉莲叫他第二天到她做事的老板家吃中午饭,赵正辉本想把自己的住址和联系电话告诉玉莲,但出于虚荣,怕将自己给人家做保姆的底细让玉莲知道,只好又含糊其词地敷衍一番,弄得玉莲的心里很不踏实。她第二天跟主人——李大妈说了中午有客人到她家用餐,李大妈热情地叫她多安排几道荤菜,快到中午了,她心中一直惦记着赵正辉是否按时到达。也凑巧这天中午孙素琴出外应酬午宴,玉屏不在家用餐,赵正辉于是向韩玉莲老板家的住处赶来。
韩玉莲买了一袋子菜快到老板家门口,一眼便望见赵正辉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于是大声喊道:“辉哥!”
“啊,玉莲,刚买菜回来!”
“对,走,进屋去,今天哪,我老板听说我有贵客来,特地安排我为你加了两道荤菜。辉哥,我了解你的口味,中午买了你喜欢吃的菜呢!”
“玉莲,谢谢你。玉莲,不过我今天不能在你这里吃中饭。”赵正辉猛地想起要提早赶回家给家里挂电话。当他把原因说明,韩玉莲也不勉强,不过还是叫他进去坐坐,想互相聊聊彼此的情况。
这里一套四室两厅的豪华住宅,室内一切陈设看上去有点不大协调,这大概是老人们住了高级新房,又舍不得丢掉老家具的缘故。
李大妈在阅读一本《老年人》杂志,玉莲叫了一声“大妈”,并问了大伯到哪里去了。
“啊,是玉莲,啊,这位就是你昨天讲的那位同学的哥哥吧。你大伯呀,他到外面玩去了,快带客人里面去坐。”李大妈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杂志。
“李大妈,我姓赵,叫赵正辉,是玉莲的同乡和邻居。听玉莲说,你们两老待她很不错。”赵正辉尊敬地说。
“这呀,是玉莲这孩子不错,让我们很是喜欢。啊,这位小赵同志在哪个单位高就呀?”李大妈热情地相问。
“他呀,在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工作,他还是个大学生呢。”韩玉莲介绍道。
“啊,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修养的知识分子,斯文一派,气质不凡。小韩,留你这位客人在这里多玩一个时候啊,中午反正再加两个荤菜,酒我们家多的是。”
“李大妈,您别客气,中饭我不能在这里吃,我到厨房跟玉莲去说点事,聊一会儿就走,下次再来打扰您老人家。”
“呃,既来之则安之,不吃中饭不能走。玉莲,千万留住客人!好,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要说的话,去吧,去吧,啊!”李大妈显然对他俩的关系有些误会。
“好,玉莲,到厨房去看看。”
他俩走进厨房,韩玉莲指着买来的菜说:“我以为你今天会来吃中饭,就特地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炒苦瓜,还有麻辣子鸡,还有两条大活鲫鱼。”
“玉莲,难得你这么清楚我的口味,我很感动……”
“唉!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细……”
“玉莲,我记得你在家时做得一手好菜,你的烹调技术一定很不错,你不给我传授传授?”
韩玉莲一笑:“辉哥,这是女人干的活,你学它干什么?”
“上次不是给你讲了吗,民以食为天哪。”
“我看你呀,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底是……”
“呃,别管什么原因,玉莲,我对这一道菜很感兴趣,这下拜你为师,你收了我这个徒弟吧!”
“好,你既这么迫切,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赵正辉看了看手表:“啊,玉莲,时间来不及啦,学菜的事,改日再来,我现在得走了!”赵正辉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去。
韩玉莲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内心激起阵阵涟漪……
赵正辉上午出门时,孙素琴自己驾小车出门应酬午宴去了,他见玉屏中午在学校不会回家,所以就没作中餐的准备。他离开韩玉莲以后,就径直到医院去看笑笑他们去了。
不料孙素琴因胃部不舒服,将中午的宴席推了,她乐得中午12时以前就驾车回到了自家的向阳山庄。她进屋不见赵正辉的人影,心知他可能到医院去看笑笑的伤情去了,本来胃部有点不适,就索性中午饿了一餐,便泡了一杯花旗茶呷下,便脱下衣服,痛痛快快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3点以后才醒来。
侯胖子见孙素琴的老病,仅几天的工夫就被她家里的男佣小赵用中草药和足部按摩取得了疗效,加之玉屏把赵正辉的医术说得那么神乎其神,便对小赵的医道有了几分信仰。那天,小赵说他的肥胖症可以治疗,他一来想多到孙家走走,二来想求求小赵治治自己的肥胖症。这天,他特地备办了两份礼品,下午3点过后自己驾驶奔驰小轿车来到了孙家。他见孙家大门打开,孙素琴揉着睡眼从里面走了出来,院里静悄悄的。他想,看样子只她一个人在家,心里暗暗高兴,这是跟她最好的套近乎的机会。孙素琴热情地引他把小车开进院落,两人一同朝花园走去。
侯胖子随手摘了一朵鲜艳的茶花在鼻下闻了闻:“嗯,这茶花真漂亮,好看!”
“侯总,你很爱折花?”
“对呀,特别是开得漂亮的花!”
“不,好像爱折花的应该是女士为多呀。”
“孙老板,其实,这种说法不全面,也是一种误解。”
“怎么说呢?”
“俗话说:‘花到折时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其实,这所说的花也可以说是指女人的年华。”
“啊,看来,侯总对花的理解很独特。”
侯胖子斜着眼神对孙素琴一瞟,觉得她这刻儿的神态特别地妩媚和撩人。
随之,他们闲聊起来,侯胖子呷了两口茶走出客厅到车子里提出两袋礼物进入客厅,在孙素琴的眼前晃了晃:“孙老板,我今天特来求医,所以略备薄礼。”
孙素琴瞟他一眼:“侯总,这你就大可不必啦!”
“呃,贵人不可贱用嘛。啊,孙老板,这些日子,你接受小赵的药物和足部按摩加针灸治疗,真的疗效很显著吗?”
“呃,怪事,这小伙子还真神,疗效真的出人意料。怪不得那家药店愿出重金聘他去做坐堂医生。侯总,你坐,请坐啊!”
“谢谢!”主客在客厅分宾主坐下,接着,侯胖子无话找话地与她亲切地聊了起来。
赵正辉从医院看了笑笑和吴亮,乐乐等人以后,想起下午3点以前要给家里挂电话,其次他也耽心主人午宴以后随时回家,于是又特地会了会陈惠,就匆匆赶回向阳山庄。
赵正辉笑着跟侯胖子打招呼,随即走到电话机边跟家里的村委会办公室拨电话。赵正辉的父母早半个小时就等候在村部的办公室,所以电话一拨通,赵桂秋就在对方的话机里传来了声音。赵正辉连声向父亲问好,随之又问母亲的病情以及家里的其他情况,说了一阵,他跟父亲将老板的意图说了出来,然后又叫他妈妈接电话。江淑元接到话筒后,赵正辉说:“妈,我老板孙阿姨想请您和爸来这里住上一些日子,孙阿姨待我特好,还有这位小妹,她们把我当成自家人,我在这里什么都好,每月工资增加到了2500元。妈,孙阿姨这里房子多,条件好,她说你们来去往返的路费由她出,如果再不方便,她就派专车过来接你们……”
“来,我来跟你妈说!”孙素琴从赵正辉手中接过话筒:“喂,江大姐吗,你好。啊,我姓孙……叫孙素琴……我……呃,对,我羡慕你们培养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好儿子,他聪明章>有才学章>有本事,办事认真,像他这样的青年人现在难找啊。江大姐,我想接你们两老过来住些日子……啊,什么,你身体还没有复原,怕坐快车,啊……还要一段时间,啊……那好,好,过一段时间我再叫你儿子打电话过来联系,等你的身体复原,我亲自开车来接你们……呃,不麻烦……啊,你儿子在这里,你们放心,我不会轻看他的……好,你多保重,再见!”她放下话筒:“你母亲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坐车,暂时来不了,那就过一段日子再说吧。啊,小赵,侯总今天正式来向你求医,他的毛病你真的能治吗?他可来这里等你好久了,人家还给你带来了礼物呢。”
“侯总,真对不起,让您久等哪!”赵正辉,歉意地说。
“啊,侯老板,您这减肥还动真格的哪。对,男人,尤其当老总的,虽说要福态,但要是胖得出格,就影响潇洒的形象啦……”玉屏半带调笑的口吻刚说完,孙素琴瞪了她一眼:“玉屏,人家侯伯伯是长辈,你说话得……”
侯胖子笑着说:“孙老板,没关系,我就是欣赏你这宝贝千金的直爽性格,这样最好。她说的也是实话,人家背后叫我大河马,我这形象也真的要调整一下啦。”侯胖子说着又将另一袋礼物放到赵正辉的眼前:“小赵,这点薄礼,不成敬意!”
赵正辉忙推让说:“侯总,这您就见外了,您和孙阿姨合作开公司,是一家人了。只要我这做晚辈的能为您效劳,就是一种荣幸,这礼我绝对不能收。”
玉屏插话说:“赵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侯总诚心向你求医,一点见面礼,是人家的诚心,你如果不收,人家侯总会觉得心里难受!”
“对,这是人家侯总的一番诚心,你就收下吧。小赵,不过,要拿出看家的本领将侯总这毛病搞得见效才好哇。”孙素琴也为之帮腔。
玉屏生怕赵正辉不收这份礼,便又插话说:“侯总,他们这些读了书的人,讲的就是这个面子。来,这礼我给他代收。”玉屏说完从侯胖子的手中接过了那一袋东西。
“嘻嘻,还是玉屏小姐痛快,我就喜欢这样。”侯胖子赞誉着玉屏。
“啊,阿姨,已经3点多了,我去厨房准备晚饭去。要不,我上街去买些菜,索性请侯总在这里共进晚餐,也尝尝我的手艺。”赵正辉说完,便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