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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代表作品(11)

我鬼鬼祟祟地跟在母亲后面,穿街走巷,始终保持50米左右的距离。俨然一副私家侦探的模样。

奇怪的是,母亲走出门时头没有梳,背包没有提,衣服也没有换,穿的依旧是上午那件父亲曾经穿过的汗衫,那条我看了好几年的灰色长裤。

去年的这个时候,母亲就是以这身打扮送走父亲的。我真的料不到曾经对父亲爱得死去活来的母亲竟会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变心,心里不由自主地对母亲产生了怨恨。

午后的阳光很毒,蒸出我一身臭汗。

母亲从竹荫街出发,过南岳坡,经桥西,一路东行。路上不时有中巴喘着粗气在母亲身边戛然而止,又不时有售票员探出头来吆喝上车,母亲却只当没有看见,依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喊吧。我知道母亲是舍不得出车费,一元钱在她眼里就是两斤青菜。当然,她也不时地停下来,朝一些商店里面看一眼。

一路上,母亲没有跟任何人说话,这让我为家乡话不好懂而自卑,也为没有任何收获又庆幸又失落。可我还是不甘心,因为我从母亲匆匆的脚步中看出她不是在逛街,而是像急着去会一个什么人。

终于,母亲在一家音像店的门口停下了。

我赶紧就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以便在暗中窥视。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那家音像店的生意冷冷清清,里面除了一位长头发的姑娘以外,我几乎没有看到在那里超过三分钟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仍然站在音像店的门口,倚着门前的那棵泡桐树,没有进去,眼睛却似乎一直在盯着里面。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汗水一行行地流下来,湿透了我的衬衫。母亲却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靠着那棵泡桐树坐了下来,手不时地向脸上伸去,像是在擦汗,又好像不是。

我心里一紧,难道母亲跟里面的姑娘有什么过节?就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母亲。在距离母亲不远的地方,我听到音像店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父亲生前最爱唱的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

独臂老人

真没有想到,我会在列车上邂逅独臂老人。

这是一趟由岳阳开往广州的列车,独臂老人去干什么呢?

我暗暗地打量着他:五六十岁的样子,油渍斑斑的对襟衣外面,是一件黄得发白的军用棉袄。棉袄的脱毛领子托着一颗脑袋。从上往下看,像秋后的草垛;从下往上看,有点金字塔的味道。花白的头发可能很久没有洗了,厚厚的灰尘附在上面,迫使头发一块一块地塌了下来,将那张瘦削的脸遮去大半,仅露出一个鼻子。脸色无疑是黝黑的,沿鼻孔左侧偏上,不难发现一层薄而脆的硬壳壳,一看就知道是风干后的鼻涕。由于时间久了,有几块壳壳已掉了下来。但这并不影响独臂老人的整体形象。一缕阳光射来,独臂老人的通身就闪闪发光了……

“伢子,到广州去搞工作?”独臂老人一眼就认出了我。为充分表示他的喜悦之情,独臂老人的座位下面还发出了一连串沉闷而悠长的响声。也难怪,差不多一年没有见面了,遇上这样的好事,按乡风民俗,是该鸣炮奏乐的。

“你也到广州去?”我说。独臂老人是我们村里“著名”的老叫花子。因为他10多岁开始行乞,且年幼时念过几年私塾,村里人都叫他独臂老人。

听到如此问话,独臂老人有点不高兴了:“我在广州生活了半年呢,莫以为只有你们年轻伢子去得。”

“半年?在广州生活半年?没有搞错吧?就凭你这尊容,能在广州生活半年?”我本来只打算寒暄几句就算了的,听独臂老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来了兴趣。“我这个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大学生到广州去了十几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今天我倒要问问你这个五六十岁的独臂老人是怎样在广州生活半年的。去偷么?你连一台彩电也搬不动;去抢么?你的一条胳膊早已因故致残了。”我只差没有说出来。

独臂老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坦然地说:“还不是重操旧业。到广州干这事,赚头大着呢。”

独臂老人继续说了下去:“要饭要饭,不要怎么有饭吃?并不是别人不给饭你吃,关键在于怎么去要,你才有饭吃。就说对付女人吧。用自己的邋遢之躯去纠缠那些美丽迷人的玉体,她能不给钱吗?打我,怎么会呢?不嫌脏了手才怪。”

“喝稀饭也有学问呢。行乞的学问当然大得很,我刚才给你说的只是简单的一种,还有好多精彩的方法。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叫爷爷奶奶叔叔伯伯行行好给口饭吃吗?早过时啦!”独臂老人见我默不作声,就继续介绍起他的经验来,“我通常是上午躺在一个麻袋里,只露出脑袋,嘴巴一张一合;中午坐在铺有报纸的地上,伸出我这只断臂,来挑战人们的同情心……”

“你的这一套理论,怎么不拿到各大中专院校去推广呢?”我不无讥讽地跟独臂老人开了句玩笑。

独臂老人更加得意了,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直到我下车出站了,他仍在我的身后喊:“还有一点我忘了说,不能用碗盛钱,要用装油漆的空罐子。莫让风刮走了……”

我在列车上遇到独臂老人是三年前的事情。如今的独臂老人已经不叫独臂老人了,人们都亲切地称他“校长”。不信你到“南方乞丐培训学校”去调查。

因为你乖

院子里住着一对夫妇。男的叫华兴,是市区华兴实业有限公司的经理。女的叫李娜,是郊区二中的教师。华兴高大英武,风度翩翩。李娜身段单薄,相貌平平。无论谁见了他俩,都会觉得李娜配不上华兴。

李娜自己也这么认为。

刚结婚时,李娜曾经问过华兴:“你的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华兴想了想,认真地说:“因为你乖。”

李娜真的很乖。既不打牌,也不跳舞。每天下班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看书。没有华兴的允许,李娜绝不擅自外出。华兴只说过一次“工作上的事不要你管”,李娜果然就从来没有插手。甚至连华兴说暂时不要小孩,李娜也没有一句多话。有时华兴深更半夜回家,李娜也不会像别的经理夫人一样捕风捉影,醋海翻波,而是默默地披衣起床,替华兴倒水洗脸,消除一天的疲惫。华兴过意不去,叫她去睡。她却咧嘴一笑:“你不睡我睡不着。”一句话把华兴说得心里酸溜溜的。

时间长了,华兴就半真半假地问李娜:“我天天早出晚归,你怕我在外面找小蜜吗?”

“怕。”

“你不怕我在外面找小蜜吧?”

“怕。”

“你怕我不在外面找小蜜吗?”

“不怕,喔,怕,哎,不跟你说了。”

华兴听李娜这么一说,也许觉得玩笑不宜开得过分,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时隔不久,华兴忍不住又半真半假地问起李娜来。如此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华兴再问的时候,李娜就笑着说:“想找就找一个吧,找不到才没本事呢。”

“真的?”

“真的。”李娜说,“让你找一个固定的小蜜,总比让你天天在外面打野食强。”

…………

华兴真的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小蜜。华兴还开着他的奔驰车,与小蜜到院子里耀武扬威地来过几次,只差没有上楼。院子里的人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似乎这是早就应该发生的事情。一些经常吵架或不经常吵架的人甚至作好了调解劝说的准备。奇怪的是李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下班从院子里出入,依旧笑眯眯的。根本没有谁听见他们家传出哭哭闹闹的声音。

难道李娜不知道?

就有好心人趁李娜上街买菜时说了些不知该不该说的话,并准备如此这般地安慰一番。李娜却淡然一笑:“您没有看错吧?她是我爱人的同事。”

那人讨个没趣,不好意思地走了。

华兴回来得越来越晚了。李娜对华兴却比以前更好。有时华兴回来得实在太晚了,开了门就往床上倒,衣服都是李娜帮着脱的。李娜毫无怨言,还把华兴的皮鞋和袜子轻轻地脱下来,替华兴洗脚……

“这对夫妇,只怕要离婚了。”院子里的人心思各异地慨叹。

华兴与李娜偏偏没有离婚。相反,两年后,华兴再也没有带年轻漂亮的女人到院子里来过。有人在街上见到华兴的奔驰车,特意伸长脖子看了看,发现那车里也很少坐女人了。

华兴后来问李娜:“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改变对我的态度?”

“如果我当初又哭又闹的话,你现在还会跟我在一起吗?看着别人想把你从我身边拉走,我肯定不会把你往别人怀里推……”李娜停顿了一会儿,忍不住反问了华兴一句,“她那么年轻漂亮,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华兴想了想,认真地说:“因为你乖。”

教委主任和他的乡下叔叔

不必考究此刻是否上班时间,反正周、吴、郑、王四位同志正汇聚于教委郑主任家的麻将桌边,进行着一项神圣而伟大的壮举–––“筑长城”。小小桌子大战场,四同志各霸一方。洗牌摸牌,摸牌打牌,打牌听牌,听牌和牌……不知道酣战多么少个回合了。

郑主任是“清一色”高手,这回却遇到了麻烦,他手上有14张“条子”,不知道怎么打,才可以“听庄”。郑主任略一思索,准备打出一张……“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郑主任把准备打出的那张牌收回,起身离座。

“叔叔,您来了。”郑主任满脸堆笑地说。郑主任边说边猜测着叔叔老郑进城的目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五六年没有来过的叔叔,只怕是有事要他帮忙了。

老郑环顾了一下房间:“又在打牌?你要注意身体呢。”那语气,似乎是对一位天天见面的儿子说的。

“不用您操心,家里还好吧?”郑主任笑笑。

老郑趁郑主任倒茶的时候,看了看郑主任的牌:“哟,这不是和了吗?大侄子。”

郑主任慌忙跑过来,随便抽了张牌往桌子一按:“哪里和牌?庄都没有听。”

老郑还想说什么,被郑主任白了一眼。“您坐,看电视去吧。”郑主任说。

老郑不明白侄子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冷淡,就闷闷不乐地接过茶杯,却没有开电视,一个人坐在仿皮沙发上胡思乱想:“我当他真忙呢,还有时间打麻将。”

牌起牌落,牌落牌起;牌起起落落,牌落落起起。

终于,郑主任打开了黑白电视机,递给老郑一根“芙蓉王”牌的香烟说:“我未来的儿媳妇送的,抽根试试。”

“大侄子,我有个事跟你说说。”老郑划根火柴点燃了烟,猛吸了一口,就把孙女翠翠考大学只差一分的事跟郑主任详细地说了,几年不见,老郑还是以前的老脾气。

郑主任清楚叔叔的意思,立刻面露难色地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都是为了子女升学的事来的,老同学,知道我爱打麻将,唉,明里送礼知道我不会受,就算计在麻将桌上输给我……”

老郑马上明白了侄子有牌不和的真正原因。“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老郑说。郑主任的父亲虽然生前与老郑有些过节,但是那已经成为历史了。“这个忙侄子应该会帮的。”老郑心里想,“他小时候玩水掉在池塘里,还是我抱上来的呢。”

“我们教委刘科长的外甥女也给我顶了回去,我怎么能让自己的侄女……”

“大侄子,我从来没有求你解决过什么问题,这回就算我求你了,翠娃儿好不容易念到高中毕业,只差一分,你就帮了这个忙吧?”

“这个口我不能随便开。”郑主任说完,就耐心地给老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谁听你的大道理。我若是当了主任,我比你还会说呢。”老郑想。要不是郑主任曾经帮忙解决过翠翠的商品粮问题,老郑真的会破口大骂。

“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大侄子。”

“叔叔,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帮不帮?”老郑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叔叔,不是我不肯帮忙……”

“连自己的侄女都安排不了,还说要为人民服务呢。”老郑抛下一句就走,竟没有回头。

郑主任正准备追下楼去再解释几句,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了。

“喂,我就是。赵×长!您放心,您那13个指标我给您留着……”

房间里只有郑主任。

刚毕业的中专生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一个刚刚走出高校大门的中专生正躺在床上吸烟。

他就是樊进。

中专三年,说毕业就毕业了,实在快得惊人。樊进眼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开开心心地走向理想的工作岗位,而他家那个没用的老农民还不知道在哪里瞎忙乎,他一想起来就烦躁。一烦躁,他就要用香烟来解闷。

别人的父母不等子女毕业就替他们把工作安排好了,他家的老农民却只给他找了这个快要倒闭的单位。没事做不说,每月还只发200元钱做生活费,这叫人怎么活?

樊进现在就呆在家里,等那个老农民回来。

老农民出门的时候跟樊进吵过一架。樊进要他再去求求远房叔叔那个在城里当所长的同学,要他出面找人重新安排樊进的工作单位,他居然不肯去,樊进就只好发火了:“如果你今天不去帮我联系好,我就只当没有你这个爹!”老农民含着泪走了。樊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帮子女做事是父母应该的,可见平时别人说他怎么疼子女的都是一派胡言,到关键时候就露出了马脚。

“咚、咚、咚!”樊进一听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就知道是他那药罐子母亲。

樊进一看见母亲就恨她,年轻时那么漂亮,什么人不好嫁,偏要嫁给一个没出息的老农民。不说成为部长夫人或大款太太,就是成为了普通的科长夫人或小款太太,他也不用像今天这样中专毕业后还为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发愁啊!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不现实了,母亲早已年老色衰,又疾病缠身,给城里守厕所的老头当后妻也不见得有市场,要强迫那个老农民改行从政或者经商更是无从谈起。

要怪的话,樊进只能怪母亲没有为他生一个漂亮的妹妹。果真如此,让妹妹嫁个有权有势的妹夫,岂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咱家的老农民父亲不是也经常抱怨自家的状况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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