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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战争与和平-193

如同安德烈公爵所想象的那样,玛丽亚公爵小姐并不曾到达莫斯科,也没有脱离危险。

在阿尔帕特奇从斯摩棱斯克回来之后,老公爵突然间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下令从各

乡召集民兵并把他们都武装起来,同时又给总司令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已决定留下来

保卫童山并坚持到底,至于总司令是否设法保卫童山,保卫**最老的将军之一可能被俘或

者被打死的地方,请总司令自行定夺,同时也向家里的人宣布,他绝不离开童山。

公爵本人留在童山,但是,他命令公爵小姐和德萨尔带领小公爵去博古恰罗沃,然后从

那里去莫斯科。玛丽亚公爵小姐对父亲一反他先前的消沉状态,夜以继日地狂热地活动,感

到吃惊,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他生平第一次使自己不服从他。她拒绝动身,于是公

爵对她大发雷霆,他把以往所有冤枉她的话又数落了一遍。他竭力加罪于她,说她折磨了

他,说她唆使儿子和他吵架,说她蓄藏卑劣的猜疑,她一生的任务就是使他的生活不愉快,

于是他把她从自己的书房中赶了出去,他对她说,如果她不走,那在他是完全一样。他说,

他不想知道她的存在并且预先警告她,不要让他看见她。与玛丽亚公爵小姐的担心相反,他

没有强令把她带走,只是说不要让他看见她,这使玛丽亚公爵小姐喜出望外。她知道,这足

以证明,她留下来不走,他在内心深处是高兴的。

在尼古卢什卡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老公爵身着全副戎装去见总司令。四轮马车已经

准备停当。玛丽亚公爵小姐看见他身着戎装,佩戴着全部勋章,从屋内走出来,到花园中去

检阅已经武装起来的农夫和家奴。玛丽亚公爵小姐坐在窗户旁边,倾听着从花园里传来的他

的声音。突然间,从林**上跑出来几个惊慌失色的人。

玛丽亚公爵小姐跑出门外,穿过花径,跑到林**上。迎面而来的是一群民兵和家奴,

在这一群人中间有几个人用手架扶着一个身着戎装、佩戴勋章的小老头。玛丽亚公爵小姐向

他飞奔过去,透过林**旁菩提树荫影射下来的摇曳不定的阳光碎点,看不出来他的脸上发

生了什么变化。她看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先前脸上的那种严厉果断的表情,已变换成一

副怯弱和屈服的表情。他看到女儿之后,动了动他那无力的嘴唇,发出了呼呼噜噜的声音,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人们把他抬进书房,把他安放在他近来害怕的那张沙发上。

请来的医生在当天夜间给他放了血并说明公爵患中风,右半身不遂。

留在童山已经越来越危险了,公爵中风的第二天就迁住博古恰罗沃。医生也跟着去了。

当他们前往博古恰罗沃时,德萨尔已带领小公爵动身前往莫斯科。

瘫痪的老公爵在博古恰罗沃安德烈公爵新迁的房子里躺了三个星期,病情还是那个老样

子,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老公爵昏迷不醒;他像一具变了形的尸体躺卧着,他不停地

嘟噜着什么,眼眉和嘴唇抽动着,不知道他是否了解他周围的一切。可以确切知道的只有一

点,那就是他很痛苦,很想说点什么。不过,是什么呢,谁也不能够明白这一点;这或许是

一个病人或一个半疯癫状态的人突发的古怪脾气,或许是与公共事务或家庭事务有关的什么。

医生说,这种躁动不安并不意味着什么,这只不过是由于生理上的原因;但是,玛丽亚

公爵小姐想到,当她在他跟前时,他总是更加躁动不安,这一点就证实了她的想法,她认为

他是想对她说点什么,他显然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很痛苦。

治愈已无希望。迁往他处也绝不可能。如果在路途中死去,那可怎么办?“是不是完结

更好些,干脆完结吧!”玛丽亚公爵小姐有时是这样想的。她不分白天和黑夜,几乎完全没

有睡觉,时刻不离地守护着他,说来可怕,她这样守护他,时常不是期望能发现病情好转的

迹象,而是期望能发现临近结局的迹象。

纵然,公爵小姐已经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感情,为此感到十分奇怪,然而,她内心确实有

这种感情。对玛丽亚公爵小姐来说,更可怕的是,自从她父亲生病之后(甚至更早,在她料

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同他一起留下来的时候),所有的在她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已被遗忘

了的个人的心愿和希望,都在她心中苏醒过来了。多少年来都没有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的念

头――没有严父畏惧的自由生活,甚至建立爱情和家庭幸福的可能性,像魔鬼的诱惑一般不

断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有一个问题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她无论怎样都驱逐不掉,那

就是在眼下,也就是在办完后事之后,她怎样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公爵小姐知道,这是魔鬼

的诱惑。她知道,能够对付这种诱惑的唯一武器是做祈祷,于是她试着做祷告。她做出一种

祷告的姿势,注视着神像,念诵着祷告词,然而她祈祷不下去。她感到,她现在已经完全置

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世俗的、劳碌的、自由活动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与先前把她禁锢

在其中的精神世界完全相反,在那个精神世界中,她过去最大的安慰就是做祷告。她无法祷

告,欲哭无声,因为尘世的忧虑包围着她。

继续留在博古恰罗沃变得危险起来了,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法国人已经迫近的消息,在离

博古恰罗沃十五俄里的一个村庄,有一所庄园已经遭到法国匪兵的抢劫。

医生坚持要把公爵迁得远一点;首长派一名官员来见玛丽亚公爵小姐,劝告她尽可能早

点离开。县警察局长亲自来到博古恰罗沃,也同样坚持这一主张,他说,法国人离此地只有

四十俄里,在各村庄教发传单,如果公爵小姐不在十五日之前和她父亲离开这里,那他无论

如何也不能负责了。

公爵小姐决定十五日动身。她忙了一整天,从事各项准备,她向所有前来请示的人发布

命令。从十四日深夜,她同往常一样,在公爵卧病的隔壁的那间屋里和衣而卧,她醒来好几

次,都听到了他的哼哼声和嘟囔声,床的响声,吉洪和医生替他翻身的脚步声。有好几次,

她靠近门旁细听,他觉得他的嘟囔声比平时要大一些,替他翻身的次数更勤。她不能入睡,

好几次她走近房门,侧耳倾听,想进去看看,然而却不敢进去。虽然他不说话,但是玛丽亚

公爵小姐看得出也知道,他每一次看见她为他担心的表情就十分不快。她看见他是多么不满

地避开她有时不由自主地盯在他身上的眼光。她知道,她在夜间这个不寻常的时候进去,一

定会惹他生气。

她从来没有这样怜惜,这样害怕失去他。她回忆起和他在一起的整个一生,在他的每一

句话中和每一个行动中都能发现他对她的疼爱。在这些回忆中间,那魔鬼的诱惑――在他死

后她怎样安排她的新的自由的生活的念头,时时浮现在她的想象之中。她以厌恶的心情驱赶

这些念头。快到早晨的时候,他安静了下来,她也睡着了。

她醒得很晚,在刚刚醒来时常有的纯净心态清楚地表明,父亲的病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

身心。她醒来之后,在门外侧耳细听屋里的情形,她听见他仍在呼呼哧哧,她叹息着自言自

语道,还是那个样子。

“应该是什么样子呢?我想要他怎么样呢?我想要他死去!”她怀着对自己的厌恶心情

叫道。

她穿好衣裳,洗完脸,念完了祈祷词,然后走到门廓上。门廓前面停着几辆尚未套马的

大车,人们正在往车上装东西。

早晨温暖、阴沉。玛丽亚公爵小姐站在门廓上,她对自己内心的卑鄙不断地感到恐惧,

在进屋去看父亲之前,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医生下楼向她走来。

“他今天好些,”医生说,“我在找您。可以从他所说的话中了解点什么。他的头脑清

醒一点了。我们一道去吧。他正在叫您呢……”

玛丽亚公爵小姐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一下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的脸色苍白,为了不

致晕倒在地,她倚靠在房门上。正当玛丽亚公爵小姐整个心灵充满可怕的罪恶诱惑的时刻去

见他,去和他说话,去看他盯住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令人痛苦的高兴,而且令人害怕。

“我们去吧。”医生说。

玛丽亚公爵小姐走进了房间,来到父亲床前。他仰卧着,背靠得很高,他那双瘦小的、

青筋虬结的手平放在被子上面,他的左眼直瞪瞪地盯着,他的右眼歪斜,眉毛和嘴唇一动也

不动。他的整个身子变得又瘦又小,很可怜。他的脸显得干瘪,五官都变得更小了。玛丽亚

公爵小姐走向前去,吻了他的手,他的左手用力握她的手,要她知道,他早就在等她来了。

他拉动她的手,他的眼眉和嘴唇忿忿地抽动着。

她惶恐不安地望着他。尽力揣测他想要她做什么。她换了个姿势,向前移动了一下身

子,以便他的左眼能够看见她的脸,这时他平静下来了。一连几秒钟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

她。随后他的嘴唇和舌头动了,发出了声音,他开始说话了,他怯生生地恳求地看着她,显

然他怕她可能听不懂他所说的话。

玛丽亚公爵小姐集中全部精力凝视着他。看见他使出可笑的力气转动舌头,玛丽亚公爵

小姐垂下眼帘,勉强压制住上升到了喉咙的呜咽声。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又重复着说了好几

次。玛丽亚公爵小姐听不懂;她力图猜出他在说什么,并且疑问地重复他发出的声音。

“嗬嗬――波依……波依……”他重复了若干次……

无论怎样也不能弄明白这些话。医生以为他猜明白了这些话,他问道:“公爵小姐害怕

吗?”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他又重复发出同样的声音。

“心里,心里难过。”玛丽亚公爵小姐猜测着说。他肯定地发出一种含含糊糊的声音,

他抓住她的手在他胸前的各个部位按来按去,似乎是要找到她要找到的那个部位。

“整个的心!都在想念你……整个的心。”然后,他发出的声音比先前好多了,更清楚

些了,他确信,大家已经了解他了。玛丽亚公爵小姐把头贴在他的手上,极力隐藏住她的呜

咽声和流出来的眼泪。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整夜都在叫你……”他说。

“要是我知道……”她流着眼泪说道,“我不敢进来。”

他握着她的手。

“你没有睡吗?”

“没有,我没有睡。”玛丽亚公爵小姐否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她不由自主地顺从着父

亲,依照着他的样子,说话时尽量比划着手势,好像是她的舌头转动起来也很困难。

“亲爱的……”或许是说:“好孩子……”玛丽亚公爵小姐弄不清楚他所说的话,不过

从他眼神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是说了一句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的温情的、爱抚的话。“为什么

不进来呢?”

“而我希望,希望他死去!”玛丽亚公爵小姐想到。他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你……女儿,好孩子……为了一切,为了一切,谢谢……原谅……谢谢,原

谅……谢谢!……”泪水夺眶而出。

“去把安德留沙叫来。”他突然说,一说出这句话,他脸上表露出孩子般的怯生生的和

怀疑的神情。他自亡似乎也知道,他这个要求是没有意义的。至少玛丽亚公爵小姐觉得是这

样。

“我接到他一封信。”玛丽亚公爵小姐回答道。

他惊诧地胆怯地看着她。

“他在哪里?”

“他在军队里,mon pere①,在斯摩棱斯克。”

①法语:爸爸。

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阵;然后,好像解答他自己的疑问,并且证明他现在一切都明

白,一切都记起来了,他肯定地点点头,又睁开了眼睛。

“是啊,”他声音清晰而低沉地说道。“**完了。他们把她给毁了!”他又闭上了眼

睛,泪水夺眶而出。玛丽亚公爵小姐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望着他的脸,哭了起来。

他又闭上眼睛,止住了恸哭。他对着眼睛做了个手势;吉洪懂得了他的意思,替他擦掉

了眼泪。

随后他又睁开眼睛,说了一些什么,有好一阵谁都没弄明白,最终只有吉洪一个人弄懂

了,转述了他的话。玛丽亚公爵小姐根据他方才他说话的神情来揣测他的话的意思。她揣测

他时而说**,时而说安德烈公爵,时而说她,时而说孙子,时而说到他的死。可是她不能

由此而猜出他所说的话。

“穿上你那件白色布拉吉,我喜欢它。”他说。

玛丽亚公爵小姐听懂了这句话,她放声大哭,医生用手架扶着她,把她从室内扶到阳台

上,劝她要冷静和准备动身的事情。玛丽亚公爵小姐离开公爵后,他又说起儿子,说起战

争,说起皇帝,忿忿地牵动着眉头,提高了他那粗哑的声音,他所患的中风又第二次发作

了,这也是最后一次。

玛丽亚公爵小姐站在阳台上。天已放晴,太阳照得暖洋洋的。她什么都不理解;什么都

不想,什么都不觉得,只有对父亲的热爱,她感到她在此之前从来还不曾这样热爱她的父

亲。她哭着跑向花园,沿着安德烈公爵所栽的菩提树的林荫小道向下面的池塘跑去。

“是的……我……我……我愿他死去。是的,我希望快点结束……我想得到安静……我

将来会怎么样呢?当他不在世的时候,我的安静又有什么用呢?”她在花园里迈着疾速的脚

步走着,一边用双手按住胸口,不由自主地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念叨着。她沿着花园转了一

圈,又来到住宅前,这时她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布里安小姐(她留在博古恰罗沃不愿意离开)

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此人是本县的首长。他亲自前来告知公爵小姐必须尽快离开此地。玛

丽亚公爵小姐听了他的话,但不明白他所说的;她把他请进屋里,请他用早餐,陪他坐下。

然后,她向他道了歉,就起身向老公爵的房门走去。

医生面色惊慌出来对她说,此刻不能进去。

“走吧,公爵小姐,走吧,走吧!”

玛丽亚公爵小姐又回到花园里,在池塘旁边假山下面一处谁也看不见的草地上坐了下

来。她不知道她在那里坐了多久。一个沿着小径奔跑的女人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站起身,

看见她的女仆杜尼亚莎①,她显然是跑来找她的,一看见小姐的神色,好像受到惊吓一样突

然停住了脚。

①杜尼亚莎是阿夫多季娅的小名。

“请您,公爵小姐……公爵……”杜尼亚莎断断续续地说。

“我现在,就去,就去。”公爵小姐迭声说道,不等杜尼亚莎说完,极力不看一眼杜尼

亚莎,就往家里跑去。

“公爵小姐,这是上帝的旨意,您应当做好一切准备。”县首长在门口迎着他说。

“不要管我,这不是真的!”她怒冲冲地对他吼叫道。医生想阻挡住他,她推开医生,

向门里跑过去。“为什么这些人惊惶失色地阻拦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他们在这里干什

么?”她推开门,在这间先前半阴暗的房间里,大白天的亮光使她大为惊恐。屋里有几个妇

女和一个保姆。他们从床边退到一旁,给她让路。他依旧躺在床上;但是他那安详的脸上的

严厉的表情,使玛丽亚公爵小姐在门槛上停了下来。

“不,他没有死,这不可能!”玛丽亚公爵小姐自言自语,她克制着内心的恐惧走近他

的跟前,把嘴唇贴近他的面颊,但是她立即向后退缩,回避他。霎时间,她原先对他所怀有

的全部柔情消失了,为呈现在她眼前的光景所引起的恐怖所代替。“完了,再没有他了!他

去世了,在这里,他生前所在的地方,有一种陌生的含有敌意的东西,是一种令人十分恐慌

战栗和令人反感的神秘!”玛丽亚公爵小姐双手捂着脸,倒在医生架扶她的手臂上。

几个妇女当着吉洪和医生的面洗涤了他的遗体,为使他那张开的嘴不致变硬,用一条手

巾扎在他的头上,用另一条手巾扎起他那**的双腿,随后给他穿上佩戴勋章的制服,把他

那又小又干的尸体安放在一张桌子上面,天知道是谁又是什么时间操持过这种事情,然而一

切都自然而然地完成了。入夜,在棺材周围点燃了蜡烛,棺材上面又加了罩子,地板上撤了

杜松枝,在僵死干瘪的头下面枕着一张印刷的祷文,一个教堂的助祭坐在屋角唱赞美歌。

正如一些马向一匹死马飞快扑过去,拥挤在一起,打着响鼻一样,家里的人和外来的人

都挤在客厅里,挤在棺材周围――县首长、村长、妇女们――都瞪着惊惶的眼睛,划着十

字,鞠躬、吻老公爵冰凉而僵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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