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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想到可以编背娄,我开心极了,明天上来后,一定要多砍些藤条,再采许多苎麻。

乌木见我们回来了,连忙过来嘻皮笑脸地问今天有没有碰到公老虎,我笑骂到:“公老虎倒没有,不过我们给你抓回来了一只母猪!它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漂亮的男人,等会我们吃肉的时候,你就不要吃了,你忍心吗?”

大家哄堂大笑,有的眼泪都笑出来了,乌木骂我:“你这个死丫头,说话这么刻薄,看我不拧你的嘴!猪肉我当然要吃了,因为我喜欢它,所以要把它吃到肚子!”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赶紧跑去看陶坏晒好没有。

陶坯整整齐齐地摆在太阳下,已经全部晒干了。

青岩安排大家收拾晾晒采来的食物,蘑菇串起来晒干,地耳也洗干净晒到了石板上。

我学着昨天的样子,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细树枝,把陶坯仔细地摆上去,周围再架了许多粗树枝,然后点火烧制。

大火一直熊熊燃烧着,因为好歹有成功的经验,我不再那么紧张,唯一盼望这次能烧出结实的大砂罐,不但能为大家煮饭吃,还能更方便地腌肉,对了,还能做腊肉,到时大家就有更多的美食吃了!

我一直坐在火旁,看着青岩亲自动手添柴禾,为了使火焰大一点,全部用又粗又硬的枯树枝烧制,如果有陶窑就好了,,热量就不会散失,烧制的温度很高,也许能烧出更坚实耐用的陶器,残次品也要少得多。

我仔细思考着陶窑的原理,半天悟出一个道理,陶窑的关键不就是封闭火的热量吗?就是把陶坯放到一个封闭的窑里去烧,不使热量流失,使温度达到最高,烧制的陶器质量才好,也许我试试可以做的出来。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叫人熄了火,准备等自然冷却后再取出来。英石看我焦急紧张地守在冒着热气的灰烬旁,体贴地说:“阿旦,别着急了,等它冷下来再说吧,你满手满脸都是黑灰,咱们去洗洗吧。”

此时,我一步都不想离开,恨不得火堆赶快凉下来扒出陶罐看看烧好了没有。

青岩也不忍地劝我:“别着急了,火堆要慢慢才能凉下来,你着急也没用。我在这看着,你先去和英石洗脸吧。”

我想想也是,就跟英石来到河边。几个男人正在下游收拾清洗猪肉,其他人在不远处埋着什么,不解地问英石。

他告诉我那是把内脏和废弃物深埋起来,一来是担心随地乱扔弄脏周围环境,二来是怕招来觅食的野兽。

天哪,猪杂可以吃呀,如果做得好的话又营养又美味,对于经常食不裹腹、饥肠漉漉的他们来说,这样埋掉不是太可惜了?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吃,也难怪,猪杂又不能烤,他们又不会煮食物,当然不会吃了。

我连忙让英石去阻止他们,告诉他们这些也能吃,并教他们全部仔细地清洗干净。如果真的能烧出陶罐来,我要给他们煮一罐猪杂汤吃,让他们尝尝鲜。

过了好大一会儿,灰烬才凉了下来,青岩连忙扒开一看,一只完好的陶罐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仔细一查,一点问题也没有,终于成功了!和第一个陶罐相比,因为泥里掺进了沙子,显得有点粗涩,就象家里以前熬中药的砂锅一样,也许会象砂罐一样很耐烧。

我又扒出其他陶碗一看,有六个是完好无缺的!比昨天强多了!这么多的人,其码有六个碗可以用,还包括写着我们三个人名字的那只。

我兴奋极了,从明天开始,只要天气晴好,每天都要烧出更多的陶器。

大家分头行动,青岩安排男人们去烤猪肉,女人们把另一半猪肉腌起来,我带着几个人用刚刚烧好的陶罐煮猪杂。

水烧至温热了,洗净切碎的猪杂扔进去三分之一,因为这么多的人估计煮三罐才能够,又加进蘑菇和木耳,以去掉腥臊味。

熊熊大火舔着陶罐,肉汤很快翻滚起来,一种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惹人馋涎欲滴,别说这些原始人,就是吃过无数现代美食的我,也已经急不可耐想品尝。

估计快熟的时候,我又加进去一把盐,用陶碗舀了一点汤尝尝,哇,吃到的和闻到的一样,果真美味无比。我舀了一点汤和猪肝之类的递给族里一位年龄最长的阿爷,他尝了一口满脸惊喜,赞叹不止,连说以前这些东西都扔掉不吃,真可惜呀。

接下来是轮流着吃,幸好今天昨天加起来总共有七个碗可以用,吃起来快多了,一人一碗猪杂汤外加一块烤猪肉。

第一罐很快吃完了,吃过的人赞口不绝,没吃过的急不可耐,我顾不上自己吃,接着又煮上第二罐。

火焰熊熊地燃烧着,罐里的水滋啦作响,我和大家都无比担心地看着,生怕它又象昨天一样裂开了。

可是今天没有,直到三罐全部煮好了,所有的人都吃饱了,它依然完好无损!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吃饱喝足的人们齐声欢呼着,陶器的使用,将会使他们的生活有彻底的改变。

从明天开始,我就把编织的事情交给别人,我要全力以赴烧制陶器!要烧出各种用途的陶器,有存放食物和水的陶瓮,烧煮食物用的陶锅、盛东西的陶盆,乃至小到陶碗、陶杯,开辟人类使用陶器的历史。

当然,制陶的方法必须保密,它要成为苍山族的独门技术,我们还要用它与外族交换食物和盐,让苍山族越来越富有。

兽皮也不必再用来换盐了,因为要用陶器去换。大家可以把兽皮铺在干草上睡觉,还可以做更多的衣服,当然比躺在干草上舒服多了。

晚上回到山洞后,我径直去找青岩。

“咱们还有多少张兽皮?”

青岩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以为我想做他们的管家婆吧:“有虎皮五张,狼皮八张,羊皮九张,兔皮十二张。你问这些干什么?”

“虎皮和狼皮、羊皮全部发给大家铺在草堆上睡觉,先发给老人有婴儿的女人,兔皮发给女人们去做小孩衣服,天气越来越冷了,总不能让孩子们全部光着身子呀!”

想到那些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光着身子躺在干草上,小孩子们全都光着屁股满地跑,挺让人心疼的,现代的孩子哪受过这些罪。

青岩大惑不解:“可是那些还要留着换盐呀!全族吃盐就靠这些兽皮了!”

我哈哈大笑:“傻瓜,你忘了,我们有陶器呀!”

青岩恍然大悟:“哈,我明白了,兽皮谁都有,陶器只有我们才有,想换什么,该换多少,还不全由我们说了算!而且只要有你在,要多少就可以烧多少!”

是呀,要得到一张兽皮多不容易,可是只要掌握了制陶技术,还不是要多少烧多少,到处有的是粘土和柴禾!

“对了,青岩,等有机会,你带人去部落其他各族,送他们几只陶器,让他们先用着,用过以后就离不开了,特别是陶罐,等他们吃过烧煮的食物,就不能忍受再吃生食了。如果他们答应推举你为首领,再多送他们一些。当然,制陶的方法要保密,特别做陶坯的方法,现在只有我们和英石能知道,不要再告诉别人了,要让它成为我们族的秘密!”

“我明白了阿旦,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谢谢你啦。这阵子是一年最忙的季节,要存够一个冬天的食物,等这阵子过去了,我们就带上陶器去别的族走动,让他们答应支持我。这下子,大家就不愁过冬了,不但有更多的兽皮,食物还可全部留着自己吃。我替大家谢谢你!”

“只要能帮助你,帮助全族的人,就是我最开心的事,在这里你们就是我的亲人。走吧,我们去把兽皮发给大家!”

族里总共五位年纪最长的人,两位阿爷,三位阿婆,看样子有六十岁左右,在人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多岁的原始社会,能活到这个年龄真不容易,五张虎皮刚好一人一张。

他们哆嗦着满是沧桑的手,抚摸着华美温暖的虎皮,无比感激地说:“好光滑好暖和呀,我们一辈子都睡在干草上,现在竟然有虎皮铺着睡了,青岩啦,你真是个好孩子,老族长当年把大家托付给你,真是没有看错人。可是以后我们用什么换盐呢?”

“阿爷、阿婆们,不用感谢我,要谢就谢阿旦姑娘吧。是她给我们烧出了陶器,以后我们就用陶器来换盐吃,这些虎皮狼皮的全部自己用!”

夸奖和感激声四起,一位满头白发的阿婆更是对我百般疼爱,简直就象我亲爱的奶奶。

我和青岩又把剩下的兽皮发给有小孩的女人,或铺着睡觉或缝衣服,他们一个个裹在兽皮里就象最可爱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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