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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千面道人作祟,御赐神捕显能6

只见这妇人呜呜口中不清,仔细一看原来嘴里被塞了东西,听得程东风言语,于百斤上前将她口中碎物取了出来。这妇人口刚得闲,便是张嘴便骂:“什么朝廷御赐巡捕,我一寻常妇道人家,不慎死了丈夫,被贼人欺身多日不曾察觉,自是没脸见人了,你们又将我缚来,还诬我害死亲夫,岂不是让我没脸活了,便是现在就将我用到铡了,也落得痛快。你们这些鹰犬办案不利,寻不得那贼人,却是把我拿来抵命。”又转头朝向孙辖司大叫:“孙有道,你这贼子,你大哥尸骨未寒,你不去追查真凶,却把你嫂子拿来充数。当年我下嫁你大哥之时,颇为不易,数十年来我对他照顾有加,你大哥年岁已高,若不得我照料怕是早已归西,现在你大哥被人害死,你非但不厚我多年照料之心,反而恩将仇报,诬我为犯,你们真是好恶毒。”

孙辖司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不知如何作答,正欲亲自向前解开其缚。程东风哈哈一声大笑打断这妇人之语,说道:“我知今日便是缚你前来,你也是不服,好。我便与你说说罢。”

“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这许多人,提前串通一起供诬我害了亲夫,我便是有一百张嘴又能怎样。”接着转过脸继续对着孙辖司大喊:“孙有道,你今日便要害我,也用不得到处寻这许多人,弄什么朝廷巡捕的名头来吓唬我,我全当是瞎了眼入你们孙家,你大哥平日里待我不薄,岂不是他弟弟乃是狼犬之徒。”

这妇人做起泼来,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少顷这衙门上下之人全听的清清楚楚,弄的孙辖司面色红白交替下不了台面。

“那我问你,你自称入账房门下已经数十年之久,那为何至今膝下无子?”程东风问道。

这妇人听到此处愣了一愣,未待作答,孙辖司便插话道:“那账房虽是我大哥,但我俩年岁相差甚大,嫂嫂便是入门之后我大哥也已经五十高龄,身体自然是不行了。”

程东风听完继续问那妇人:“那你这几年与你丈夫可有同房之事?”

“我家丈夫公事繁忙,且年岁已高,哪里还有同房之能。”这妇人听此问话一时间想不到他要作何,声音低了下来,缓缓的回答道。

“杨少天你过来。”程东风说完一抬手,将少天让到厅堂之中,又伸手将少天衣领拉开,只见少天脖子根处往下一片通红。“你说你现在是何感觉?”程东风向少天问道。

“我现在只觉的胸中憋闷,气血翻涌,全身燥热。”杨少天说道。

“你是何时出现这种症状的,说来让大家听听。”程东风继续说。

杨少天便将自己潜入别院账房先生住处,进了内屋闻到异香,又喝了一壶桌上的茶水后便有此感觉。说道此处时,那妇人已经是面色苍白,说不出话了。

“孙大人,我刚才已经将少天把脉,他此时是内火攻心,阳气旺盛,乃是中了合欢散之毒,若不是他保有童子之身,阳气未曾外泄,在此毒攻心之下,他年少阳盛,恐怕现在已经血气冲破筋脉成了废人。”说完又转向那妇人问道:“不知你一妇人之家,房中备下这合欢散作何啊?”

“我房中如何能有此物,孙大人,你可不要他们胡说,这小贼什么时候进入我屋中的,必是想窃取贵重物品,莫得听信他们一面之词,不知这小贼是在哪吃了什么发春之药,前来与他们一起诬我清白。”这妇人又开始叫了起来,不过这声音比起之前却是低了许多。

“于百斤!”程东风轻喝了一声。

“在,卑职听大人吩咐,确实在孙账房的屋子发现此物。”于百斤从后面站出来,手中拿着一个茶壶,继续说道“虽然这茶壶以空,但是里面还有残余,想必能验出到底是何物?”

“你还有何话说,刚才你自称孙账房已经久不更房事,且他已死数日,却还在你屋内发现合欢散。这合欢散乃非寻常催情之物,天下有门武功乃是配此淫物合练所成,旁人称其为六合功,此术出处来历均不详,但这奇功高强,只是每次运功发劲之后阳气刚盛,对筋脉大有损伤,故需要用这合欢散冲破筋络将阳气束在脉络之中,再寻女子交合用阴气化解。故此物不是你所用,乃是修有武功之人所用,必是近日这横行于锦州城中的贼人所为了吧。”说完程东风恨声道:“此贼能化作账房先生在此盘桓数十日不被人所知,但若同床必能露出破绽,你自是与那贼人一伙,害死了孙账房,这贼人在此行窃数日,若不出我所料,城中所失珍宝,大半均能在你屋中查获。”

听得程东风言语,那妇人面色苍白,不敢做声,孙辖司见此景已经明白了,对着妇人大喝道:“好哇,好哇,果然是你干的好事,不但将我大哥害死,还与贼人做苟且之事。”一时间气上心头,一把揪过这妇人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下打的这妇人满眼金星倒在一旁。

这妇人见事已败露,态度一转,躺在地上对着孙辖司开始哭求:“孙大人,孙大人,我到你孙家门下侍奉你大哥数年,未得寸功也有辛苦之荣啊,现今我被那贼人逼迫,无奈之下不慎将你大哥害死,实非我本意啊。”

听到这妇人已经将实情托出,孙辖司更是恼怒不已,回身从厅堂桌上拿起一块令牌,举起来冲着这妇人脸上就是一下子。忽然嗖的一声破空冲着孙辖司而来,程东风早已察觉,拿起腰牌往前一送挡在孙辖司身前,只听啪啪两声,一铁片砸在程东风的腰牌上,深深嵌入其中。另一只铁片将孙辖司举起的令牌击的细碎。不待厅堂上的众人反应过来,程东风收回早已跃起,一步便冲出屋来,再见到这衙门外看守两人呆若木鸡一般不知发生何事。程东风再一跃起跳到墙顶,四下里望去,只见远处一人影晃动从一屋顶消失。

这时在厅堂内的孙辖司惊的面色大变,他心知要不是程东风替他一挡,那铁片力道之大必能贯穿其身。这时程东风走回屋内,孙辖司连忙上前问道:“刚才是何人,竟敢袭击本官,程大人可曾看清。”

“必是与这妇人苟合之徒,见你持物要击打这妇人,心中不忍出手相袭,没想到这贼子恶行天下,却是对女子还有情有义。”程东风说道。

“那这贼子究竟是何人。”

“这人乔装打扮成账房先生多日你们均不得察觉,且喜女色,天下之贼中必是千面道人方安士是也。”程东风说道。

“好,好,本官是记住此贼姓名了,今日我便布写缉拿通告,来日就要将此布告散发各处,让周围州府帮我擒凶。”说罢转过脸对着躺在地方的妇人恶狠狠的说道:“此贼子如不杀之,难泄我心头只恨,今日暂且留你一条狗命,明日午时,便将你拿至城中凌迟处死。来人啊,将这贼妇拿下去,严加看管,不得让其寻死。”孙辖司说道。

声未落两边衙役便上前,将这瘫倒在地上的妇人抬起,拉到下面的大牢中看管起来自是不提。见此案已明,孙辖司大喜,便要设宴款待程东风等人,程东风称还有公事未完,婉拒相邀,与张捕头和吴波及杨少天三人返回客栈。

这时少天体内合欢散毒性既在,程东风唤客栈小仆,写了一份单子,让其去寻药,张捕头见少天难受,心中不安,便向程东风问道:“程大人,他这毒性可否强烈,吃了药食几日能好?”

程东风此事心情大好,笑道:“这杨少天乃是童子之身,故需要下火清热的药物驱散毒性,若是成年人,此毒也是让人阳气入筋络,便是寻得一夜春宵就解了。只是你若不习那六合功,解之时便是你散功之日,寻常人乃三日下不了床。”

这时吴波又问:“之前我马家大院秘宝被窃,其中有一小厮便是这方安士安排,将我院管家马温清刺伤,但不知这方安士为何始终未曾出现啊?”

程东风道:“我当时也奇怪,这方安士安排许久,在群贼盗宝之时却没出现,现在到是明白了。想必是这贼子喜好裙边之色,与这妇人整日春宵,宁可对那秘宝不闻,也要留在这锦州城寻欢乐,不然方才也不会贸然出手想害死孙辖司,果然是怪异之人。”

“辽东秘宝但凡知者必会动心,这方安士能在此处常留,我想他必是知道异宝下落,说不准在此乃是为了抢宝。”张捕头这时说。

程东风听闻此言面色一变,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宋通天也在此处,方安士在此盘桓许久乃是为了抢宝?”

张捕头说道:“我只是推测,不敢有他想,不过这方安士竟然在厅堂之上敢出手袭人,胆子颇大,我等也要小心为上啊。”

程东风不屑一顾,返身回到屋中,张捕头与吴波也回屋内,不一会小二便买得药材回来,熬下汤汁与少天喝了,一日且过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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