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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假和尚做真戏,群贼再探马家4

咱话分两头表,再说马财主这面,自擒住童老三交给罗真人押送去马家地牢后,马老爷子和巡抚叶明珠一起到了内院的一个议事屋内说话,程东风被叶明珠派人骚扰走了两个贼子,心中正是恼怒,但身有顾命知晓不可意气用事,只得陪着一起进屋说话。待进了屋子,马老爷子把身边仆从都指使出去,只留下管家马温清陪着,这边官府中人也都在屋外守候着。

“贤弟,自你家小女不幸之后,我就感觉你马家好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我,今夜见此三贼自不是我辽东人士,我知道你们马家财大业大宝物众多,但是能引得这南岭贼人都前来盗宝,不知是不是你最近又收到了什么宝物啊?”一进屋子见无旁人,叶明珠便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马老爷子,你家女儿的死因颇为奇怪,我想在头七之前便开棺验尸,你有何异议么?”程东风这时也摊开底牌直说了出来。

见这两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马温名叹了一口气,说道:“叶大人,我马家确实富可敌国,奇珍异宝也颇为丰富,年年前来妄想偷盗的贼人不计其数,今夜此事也不过是常有之事,你不必为此介怀。另外小女的事我还没有想好,不管是天灾人祸,我想必是要先按着祖宗的规矩来,凡事也得在小女头七之后再说。”

“啧,啧”叶明珠喈嘘了两声,接着说道:“我看着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罢,你们马家虽然常年有贼子盯上,但是大多都是无甚手段的毛贼,像今晚这三人均是有高明的手段,即便咱这准备充分不也还是让他们逃了两个么。”

听到此处程东风心中不禁恼火,说道:“叶大人,恕我直言,你久居官府不知江湖,就今夜这几个小贼子还算不上什么手段高明,只不过你身边全是无用之人才许得让他们逃脱了去。”

叶明珠一听也恼了起来,说:“程大人,今夜是你要力战三贼,结果久战不下,若不是我身边巡捕帮忙,还不知事情结果如何呢。”

“哼,就你身边那无用之人,阻我的手段倒是更胜过抓贼。”程东风冷笑道。

“程大人,你……”叶明珠正待反唇相讥之时,马家大院的管家马温清上前做了个拦的手势,对叶明珠说道:“巡抚大人,我们马家最近多灾多难,今夜虽然擒了一贼但却跑了两人,想必以后还会犯境。现在是我们同心协力共拒外敌之时,在此斗嘴争气未免不适罢。”说罢眼睛又转过去瞅了瞅程东风。见到有人出来劝嘴,程东风便哼了一声意思是算是给他个薄面不继续说下去罢了。叶明珠自是与马温清有旧交,见到如此也便不说了。

就这这几人在屋中尴尬之时,突然屋门被推开,只见马勇冲了进来,像马财主一干人等均在屋内也不避讳,直接上前说道:“老爷,刚才在西边三间大屋附近出现了两个贼人,一黑一白均是一身同色,被我们发现后往前院跑去,虽然小人力阻,但是技不如人,让这两个贼人都逃走了。”

“哦?”马老爷子听后略微吃惊,马勇手段他心中有数,即便是刚才相敌的南岭三盗也够他施展,这言语之间显然是被人轻松得脱,一时间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程东风和叶明珠均在旁侧听了之后也跟着一惊,本以为今夜擒获南岭三盗,没成想出了岔子被逃了两人,本以为事已至此,可这马家大院今夜竟然贼寇四起,他们这一群人在灵堂附近布置抓人,结果西边的三座大屋却入了贼手,看来马家现在确实成了是非之地。马老爷子未作思量,旁边的管家马温清便直接向马勇问道:“守院之人可曾看清那两个贼子进了大屋门没有?”

“其中一个白衣贼子现行进去,之后那黑衣贼子正待进去的时候白衣贼冲了出来,见惊动了我们两人便一起逃了。”马勇答道。

“看来这两贼还不是一路之人啊。”马老爷子听后自言一句。

“贤弟,你马家最近究竟因何如此遭贼啊,你我不是外人,你如不与我说清,未免淡薄了咱两家这几十年的感情了罢。”叶明珠听到此处又提出这问题。程东风面目精修,阴阳眼双目盯着马老爷子等他解释,马财主见到此处,知道便是继续瞒下去也不见得能混过去,便叹了口气,对他俩拱手拜了一拜,说道:“大哥,程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啊。”说罢走到屋子边处的一个木椅上坐下,对马勇说“你出去唤几个下人沏茶,再准备点糕点放在门口即可,我与这两位大人谈话,闲人无要事不必入内。”

“是”马勇回复一声后转身就走。

“等等,”马财主又继续说道“你去通知罗明兴罗真人,把那童老三安顿完毕后也来我这,我也与他有事详谈。”

“好,小人知道了。”马勇回身一拜,接着走出屋子将门掩上。

等马勇走后,屋内只有马财主和管家马温清,叶明珠和程东风见无外人了,便侧目过来看着马老爷子等他说出实情原委。马老爷子坐在木椅上,待了半晌,对叶明珠说道:“老哥,你我在辽东相处甚久,关系非同一般,咱两家溯源可追至太祖皇帝时历,你知道为甚我家后来辞官不做却依旧待在辽东此处。”

“咱俩家归根溯源我自是知道,但你马家自太祖皇帝驾崩之后便辞官不做,却不回南京而全家继续留在辽东,我祖上也甚是奇怪。”叶明珠说道。

程东风见二人谈起祖上之事,一时间面露疑惑,见此光景,马家的管家马温清便插口说道:“程大人对我们马家有所不知,祖上马云将军乃是咱大明开国功臣,位居黄门太保,司辖镇守辽东一带,与叶巡抚的祖上叶旺乃是一起平定辽东的。”

程东风这才知晓不怪乎叶明珠将马老爷子称作贤弟,原来二人祖上竟然就是这等关系,这黄门太保乃是朱元璋登基改朝大明后设置的一个军事部门,主要司职边防的看守,手握重兵,均是当时的权倾朝野之臣。后朱棣登基将此职务废除,设下巡抚总兵等将边关责任分化。虽然这黄门太保已经没有了,但是程东风多多少少知道这官位的重要性。

马老爷子抬手示意马管家,马温清便收口不继续说了,马老爷子又继续说:“自我祖上马云将军百年之后,后代也再不为官,但是却身有一重责在身,所以便留在辽东此处了。”

“噢?这事你我相识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出,那你所说的住在此处的重责就是你马家这几天接连出事的原因了?”叶明珠又问道。

“确实,本来这事无人知晓,我也便当做藏在心中的秘密了,不成想这几****马家连续进贼,而且个个手段高明身怀异术,我想便是为这事而来。”马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这事关重大,但是我马家在此守责以来历经百年也相安无事,但自万历帝驾崩之后,我这就开始有贼人相顾。开始以为是想窃我马家财物而已,故不足为奇,等天启帝即位后,我就感觉这情况开始越发不妙。先是北方流寇四起,接着关西一带匪贼都在此现身,我自感不敌便召集了不少武林人士相拒,可这最近越发紧迫了。”

“那你们马家留守在此究竟为了何事?”叶明珠赶忙问道。

“咱大明自建朝之后,太师颇晓卦象,便演卦咱大明朝说龙脉一段兴于中南止于辽东,太祖皇帝便派咱两家人前来此处,你叶家为名镇守辽东,我马家为暗乃是守住这一番龙脉。”

“啊?”叶明珠听后大惊,程东风也是面露惊色。这朝廷龙脉之说,自古有之,古时夏商交替,春秋六国战,汉衰化三国,东西两晋八王乱,都是源自于君王家起龙脉。但龙脉一说均是历代皇上不传之秘,懂得此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凡事通晓此道者大多皆是看清天下形势,依附真龙天子成一人之下的权臣,像叶明珠此等封疆大吏能听到这个秘密的端倪就是天大的庆幸了,没成想在此多年的马家竟然是明朝这个秘密的执行者,不禁当即面目变色刮目相看,但程东风作为朝廷一方大员竟然在听到此处后依旧能保持镇静。“那你们这镇守的龙脉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地还是物,竟然确实在你家此处?”叶明珠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有这龙脉一说,但是多年以来我家确实是为镇守一物,是我祖上马云将军的遗命,便是一个石鼎。是当年凭借太师手绘的一幅图,在此处闾山附近挖掘出来的,便放在我院中看守起来,也是我马家辞官却留在此地的原因。”马老爷子说道。

“有这等事你不早说,我好调派精兵将此看守起来,筑起高墙谁也别想进来。”叶明珠说道。

“叶大人,你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此地有重宝么。”这时马家的管家马温清说话了,“护宝一事,切莫声张,多年以来我们马家在此谨慎居住均平平安安,但是这段时日连续出事,想必我马家在此护宝的真实原因已被这些贼人知晓,但我马家与多位武林人士均有旧交,相邀之下前来援手的人也不少,防贼也是绰绰有余,但如果叶大人若是派兵看守,防住贼人是小,引来鞑子兵是大啊。”

“对,对,此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现在辽东周围满兵渐多,若是他们为这龙鼎而来,咱这中卫城可得遭殃了。”叶明珠一边搓手一边自语道。

“马老爷子,我这次前来辽东也是为了追一个贼人,想必是你这院内有宝一事已经被江湖知晓了,我还琢磨为甚此贼不远万里前来辽东此地,今日才知原来还有这等原委。不过马老爷子请放心,我既然是为了捉贼而来,那也就是来帮你护宝,你这宝物能引来贼人恰合我意,哈哈哈。”程东风听了马老爷子一番话后反而兴奋的笑说道。

“不知程大人这次追的贼子是何人,照程大人的分析这贼人也是要来我马家盗宝的样子,我们也好做个准备。”马温清说道。

“哼,此人手段甚高,和今夜咱擒得的那南岭三盗不是一个手段,江湖上人唤作无影手宋通天。”程东风面露凶光,一只眼睛变色款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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