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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另一个基督

巨龙本虚化,灭物本无情。龙啸混杂着高压威力已冲到圣托德面前,他已来不及躲闪,只有被吞噬一条路。

可巨龙偏偏不走面前的那条路,而是突然改变方向,朝下方地面的某个位置冲击而去。

圣托德大难不死,已是冷汗不止,仍木然浮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更强大的目标进入巨龙的感应范围,它追逐最强者,要将最强者撕成碎片。终于在粉碎了十几座房子后,巨龙集中目标,当场喷薄出震天爆炸。

打中了!和谐兴起,立即赶往爆炸地点。刚才空中巨龙的光芒阻挡了和谐视线,他又没有灵力来清透阻隔,也就没发现圣托德,他明白巨龙一定会打中那个更强大的目标。

大量民房被毁,里面的百姓没有生还可能。从另一领域超脱尘世的和谐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他在废墟堆里探索,一边还叫嚣着:“洋鬼,还活着就吱个声。只要你跪下求饶,认大爷做爹,大爷就饶你不死!”

探索完一番,也不见圣托德任何人或尸体的影子,连圣光痕迹也没有。就在诧异间,一个无毛怪人从和谐身后走过,长久锻炼的危机反应能力让和谐立即觉察到了这个存在。

那人全身无毛,着装怪异,还用他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和谐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内力,要是没武功,怎么会在爆炸中没有损伤分毫。

“你打到我了。”无毛怪人即是布莱恩特,这种程度的伤害即使不用能量罩抵挡,也只是普通人之间互相对拍,轻轻痛那么一下而已。

“又一个洋鬼,说什么大话,大爷有没打你,要真打到你还不死?”由于有着类似西洋传教士的样貌,所以布莱恩特也被误认为是外国人。

“算了,不和没素质的人交流了。”布莱恩特汉语已说的比较流利,说罢就转身要走。

什么叫没素质?这话和谐就不爱听了,这对于他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就是没素质,可就不允许别人说:“洋鬼你讨打,吃大爷一剑。”

在和谐看来,洋鬼就不该有生存权,他直接就用六脉神剑,很明显是杀人的架势。

光剑直指后心,布莱恩特也不回头,只是手伸到背后用两只手指准确夹住光剑,随意便将其夹碎。

不经意间的流露,才是装逼最高境界。单单夹碎光剑这一细节,就已经展现出了无比实力。就算和谐再嚣张,也是建立在自己强大实力上的,也分得清轻重优劣。

圣光重新照耀大地,圣托德法力已回复过半,这圣光也将和谐的注意力吸引,这时和谐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真龙波自动搜寻最强力量,确实打在了这个无名的无毛怪人身上。

天上地下两个人就相互盯着,都不相互辱骂或称赞对方,更不敢动手,他们都怕这无毛怪人被惹怒,转而攻击自己。

由于与朝廷有密切来往,天主教堂方面也对紫禁城发生的灾难有所了解,又听说朝中来了个高人辅佐新皇帝管理朝政,莫非就是此人不成。

其实布莱恩特就是路过,偶然碰到了两人打架。这两个和尚一中一洋,都有不错的身手,和朝廷里的最高级别高手不相上下,也许以后还有用,便下令让高手们不要出来阻止。

等到布莱恩特走远,想必两人又是继续你死我活的较量。在布莱恩特看来,汉和尚要比洋和尚厉害,当然真要把洋和尚搞残,还是很困难的。

就让两和尚一边打去吧。布莱恩特此次出来的目的地就是天主教堂,为的是那颗传说中的神石。皇宫档案馆早已毁坏,不过在他处还有重要文件的备份,就是防止火灾之类的意外将所有文献彻底毁坏。

按照先来先得的原则,布莱恩特兄弟获得了明朝的统治权,其他同伴有这方面兴趣的,则可以选择其他国家去征服。大多数还是选择在这个陌生的土地上自由探索,比如科尔塔在这里后就表现了变态般对男人的喜爱,这让其他人都无法接受,甚至尽量远离她。

那颗神石仅留存在古代文献记载与明教教徒的口头传述中,实物从未传世,也有可能是虚构出来的宝物。除了神石外,布莱恩特还对天主教产生了兴趣。与中土宗教的自然形成不同,文献里记载了明教一系隐藏了巨大的秘密,尤其是那群自称石匠的光照派成员。

自从和谐来后,天安寺的底气就足了很多,再次摆开架势要与天主教堂对抗。布莱恩特走在满是人群的街巷中,两座宗教寺庙就像是大街旁两座庞大的建筑群,即便如此,内部还是人满为患,需要信徒们争先恐后挤进入。

大门口有个细节勾起了布莱恩特的注意,两座寺庙都在大门口安放了好大的赎罪或功德箱,在信徒进门之前,都要往里面塞银子或铜板。

箱子上挂的横幅也很有意思,一边是“赎去家人与自己的罪孽,天堂将为你们敞开大门”,另一边是“今生留功德,后世得福报”。

看着这些横幅之时,两边好像约好了似的,同时又挂上了新横幅。

“地狱中传来了你们死去亲人的哀嚎,人生而有罪,只有购买赎罪券才能得到宽恕”。

“前世造业,永世受罪。地狱苦难多,超生无路走。诚心做功德,方能脱离苦海”。

双方争锋相对,争抢招揽客人。

说来说去大家好像都是一个意思,要钱呗。布莱恩特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神佛天堂地狱,但相信灵魂的存在。至于鬼魂,在他夜里见过以后,就对这世界产生了更多的迷惑,按道理这个层次的世界就不该有鬼魂的存在。

人群中有个老婆婆正在祈求天主教堂的教士让她进去祈祷。那老婆婆在灾难中失去了所有亲人,自己也是穷困不堪,衣裤何止是褴褛,简直就是衣不遮体,这对于女性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但走投无路的老婆婆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最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精神世界上,渴望见到上帝,渴望奇迹发生。

教堂里大多教士是本土汉人,他们严格遵从着规矩,不允许任何没往赎罪箱里投钱的人进入。哪怕老婆婆如何痛苦哀求也管不了用,甚至招来了谩骂以及殴打。

当你拥有一座得到上帝认证,并拥有面见上帝的垄断权力以后,这么祈祷与朝圣也变为商业行为。

老婆婆痛哭着,她绝望了,就连上帝也抛弃了她。过往人群中有人可怜她,给她指了条路:“洋教信不得,对面天安寺老方丈人可好了,又是佛门大爱之地,你去那里吧。”

这好像是指路明灯。老婆婆重新又有了希望,上帝不帮她,大慈大悲的佛祖菩萨肯定会帮她。

挡在老婆婆面前的是改了名字的功德箱,她同样被和尚拦住。相比对面教士,和尚用更好的服务态度来阐明了同样的事实:没投钱就不准进。

和尚解释说要是平常就不强求投钱,但这几日人满为患,总要让人家投了钱的先进入吧,他让老婆婆择日再来。

这世上就不存在不可能的事情,这不也是因果的体现吗。终于老婆婆精神崩溃,彻底疯了过去,边哭边笑在人群中嬉闹跪躺,也许真正的她已经被她所信仰的那个神带走了。

布莱恩特将贴近自己的疯老婆婆甩开,他对这种遭遇表示同情,但对事不对人,他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分享给别人。

完全没有正视赎罪箱,他还强行插队,布莱恩特穿越而过,同样也被教士给拦了下来。

“喂,不买赎罪券,你面前就是通向地狱的大门。”教士恐吓着。插队也可以,那就是交更多钱。

“我就是要去地狱。”布莱恩特不管这等杂碎,直接往里走。任由教士如何阻止,无论用嘴或是用手,都毫无效果。

“有人硬闯了!”那教士赶紧敲响了灭魔钟,并对排队的信徒高喊:“这人是魔鬼。要来毁灭我们的圣地!”

这魔鬼的称呼也许很贴切,布莱恩特喜欢这个无脑的称呼。所有信徒都以痛恨的眼光投向布莱恩特,他们长年来受到了高技术的洗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魔鬼必须毁灭的概念。

即使与万人为敌,布莱恩特也不怕,何况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普通百姓。教堂正门已被彻底关闭,布莱恩特已被人群包围,眼看冲突即将上演,从教堂之中传出一个声音:“让他进来吧。”

传声魔法,在布莱恩特认知中,魔法就是对自然能量的特殊运用。

那是主教的声音,教士们便暂时摘掉了布莱恩特魔鬼的头衔,在安抚信徒们的情绪后,重新打开正门。

“还算识趣。”就连布莱恩特自己都认为非杀人不可了。

既然有了主教命令,所有人便不再阻挠布莱恩特,甚至还从里面出来了个洋教士给布莱恩特带路。教堂内部的装修颇有异域风格,就是过于阴暗,需要大面积的蜡烛采光。无脑信徒塞满了教堂内部,所有声音都是关于圣歌的,不用问也知道,圣歌的内容都是赞美上帝以及耶稣的。

洋教士要带布莱恩特去的地方不是教堂中心,布莱恩特也不是想去那里。他们来到的是一个暗道,那里通往教堂的地下室。

“你们的主人知道我的来意?”布莱恩特颇有兴趣地问道。

“上帝的仆人知晓一切。”看起来洋教士来中土不久,他能听懂汉语,但说起来的还是自己的母语。

“知晓一切正好。”布莱恩特竟然说起了拉丁语,他通过检验洋教士的内心世界获得了他们的语言能力。

通心术即是意念交流,当某一方没有这种能力时,就变成了单向交流。也就是布莱恩特可以轻易读取洋教士的想法以及记忆,而洋教士则毫无察觉。当然这招并不是总有效果,经过训练的人即使没有通心术的能力,也可以将自己的头脑强行封闭。试图要强行打开封闭,就需要施术者使出超过受术者十倍的力量。

自然创造人类时也为人类提供了保险措施,也就是每个人的内心底线无法被他人窃取,有时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其中包括了所有潜意识,以及部分潜意识认为是极其重要的记忆。

引导到暗道口,洋教士便让布莱恩特进入,自己则未被允许进入。同时他拿出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套在布莱恩特脖子上:“上帝赐予你祝福,朋友。”

“但愿不是毁灭。”布莱恩特欣然接受,透过通心术,他得知了是主教让洋教士给自己套上这十字架的。

暗道内部是一连串盘旋而下的阶梯,失去光源的地道只有用火把才能点亮。当穿越过暗道区域,便正式进入了这教堂底部的世界。

地下教堂比地上的要富丽堂皇百倍,这里主要就是一间面积超大的大厅,四周各种先知圣徒的塑像环绕?塑像与装饰品,就连地砖也镀上了黄金,搜刮了这么多钱财,总有用的地方。

引人注意的是大厅最内部的纯金十字架,与外面相同的是,十字架上也钉了个受难的耶稣。与外面不同的是,这个耶稣并非真正受难的模样,而是以深邃的目光注视前方,正好与布莱恩特目光相对。在耶稣背后还有四对带羽翅膀,两翼分为黑白两色交错点缀,这真就不像是个人了。除此之外,十字架上还盘旋了一条巨蛇,那蛇头就压在耶稣肩上,似是在安静地聆听耶稣的圣语。

“这才是你们主的真面目?”布莱恩特的声音在这接近密封的大厅中回荡。

在大厅中排列的椅子上,毫无存在感地坐着两个人,他们便是圣西格玛与圣加洛特两个主教。

三主教分别修炼不同系魔法,圣托德圣光,圣西格玛是冰元素,圣加洛特是水元素,三人法力相差不大,在教廷中也是排在高手榜前列。

“主以任何面目示予凡人。”圣西格玛说道。

“主既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恶魔。”圣加洛特说道。

“这好像与你们在外面宣传的不一样啊。”布莱恩特问。

“朋友,你也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你们可以感应到我的存在。”

“朋友,你的力量太过强大,神圣十字架已经预示了你的到来。”

布莱恩特故意将能量聚集一点暴露出来,果然那十字架在感应到强大能量后便发出了强烈的圣光信号。

“有趣的玩具。”布莱恩特笑了下:“那你们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吗?”

此时两方正同时用通心术试探对方,结果是布莱恩特成功摧毁了两主教的心灵防御。他获取了大部分记忆,以及关于自己正戴着的银色十字架的秘密。

“不知道。”

“那创世石你们知不知道。”布莱恩特通过通心术得知了神石的名字,除了一个相关的故事,就再无法得到更有效的线索。

“不知道!”

“你们以为骗得了我。”

“那么朋友,你是来品尝上帝的惩罚吗?”两主教浮到空中,这大厅很是高大,够叠十多个人了。

“天罚我都尝过。”布莱恩特冷冷地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作为回应,两个主教也是冷冷地回答:“遥远的朋友,你到了这里还要这么不知好歹吗?”

“去死吧!”

布莱恩特伸出手欲要发射能量弹,但所有能量就距离在他手掌中,竟无法释放出去。身体周围形成了无形的罩子,让所有能量阻隔起来,最后又回到本体之中。

布莱恩特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哈哈哈……你戴上了缚魔圣十字,用不出能量了。”

进入伪装模式,布莱恩特假装紧张,尽力想将缚魔圣十字摘掉,可以无论怎么尝试,那十字架就像是和自己的皮肤紧贴在了一起,怎么也取不下来。

“你这是在做无用功。”

这就相当于失去了所有力量,布莱恩特惊慌不已,似是有力无处发泄的怒吼,在大厅中咆哮。

两个主教降落在布莱恩特面前,冰光与水光交相辉映。他们笑着说道:“从此你将失去所有自由,永远成为我们的仆人。除此之外,你只有选择去死,上帝会宽恕你一切的罪孽。”

“我选择去死。布莱恩特眼神坚毅而不屈。”

“这由不得你。即使你不遵从,我们也会慢慢调教你,就像调教小男孩一样。”

主教与小男孩不得不说的故事,布莱恩特还是有所耳闻的,果然是可怕猥琐以及毫无羞耻。

不服从就只有被调教,布莱恩特的眼神霎时转变为柔弱与无助,他低头颤抖说道:“不不,请不要伤害我……”

“哈哈哈,愿圣光护佑你。”圣西格玛笑着将手按在布莱恩特头上,轻念奴仆契约咒语。

咒语念毕,一切已无回头之路。

正当两主教为捕获了超级高手而感到兴奋的时候,布莱恩特却将头抬起来,主教的手被挪开,占据空位的是布莱恩特嘲笑的眼神。

“主人,现在能给我讲关于创世石的秘密了吧?”

“闭嘴,没让你说话就保持安静!”

“哦。”布莱恩特大笑了起来:“你们不说,那就由我来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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