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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启

京师动荡不安像是变成了常态,没几个月就搞出一些大动静。政治中心如此不稳定,同时也是这个政权的写照。

很多对朝廷没信心的权贵都买通守城官员偷偷逃离出了这个危险的都城,有权也得有命来滥用,回老家或是搬到外地去,起码还可以当一方土豪。

整个城市都没有生气,刚冒出来一点生机就被再次降临的灾难给扑灭。百姓们仿佛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从原本的宵禁演变成禁止出自己家门,每天由官府来供应少的可怜的粮食。即使有病或是有急事也不允许外出,总之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被隔断。维护稳定最不值得提倡的方式。

紫禁城的修复工作在那一晚的天罚中彻底完蛋,迫使朝廷不得不再强行组织起一大批工匠往紫禁城里面填。崇祯帝朱由检特地下令抓紧全国的舆论工作,他担心紫禁城毁灭的事情可能已经流传到民间了。

这些日子朱由检也不好过,那天晚上与刺客面对面后,天罚造成的震动把他的住处给搞塌了,一根木梁砸到了他小腿的部位,导致他现在还一瘸一拐的,太医估计没一年半载好不了,还有可能留下小残疾。再之后朱由检最不愿意碰到的事情还是降临到了他身上,果真如做过的噩梦一般,终于在玩遍所有侍卫后,妖女科尔塔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朱由检身上。

连续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无尽长夜,朱由检被科尔塔按在身下做那种屈辱之事,他想跑可被花式捆绑着,甚至还戴上了手铐。夜以继日地放纵阳气,导致他已虚弱无比,就连喝个水都颤抖着随时有可能呛死。后来害怕朱由检真死了,科尔塔给他注入了大量灵力,甚至比原本他那柔弱状态还要有力,于是又是无尽地夜以继日……

经历过了这些,朱由检的偶像由项羽转变为勾践,为了光复大明王朝,除去妖孽,他就需要卧薪尝胆,忍忍忍!

经过了一段平静的施工期,紫禁城重建工程清理组量废墟清理进城延伸到了原乾清宫的遗址。这一天,某个工匠的镐子穿进废墟尘埃后,遇到了坚固的阻碍。这片区域的尘埃平均有半身的厚度,要是碰到阻碍,绝对是有问题。

一群工匠随即围起来朝这个地方挖,其实不需要挖,只是除掉了表面尘埃,那坚固的东西就彻底暴露出来。

是一具灰黑色的尸体!

强大的爆炸摧毁了整个紫禁城,却没有损伤到这具尸体分毫,这男尸衣物早已化成飞灰,而本体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甚至说他是睡着了,也可以骗到别人。

既然躯体不灭,那又是怎么死的?他身上灰黑色不是染上去的,而确实是他皮肤的颜色,距离紫禁城爆炸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为什么不腐烂?在他身上有明显区别于太监的男性特征,这人生前的身份又是什么?

大量谜团围绕着这个无名男尸,工匠们只好将监工叫来,将尸体上交处置。这些谜团随着监工到来有了突破口,其中一人曾经在宫里当过侍卫,而且有幸亲眼见到过皇帝……

“先帝!”那监工惊呼着就跪下了,随后所有人都跟着跪下了。

这一声先帝引发了人群中的骚动,大家开始议论起这种超自然的情况。

“果真是龙体啊,万古不灭!”

“听说先帝生前有怪病,这肤色就是那病造成的吧……”

“搞不好先帝还可以复活啊……”

“住口,你想把当今皇上置于何地!”

“别说了,以后就在这里立碑建庙吧,大家今天可都沾光了。”

“安拉胡阿克巴!”

先帝遗体被挖出来这件事被以最快的速度往信王府那里报告,当朱由检听到这消息简直无法相信,随后就是欣喜若狂,高呼天佑大明,就立即起驾前往现场。

既然连朱由检都知道了,那控制他的人也就早得到了消息。此时布莱恩特正站在了尸体面前,他感兴趣的不是朱由校尸体,而是为何他仍然没有化成灰。

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发现尸体的异样,通过能量场的检测,可以发现在尸体胸口正中,隐藏着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使尸体不坏,并且还进行着神秘的变异。

当初朱由校得的真是“天启”,而这股力量将使得寄生体成为强大的妖怪,即使死亡也无法终止这个过程?

布莱恩特偏不信,他不相信这个低等级的世界有那么多超乎自己想像的力量。他正要下手,此时“皇上驾到”的口号响了起来。

见到无毛妖怪先来了,朱由检一副十分不满又不敢不满的表情,他首先要朝妖怪鞠躬,这是作为皇帝的他所不能容忍却必须容忍的,好在其他无关人等都已经被赶走了。

“皇兄,不肖臣来看你了。”强忍着行完礼,朱由检就冲到尸体前,一瘸一拐的他连摔带趴地贴到皇兄身上。这几个月的屈辱都演变为嚎啕痛哭,朱由检就只管抱着尸体哭,只敢在心里希望皇兄在天之灵能向佛祖报告,人间妖怪祸乱天下的事情。

“真恶心。”布莱恩特满脸厌恶。

“啊……皇兄……”

“你,够了!”

“皇兄……”

口头劝阻无用,布莱恩特便招呼手下人将朱由检给拖开。经过这一轮天翻地覆地痛哭,被拖开后居然昏了过去。

布莱恩特靠近尸体,他手掌的能量聚集,化掌为爪想要刺穿尸体的胸膛正中,不料第一下竟然没有伤到尸体分毫。

“这不可能。”布莱恩特从来不自语,却在这个场合自语起来。

暂时昏迷的朱由检很快苏醒,他第一眼就见到无毛妖怪在对皇兄遗体做不敬之事,怒火就掩盖了理智:“你这丑陋妖怪,挪开你那臭脏爪子!”

“把他带回去,让他好好学规矩。”布莱恩特不会与朱由检一般见识,就是嫌吵,让早已服从自己的太监给这位皇帝“上上课”。

待到只剩下他一个,布莱恩特聚集起更强大的能量,波纹开始扬起尘埃,他的爪子一点点穿破皮肤,深入尸体血肉部分。当布莱恩特一进入,那股特殊的力量就开始干扰他,他能感觉到疾病痛苦与仇恨的混合体在影响他的精神世界,可以感觉这力量的源头来自浩瀚的远古,来自于无法想象的能量实体。

不顾可能的危险,布莱恩特将团能量从尸体中挖出,在能量团出尸体的刹那,尸体便在延迟四个月后仅在一秒内就化成了飞灰。

被强行脱离寄生体,那能量团像有意识一样反抗,甚至开始往布莱恩特手掌里面钻,企图占据新的躯体。

那是与自己相近的能量级别,能与布莱恩特相抗衡。终于这位不把任何事务放心上的无毛怪人感觉到了危机,他尽全力阻止能量团进入,受伤未痊愈的腹部还不断在拖后腿。

两股不同的能量相互冲击,最后还是布莱恩特占据了上风,看附身占据新躯体已无可能,天启便突然反向飞出,转眼就逃离了布莱恩特的控制。

真想抓住天启来进行研究,只是一个人完全控制不了它,逃了以后估计就很难再找到它了。

布莱恩特正要离开,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向他侵袭,那力量好熟悉,当他愕然转身,发现正是天罚剑。

生怕天罚剑附着了天罚力量,布莱恩特下意识迅速躲开,剑平稳插进地面,仅是剑本身的冲击力。

天罚剑所在之处,就意味着姬陆也在!但是布莱恩特无法感受到其他力量,一切都是如此平静,天罚剑就那样插再那里,没有任何异动。

不知是潜藏起来的敌人在搞什么花招,布莱恩特将天罚剑拔出,那把金色耀眼的神剑环绕着古朴厚重的气息,可以感受到它充满灵性,可能历经无数年头,天罚剑也已成精。

没错,没有生命的物体也可以升华成为高级存在。

莫非天罚剑自行逃离了姬陆的掌控,回到原本主人消亡的地方来了?布莱恩特握着天罚剑,剑作为特殊能量载体,可以让使用者用出特殊招式。

试剑,布莱恩特学了些剑法,正好用天罚剑来耍一耍。在这里已经证明单纯依靠强大能量无法解决所有敌人,还是需要依靠具体的招式与武功。

初学不久,剑法练起来还是很标准的。天罚剑随着布莱恩特手腕的扭动而不断变幻剑锋,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剑,突然天罚剑就自行做力,即将离开布莱恩特。

要不这剑灵性发作,要不有人在召唤此剑,那股脱离而出的力量越来越大,而布莱恩特则强行将剑控住,二者能量同时向最高级别上升,布莱恩特全身直接红光爆发,他不会在同一天让两个东西从自己手中逃脱。

这是绝对力量的较量,布莱恩特咬牙坚持着,他猛然发现天罚剑的力量居然比自己还要强,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剑飞离出去。

天罚剑没飞多远就重新插下,一只手将它收回,顺着手臂延伸,布莱恩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姬陆!对,他正嘻笑的表情对着布莱恩特。

上回吃过亏,布莱恩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立即朝空中发射了能量化成的全彩信号弹,即使白天,光弹所释放的光芒也是如此绚烂夺目。

见一上来就求救,姬陆笑的开心极了:“别紧张,朕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你这位老朋友。”

“把命留下来,朋友。”布莱恩特戒备地说道。

“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姬陆将天罚剑挥来挥去地玩,刚才就是在召唤天罚剑,剑才释放了超过它自身的力量。

“再见。”姬陆就只有露个面证明自己存在的意思,马上他就冲天而起,消失在云彩之中。

神秘的人物,他的来历又是什么,布莱恩特决心一定要将姬陆查个清清楚楚。

又过了半月,京师戒严终于放松,百姓们终于可以出自己家在城里活动了。久经苦难与亲人离别,普通百姓开始对生存失去希望,对朝廷失去信心。逐渐的,精神世界的病态空虚演变为对宗教的狂热迷信,一个个宗教团体被组织起来,京师内的庙宇与宗教聚集地成为了最热闹的地方。

“我昨晚梦到地震里死去的爹了,他说他在地狱受苦。”某人诉说着自己做到的噩梦。

“听说城南天安寺很灵的,去拜佛求香试试。”邻居建议。

“还是去天主堂吧,那里的上帝比较灵。”另一个邻居说了自己的想法。

坊间有许多传闻,一般是由些老头老太说的自己经历,大概就是得了绝症,大夫都说治不好,自从信了天主之后,这些病自己就痊愈了。还有的,信教后简直换了个人,从原本的势利歹毒,一下子就变得和善可亲了。

天主教来源于西洋,传入中国时间较晚。同佛教一样,宗教进入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度,相当于病毒进入毫无免疫力的群体,便以不可收拾的速度传播。

罗马教皇在明国任命了三个主教,都驻扎在京师的天主教堂中。朝廷对于天主教的传教表面上采取默认态度,暗地里由于与教廷有合作关系,所以鼓励他们更大规模的传教。

作为外来宗教,总会与本土宗教产生矛盾。作为国教的儒教地位自然无法撼动分毫,天主教的主要敌人则是已经本土化了的佛教。

京师最大的佛教寺庙天安寺与天主教堂就隔了一条街,两家就是对门关系。天主教堂建立在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把天安寺给排挤掉。两家同时存在的时间长了,矛盾就愈演愈烈,天主教教士可不是好鸟,佛教徒也不是老实人,于是双方明争暗斗,最终演变为台面上的暴力冲突。

佛教武学一直是代表着中华武学的巅峰,甚至佛教达摩祖师就是中华武学的创始先驱。在大多数武侠小说中,某主持与不知名的和尚都会是故事中最一流的高手,在现实中也相差无几。但是天主教这个神秘的外来宗教也带来了属于他们的特殊战斗方式,也就是魔法。

在中华文明圈,将类似魔法的招式拆分为所谓正邪的仙术或妖术,需要有高强的修为才能使用。而西洋人由于种族天赋,经过一定的训练就可以使用魔法,但是作为代价,他们施法间隔长,近战肉搏能力欠缺。

双方终究还是开启了激烈对抗。吃了不熟悉对方的亏,再加上天安寺真正高手只有主持一人,被对方三个主教联手用魔法打败,如今主持全身被焚烧破坏,已昏迷了半年有余。

战场上的失败使天安寺只能被动忍受天主教堂的挑衅与侮辱,以至于教士直接就进寺庙里来传教,争夺信徒。

和尚们可不会甘心受气,他们便去其他寺庙找寻高手帮忙。本寺主持在整个佛教界德高望重,他的好友与师兄弟遍布了全国各地,只要散布出他被打伤的消息,保证有很多人前来报仇。

至于说道教,那群道士忙着修炼成仙呢,谁会来参与这种宗教争斗。

成大事讲究时运,原以为可以叫来救兵的和尚们却碰到了京师地震以及剧烈爆炸。好在寺庙建筑质量优秀,基本毫发无损,在灾后就成了收拢安置灾民的场所,在民心上算是扳回一城。。

但由于地震后朝廷宣布全城戒严,京师就被完全封闭。外地前来帮忙的和尚便无法进入,至今已是整整四个月。在这段时间中,有不少和尚试图翻越城墙潜入,不过京师不同于普通城市,刚被人破坏城门出逃,之后便加强了警备。那些潜入的和尚也就都被朝廷雇佣的绝世高手给一一斩杀。

要等到重新开放城门,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不过在这一天,一个壮和尚成功突破了京师防卫,进入天安寺。这和尚法号和谐,乃是本寺主持的儿子。

没错,就是和尚的儿子,谁说和尚不能有儿子呢,人家出家前生的。说到这个和尚,由于食物单一营养不良,看起来大多比较瘦弱,而这个和谐,仗着武功高强少林寺里管不住他,就到处吃喝嫖赌,惹事打架。要不他这满面通红,大腹壮肉是哪里来的。

能在少林寺称霸一方,已经可以算是顶级和尚了,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贼和尚,比他爹实力还要高上一筹。听到亲爹被人打残了,他立马告别妻妾儿女赶来寻仇,期间与京师防卫的数个高手对招几个月,也为进一步提高自己实力,让报仇更加有把握。

眼看救星终于到了,天安寺的和尚们欣喜若狂,重新摆出要和对面天主教堂对着干的架势,可以想象又是场邻居间的对决。

和谐首先去看了被烧伤的父亲,他父亲虽已无意识,但父子两人似乎有心灵感应,那烧焦的身体激动地跳动了几下,然后整个身体就碎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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