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弟子,不比外门弟子,修为精深,动手施毒,幻化无形。刘山手脚未动,真气绕行全身,逼发出衣衫上暗藏着的毒粉,一股淡淡清气飘出,清气中弥漫着似兰似荷,清淡的香味,让人闻之一醉。
“千日醉,神经毒素,”有识货者轻轻喊着。
面对着徐徐飘来的清气,宋濂面‘色’如故,身体纹丝不动,张开嘴来,缓缓吸取着飘来的清气。
群修士也是第一次见识,有人不用克毒,化毒之术去解毒素,反而张嘴去吞噬千日醉,这一神经毒素。
赵千里暗暗叫好,心里咒骂着“宋濂真不知死活,你找死,可坑苦了我,你一死白了,我将欠巨额赌债,下半辈子也还不清了。”
刘山丑脸之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缓缓开口,“倒,倒,倒,给我倒下。”
“倒你个头,”宋濂一声喊出,飘身而上,出手如电,一拳砸向刘山的脑门。
刘山双脚蹬地,身体急速后退。
“奶奶个球,跟老子比速度,孙子你还嫩着点,”宋濂展现出惊人的速度,把身体柔韧‘性’发挥到极致,击出的双拳上带着破风之声。
猛然感觉到危机,威压,刘山欲退无望,宋濂击出的双拳封堵了他的退路。
不敢硬接宋濂击出拳头,左右避闪中的刘山,悄悄戴上了鲨鱼皮手套。他一拍储物袋,手中多出了一个瓷瓶,捏碎瓷瓶,一股散发着腐尸气味,幽绿‘色’毒液泼向宋濂面门。
体内灵台急速运转,宋濂喷出一口真气,这口真气,临空包裹住刘山泼来腐尸毒液。宋濂直线向前飞去,右拳快如闪电般的击出。
刘山万万没想到,宋濂会用这种方式,来化解泼出去的腐尸毒液。面对宋濂击出的一拳,刘山再想避开,已无可能。
他紧咬牙关,拼出吃奶的劲力,把身体潜能发挥出极致,迎着砸向面门的拳头,击出一拳。
两只拳头碰撞到一起,“嘭!”的一声传出,宋濂傲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刘山的身体,被反弹之劲力送上了半空,如断了线的风筝飞速掉落。
“啪!”一声落下,刘山像一条死狗般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
碾压,十足的碾压,宋濂一拳,震断了刘山的一条左臂,让他经脉尽堵,五脏六肺受了震荡移位。
“回来,”宋濂淡淡开口。喷出去的那道真气,迅速凝结成拇指大小的冰块,带着腐尸毒液飞入嘴里。
“他还是人吗?一击就重创了刘山。”
“吞噬毒雾,吞服腐尸毒液,就像顽童吃糖果。”
“这小子不地道,装猪吃象。”
“该死的刘山,谁不好惹,你去惹上个魔星,害得大家一起去输。”
群修士议论着,咒骂着。
有位输了个精光的修士,把一肚子的怨气洒向刘山,高喊着,“宋濂威武,求你把刘山,这个人渣给活劈了。”
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刘山,每一步踏出,宋濂都用上了十分劲道,沉重脚步落在地面上,让地皮微微震荡,发出出“嗡嗡!”之声,沉重的脚步声,更让公开区的修士们震惊,威压着他们的道心。
短短的一段距离,宋濂用上了二十息才走完。众修士被宋濂的精深修为所折服了,个个屏住呼吸,连一丝声响都不敢弄出。
人人自求多福,默默在心里念叨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宋濂,这个魔星找上我。”
望着脚下如死狗般的刘山,宋濂弯下腰来,一手抓起他的头,一拳重重的砸向他的面门。
“咚.。。!”几记暴拳接连送上,刘山满面喷血,门齿飞落。
刘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着,“饶命。”
宋濂抓着刘山的头发,拖着他来到决斗场的中心,鼻子轻“哼!”一声,淡淡开口。
“饶了你的小命,我岂不是白费力了,本人从来不空手而归,想要活命你自己看着办。”
活了七十多年,刘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由宋濂的语气中,听出有存活的机会,刘山连忙轻喊着,“我要赎回‘性’命。”
宋濂脸‘色’急转,怒容消失,星眸中露出善意。他带着虚伪的笑脸,轻轻搀扶着刘山坐起,语气关切的说着。
“伤的不重吧!早说赎命,你也不至于挨打啊!”
刘山由储物袋中,取出五百块下品灵石放在地上。宋濂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摇着头。
刘山再取出五百块下品灵石,宋濂看上一眼之后,默不出声,保持着沉默。
见一千块下品灵石宋濂看不上眼,为了活命,刘山豁出去了,把储物袋中,所有的下品灵石,全部取了出来了。
瞧见地面上堆放着三千来块下品灵石,宋濂心知肚明,这已达到内门弟子的极限,刘山身上再没有多少油水能榨取。
一脸的假仁假义,一副童叟无欺的摸样,宋濂语气亲和,淡淡开口。
“都怪我出手太重,刘山道友诚挚可嘉,送给宋濂三千块下品灵石,在此说声谢谢,对于此情的莽撞行径,只能说上一声抱歉,希望刘山道友不要记在心里。”
“刘山哪敢去记恨宋道兄啊!”刘山连忙说道
帮着刘山擦拭去满面的血迹,宋濂缓缓走出了决斗场,向着金顶走去。
赵千里见过宋濂残暴的一面,心存余悸,不敢生出一丝贪婪之心。他悄悄跟在宋濂身后,走了一段距离,观察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轻轻喊着。
“宋道友请留步。”
宋濂转过身来,对着赵千里微微一笑,“赵道兄,你可发了一笔小财啊!”
赵千里道:“千里不敢居功,一切都托宋道友之福,赌局赢来的东西,千里只拿四成,六成归宋道友所有。”
“哈哈..!”宋濂爽朗一笑,“千里兄是个聪明人,宋濂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以后咱两多多亲近,有了发财机会,我不会忘记千里兄。”
一句千里兄,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赵千里是个老精怪,他很看好宋濂的将来,希望能跟宋濂套近乎,抱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决心,缓缓开口。
“宋濂老弟,年轻有为,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老哥哥我借花献佛,此次赌局赢来东西七成归你。”
贪财鬼宋濂,也不客套,笑着开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千里兄的一片盛情。”
“应该的,”赵千里捣弄着两个储物袋,没用多时,扔给宋濂一个储物赛,道:“记载着账目的白玉简,还有赢回来的七成财物,都在储物袋中,请宋濂老弟查验。”
把手里储物袋挂在腰间,宋濂故作大方,“千里兄的人品,宋濂我信的过,就不用再查验了,今日不巧,宋濂还有事情需去处理,来日方长,有空之时,再与千里兄把酒言欢,一叙相交之情。”
“宋濂老弟,你只管去办事,千里告辞了,”话音落下,赵千里往着山下走去。
拿到了财物,宋濂一扫心头的郁闷,把此前,吃了一十五万下品灵石之事情,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归心似箭,只想早回洞府,去轻点今日所得。
刘山被几位好友,搀扶着回到了住所。疗伤过后,刘山躺着床上越想越不服气,挣扎着爬下床来,强忍着回身的痛楚,赶往金顶去找堂兄。
琅琊洞府内,一位面相清秀,神态奸诈的白衣修士,怀抱着一位妙龄少女,正在把酒言欢。
一位道童在琅琊洞府之外,高声喊道:“主人,刘山求见。”
听闻喊声,白衣修士表露出一脸的不爽,轻轻言道:“刘山,你这个莽夫来的真不是时候,告诉他本座正在静修,叫他过几天再来。”
道童刚想转身去回复刘山。妙龄女子对着白衣修士勾魂一笑,轻轻喊着,“青儿稍缓一步。”
倒上一杯美酒,服侍着白衣修士喝下,妙龄女子轻启朱唇,“相公,刘山是你的堂弟,平常也不上门,今日前来拜访,必定有要事相求,你还是见见他吧!”
白衣修士刘忌语,自命风流潇洒,帐中道侣数位,独爱怀里佳人赵红霞。
赵红霞都开口了,刘忌语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微微一笑道:“红霞,想必刘山平常没少孝敬你,今日你既然开口了,青儿把刘山带来吧!”
青儿领了主人的命令,出去传唤刘山。
稍时,一瘸一拐的刘山来到了琅琊洞府门前,高喊着,“刘山给堂兄请安了。”
洞府之内传出不温不火的声音,“进来吧!刘山堂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刘忌语望着缠满绷带,缺了门牙的刘山,怒容涌上脸颊,厉声问道:“是谁打伤你的。”
瞧见怒气冲冲的堂哥刘忌语,刘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
一旁的赵红霞安抚着,“刘山弟弟不要哭了,一切都有你的堂哥,为你做主。”
刘山这才停止了哭泣,说道:“弟弟是给宋濂打伤的,还被他讹诈去三千块下品灵石。”
宋濂这个名字,刘忌语觉得很陌生,开口询问着,“刘山,宋濂在打你之前,你可曾提过我的名号,道明你是我的堂弟。”
刘山一肚子的坏水,灵机一动,马上就往宋濂身上泼脏水,“提起过,宋濂听过之后,说刘忌语是个什么东西,他要是来了,连他一起揍。”
听完此话,刘忌语气的面‘色’铁青,回身发抖,“岂有此事,宋濂你个小畜生,本人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方能一泄心头怒火,刘山你先回去静养着,一有宋濂的消息,马上来通知堂哥,报仇之事就包在堂哥身上”
见栽赃成功,堂兄刘忌语恨上了宋濂,刘山内心窃喜。拜别了刘忌语,刘山一瘸一拐,往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