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倩儿拿着吃剩下,光秃秃竹签,伸手掏出怀里的手绢,轻轻擦拭去嘴角上的油渍,意犹未尽,笑着开口。
“这是本公主,吃过最美味的食物,弟弟还有吗?再来点,太少了不解馋。”
惬意的摸着肚皮,宋濂缓缓说着,“没有了。”
傅倩儿扮着微微生气的小模样,狠狠盯了一眼宋濂,道:“把人家的馋虫给钩出来了,你小子居然说没有了,你是个小气鬼,一个男子汉想着偷偷吃独食,羞不羞啊!”
紫辰洞府外,小无相结界中,只散养着五只金丝火云鸟,被宰了三只给烧烤着吃了。剩下两只金丝火云鸟,宋濂可不敢再打去它们的主意,总得留下种啊!不能做断根事,要不无法跟大师父傅青交代。
“天地良心,真的没有,我如果说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宋濂着急了,赌咒发誓,乱叫一通。
一只带着香气的纤手,堵住了宋濂的嘴巴,傅倩儿神情哀怨,轻声开口。
“谁要你发下重誓,好的灵念,坏的不灵,老天保佑宋濂弟弟长命百岁。”
吃过了美食,七彩挪动着身体,准备溜回紫竹林中闲息。巨大的蛇身刚一移动,露出压在蛇身下,金丝火云鸟的羽毛给露了出来。
傅倩儿眼明手快,瞧见那五光十彩羽毛,窜过去,一把抓起青草地上的羽毛,细细一看。
傅倩儿怒容浮现,厉声喊着,“好个坏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杀死金丝火云鸟,用来烤着吃。”
傅倩儿怒目转向了七彩,伸出手指,骂着,“好个七彩,你也是帮凶,你们等着,等阿爹知道后,他不会轻饶了你们。”
知道犯了事,七彩装作没听见,悄悄的溜向了紫竹林。
宋濂把傅倩儿说的话当做耳旁风,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开口。
“吃了三只杂毛鸟,七姐,你至于动怒吗,改天我去抓个七八鸟儿赔师父。”
“杂毛鸟?”傅倩儿知道宋濂还不了解,金丝火云鸟的真实价值,愤怒的解释着。
“一只成年金丝火云鸟,修真界的出售价是一万块下品灵石,宋濂你是出尽了风头,你宰杀的三只金丝火云鸟,都用灵药喂养了上百年,保守估计,一只金丝火云鸟,最少值五万块下品灵石,而且有价无市,没人愿意出卖上百年的金丝火云鸟。”
宋濂气呆了,气傻了,肠子悔青。想着一顿烧烤,居然吃下了一十五万块下品灵石,他就想哭。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脸上,宋濂疯狂的喊着:“我该打啊!我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我对不起大师父,更对不起自己。”
望着宋濂疯狂的举动,傅倩儿还以为他诚心悔过。她安抚着宋濂,“弟弟,你不必过于自责,俗话说的好,不知则不为过,你这也是无心之错,我这就去找娘亲,希望阿爹看在娘亲的情面上,不会过重处罚你。”
小无相结界能出不能进,用不着宋濂开门,傅倩儿就跑出了小无相结界。
她心急火燎的赶去找娘亲,求娘亲去阿爹面前,为宋濂求情。
至于责罚,宋濂怕个屁,大不了,来个面壁思过,困囚个三五七年,老子就当静修。一顿大餐用了一十五万块下品灵石,这一结果让宋濂万万不能接受,万万不能原谅自己。
心烦意乱中的宋濂,冲出了小无相结界,跑出了金顶禁宫,一路疾跑,一路飞奔。
“噗通!”一位中年劲装修士,被飞奔下山宋濂撞了个正着,弹出五步之外。
宋濂没被撞倒,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小包。他揉着额头上的小包,轻轻喊着痛“哎哟!”
中年劲装修士,流着鼻血,青着眼角,踉踉跄跄爬起身来,斜着眼瞧着撞倒自己的是谁。
东山之上,认识宋濂的人不多,中年劲装修士可是宋濂的老熟人,他被宋濂,傅倩儿给坑过,输掉了一把极品飞剑。
瞧清楚,撞自己的人是宋濂,中年劲装修士记起了仇恨,骂骂咧咧,“宋濂,你这是急着去投胎啊!撞坏本人,你得给点补偿。”
心想,敲竹杠,居然敲到了老子头上,宋濂也不争辩,坏坏一笑,缓缓开口。
“刘山道兄,是我撞伤了你,付出点赔偿是应该的。”
刘山万万没想到,宋濂会变的这样好说话。他以为宋濂是个胆小怕事的怂货,贪婪之心膨胀,狮子大开口。
“鼻梁给你撞歪了,流了不少血,眼角给你撞青了,脑内严重受损,我也不问你要多,就赔偿一千块下品灵石吧!”
“不多,要求合理,可是我没一块小品灵石,”带着坏坏笑脸,宋濂奚落着刘山。
望着宋濂怪异的表情,刘山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眉头紧锁,怒容浮现,刘山指手骂道:“宋濂,你小子是在故意消遣老子。”
“消遣你,你又能咋样,本来打算给你一块下品灵石,权当打发乞丐,但是只怪你长相太丑,大爷看着恶心,连一块下品灵石都省下了。”
刘山长着一脸横肉,粗眉大眼,鼻梁本就有点歪曲,肤如锅炭,身材高大,远远望去就像一只狗熊。
丑人最容不下,别人当着面说他丑,宋濂这下踩住了刘山的七寸。
“找死,”刘山怒吼一声,飞身扑向宋濂,举起硕大的拳头砸向宋濂。
装逼,宋濂看似脚下一滑,身体后仰,险险避开拳头,拔腿就跑向公开区,嘴里喊着,“救命啊!不要打,我认输。”
“不要跑,”刘山边追,边喊着。
宋濂一路疾奔,刘山拼着老命追着。二十息之后,两人就来到了公开区。
公开区,这里有个决斗场,一大群修士围坐在决斗场边,正在观看着两位修士之间的决斗。
宋濂高喊,“救命啊!”脚下可不停闲,穿行于群修士之间,引起了一场‘骚’乱。
观看决斗的群修士,也无心再看下去了。他们反被宋濂做出的怪样,给逗的哄堂大笑起来。
‘骚’乱声,大笑声,‘骚’扰了决斗中的二位修士,两人再无心思打下去了,停下手来看着热闹。
一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年修士,实在看不习惯,宋濂拙劣的表演,怒喊一声,“岂有此理,那个谁,乱叫乱蹦,岂有一点修士风范,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宋濂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喊着,“我不跑了,刘山我要与你决斗。”
此前还一个劲的逃跑,一个劲的喊着救命,转眼之间,生出了勇气,居然提出要决斗。
“哈哈.。。!”
“这家伙大脑有问题,内门中几时弄出了一个傻子。”
“此人傻的有点可爱。”
大家纷纷议论着。
树老精,人老怪,前时斥责过宋濂的哪位老年修士,见宋濂前后表现完全迥异,默默上了心。
内门中允许私斗,允许伤人,但是不能打死人,只有在公开区决斗场中,打死对手了,也不至于触犯门规。
宋濂把一切都算计好,下好套子等着刘山钻进来。他缓缓走进决斗场,叫嚣着,“刘山,你不是要打老子吗?进来啊!老子等着你。”
“此人真是疯子,他是在找死,刘山在内门弟子中是出了名的凶人,”一修士轻轻念叨着。
“找死,”刘山飞扑向宋濂。
“请慢动手,我还没有准备好,”宋濂制止着刘山出手,锐利目光扫向人群,希望在群修士中找出一位智者,合作一次,坑下群修士,发笔小财。
当宋濂的星眸,扫正老年修士的脸上。四目相对,老年修士发现宋濂目光中精光隐现,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一道声音,在老年修士耳边响起,“老哥哥帮个忙,收下全部压刘山胜的赌注,赢了之后,你我平分。”
能施展凝气成音,修为必定达到一座灵台,刘山的修为不过才凝气第七重,这次决斗包赢不输,有钱赚,不赚是傻子。老年修士对着宋濂微微点头示意,大声喊着,“列为道友,我们也来凑个热闹,老夫做庄,压这位不知姓名道友胜。”
“本人姓宋,单字一个濂,”道明姓名之后,宋濂像是一位江湖郎中在推销狗皮膏药,“压的赔得多,压老婆赔姑娘,错过机会再无二家,白发道兄,你可要悠着点,等下输的你当裤衩!”
老年修士配合着宋濂,取出一块空白,白玉简,表情庄重,大声开口。
“老夫赵千里,也空活百岁,自认赌品一流,从来也没有赖过谁的账,百年老字号招牌,童叟无欺,要压的道友速度。”
怪事年有,今年特别多,出了一个小傻子宋濂,又出了一位老傻子赵千里。修士们纷纷把宝压在刘山身上,赵千里手里的白玉简上,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周五,压上七星海棠丹一瓶,赵四,压上下品灵石五百块,风剑鸣,压上天灵道剑一把,孙宝,压上...,物品繁多,应有尽有。
等到群修士压定之后,“买定离手,”宋濂冷一笑,淡淡开口,“我准备好了,刘山你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