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散朝后,都没有离开文德殿,而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听谁是新任命的厂公,鲍宁。
最后有个聪明的官员,看到八王千岁和包大人在一起聊着什么,便上前给八王千岁和包大人请了安,然后询问鲍宁的情况。
“鲍宁,刚走的便是。”八王笑道。
鲍宁此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走出文德殿……
鲍宁回到清萌阁,刚一进后院,便被黄芝、赵颖、颖儿团团围住,询问朝堂之上的情况。鲍宁讲述了一遍,也把自己朝廷上站错了位置的事说了一遍。
三女乐得前仰后合,赵颖乐完才发现鲍宁现在穿的是紫色的三品大员官袍,经赵颖这么一说,黄芝和颖儿才发现鲍宁现在穿的不是公公的衣袍了,刚才三女光顾着高兴了,竟然没发现鲍宁穿着的明显变化。
“夫君现在是三品大员了啊!那我岂不是官夫人了吗?”黄芝开心的说道。
“黄芝妹妹,你怎么了,你是我皇兄亲口加封的平芝郡主啊!鲍宁虽然是三品大员,但在郡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赵颖提醒道。
“一个公主,一个郡主,现在又多了个三品的厂公,就我什么都不是。”颖儿有些自卑的说道。
“傻丫头,如果你换个角度想,你就发现你有两个当公主、郡主的姐姐,还有一个三品厂公的老公。你想想谁还敢欺负你?”赵颖安慰道。
“是啊,颖儿,我们是一家人,一个头衔对于我们女人那么重要吗,只要鲍宁喜欢你,有一个爱你的人,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吗?”黄芝也开解道。
“嗯,俩位姐姐说的对,以后颖儿不会再胡思乱想了。”颖儿开心的说道。
鲍宁看着三女这么和谐,心里很是高兴,他揉了一下颖儿的脑袋,然后说道:“我去一趟户部和兵部,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为我所用没有。”
太师府,庞吉,庞太师正微闭双眼躺在太师椅上,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俊美丫鬟,正跪在地上为太师捶腿。
前些日子庞吉让太尉府去监栏院拿人,结果人没拿到,反倒让赵公公,赵普给自己打了,虽然事后庞吉老泪纵横的让女儿庞赛花出面,向仁宗吹了枕边风,但爱管闲事的八王赵德芳却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庞吉一想到此事就恶气难消。
庞吉今天听儿子庞龙下朝之后说,仁宗颁布圣旨。要成立东厂,建立锦衣卫。而且这个东厂锦衣卫的权利很大,对内监督上到官员下到百姓的言行,对外负责收集西夏、大辽的情报,战时还要监军。厂公直接向仁宗汇报,而厂公的最终人选就是打了庞虎的那个鲍宁。
庞吉听完,后悔不已,连连大骂二子庞虎,埋怨他不应该去招惹鲍宁。庞龙连忙规劝父亲,随后建议父亲写个请帖,请鲍宁来太师府赴宴,借此机会好拉拢一下彼此的关系。想那鲍宁刚刚走马上任,聪明的话应该不会拒绝太师的宴请。
庞吉听了连连点头,然后让府中的师爷动笔写请帖,让太师府府的大管家亲自送过去。但这时新的问题又来了,新任的这个厂公鲍宁的府邸再哪啊,庞吉连忙让庞虎去打听清楚。
庞吉让丫鬟捶完腿,感觉舒服了许多,睁开了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俊美丫鬟。这丫鬟是自己的一位门生高价卖来孝敬给自己的,原本庞吉打算收这小丫鬟做个妾,从看到这丫鬟第一眼,庞吉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丫鬟虽然只有十六七,但是身体已经发育的足够吸引住男人的眼球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小模样也长的十分好看,皮肤白皙。看得庞吉只留口水,庞吉妻妾成群,但哪一个都没有眼前这个小丫鬟漂亮。
“扶老夫回房休息。”庞吉已经皆不可耐的说道。
小丫鬟费力的扶起庞吉胖大的身躯,搀扶着庞吉进入了庞吉的卧室。
庞吉被小丫鬟搀扶到床边,一把将小丫鬟按倒在床上,小丫鬟知道自己难逃魔爪,害怕的闭上双眼,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你个老东西,今天是怎么了,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刚吃完丫鬟,又把我给吃了?”庞吉怀中一个赤身的长得十分妩媚的女子问道。
“吃什么吃!老夫吃了她,还有力气吃你吗?不过可惜了,那么一个小美人,老夫却只能看着眼馋,却无福消受。”
庞吉怀中妩媚的女子是他的一个妾,十二姨太,十二姨太原本是一个青楼女子,也是被一个门生花了高价赎身后,孝敬给庞吉的。
庞吉本准备强行占有小丫鬟,但就在他要动手的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鲍宁,最后一狠心,决定将小丫鬟送给鲍宁,虽然鲍宁是个公公,但公公娶妻的例子从古至今每朝都有。将小丫鬟送给鲍宁这个新任厂公做对食,相信应该会博得鲍宁的好感,挽回彼此的关系。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庞吉关键的时候知道取舍,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所以庞吉放过了已经绝望的小丫鬟,庞吉告诉小丫鬟要将她送给新任的东厂厂公,小丫鬟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鲍宁以后和太师府多多走动,成为太师阵营的一员。小丫鬟连忙点头答应。
放走了小丫鬟的庞吉,又把自己的需求发泄在十二姨太身上……
鲍宁先来到了户部,由于自己出来时穿的是便装,而且由于自己的官职是仁宗刚刚委任,所以也没有来得急给他做官印,鲍宁在户部大门处费了半天口舌,值班的卫兵也不肯进里面通秉。如果不是看鲍宁衣着不俗,几个卫兵早就乱棒将他打出去了。
鲍宁一见卫兵不让自己进户部,也不给自己进去通秉,鲍宁便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硬闯进去。
正在这时,户部里面走出数人,为首的正是户部尚书张尧佐。张尧佐来到门前,快走几步拉住鲍宁的手,热情的说道:“果然是鲍厂公,哎呀!稀客稀客,鲍厂公刚刚走马上任,就跑到我这户部,我张莫人受从若惊啊。来来,里面请。”
张尧佐热情的请鲍宁进入了户部大门,临走时,回头对门口的几个卫兵说道:“现在本官没时间搭理你们,回头再收拾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
原来,刚才鲍宁与卫兵讲明自己身份时,户部的一个文吏正好经过,听了也没在意。但这个文吏进到户部后,刚好几个幕僚在一起闲聊着今日成立东厂、锦衣卫的事情,又纷纷说新任厂公如何神秘。文吏一听,连忙把鲍宁来访,被门口卫兵拦下的事情回禀了户部尚书,张尧佐。这才有张尧佐连忙带人出来迎接鲍宁的经过发生。
张尧佐直接将鲍宁请进了客厅,双方分宾主落座,张尧佐让人上了茶后,张尧佐自我介绍了一番。
鲍宁才知道眼前这位户部尚书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张尧佐,温成皇后的伯父,鲍宁以前听说过他的故事。
当时有个士子冯京乡试第一,会试第一,再加上他一表人才,到了己未开考时,京城都哄传,此科状元必是冯京无疑。这边一传,那边惊动了张尧佐。他让人把冯京请到家,一见面就把一条金带披在冯京的身上,对冯京说:“我一个女儿嫁给了皇上,还有一个女儿,正待字闺中,想许配给你,怎么样?”
冯京一听让自己做女婿,头乱了一下,随即冷静下来。这张尧佐因凭借自己是国丈,恣意妄为,正遭世人唾骂,他认为一个堂堂的士人不能同这类人同流合污。于是,他连忙站起作揖回绝,并立即告辞。
张尧佐愣在那儿,好长时间回不过神来。他恨死了冯京,便开始派心腹四处活动有关考官,在殿试时要将冯京黜落。冯京似乎也有所预感,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名字前面两点移到后一个字,成“马凉”。
马凉的文章实在漂亮,考官们荐为第一,胪唱时,就在张尧佐为自己得计正高兴,有关人员为自己对张有所交代正感轻松时,站出来的状元恰是这些人所不愿看到的冯京。后来这些人只好对张尧佐解释:“误把冯京当马凉。”此句话后来也成了谚语,喻有眼不识真相。
鲍宁想到这个故事,连忙说道:“原来是张尚书,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