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拒绝了妻子喂奶的要求,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冻死。但是如果不给孩子喂奶,孩子会很快死去。妻子哀求丈夫:“就喂一次!”丈夫把妻子和儿子揽在怀中,这样好保护自己的妻子。喂过一次奶的妻子体温下降,体能受到了严重损耗。
缺少定位仪,风雪中的救援人员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风如果再不停的话,他们就没有获救的希望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孩子需要一次又一次地喂奶,妻子的体温在一次又一次地下降。在这个风雪狂舞的高山上,妻子重复着喂奶动作,她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喂奶中消逝。
三天之后,当救援人员赶到时,丈夫已经被冻得昏倒在地,而他的妻子——那位伟大的母亲已被冻成一尊雕塑,但她依然保持着喂奶的姿势;而她用生命哺育的孩子正在丈夫怀里安然地睡着。
在生的欲望无比强烈,死的信号越发越大的时候,一点小小的希望的星火也可以无限燎原。
42个硬汉
2008年5月12日,成空雷达某部官兵执行任务途经汶川与理县之间时,突遇地震灾害。42名官兵立即兵分几路,疏通道路,转移安置附近300多名村民。泥石流从山上不断滚落,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抢修道路。到达理县后,他们迅速向指挥部报告,请求任务。
从5月12日到现在,他们已经参加各类救援活动数十次,深入4个乡镇的村寨抢救疏散村民500多人,不分昼夜、连续作战,被灾区干部群众亲切地称为“42个硬汉”。
团长张肇荣介绍,刚进城时,部队就约法三章,一是不去街上购买食品,二是遇见艰难任务党员干部先上,三是一天的干粮分成两天吃,不在灾区补充给养。如果村民缺粮时,要把自己的干粮给他们。
随着救援速度的加快,理县需要救治的村民数量也迅速增多。5月16日,部队接到指挥部命令,平整土地搭建临时帐篷医疗点。20多名官兵从早晨干到晚上,清理平整土地1000多平方米。
医疗点的护士见战士们一天没吃没喝,就送来了矿泉水和牛奶,但战士们谁也没有喝。
一名护士跑到大街上找了很久,才买回一盘樱桃,洗干净后逐一送给战士吃,但战士们都不吃。护士急了,找到了指导员赵建强说:“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每人吃一个!”赵建强望着满脸疲惫的战士说:“每人吃一个吧!”但还是没有人动。
雷达工程师张彬说,灾区水果这么珍贵,送给受伤群众吃吧!于是战士们把樱桃端进了帐篷。但一个伤员很快又端了出来:“医生护士为了我们整天工作,把水果送给他们吃吧!”“我们不累,战士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给他们吃吧!”护士再次把樱桃端给了战士……
这一幕,像极了电影《上甘岭》中的情节。赵建强说:“大家互相让着。直到我们完成任务撤离时,也没有人舍得吃一颗,看着那盘樱桃,很多护士的眼里都含着泪水。”
不得不承认,生命始终都有它值得敬畏的奥秘存在,人对痛苦的担当能力往往超乎我们自己的想象。
废墟上的奇迹
在土耳其旅游途中,巴士行经1999年大地震的地方,导游讲述了一个感人却也感伤的故事。
地震后,许多房子都倒塌了,各国来的救援人员不断搜寻着可能的生还者。两天后,他们在缝隙中看到一幕不可置信的画面——
一位母亲用手撑地,背上顶着不知有多重的石块,一看到救难人员便拼命哭喊着:“快点救我的女儿,我已经撑了两天,我快撑不下去了……”
她七岁的小女儿,就躺在她用手撑起的安全空间里。
救难人员大惊,卖力地搬移在上面、周围的石块,希望尽快解救这对母女,但是石块那么多、那么重,怎么也无法快速到达她们身边。
媒体到这儿拍下画面,救难人员一边哭、一边挖,辛苦的母亲一面苦撑等待着……
透过电视、透过报纸,土耳其人都心酸地掉下泪来。
更多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投入救援行动。
救援行动从白天进行到深夜,终于,一名高大的救难人员够着了小女儿,将她拉出来,但是……她已气绝多时。
母亲急切地问:“我的女儿还活着吗?”
以为女儿还活着,是她苦撑两天的唯一理由和希望。
这名救难人员终于受不了,放声大哭:“对,她还活着,我们现在要把她送到医院急救,然后也要把你送过去!”
他知道,如果母亲听到女儿已死去,必定失去求生意志,松手让土石压死自己,所以骗了她。母亲疲累地笑了,随后,她也被救出送到医院,她的双手一度僵直无法弯曲。
隔天,土耳其报纸头条是一幅她用手撑地的照片,标题“这就是母爱”。
长得壮硕的导游说:“我是个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但是看到这篇报道,我哭了。以后每次带团经过这儿,我都会讲这个故事。”
面对困境,我们不应怨天尤人,畏缩不前,只有坚韧不拔,命运就会在你面前低头。
一切都能挺过去
辛·吉尼普的父亲生重病的时候已经是六十岁了,仗着他曾经是俄亥俄州的拳击冠军,有着硬朗的身子,才一直挺了过来。
那天,吃罢晚饭,父亲把他们召到病榻前。他一阵接一阵地咳嗽,脸色苍白。他艰难地扫了每个人一眼,缓缓地说:“那是在一次全州冠军对抗赛上,对手是个人高马大的黑人拳击手,而我个子矮小,一次次被对方击倒,牙齿也出血了。休息时,教练鼓励我说:‘辛,你不痛,你能挺到第十二局!’我也说:‘不痛。我一定能挺过去!’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像一块石头、像一块钢板,对手的拳头击打在我身上发出空洞的声音。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被击倒了,但我终于熬到了第十二局。对手战栗了,我开始了反攻,我是用我的意志在击打,长拳、勾拳,又一记重拳,我的血同他的血混在一起。眼前有无数个影子在晃,我对准中间的那一个狠命地打去……他倒下了,而我终于挺过来了。哦,那是我唯一的一枚金牌。”
说话间,他又咳嗽起来,额上汗珠晶晶而下。他紧握着吉尼普的手,苦涩地一笑:“不要紧,才一点点痛,我能挺过去的。”
第二天,父亲就咳血而亡了。那段日子,正碰上全美经济危机,吉尼普的妈妈失业了,经济拮据。父亲又患上了肺结核,因为没有钱,请不来大夫医治,只好一直拖到死。
父亲死后,家里境况更加艰难。吉尼普每天要去上学,他的妈妈天天跑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可妈妈工作的事情一直没有着落。但他们并不气馁,互相鼓励说:“不要紧,我们会挺过去的。”
终于,他们渡过那段苦难的日子。吉尼普最终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后来找到一份非常好的工作。现在,当他们一家人坐在餐桌旁静静地吃着晚餐的时候,他们总要想到父亲,想到父亲的那句话。
有时候,也许一根小小的木桩,就可以救活一个溺水的人;也许一句话,一只温暖的手,就可以唤醒一个轻生的人。
一次生死攸关的自我拯救手术
埃利亚恩·波特沃斯是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一家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他医术高明,做过很多成功的手术,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但他做梦也未曾想到,有一天,他要为自己做手术,而且是一次生死攸关的拯救自己生命的手术。
2005年4月的一天,35岁的波特沃斯正在他那位于郊区的房子里休假,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的3个孩子都上学去了,妻子也在城里上班。
上午9点多钟,他突然感到下腹部隐隐作痛,一开始他并不在意,可疼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凭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经验,他知道一定是阑尾炎发作了。
最近的医院离波特沃斯的家大约有20公里,这个城市急救系统向来行动缓慢。等到急救车来到他家再将他送到医院,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与其求救,还不如自己驾车去医院,于是,他吃了几片止痛药,来到车库,启动汽车上路了。
汽车在通往城区的公路上疾驶,波特沃斯强忍着剧痛,全神贯注地掌握着方向盘,实在疼痛难忍时,他便一只手握紧方向盘,一只手按着下腹部,他将油门踩到最大,快速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
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当汽车距离医院还有6公里时,交通突然堵塞了。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车流依然没有一点移动的迹象,波特沃斯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下腹部一阵阵痉挛般地剧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突然,他感到下腹部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棒塞在那儿,这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知道,因感染而膨胀的阑尾现在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穿孔,如果一旦阑尾穿孔,其毒素将会迅速进入腹部其他器官,到那时就一切都晚了,他将面临生命危险。
怎么办?堵车仍在继续,时间正在一秒一秒地过去,不,决不能这么等死!
在这紧急关头,这名勇敢的医生作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的决定:就在汽车上自己给自己动手术!
要是在手术条件具备的医院里,割阑尾是个只需十几分钟的简单的手术。一般医学院实习生做的第一个手术就是割阑尾,可现在是在根本没有手术条件的汽车上。没有消毒设备,没有麻醉药,没有缝合针线,波特沃斯所有的只是小汽车上必备的简易急救箱。箱子里能够派上用场的只有一把从未用过的手术刀、几把止血钳、一点医用酒精、棉球和纱布,就靠着这点可怜的工具,本身已经精疲力竭、病情危急的波特沃斯将要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手术。
主意已定,波特沃斯鼓足勇气,从汽车后座中取出急救箱,然后将座位尽量调低,让自己尽可能后仰。接着,他咬咬牙,拿出了那把从未使用过的手术刀,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波特沃斯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事不宜迟,开始吧!波特沃斯默默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