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从睡梦中惊醒,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清楚物体的轮廓。
太阳穴刺痛的严重,让我整个脑袋都昏沉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是我第几次因为头痛而夜半三更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数不清了。
我只大概记得从车祸过后,我就经常这样了。
头痛的厉害,我轻揉着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下窒息的疼痛,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车祸过后回到家,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复查,我一直以为只是小伤没有多大的问题,可当头痛开始困扰着我时,我才明白事情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是我生**逃避,不愿明白事情的真实模样,所以不肯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
就算已经意识到可能有些严重,也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根本没有事,不要多想。
在黑暗中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打开了灯。
突然的明亮让我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闭上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
疼痛已经不如刚刚那般折磨人,我打开房门走出去,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侧过头来,却看见朴灿烈的房间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房门没有关。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倒了一杯水给他送去。
他接过水杯轻轻抿了几口,跟我说了声谢谢,眼神看起来很疲惫。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他送水,就好像一切根本就是身体自己在行动,没有经过大脑。
我这才突然明白,我把对他好当做是一种习惯,一种本能,没有办法改掉。
就像朴灿烈是我戒不掉的毒。明知爱他无果却依旧爱他如初。
陪他站了一会儿我才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不痛了只是脑子里有些空白罢了。
关掉灯重新躺下,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我拿过来,看到了来电显示,心居然砰砰的跳了起来。
那是几个月之前离开的人。
那是我痛苦时最想倾诉的人之一。
只是我给他打的电话他没有接也没有回复。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看他现在打过来了不是吗。
我按下了接通。
“喂,吴亦凡。”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喂?你在听吗?”
“叶礼。”
他的呼唤了我的名字,只是声音憔悴而又飘渺,就在那一瞬间,我想象到了他的模样。
你是否面色苍白,无力的靠着墙壁。
只是几个月不见,时光为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