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白在璃木幽来的那一个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了。明明在公孙朱玉想侮辱他的时候,他都没哭,不知怎么的,璃木幽一来,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人坚强久了,还是会有最脆弱的一面,或许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只有在亲人的面前才会展露出来吧。
“我没事。”他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袍。待衣袍整理好之后,他抬起头,蓦然看到了地上公孙朱玉的身体,亦是一惊,“曦若,这…”心白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恐慌。
“她该死,我们走吧。”璃木幽眸中闪过冰冷,见心白整理好了衣袍之后,她便决定要离开,在这样的地方,她到是没什么,若是有人抓住这不放,去说一些对心白不好的话,那就不好了。
心白怕隔墙有耳,也不好去问什么。“可是,还有艳儿怎么办?”艳儿自幼便是心白的男侍,不管日子过的多么艰辛,他都对自己不离不弃。这一次,是自己害了他,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置艳儿于不顾的。
“他在哪?”璃木幽知道心白对艳儿的感情,所以她会帮心白去找艳儿。
“他应该被那群人买到了鸨父那里吧。”心白回想着刚中计时的情景。
“恩,我们去找他。”璃木幽道。
“好的。”心白虽然没有失了身,但还是不能抛头露脸,违背礼节,所以他戴上纱巾。跟在了璃木幽背后,出了雅间。
宽广的房间内,艳儿被一大群男奴精心的打扮着。今天是月香楼换魁的日子,可是楼中已经没有比硕儿更加艳丽的男子,鸨父自是急得乱了阵脚,所以只能让刚进楼中的新人占了便宜。
月香楼规矩是人人清楚地,十六岁才可以当魁,而每三年换一次,所以,每当这个时候,楼中的人总会是最多的。而旧的一带魁则是拍卖出去,之后的生死便与月香楼家再无任何瓜葛。
月香楼的青烟阁中,席硕一袭红衣迤地,黑发随意挑起一缕,用精致的红珊瑚发簪插在黑发其间,淡淡的眉黛,水灵的眸子,翘挺的鼻子,温润的朱唇,略施粉黛,美得让人陶醉。
今日是他这几年来最风光的一日,也是决定他命运的一日。他本就是红尘男子,所以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无所谓的,这时间并没有他的任何牵挂,一死也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璃木幽与心白刚出房间,便被楼下的人群多的愣住了。“我们还是等人少一些再去找艳儿吧。”心白知道他的身份有所不便,就率先开口道。
“好的,我们去那坐吧。”璃木幽指着较为僻静的一处桌子道。心白既然给都开口了,那她自然也就顺了他的意思。
璃木幽与心白二人一同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很快就有身姿妖娆的男子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彩儿和蝶儿,快来陪着这位小姐。请问小姐,还需要点什么吗?”妖娆男子妩媚的对璃木幽道。这样绝色的女子天阳国真的少有,看她的衣着,必定不会是平凡之人。
“不用,叫他们下去。今日月香楼中为何有如此多的人?”璃木幽看着那妖娆的男子,他大概是月香楼的管事,倒是十分的尽责。
“既然这样,你们都下去吧。小姐还不知道吧,今天是我们月香楼三年一度的换魁之日,这里的人大多是从外地赶来的,就为了能抱得硕美人归,也有的是为了一睹今年魁之貌。”这小姐也定是为硕美人而来的,这样的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了她的眼,倒是她对面的那个小美人,虽然戴着面纱,但一定是一个长得极美丽的不俗之物。
随着楼下的女子的欢呼声,璃木幽与心白抬眼往楼下看去。
精雕的木质舞台上,一袭红衣似火的男子出现在了舞台上。飘逸的红色丝带为他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红色的纱巾遮住了他的面容,乌黑的发丝被简单的束在了腰间。随着丝竹的响起,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舞台上绽放着自己的舞姿。
那样的令人陶醉,仿佛让人忘记了一切的烦恼,完全沉浸在这舞姿之中。
不仔细看,更本看不出男子眼中对这世俗的厌恶。
“这届的魁已经比选出来,奴家这就去请他出来,今日的酒水钱五成算在我头上,大家玩的尽兴。赎硕儿之事就等在那之后吧。奴家替硕儿向各位道歉。”鸨父忙打着圆场,他拉起席硕的手臂,就往月香楼的阁楼走去,也不管席硕是不是跟得上他的脚步。席硕在鸨父的手中仿佛不是生命,而是他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