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了。
没想到对生活如此冷情的她居然会和人结婚,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结婚的动机不是为了金钱,权力,同样也不是为了爱。二是为了帮助她的朋友,名义上的丈夫,生活中的朋友,在她看来是多么讽刺的实事啊。
这样也好,利人利己,可以让他解燃眉之急,也可以使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婚姻到底是什么?她仍旧没有受到新婚气氛的熏陶与感染。不是新生活的不幸,也不是对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满,相反的她很满意,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高兴,为什么要快乐。
如果不是床头的婚纱照的提醒,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也是一个让她不想再继续做下去的痴梦,因为在那里她找不到要高兴的理由。这不像程云,这样的自己受到了周围空气的渲染,失去了原有的本色。
这是一场饱受众人祝福的婚礼,但她却没有感受到它的祝福的所在,它对程云而言是一场游戏,一场主角是自己当新娘的游戏,也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注定要失败的游戏。其实有时候失败也是一门艺术,就是不知道这次她是否能够找得到失败的真谛的所在。
这几天他们的生活是幸福的,甜蜜的。一个是甜美温柔的妻子,一个是温文尔雅的丈夫,他们之间的友情仿佛升华了,看上去真的是决配的一对。但他们却没有翻越那道存在的鸿沟,也没有推翻彼此的那道防护网。
一切的一切仿佛变了,又仿佛没变。他们相处的模式与以往大相径庭,各自关怀着并快乐着。还是自己的人生,还是自己的生活。
程云真的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在哪里,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但又能感觉到冥冥之中好像大家都变了。
难道自己真地对它存在有特殊的情感?不,不会的,也不可能的。一个心门早已封闭的人怎么还有能力去容纳别人?或许这一切只是友情的诠释吧。这真的是自己的生活吗?感到好笑的摇摇头,程云游走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并非是神游的时间。
“如果没有其他事,散会。”古晔冷静的下达命令,又看看回神的程云,他还是不能自已地说:“程云,留一下。”
猛然抬头的她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工作的脸,这家伙一向是公私分明,看来她又有的忙了。真是歹命。
唉,认识他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天天为他服务,受他的荼毒,却也无从摆脱,奇怪的是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摆脱,看来自己是天生的劳动命。
随着人们陆续的走出,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各自忙碌的两个人。一个是忙着整理自己的文件,一个是忙着打量自己新婚的妻子。以身为丈夫的眼光哦。
工作告一段落,他们谁也没有打破这长久的寂静,只是无声的想着各自的事。
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不像个丈夫吗?古晔不禁自问。在她面前,自己一向是随和的谦谦君子,对于她的话言听计从,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接受自己?
看着他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自己就有升不完的闷气,喷不完的火。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结了婚的两个人还要维持在朋友的阶段?他们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如果程云是因为爱和他结婚的话。只是可惜啊!
就因为知道那个男人要回来了,所以他才不惜用最后的筹码来绑死程云。想来可笑,自己也有害怕追不到女人的一天。
尽管这方法有点可耻,可在爱情的领域内又有谁分得清对错?谁没有所谓的独占欲?只要是真心相爱的,都会想要彼此的全部。所以这里没有对错,只有要与不要,敢与不敢。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可能在此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再说程云的疙瘩或许自己真的能解开。
他知道程云需要时间去发现,去感受。但人都是小气的。
瞧她开会时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魂飞到了哪里。那些资料比我还好看吗?古晔不禁锁紧眉头自问。
不过,他承认一点,她看资料总比看别的男人好。最起码出了他本人以外的男人不行,他会受不了的。
自己一向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但就是无法对她不在乎,无法忍受她的忽视,虽然这些不是她的错。因为自己知道这是她的本性所至,但他就是无法忍受,无法用正常的心态,平常的心态去面对。
唉,谁让自己从见她的那时起就以她为中心了呢!
“你打算在这里要和我耗多久?”终于古晔按耐不住而开口。语气并不和善。谁让她刚才去神游。
而程云则是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这位大少爷几天吃错什么药了?干吗用这种眼神看待自己?令人不舒服也不自在。
再说,是他叫自己留下的,难道还要让她说明理由吗?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招惹到他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算了,既然要罚站,那她奉陪到底。只是他今天很闲吗?如果急得没错,这几天他都要马不停蹄的工作,才能不让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
“你干吗不理我,早上也是自己一个人来上班?”古晔愤愤地抒发自己的不平之气,好像他是听委屈的。和刚才稳重可靠的形象判若两人。
什么嘛,都是夫妻了,还不做我的车,我陪她上下班又能怎么样?再说他们是同路,怎么好象我开的车很不安全似的,让我好伤心。古晔辛酸的想着。爱情的国界里没有所谓的成熟,只有想到做到。幼稚也罢,可笑也好,他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有点无理取闹倒是真的。
“喂,你确定你今天正常?”程云不禁要怀疑。这一反常态的做法,是古晔本人?
她一直都没有和他一起上下班过。谁像他大少爷,天生的主子命,上下班根本不用按手指。迟到也没人干吭一声,更妄论混水摸鱼。而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小老百姓,过不起他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再说他们的婚姻本身就很低调,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直到的人越少越好。没有人愿意让别人带上有色眼镜看待自己。因为她是有实力的人,也是自尊心很高的人。
“不是喂,是老公。”古晔再次申诉心中的不满。他这个老公当的根底下情夫没区别。不,好像比地下情夫还要可怜,还要委屈。自己的老婆碰不得,还不给好脸色,这是什么世道?尽管这个老婆是骗来的,但也不能这样吧。
想他古晔也是人人争抢的黄金男,居然被她弃之不顾,视为粪土,他是不甘心啊。自己追了她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给骗到家了,但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是不顾程云的感受,而是知道程云现在心中没有人,所以他是骗得心安理得。反正自己是爱她的,就等着她慢慢爱上自己了。
说来也怪,凭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为什么偏偏和她对上眼?唉,老天是公平的,它在惩罚他以前的放荡生活。好可怜,他还要在努力多久才能刑满释放?
“你今天很不对劲儿。是大少爷脾气上来了,还是要找我茬儿?”简直莫名其妙。程云没好气地说。
工作中自己向来是兢兢业业的,对待上司也是毕恭毕敬的。不过既然上司能假公济私,自己为什么不能依葫芦画瓢?
什么嘛,没事儿找事儿,撑的。
“你知道的,都不是。”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大家是看不到他们一丝不苟,严肃冷漠的老板耍宝的样子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拜托,咱们的关系你比我更清楚,在这里不用公开,也用不着演戏。”收起你那一套吧。程云无奈的翻着白眼。
他宁可面对的事高高在上的老板,也不要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不是不好,而是自己拿这样的他没办法。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只有自己才有幸看得到他这一面,真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叫有眼福?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同意和他做朋友。人认不清,能怪谁?
她现在可是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没事儿时自己抱着眼泪猛饮,委屈啊。天天饱受摧残不说,还得卖苦力,甜头全让她给占尽了。还要来鞭策她,真是可怜。
不过这样的他是比较让人接近的。真是不明白,那种沉稳的样子他是怎么装出来的,还装得这么像。这是不是就叫水仙不开花——装蒜(算)?
“就是因为很清楚,所以才提醒你的啊。”把苦涩吞进肚里,他平静的说。
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阴险的小人活该情路坎坷,不值得同情。
“古晔,你叫我留下来不是要和我说废话的吧。”死性不该。程云无力的叹了口气,企图绕回自己留下的理由。
唉,每次都会被他吃的死死的,而且全部败在他的耍赖的招数之下。她做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可悲哎。自作自受,谁让自己每次都对他心软呢!
“我没闹啊,可爱的老婆咱们这几天可还没同进同出过呢。一起出去玩如何?有我掩护不用怕当逃兵的。”古晔无视程云的愤怒,很好心的提议。
如果他再不提醒,程云恐怕会不记得有他这个老公的存在。真是够冷血,他都快成为弃夫了,还对他不闻不问的,好可怜。
“古晔,你闹够了没有?”唉,头又痛了。程云无力的垂下双肩。真是无药可救。
“还说不是老板娘,你好凶。”古晔指着她,一副人赃并获得样子。
“无聊。”程云留下这个词便要走出去。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发疯。
可恶,他总有办法让自己怒发冲冠,而她也只有干瞪眼的份。真是栽到他手里了。
“你弃老公我在一旁,弃我而不顾,我不干了。”他可是很无赖的,不然光靠冷漠无情是吃不到今天的硕果的。关键是要有头脑。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假公济私?”老板带头不务正业,罪加一等。身在其位,不谋其利。未免有点狠。程云冷着脸责问。
“不,你是老板娘,我是老板。我们干什么都行,不能说是假公济私,我们是因公私。别忘了咱们的蜜月取消,为的不就是公?”他依然耍赖,反正只要一对上程云,他就会张显本性,毫无隐瞒,永远都是真实的自我。
“古晔,你不是真的想招我生气吧。”可恶,他那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哪去了?非要这样装傻?
“好嘛,那你今天下班等我,让我过过和老婆一起上下班的瘾好不好?”他孩子气的讨糖吃。真是有够丢脸。
奇怪,谁会相信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新婚人的二人世界?他可是依然没有老婆在怀的幸福。
“你……别闹了。”面对这样的她,程云除了无力还是无力。他太狡猾了。
“我有闹吗?都好几天了,我们过的这样的生活你不感到奇怪吗?”简直和平常没有两样,关系永远驻留在朋友的阶段,除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外,没有一丁点儿的进步。
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不能老是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这可不是他布局的目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奇怪。”就算奇怪她也不会承认。好奇心的杀伤力是很强的,她想来不会忽视。更何况和这个狡猾的人相处,不处处小心,被卖了都还不知道呢。
“不奇怪?不会吧!我们这几天可都是一直在过单身生活。”古晔不满的抗议。
“对呀,一直是如此,不是吗?”程云反问。
“可问题是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是夫妻啊。”虽说是挂名的,但至少应该有身为人妻的自觉吧。但事实往往是让人失望的。
算了,既然她不在乎,那只好由他来想办法让她在乎了。他古晔可不是永远都会处于挨打地步的人。
“别忘了,我们现在仍然是朋友。”夫妻?那是不可能的。尽管对他有莫名的情愫,但自己没有将它视为爱。她才不会让人有机会走进自己的内心,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这不是固执,只是够执著。
“可我们结婚了啊。”是问谁会相信领完结婚证的两个人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而是单纯的友谊?他第一个拿枪毙了他,居然不支持他古晔的论调,公然和他作对,死有余辜。
她随自己没有特殊的情感?打死都不会相信。姑且不论她不计后果的付出,就凭不问理由的和答应自己领结婚证这一点,他就不会相信,她真的像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或许只是不自觉而已。
放心,他会很努力的让她自觉地点头,坦然接受,勇敢的承认自己的感情的。反正他现在对她是关爱有嘉,宠溺无度。
“你很清楚咱们的婚姻的原委,我们的婚姻顶多是道义上的帮助,用不着当真,自然也不用负责。”虽然它具有法律的保护,是合法的,但对程云而言就只是一张纸,没有任何的意义。绑不住一个男人的心,营造不了幸福的生活,根本不用附加所谓的责任。
大家各获起利,有什么好怨的?他有他的理由,天机不可泄漏;她有她的利益,减去不必要的纠缠。所以他们是扯平的,谁也不欠谁什么,谁也不该谁什么。
“可是如果说我想当真呢?我们就试着让它成真好不好?”古晔小心翼翼的问,耐心的等待回答。
虽然它不是假的,但从他们未达成的共识上来看,它确实是假的。尽管没有什么证据,但现在他是不会对程云严刑逼供的。其主要的原因是他舍不得看见她困扰烦闷,更舍不得看到她皱眉头。
千万别拒绝,不过就算拒绝他也不可能会和她签订离婚协议。设计她或许是古晔的不对,利用她为朋友可以赴汤蹈火的情谊,他是罪加一等。可是古晔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爱而已。
真爱无价,真爱无错,让她成为他的老婆,不管使用任何的手段,他永远都不会后悔。所以他们说不了拜拜,更不会一拍即散。就算最后的结局是让她恨他,他也不会有所改变,因为他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疯子。”程云没好气地说。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根据的白日梦最好不要做,因为缺少努力的方向,缺少指明道路的启明星,毫无头绪的事,是理不轻的。
她怎么可能会踏进婚姻的殿堂,她还想着她的自由生活哎。虽然和古晔是迫于无奈,但别搞错了,她姑娘一生所追求的是自由生活。
还有,相处这么久,她虽然没有讲过自己的太多事,但有平日里处理事物的方式来看,他也会明白的。最好不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可是超级痛恨这种人的。没事儿就会装傻冲楞,令人相当的不齿。
“你先冷静一下,好好考虑,我们把它成真不是很好吗?”古晔委屈的都想往外冒银豆了,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奈。
“不好,如果你认为离婚的名誉会损坏你的形象,影响到你的事业,那你给我一个期限,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会等着。”总而言之,她最后一定能实现她的追求——单身贵族。
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负担,不如帮帮他。和他一起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好事。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一辈子,不好吗?”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他相信永远,所以会坚持不懈,直到生命的终止,直到气息的消逝,都会不弃不离。
“不好。你未免有点儿贪心。我们的婚姻是有附带条件的,大家还是朋友,别把关系搞得太乱,也别弄僵,龙虎相斗只有两败俱伤的份儿。我不想失去你这位朋友。”程云有些不舍的说。她的知心朋友本身就不多,当然不想失去。
朋友虽多,知己难求。失去他这位好友,她会不开心的。别把自己送进拒绝往来客户的黑名单中,那样自己伤心,朋友也伤心。没有人会希望几年的好友会不欢而散,几年的交情随之烟消云散。
他应该明白,自己不会为了谁而有所改变。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而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少的掉朋友。所以必要以为自己很特别,自大的后果往往很伤人。
“我只是提议,又没有要你现在决定,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别这么敏感好不。”古晔还是不想放弃。
在他还没有习惯依赖自己以前,他是不会走险棋的。只是会想尽办法让她尽快适应自己的存在的,他会成为她的天。
“你耍我,我只能告诉你希望不大。”本想和她开玩笑的,但想想事情的严重性,程云还是选择了面对现实。她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希望不大,不还是有希望。我想不管它是多么的渺茫,只要有,我就不可能不紧紧地抓紧。”古晔说的有几分执着,几分认真。
“拜托,你不用努力就已经很有魅力了,还需要在加强马力四处放电?小心电力过强把我给电死了。”想想就觉得好笑,他这种表情,唉,不说也罢。
“真的?对你也会有作用?不会把你电的麻木的。”古晔一副我好后悔的样子。
麻木了,但很显然还没晕,他需要再接再厉。别人对爱的论调他是不清楚的,但若水三千,他只取程云这一瓢。他想应该不会让自己失望,也不会等太久的。
对她,他并不想用一些强制性的规则,至少在程云爱上他以前是不会的。
“你很清楚,本小姐是绝缘体,不导电的,而且抗体够强,免疫。”程云无奈的和他逗两句。
“啊,好可惜,那我要快些变异才行。”
“别在我身上费力气,不会有结果的。更不要做无用功,浪费是生命。”看着他夸张的言行举止,程云突然觉得不一样了。她真诚地说出心里话,强迫自己从朋友的角度来关心他。
“没关系,赔本儿的生意我从没做过,赔心的买卖我倒是很像赌一次。”古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别逗了,我们言归正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着他半真半假的神情,程云并没有细想,只是希望能尽快转移话题,不要再继续这个让人不愉快的争论,。它太沉闷了,让人呼吸不畅,浑身都不舒服。
“下班一起回家。”唉,他的真情被视为无理取闹,他的郑重宣布被当作一时的戏言,而他的深情厚谊被丢弃在一旁无人问津,他的正常言论怎被说成不务正业……谁能告诉他,遇到这样的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真是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啊。谁让他以前是女人为粪土,活该受这些折磨,又怎么能怨天尤人?
女人心,海底针。他自认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好像一直都很不了解她似的。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成为对方的知己?虽然现在自己把她当知己,可她却从来没有甩过他,可悲啊!他做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失败。
“什么事?”无缘无故干吗要闹着一起回家?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谁在乱叫舌头根?获得不耐烦了吧。
“没有,就是觉得最近好像有点儿冷落老婆你了。”没事儿就不能陪老婆回家吗?谁规定的,想造反啊!
“那就免了,我还不想成为焦点。”他是怎么了,没头没尾的老婆来,老婆去,想老婆想疯了不成?也不觉得腻啊,烦不烦。
“我没演戏……好吧,就今天我们一起对二人世界如何?”呜……在狠狠的瞪视下他只好放弃大男人主义,做起无用的弃夫了。
“有人在你面前讲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儿没有坦白?”契而不舍,有鬼哦。这么坚持,她倒是很想知道谁会如此厉害,有本是改变他的初衷,而让他肯会过头来找她。
“呃,你会舍命陪君子,对吧。”唉,当人家老公还真是可怜,每次都要被审问个一两回,好想自己永远会犯罪似的。
也不想想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面前说东道西,还不是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明明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她不是当作空气对他不屑一顾,就是视若无睹,那他自然有义务挽回自己妻子的注意力,也要治疗自己受伤的自尊心。否则他可是会哭的,信不信随你高兴。
不过她都愿意为自己找个台阶下了,他怎么可能不去顺水推舟,这可是老婆难得的贴,他可不是笨蛋。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程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始终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他不是一个不干脆的人。
如果说是被逼的,那至少应该有人来监督他们的婚姻生活吧,如果说是想玩一场游戏,那他的目的何在?
结婚没有理由,生活在一起也没有理由,可现在在慢慢的改变,难道还没有一点儿理由吗?她是不是对他太过放心了?还是本人愚昧看不到幕后的那只手?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无解,而他知道又不肯说。唉,想来她做事是太过盲目了。
她还要对他大放到什么时候?可不管原因是什么,她却始终无从知晓,也没有感到害怕或不安,好奇怪的感觉!也许真的认为他不会欺骗自己吧。
虽然他的嘴巴吐出的话不可信,但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是不容让人置疑的,最起码程云从不怀疑。
但是她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也不会像个傻瓜似的让人对自己放枪,更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相信没有人会愿意。
“成,古晔,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问,但你要明白我的信任不是无条件的。”她不可能对任何人都会盲目的傻傻付出,一旦情况有变,后果是很难预测的。
当然,他对她不会有所求,但至少会让她自己功成身退,所以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谁都不是白痴,人的脑袋不是摆设,别让她发现他的不良行为就成了,理论上讲她是不会不允许他做坏事儿的,但前提是——不让她知道就好。否则后果自付。
“放心,我还舍不得把你给卖了。”即使以生命来交换,他也不可能会选择去伤害她,更不可能将她拱手让人,他才不会像她这么没良心。人的心就一颗,而他的早就已经为她沉沦了,怎么还会去伤害她。
“知道就好,下班老地方见。”程云还是没打算和他双进双出,齐头并进。
“一起不行吗?”他问的有点可怜。
“原因呢?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放心?这么谨慎,不是你的作风。你唱的到底是哪出戏?”程云满脸挂着问号。
“一起吧。”多多少少他要开始进攻了。她身边的苍蝇不能不赶,没有人喜欢自己的老婆被人追。她是要被他追的,被他疼的,至于其他人还是趁早一边儿歇着去,免得斗的遍体鳞伤。不过,他还真是命苦。
这可是我的善意忠告,因为狮子要醒了。
“好吧。”程云看看他,又一次做出了让步。唉,自己何时才会不再对他心软,不再败在他的乞求无助的眼神之下?
看着这种表情的他,她还是无法忍心不去在意,无法抑制的想去关心。唉,这是不是同情心泛滥,难道她对他真是含有其他的因素的存在?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程云显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不自觉得摇摇头,很快又回到了现实。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她不用在这浪费时间,还是理理思路,开始工作吧。
瞧,文件都快堆积成山了。唉,天生就是劳苦大众的命,她还是认命比较实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