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侯霖。
年龄:22。
身高:182CM。
体重:136斤。
父亲:不详。
母亲:不详。
出生日期:1993年5月15日。
“让他进入‘溯回’系统里面,看看能不能从他DNA里面提取一些东西。”
“十五号实验体心率很不稳定,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给实验体注射镇定剂。”
侯霖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欢迎你,历史的追溯者。”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机器女声在侯霖脑中回响,随即一些奇怪模糊的画面从侯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烁划过,他感觉脑神经传来阵阵疼痛,尝试挣扎一番,但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历史是什么?中华文明有五千年的历史,但文献记载不过两千五百年,西周之前的上古两朝以及更为古老的神话时期所能查阅到的文献资料屈指可数,接近三千年的历史断层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听到这,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还没等侯霖消化完这段话,机器女声又传来一阵很机械式的笑声:“呵呵呵呵,没错,你可以理解我们是考古学家,不过我们考古的方法和传统的有些差异……”
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侯霖的脑海里组装重合,然后又如同玻璃扔在石头上一样摔碎,侯霖都能感受到脑部神经的抽搐,如此幻灯片般的来回四五次,险些没有昏厥过去。
就在侯霖已经麻木这种痛苦的时候,又有一阵声音响起:“侯先生,你好。我是启鼎集团第326号员工袁莉馨,很高兴为你服务。”
这声音很明显和之前的机器女声不同。
“由于您获得了二级权限,所以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些我们获取的机密事件。”
侯霖眼前出现不断变幻着场景,几分钟后才停下来,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草庐前,一个人影从他旁边走过,并没有看到他。
“我与公子的生死荣辱,皆系于先生一身。如若此事可成,我愿保先生子嗣荣华富贵,直至千秋万代!”
专诸半边脸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看见伍子胥拱手拜在门外,并没有作答,露出的嘴角勾勒出邪魅的冷笑。缓缓站起来走到门前,隔着破旧的木门,用只有伍子胥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太湖旁一个烧鱼的庖厨,你请回吧。”
伍子胥自然不会这么容易便善罢甘休,他咬了咬牙,低沉道:“我知道先生想要什么,巧的是我刚好知道先生所求之物的下落。”
伍子胥话音刚落,专诸微微翘起的嘴角缓缓下沉,气氛一刹那便凝固起来。
“此话当真?伍员,你怎么会知道?”
“我宁可不知道……”伍子胥回道。
“不过,我觉得你的信誉比起你父亲要差半个云梦泽这么广。”专诸破旧的衣袖口里露出星点寒芒,金属特有的光泽将他白皙的下巴映的雪亮。
伍子胥并没注意到这点,他听到专诸对他的戏谑后脸色有些难看,性格暴烈如他,若不是此事关系重大,他早就翻脸拂袖而去了。
“自然当真,请先生放心。”伍子胥压抑着怒火,使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些。
专诸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轻轻推开木门,发出吱吱的响声,他看向伍子胥,深邃的眼神中蕴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会如约而至,让公子放心吧。”
伍子胥抬头,疑惑道:“先生不和我同行么?”
“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上好的食材虽然我这都有,但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既然是给吾王进献的,那我自然要尽心尽力些。”
伍子胥淡淡一笑,对着专诸又是深深的一拜,不再言语些什么,转头便登上了竹筏。
月光朦胧,照映在两个人身上。将专诸和伍子胥映的如玉人一般。竹筏上的玉人踌躇满志,在月光的指引下渐渐远去。只留下草庐旁的玉人,无悲无喜的伫立在原地许久,方露出解脱后无奈的笑。
画面定格在专诸这颇为凄凉的一笑。随即颜色慢慢变成琥珀色。
“稍等片刻,我帮你调出下一段资料。”袁莉馨说道,随后便是一阵类似无线电干扰的噪音。
侯霖差不多已经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袁莉馨轻舒了口气:“好了。”
画面又一次破碎,不过这次侯霖只感觉到头皮神经有些发麻,不像第一次那样疼的几乎要抽过去。
“先生大义,救吴国万民于水火之中,请受阖闾一拜!”
专诸依旧是一身渔农打扮,破旧的蓑衣上甚至还有两处补丁,专诸微微一勾脚,顶在公子光的膝盖处。
“公子不必如此,你我只是各有所需。”专诸神情淡漠,将最后一些佐料洒在了已经烹煮好的鱼汤上。
伍子胥从公子光身后闪出:“先生有几成把握能够得手?”
专诸小心翼翼的将这条一尺多长的太湖鱼放入青铜食鼎中,回道:“我一生从未杀过人,可巨子偏说我是贪狼之辈,看来阴阳之说也确有其独到之处。”
伍子胥轻轻跺了跺脚,心里不以为然,对专诸一鞠躬道:“时辰已到,恭请先生为我王献食。”
专诸端起青铜食鼎,高高举起,推开房门,日光直射进来,照在食鼎上反射到专诸的脸庞,刺眼无比。公子光和伍子胥看不清专诸表情,只是紧随其后,缓缓前进。
春秋末年,铁器还未普及,即便中原各国倾举国之力也难以组建一支纯铁器的军队,更何况地处偏远,不论军事还是经济都差于中原的吴国。所以在当时,青铜器才是主流。
专诸步子缓慢,踱着极有节奏的步伐。
两排身披重甲的士兵站列在宫道两旁,手中的长戈相互交错。这都是吴国的宫廷卫士,是吴国真正的精锐战力。此刻五步一岗,十人一哨,密密麻麻的在王宫的四处,专诸甚至看到了湖边两颗百年老树上暗藏了四个弓弩手。
伍子胥低声问道:“宫中出了何事?怎么戒严了?”,公子光摇头,刚一入宫门便被一队卫兵拦住。领头一人见是公子光,急忙行礼道:“今日奉大王命令,王宫戒严,还请公子出示行令。”
公子光蹙眉,亮出一块白色玉牌。问道:“不知宫内出了何事?一无战事,二无丧事,为何戒严?”
那卫兵不做声,只是验证过行令后让出一条路,对公子光拱手道:“行令已鉴,公子请进。大王在后殿。”
公子光一把夺回行令,正要大发雷霆,被伍子胥一把拉开。
“公子切勿动怒。”伍子胥劝到。
“还请问将军今日为何宫中戒严?”伍子胥从袖间掏出一块金饼塞到卫兵手上。
这卫兵本就不想得罪公子光,见伍子胥又是这般作态,便私下环顾,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就示意手下卫士继续巡逻。
“公子请放心,宫中并没出丝毫事端,只是昨夜我王被噩梦惊醒,心神不宁,六更便下诏王宫戒严,任何人没有行令都不得入内,违令者杀。”
“我也只是奉王命行事,还请公子勿怪礼数不周之处!”
“既是王命,我等做臣子的应当遵守。”公子光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是。”那士兵如释重负,对着公子光和伍子胥又是一礼,便匆匆离去。
公子光与伍子胥二人蹙眉,唯有专诸神色如常,徐徐而行。
进王宫以来,三人见到的铁甲精士不下百人,公子光和伍子胥两个都是久经政场的老手,此时心里犹如悬了七八个随时会倾泻的水桶一样紧张,但仍旧面不改色,平静如初。
公子光年幼便在这深宫中长大,也不需要宫中奴仆带路,自己走在最前面手握王室令牌开路。
吴国王宫不似中原大国那般雄伟磅礴,比起同属化外之地的楚国而言也少了些肃穆威严。王宫内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点点怪石如星罗棋布错落有致,更具南国的特色。
公子光看着熟悉的这一切,心头不由激动起来,若是行动成功,不止这王宫、整个吴国都将是他的,到时候他便可更令明号,择贤而用,将吴国国力增强。不出十年间,便可陈师鞠旅,出兵北上。让中原所谓的强国锐卒见识见识吴国的精士,称霸春秋,成就晋文齐桓的王图霸业。
一想到这,公子光便心潮澎湃,面色红润起来。伍子胥见到公子光露出异色,急忙拉了下他衣袖,公子光方才回神。他四周望了望,见周围都是面无表情的铁甲精士,不由冷汗直流,心里暗道老天保佑,没被人看出端倪。
又路过两座假山,专诸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巡逻的士兵,公子光停下脚步,看着远处一座红瓦庭院小声说:“到了。”
周围静谧无声,只有庭院中传来阵阵琴音。公子光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了庭院。
庭院不似外面看的那般小,两边悬挂着无数风铃来回摇晃,声音清脆悦耳。公子光躬身小步走到庭前,高声道:“臣!阖闾参见我王!”
(历史知识加油站,不计入正文字数:伍子胥(公元前559年—公元前484年),名员,字子胥,本楚国椒邑(今湖北省监利县黄歇口镇,今安徽省全椒县)人,春秋末期吴国大夫、军事家。
伍子胥之父伍奢为楚平王子建太傅,因受费无极谗害,和其长子伍尚一同被楚平王杀害。伍子胥从楚国逃到吴国,成为吴王阖闾重臣,是姑苏城(苏州城)的营造者,至今苏州有胥门。公元前506年,伍子胥协同孙武带兵攻入楚都,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以报父兄之仇。吴国倚重伍子胥等人之谋,西破强楚、北败徐、鲁、齐,成为诸侯一霸。
伍子胥曾多次劝谏吴王夫差杀勾践,夫差不听。夫差急于进图中原,率大军攻齐,伍子胥再度劝谏夫差暂不攻齐而先灭越,遭拒。夫差听信太宰伯嚭谗言,称伍子胥阴谋倚托齐国反吴,派人送一把宝剑给伍子胥,令其自杀。伍子胥自杀前对门客说:“请将我的眼睛挖出置于东门之上,我要看着吴国灭亡。”在伍子胥死后九年,吴国为越国偷袭所灭。
吴王阖闾(公元前514年―前496年),一作阖庐,姬姓,吴氏,名光,又称公子光,吴王诸樊之子(《左传》、《世本》作吴王余眛之子),春秋末期吴国君主,公元前514年―公元前496年在位。
公元前515年,吴王阖闾派专诸刺杀吴王僚,夺取吴国王位。吴王阖闾执政时期,以楚国旧臣伍子胥为相,以齐人孙武为将军,使国势日益强盛。公元前506年,吴军在孙武、伍子胥率领下,从淮水流域西攻到汉水,五战五胜,攻克楚国都城郢都,迫使楚昭王出逃。后楚臣申包胥入秦乞师,在秦廷哭了七天七夜,才使秦出兵助楚复国。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在与越国的槜李之战中,被越大夫灵姑浮挥斩落他的脚趾,重伤而死。
专诸,春秋时吴国棠邑(今南京市六合区西北)人,吴公子光(即吴王阖闾)欲杀王僚自立,伍子胥把他推荐给公子光。公元前515年,公子光乘吴内部空虚,与专诸密谋,以宴请吴王僚为名,藏匕首于鱼腹之中进献(鱼肠剑),当场刺杀吴王僚,专诸也被吴王僚的侍卫杀死。公子光自立为王,是为吴王阖闾,乃以专诸之子为卿。
专诸是中国古代“四大刺客”(也有五大刺客之说)之一,鱼肠剑出于专诸刺王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