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梦一场,情事载千秋!’”
“有人说:‘给你个机会,你觉得咋样!’”
“有人……哎呀,已经被xx了,好吧,淡定点,小伙子,唉这边,对,看过来,瞧,这是啥,没错,对你没看错,这就是你的……”
“别吵!”唐天恒醒来了,现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本能的屏蔽一切外因,却又竭力去感知着外边的一切,尽可能的搜集理想化的信息,可是,什么也没有,连一丝丝的风都没有,他还是不想睁开眼,他怕,他怕刚刚那只是幻听,他怕一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的躺着等待人来宣告——终身残疾!可是,他明白,最终的结果,他是想不出来的,也没闻到那股子医院独有的气味,奶奶还有外婆住院的时候唐天恒有过太多的机会接触,次数可能他也数不清了,婶婶住院他都去过,送饭什么的算起来也是平常事了,他一直不喜欢那种气味,难不成睡太久已经习惯了?唐天恒慢慢睁开眼,光亮很平静,这是个四四方方的黑白分明的地方,似乎除了这些就只剩下他了,他还踩着那双拖鞋,周身里外完好,上身的蓝T恤,下套的灰棉长裤,连头发里的油腻也保有着,整个境况透着诡异,死亡回放?他莫名的想到了这个鬼,真无聊的想法,他由心的评价,想到刚刚的声音,他转向记忆里大略的那个方向走过去,直到摸着那不知材质光溜的白墙,什么也没有,“刚谁在说话,出来!”
等了一阵,依然毫无动静,唐天恒在这个四面白墙,顶底黑面的鬼地方,转悠了十来遍,十分不耐烦,怎么搞的,死了还让人这么不安稳,难不成是梦!他不由觉得这大有可能啊,于是,唐天恒开始坐在地上,冥思苦想,他按以前的经验,如果越不想梦里就越可能,如果越想就越不可能。
“喂,小伙子,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以为你在那儿坐着发个懵什么的,这里一切就听你的了啊?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果然,唐天恒觉得真是在梦里,他继续不理,强装着想些乱七八糟的,尤其是很早以前玩剑侠时开个六十剑武当大号给人小号抢了怪,然后说不过人家就三开六十大号去唬人,结果被人看穿玩弄,愤恨不过的他操弄着锤子明骑马丢锤子追那个丫的绕圈圈的事情,想想,自己以前果然是个逗比!想到这唐天恒没心没肺的笑了。
“……”
“咳咳,我说,咱能正常聊聊吗?”
唐天恒听了这话,懒得理,自顾自又想以前神魔玩个战士的时候,尼玛好不容易下决心在51冲了五十块大洋,擦了没想充了钱那天就打雷,然后就悲催的断了几天网,再上号的时候,我了个擦呢,那时候唐天恒心都碎了,竟然被盗号了,一直守身如玉玩游戏从不充钱的他,没想第一次就这么悲催,于是,他弃坑了,亏他还大模大样的跟老妈宣扬,‘看吧这3d的画面好不好,看到没,你们一辈子都没看过这样的吧,其实网上……’
“好吧,傻货,你已经死了,劳资要不是看你可怜,决定再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你tm还有机会在这发神经吗!”
唐天恒张开眼,看着这里一点没变,只是多了个圆圆的黄球飘在他眼前不远的空中:“哦!”
“哦?”
“嗯!我有要求过你可怜我吗?而且你认为我除了在这发神经以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嘿嘿,还以为你是个傻的呢!既然这样,嗯就这么说吧小伙子。”唐天恒看着那飘在空中的黄色圆球慢悠悠的转过来,露出人一样的嘴脸,只是挂在那光溜的黄色球面上,显得别样的韵味,心底,却是疑问滔天般的汹涌。
“在这个世界,你呢就当是重活一遍好了,以前有什么没完成的,大可以在这里放心的做!”黄球那一副你懂得,让唐天恒气不打不一出来,做你m可以吗,说真的,他真想把这话甩那球脸上,什么鬼,告诉你死了然后让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他唐天恒不信什么十世善人什么如来转世,这么明显的情境,摆明了他不过是案板上的肉,这个鬼球从它急不可耐的表现来看最多也就个传信的,他觉得自己最好也只是个玩物,而且该怎么玩估计还得从他接下来的表现出发,至于跟这东西套近乎,他只觉得‘呵呵’两字是形容这个念头的最佳词汇,“嗯这些破事就不劳烦你赘叙了,赶紧说些我不知道的,不然你这差恐怕不好交!”
“小伙子啊,你这话说得我心底可真是不舒坦呐,你可要明白,在这里有些事情是只有通过我,你才有机会做你想做的啊!”
“那你看好我哪点,来,说给我听听!”唐天恒也是好笑,那些鬼东西他从不担心,他现在都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不同,难不成某个东西真的可怜他,要来这么一招替他还愿?哈哈哈,那真是笑死人了。
“……”黄球那眼那嘴真跟个人没两样,挤皱出的模样和姚哥有的一拼,真不知道它妈是怎么生他的,唐天恒不由得琢磨起这丫的性别,话说它们怎么生啊,他也想了自己这样真是够了,够无聊的了,“哈哈哈,是吧,说不出来就赶紧捡些有用的跟我说,不定呢,以后我真发达了,还念着当初你是多么的好啊!”
“也对呢!”黄球挪揄的表情里,表露的无疑是嘲讽,“那以后,您发达了啊还真得不要忘了小的呢!”
“嗯,你可以滚了!”
“你!”唐天恒从那黄球强忍着的表情里估量出来的意思无非一点,要是可以,它绝对会宰了他,嗯凌迟个百八十刀是稀松平常的吧,唐天恒进一步估计,“怎么,还有啥****事吗?没的话赶紧滚啊,劳资很忙!”
“你你你你你你!”唐天恒笑了,这黄球绝壁忍无可忍还得忍的绝佳演绎者了,“别憋着了,劳资都没拦着你,赶紧的说吧,不然真把你憋死了可是要算我的罪的呀!”
“呵呵,很有意思呢!”一呼一吸间,黄球像是换了一副面孔,淡然的让唐天恒瞬时间捉摸不透,刚才他还有把握套稳这鬼东西,现在,他凝神盯着那副高深莫测的球脸,一言不发,内心却有些许慌乱在蔓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