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正悠闲的依靠在院子里的石磨上,他手里依旧把玩着一把小刀,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衬托出他的悠闲。这里发生的不幸,好似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司徒空也走到石磨坐了下来,在他的眼里,只有忧伤。
东方玉道;“你还在为这个少年伤心。”
司徒空道;“是的,我的确在为他伤心。”
东方玉一针见血道;“恐怕你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了吧。”
司徒空道;“想想十八年前父母双亲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他大,那时我才五岁。”
东方玉道;“想想昔日师傅被逍遥先生打败时也是十八年前,那一年师傅不忍羞辱含恨离去,想想那时我比你仅仅年长一岁。这样的滋味我懂。”
司徒空忧伤道;“若不是这笔账的债主同时逍遥先生,你我二人也不会结拜,更加不会来此地。”
东方玉道;“我师傅与逍遥先生公平比武所败,胜败乃兵家常事,逍遥先生虽没杀我师傅,岂不知对他来说比武失败比杀他还有痛苦。我来此地,只是要完成师傅的遗命。你我还是有不同的。”
司徒空道;“那****为何却要出手杀他那么多门下,仅仅是怕他们死的难看?”司徒空说完自己竟然都笑了。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荒唐的理由。
东方玉道;“自然不是,我只是逼逍遥先生出手,只有他全力以赴,我才可以完成师傅的遗愿。”
司徒空好奇道;“你师傅的遗愿是什么?”
东方玉道;“师傅临死时将掌门之外传给我,念我年小,所以拖师叔代理掌门并教我飞刀的心法。倘若哪天觉得青出于蓝时就去与逍遥先生比试一番,不为杀生,不为取胜,只是要告诉他我飞刀门独步天下,后继有人。想他阴阳家五百年才会出现一个像逍遥先生这样的高手,而我飞刀门一百年就可以出一个绝世高手。”
司徒空道:“你师傅的眼光着实长远。”
东方玉不再多言,他将酒葫芦提在手中又是一顿饮酒。
司徒空见东方玉不语,又要说话了;“大哥,我现在有件事想要求你。”
东方玉没醉,自然心里知道司徒空在想什么;“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司徒空道;“那你是答应了?”
东方玉道;“我可没说答应,我飞刀门只收楚国弟子,怎会收他国弟子。再说这孩子不明不白。”
司徒空道;“见死不救,你飞刀门果真无情,看你以后还怎么敢在楚国称大侠。”
东方玉道;“你为何不亲自教他,莫非你是怕你会死?”
司徒空道;“这次对手是天下第一的用剑高手逍遥先生,据说他二十年前就拿着一把未成形的残剑挑便天下无敌手。”
东方玉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们生死相搏,难免有死有伤。我就先替你收下这个徒弟,倘若你能活着,这个徒弟自当还给你。”
司徒空道;“如此甚拖。”
东方玉道;“至于选你做师傅还是选我做师傅,这得看他自己的抉择。”
司徒空大喜道;“全依大哥你的意思。”
哄了半日天玉总算不哭了,司徒空道;“想不想学功夫替你爹娘报仇啊?”
“想。”天玉干脆利索道。
“你想让我做你的师傅,还是那个酒鬼做师傅。”司徒空指着醉醺醺的东方玉问道。
“这个?”天玉思索片刻,将司徒空手中的长剑取过双手抱在手中道;“这把剑太沉了,我拿不动。”他又走到东方玉身旁,他的手去拿东方玉手中把玩的小刀。就在刚要接触到飞刀时,飞刀已不在了天玉的视线中。东方玉道;“我手中的飞刀不是别人可以碰的。”他的表情如此严肃。天玉慌忙跑开道;“我只是觉得那把小刀好玩,又轻,很适合我罢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无辜。
司徒空道;“这孩子尚小,能玩耍自如的恐怕也只有飞刀。大哥的飞刀天下无人能及,想来能替他父母报仇的也只有飞刀。大哥何不就收他为徒。”
蒙恬道;“这孩子如此聪明好学,只有在东方兄这样的高手手里日后才不会毁掉。东方兄你就收下为徒吧。”
蒙恬发话,东方玉自然不敢再推辞。他手里不知何时又把玩着这把刀,他将飞刀递到天玉的手中道;“你以后就是我飞刀门第一百个弟子,飞刀门第一条戒律,不可手足相残。第二条戒律;不可以妄杀好人。第三条戒律;不可以江湖称霸。此三条乃飞刀祖师爷定下的铁律。你只管遵守这三条即可。”
“是,弟子定当谨遵师命。”天玉接过东方玉手中的飞刀甚是高兴,跪地拜师道。
东方玉示意天玉赶紧起身,他又道;“只是有一件事你还得遵守。”
“弟子谨遵使命。”天玉道。
“你名字中那个玉字冲了我这个玉字,你得该名字。”东方玉道。
天语愣了半晌,道;“请师父赐名字。”
东方玉道;“飞刀门这一辈大都是“寒”字,玉字你是不能要了,就给你保留一个天字,你以后就叫寒天好了。”
“寒天,寒天,”天玉念了几遍感觉还算顺口道;“谢师父赐名字,以后天玉就改名寒天。”
“明天给你为父母报仇的机会,你就用手中的这把飞刀杀死魔君。”东方玉道。说完他的身影已经离开了院子。
寒天依旧在把玩着手中的飞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把小小的飞刀居然可以给人带来如此大的信心。
天下无人敢惹的魔君,这一战能否真的战胜?
这一战,没有人敢去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