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阵扑过来时,他的剑已经动,这把剑游刃在一百零四人之中。他的剑如同中了魔,好似知道敌人的每招弱点在哪里,所以他的每一剑都会有一人丧命。
人本有情,剑本无情。须知这世间还有这么一群人。剑本无情,人更无情。在他们的剑下只有死人。眼前的少年就是如此。
剑快,每一剑快似一剑,每一剑的速度都不亚于闪电。可惜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一样东西快过闪电,那就是一把刀,一把小小的飞刀。飞刀飞过来的时候,剑阵中已经没有了活人。一百零八个人躺在地上,这其中但凡中飞刀的躺在地上丝毫没有看出一个字“乱”。尽管他们是天上的神,可惜在这一飞刀前就变成了死人。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可以杀神的兵器。
一名同样穿白袍的男子向前走来,若不是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飞刀,我死都不会猜出刚刚那些人是怎样被杀死的。
“东方玉你本不应该出手的。”持剑的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长剑指向把玩飞刀的男子道。
“为何不让我出手。”那个叫东方玉的男子依旧在玩飞刀,丝毫没有将他手中的长剑看在眼里。
“因为你知道我能对付的完。”那持剑的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东方玉将长剑用小刀慢慢划开道;“只是怕出手晚了,他们不中用都死光了。他们都死在你的剑下,我的飞刀又如何能杀人。”
“原来你出手只是也想杀人。”
“我出手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不要让他们死相太难看。”东方玉看着死在剑下横七竖八的死体道;“我想他们若是知道自己的死相如此难看,恐怕会怪你司徒空剑法拙劣的。”
司徒空看着飞刀下完整的尸体气的脸都白了,他没有说话,因为已经不用在说话。他的脸背对着东方玉,生怕东方玉看到他难看的脸色。
司徒空背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蒙恬,蒙毅,卫俊一干人等到来。蒙恬笑道;“想不到两位提早来到这里,真是幸会,幸会。”
“我与我大哥听闻阴阳家布下了这阴阳八卦阵,听闻此阵及其凶险,于是我二人连夜赶马,这才到了这里。”
“不错,只可惜还是来晚了。此生恐难有破此阵法的机会喽。”东方玉依旧把玩着小刀道。
“东方公子又有何憾,剩下的那两战恐怕要比这凶险很多。”蒙恬宽慰道。
“如此甚好。”东方玉很是憧憬道。
“阵毁人亡,不知追风大哥怎样?”说好的是蒙毅,蒙毅三步并作两步向我走来。东方玉识趣的让开路。蒙毅已来到我的身边。
“此阵破了,大哥应该欢喜才是。”
“阵本该破,人却不改死。”我道。
“人本不全是你杀的,你又何必在此难过。”东方玉依旧把玩着飞刀,他手中的飞刀仿似从来就没有放起了过。
“人都是我和东方大哥杀的,这笔账统统算到我们的头上。好让那逍遥老贼来讨债,我也好与他了解一下个人恩怨。”司徒空说吧,愤愤而去。
酒喝过了三巡,饭过了五味。
一名探子闯进来到;“将军前方村子遭到洗劫,村子被烧成火海,我等要不要去探查一下。”
蒙恬寻思半晌下令道;“全部人员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先前挺近。”
“诺。”那名士兵遵从将令道。
“为何不去查探一下?”司徒空问道。
“阴阳家与秦军达成暂不大动干戈的协议,我怕士兵一去,恐有变故。”蒙恬解释道。他说罢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道;“倒不如我们去看看的好。”
我等只好起身陪同,只是这东方玉简直就是个酒鬼,醉醺醺的被司徒空叫了半天才叫起。
月明星稀,乌雀南飞。乌雀现在不应该南飞,只是这把大火将他的家烧的一无所有,乌雀只好提前南飞了。
村子本不大,就只有几十户村民。根据之前的探子回报这里确实有几十户村民,他们都是当地老老实实的村民。阴阳家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时候也未曾去惊扰他们。特地远离了他们的住居,阴阳家豪华的建筑一建成,这里自然就成了荒凉之地。不想今日这里为何发生了大火,着实令人费解。
火海刚刚退去,浓浓的黑烟正在笼罩。我,蒙毅,蒙恬,东方玉,司徒空,数十名手下。沉浸在浓浓的烟雾之下。
“禀告将军,村里的人都被杀害了,村名家的牲畜,粮食都不见了。”一名士兵跑过来禀告。
“看样子是抢夺粮食。”东方玉吊儿郎当的道。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蒙恬老城沉稳道。
“总是把简单的事看成复杂的事,很费劲的。还倒不如多喝一口酒。”说着他果真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壶。这酒壶他每天都背着,只是这里面的就确是从刚刚的宴席上偷的。蒙恬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知道像东方玉这种身怀绝技的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比谁都清醒。对于他这种嗜酒如命的人,喝的越多脑子越清醒。不让他喝酒脑子才是一锅粥。
一连走近九家农舍,农舍里的老老少少,一家老小全都丧与刀下。那出刀的残忍度实在无法直视。
一直到第十家农舍也是如此。床上躺着一个****的女人,女人虽不貌美,也算还是有点姿色。但凡这样老实农家男子若是娶上一个这等的女子,也是十世修来的福分。女人****的躺在床上,她身上不知到底有多少道男人抓过的痕迹。
地下的男子胸口插着一把尖刀,恐怕他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玩弄致死的吧。
“一群畜生。”蒙恬将一旁的床被拉过去给床上****的女人盖上大骂道。他在发怒,眼睛的怒火足足说明了这些。看到此情此景的又有几个不发怒的呢?
“娘,我饿了。”刚刚要走出院子的我们突然听到一个男孩微弱的喊话声。声音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传出声音的是房间里一个衣柜。衣柜被打开,拿掉衣服却什么也没有。“妈妈,我饿了。”这句话再次传出时我们才确定衣柜里原来有个夹层。夹层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蜷缩在那里。
“你们是谁?我娘呢?”小男孩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你娘,你娘他死了。”司徒空想都没想就说了,这是他说了就后悔了。他不应该打击一个如此可伶的孩子。
“死,死是什么?”小男孩依旧好奇问。
“就是说她永远不会不会再理你了。”司徒空又说话了。他本不想如此打击这个少年,只是他看到这个少年仿佛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同样的没有父母,孤苦伶仃。他明白一个孤儿如果自己不坚强,不自爱,那世界上就不会有爱了。为了让这孩子尽快成长,他只好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这个孩子。
“玉儿饿了,娘,快醒醒,给玉儿做饭。”这名叫玉儿的男孩拉着他娘的手道。
“他这也不会理你了,你知不知道。”司徒空一把将男孩从他娘的身边推开,大声吼道。这一吼非但没有制止住他,反而将男孩吓哭了。他拼命的爬到母亲身边撕心裂肺的道;“娘,快醒醒啊,有人打玉儿啊,娘快醒醒啊·····”
司徒空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男孩,心中说不出的伤悲。东方玉自然知道他内心深处无法抵达的疤痕。这也就是他们来此地的原因。东方玉拍拍司徒空的肩膀道;“哄孩子你不在行,还是让我来吧。这个我最拿手。”他说着将自己的就葫芦摘了下来,放在小男孩最前道;“要不要喝一口啊。”他虽然是让酒,但他的葫芦醉已经插进了男孩的嘴里。男孩本就不会喝酒,这酒味如此之大,男孩哭声更大了。
蒙毅一把将东方玉推开道;“这样的孩子也不放过。”
东方玉一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本是想让他玩这个葫芦的,不想说出了喝酒。哎,喝酒误事啊。”
蒙毅向前蹲下道;“你想不想吃好吃的?叔叔给你买好不好。”
“嗯,想。”男孩道。
“那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我叫天玉,爹娘都叫我玉儿。”他道。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躲在柜子里好不好?”
“恩。”天玉道。
“为什么呢?”蒙毅道。
“爸爸妈妈说村子里来了很多坏人,让我躲在柜子里不让我出来。说只有等坏人都走了,天黑后才可以出来。”
“还有呢?”
“他们还说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出来,否则爹娘就不给玉儿饭吃。爹娘问玉儿乖不乖,玉儿说乖。”
“那你在里面都听到了什么?”蒙毅问。
“我听到有一大群人进来,不一会就听到我娘一直喊“不要,不要···”爹爹喊“你们都是群畜生,不得好死·····”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最后就听到有人说魔君大人这家的女人还不错,所以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还没来得急放火。那个叫魔君说赶快将这两人收拾掉,不要留下活口。在之后,我就睡着了。”天玉道。
“果然是他,在这里敢干这样事的恐怕也只有他。”蒙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