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是好宴,酒是好酒,菜自然是好菜。
“饭菜可可口?”刘邦问道。
“可口。”我道。
“酒可香?”
“酒逢知己,这酒自然是香。”
“那就好,那就好。”刘邦道;“来,来,来,举杯再干一杯。”
一杯酒已下肚。张良道;“若不是当日护卫买通牢中的囚犯替我而死,恐怕我张良早已已身首异处,又怎能在主公军营里做起这军师一职。”
“若没有军师帮助,恐怕我刘邦还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痞混混。”刘邦接下去道;“如此说来,追风护卫也是我刘邦的救命恩人。”
“我樊哙也是如此,本就是个杀猪卖肉之徒,承蒙主公不嫌弃,这才这军中混出个样来。追风大哥既然是军师和主公的恩人,那便也是我樊哙的恩人。”
“哪里,哪里?”我道;“我与张良一见如故,救他一命本是举手之劳。”
酒又喝了三巡。
刘邦道;“这位少侠如此年轻便身手如此之好,不知少侠大名啊。师从何门啊?”
项羽道;“我叫王页羽,我出师之时师傅曾千叮咛万嘱咐道;千万莫要向他人泄露他老人家的姓名,以免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清静。我不敢违背师傅的命令,还请见谅。”
刘邦道;“想必令师定是世外高人。”
项羽道;“不敢当。”
刘邦道;“少侠身手如此矫健,不如就在大营之中做个将军如何?”
项羽道;“不稀罕。”
刘邦道;“刘某惭愧,向刘某此等简陋的军营少年自然看不上眼。好在人各有志,我自不能强求。”
项羽道;“我此次来,只为拿回虞姬姑娘的琴,其他的我一概不问。”
刘邦道;“莫不是说韩将军真的拿了你们的琴?”
虞姬点点头,微笑道;“此琴是家父给小女人的生日礼物,家父惨遭不幸身亡,如今只剩下这琴与小女子陪伴。不得已才恳请两位侠士出面来此大营要回那把琴。”
“我刘邦一直以为韩信只是性格放荡,不想竟然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来。”刘邦将酒尊摔在地上,拔出佩剑就向外走。
“主公莫怪,想必此事都是因我而起的。”张良生怕刘邦真去杀韩信道。
刘邦只得回座位上道;“此事怎讲,若讲不出三六九,我刘邦今日定杀了韩信为虞姬姑娘解气。”
张良一挥袖,片刻一位少女怀中抱着一古琴走了进来。张良将古琴摆在桌上道;“姑娘说的琴,想必就是这一把吧。”
“这正是家父赠与小女子的琴。”虞姬道。
张良把玩着古琴道;“我张良爱琴如痴,世人皆知。这韩信欲来我军中当将军,自然少不了见面礼。于是韩信就投其所好,赠与张良一张古琴。姑娘可知此琴名字?”
虞姬道;“此琴名叫相思。”
张良道;“那姑娘知道此琴的来历吗?”
虞姬道;“这个小女子不知道。”
张良道;“此琴出自铸琴大师欧阳升之手。据说欧阳升的铸琴手艺天下少有。出自他之手的有三把名琴。一名“朝露”二名“秋霜”三名“相思”。此三把琴中铸琴工艺不相上下,最为世人称赞的确是这相思。”
“这是为何?”众人道。
“只因在欧阳升在铸造此琴时爱上了一个姑娘,对他朝思暮想,最终因相思成疾而死去。”张良道。
“为何这欧阳升如此爱这位姑娘,却只是对他朝思暮想,难道欧阳升就没有去姑娘家提亲?”
“欧阳升爱上的那家姑娘本是显赫一时的权贵,欧阳升几番去提亲都被挡在门外。世间的门第阻挡了这坚贞不渝的爱情啊。据说欧阳升临死前将此琴托人带给了那心爱的女子。女子抱琴痛苦,终日以泪洗面。不久也死了。”张良道。
“如此坚贞不渝的爱情倘若让我遇上了,我也是死而无怨。”项羽听罢,饮下一杯酒道。
“如此坚贞不渝的爱情世间难有啊。”众人道。
张良将琴捧在手中道;“张良不才,不配拥有此琴,此琴只应姑娘才可拥有。张良这便将琴还与姑娘。”
酒宴早已散去,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唯有我与张良在这月空之下畅谈。皓月当空,知己难逢,自然少不了千杯。
张良道;“莫不是追风大哥,张良哪有今日。”
我道;“此事贤弟莫要再提,在朝廷那里你早已是个是个死人。”
张良道;“此事自当自知,所以我这才化名张生。这些年来我都以张生的名号活在这世上。知道我叫张良的除这群手下得力干将,世上已无几人。”
我道;“如此甚好,倘若朝廷知道张良还活在世上恐怕不久便会发兵来犯。”
“张良定当守口如瓶。”张良半晌道;“听闻追风大哥为救铸陵三十万工匠的性命特替秦王搜寻天下十把名剑,当真如此?”
“确有此事。”我道;“破晓,苍穹,飞雪,冰霜,烈焰,长歌,鱼殇,泰阿,归尘,承影。这十把名剑现在只寻得两把,还有八把尚未寻得。”
“不知追风大哥寻得的是哪两把?”
“鱼殇,承影。”我道。
“鱼殇剑我尚不知晓大哥何处得之,只是这承影剑世人皆知,他在楚世项族。”张良道;“不知大哥怎么得到的这剑。”
“我去摩天岭楚军大营,范增范军事依理相待。中间虽发生误会,不过总算是不枉此番周折。”
“范增是个绝世聪明的人,张良自认不如他。范增以礼相待,拱手将名剑送与护卫,这等胸襟世人少有。”张良片刻道;“你观这摩天岭上有多少将士?”
这本是他人的军事机密,我虽与张良交好,但却有不义的嫌疑。我们有回答。张良道;“想必大军不会超过一万。这范增老谋深算,恐怕早知大哥迟早会来拿这承影剑,所以将大军都隐藏了起来。”
我沉默半晌道;“这是别人的家世我无权过问。”
张良道;“可大哥毕竟是朝廷的人。”
我道;“我离开咸阳大殿之时就已是一个江湖之人,此次寻剑自当以江湖人的身份。这也是秦王的意思。秦王虽急迫寻求此十把名剑,但也不想激发各国江湖人士的不满。要不然恐怕早已发大军来夺取此剑。”
“秦王恩泽,张良的确佩服。”张良道;“我家主公受秦王恩泽,特地让张良给护卫奉上一件礼物。”
“何物?”
“泰阿。”张良一挥袖,远处一名侍女将一个装有名剑的剑匣子捧了过来。张良将剑匣打开,一股剑气铺面迎来。剑已出鞘,阵阵寒气在这月光下令人窒息。
“这就是泰阿剑,果然非同凡响。”我道。
“小小礼物,还请大哥收下。”张良将此剑恭敬的奉上。
我道;“如此名贵的剑我如何收得?”
张良道;“若没有大哥,就没有张良今日,也不会有刘邦的今日,更不会有我刘军的今日。区区一把剑,大哥如何收不得。”张良再次恳求道。
剑已在我手,月光下我正欣赏泰阿剑的美姿。月正酣,剑正寒。
远处,一句救命的呼声彻底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声音是从虞姬的房里穿出来的。我与张良飞奔而去。
虞姬的房里,地上流了一滩血迹,一旁躺着一个手持屠刀的胖男子。胖男子上身****,下半生半***口中的一剑,血液从胸口溢出。这一招绝对是死招。地上死的胖子正是屠夫樊哙。奇怪的是房间的虞姬竟然不见了。
刘邦携众人一并到来了,来的人中唯独没有项羽。
刘邦看着地上发生惨状,早已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踩在樊哙的事情大骂道;“定是你这死猪喝多了要强行非礼人家姑娘,早告诉你改改这好色的臭毛病,不想今日丧了性命。”说罢大哭一场。
远处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禀报道;“报告主公,刚刚有一骑白马直冲冲的冲出大营。”
“马上何人?”张良紧忙问道。
“一男一女。男的手中持长枪,我等众人不敌。”
“定是那王页羽和虞姬。”众人道。刘邦依旧在痛哭流涕。
“王页羽,王页羽·····”张良口中念了数遍,恍然道;“莫不是楚世项羽。”
“楚世项羽。”众人惊讶道。个个面色苍白。
“看样刘项必有一战。”张良仰天长啸道。
同年三月,项羽率领三万大军讨伐刘邦,刘邦率领五万大军迎战。双方战与楚国边境。一时间,血流成河,堆骨成山。
蒙毅远远观望道;“经此一役,楚国三年内将不会再有危机。”他挥挥手道;“下一战,渤海之滨。”他的马飞驰在最前面,身后紧紧追随的就是令七国胆破魂飞的“白鬼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