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杀钱满天的。”我对昨晚的事一直责备道。
“为何不该杀他?”项羽反驳道;“米庄的胖子死前不是说钱满天也参与此事了吗?”
“可是昨晚你杀钱满天之时他并不知情,看似这是米庄的三爷临死前的奸计。想必这洗劫的钱应该在米庄或者绸缎庄。”我道。
“即使钱满天没有参与此事,就钱满天一手遮天,欺压良善一事也应该死。”项羽解释道。
“但你却不应该将他满门杀死。”我大怒道。
“此事的确是我不对,是我一时太冲动,下次绝不会再犯。”项羽赔不是道。
一路向北,已赶了两日的路程。
“再向北走二十里地就是刘邦的驻地了,我项世与刘家有约定在先,谁都不得骚扰对方领地。”项羽担忧道;“大哥果真觉得这琴定在这刘军大营之中?”
我道;“定然不会错的,气味到了这里越来越浓,看样子这琴已在军营当中逗留不下十日。”
虞姬道;“琴在军营,这琴想必是拿不回来了。只是这琴是家父生前遗物,珍贵无比。事到如今就不麻烦二位了,我孤身前往即可,我一个女儿身,想必军中的将士也没有必要难为与我。即使要不到琴,多看几眼也好。”
项羽道;“这军营之中甚险,我二人岂能让你孤身前往。从现在起你们就叫我王页羽,不要叫我项羽即可。刘军营中大多不认识我,只要不知道我的身份,这也不算撕毁协议。”
沿山道北走二十里,果然就是刘邦的大营。
刘邦的大营安札在山脚之下,同时又临近江水,背靠高耸的大山,前后皆连接官道。五万多人拥挤在此地,由于布局得当,也未显得太过拥挤。
“前面的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军营。”大营之外一个十夫长带领十号人向我们走过来。
“寻琴的人。”项羽话未落地,他的人已飞到十夫长的身边,十夫长手里的刀已在他的手里。剑正架在十夫长的肩上。项羽道;“若不想死,就让我们进去。”项羽要挟着十夫长一步一步闯入大营。大营内拥挤了不少持兵器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项羽将十夫长向前一推,就在十夫长逃离项羽身边仅两步的那一刻,十几把兵器已刺向项羽。项羽将刀抛在空中,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不知多少倍。刀已落下,刀还在项羽手中,项羽手里的刀还架在十夫长的脖子上。十夫长脸色彻底变了,变得全无血色。
“好俊的手法,抛刀的瞬间就将十几人的穴道给彻底封死,想想楚国能遇到的高手也只有阁下了。”数丈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夸赞声。
“韩将军,属下无能,未能将此贼拿下。”一名百夫长向前请罪道。韩将军向百夫长挥挥手,表示不要多言。
“想不到比武不过,暗算伤人的卑鄙小人竟然是刘邦坐下的将军。真不知这大营之中都是怎样的乌合之众。”项羽挖苦道。
韩信道;“那日比武只是在下看到天色已晚,不想再拖延时间,于是才出此下策。诚不得已。”
项羽道;“此事也罢,我三人来此地本不想报仇,只想为虞姬姑娘寻回琴即可。还望将军将琴教出来,我三人转身即离开,不在讨饶。”
“哈哈··”韩信听项羽此言竟然笑了,笑的如此爽朗道;“阁下知道我这将军是怎么来的吗?”
项羽道;“你的将军如何来的与我何干?”
“这将军就是用这把琴换回来的。”韩信道;“你现在还觉得我会将琴奉还给你吗?”
“当真不给?”
“只用你赢得了我手中的长剑再说。”韩信已将长剑提起,他的剑又窄,又长,又薄。出剑的速度自然要比其他的剑快很多。他出的剑自然比别人的剑更加冰冷。
韩信出手的瞬间,项羽的剑已出手了。他此次所用的剑是昔日叔父项梁所用的宝剑。此剑为寒铁打造,坚硬无比,削铁如泥。剑本身既厚又短,出剑沉稳有力,变换自如。正是剑阁供奉的第二把宝剑。当日项羽与韩信对决后,项羽一直在琢磨韩信的弱点,特地让潜在各地的楚世一族将此剑拿来。
手握短剑,项羽出招的变幻速度不知比上次快了几倍。韩信依靠在轻功的优势在死死苦撑。韩信转身飞出十丈之外想依靠兵器长的优点远距离作战,可惜项羽丝毫不给他机会,对于项羽来说,近身战才是取胜关键。韩信刚刚落地的时候,项羽的剑已经到了。他的剑已架在韩信的脖子上。左手迅速封死了韩信身上的各处要穴。韩信右手的剑已掉落,左手里握着十几般暗器还未发出。
“营救韩将军!”百夫长一句令下,几十杆长枪刺向项羽。持长枪的人未走几步,项羽手中十几般兵器如暴雨般射了出去。十几般兵器无一不中。
地上躺下十几个挨了暗器的士兵。倘若不是项羽手下留情,恐怕这些人早就死了。项羽连看都懒的看他们。他手中的剑没有一刻不架在韩信肩上。
“再不还琴,我定当一剑将你刺死。”他的剑上已经在滴血。血是从韩信肩上流下来的。韩信没有说话。口一但开,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人侮辱,他如此好强的人又怎会求饶。对他来说,此刻死或许是种解脱。
“少侠莫要伤了我家将军。”身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大声吼叫道。
“主公,我等无能,愿以死效忠主公。”所有的士兵跪地道。
那喊话的男子走到项羽身边跪地道;“少侠莫要伤了我家将军,将军生性洒脱,倔强,不想得罪了少侠,将军所犯的过错刘邦愿意以命抵过。”
“主公若死,我等绝不苟活。”众将士道。
“你就是刘邦,果然雅度不凡。”项羽将剑收起,顺手解开韩信身上的穴道道;“我来此地是来要琴。”
“要琴?”刘邦惊愕道。
“昔日韩将军借虞姬姑娘宝琴一用,曾言他日一定奉还,只是迟迟未还,我三人特地来此请将军早日将琴还了。”我上前道。
“将军可有此事?”刘邦问道。韩信自知羞愧,依旧未言。
“胡说,韩将军岂会借你等乡下之人的破琴,我想你等定是听闻我家主公好欺骗特来蒙我家主公。”说话的刘邦身后的一个胖子,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杀猪用的刀。。显然是个屠夫。他说话的一刻,手中的杀猪刀已经向项羽挥舞过来。
“樊哙快住手。”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阻挠声,这声音如此熟悉,貌似在哪里听过,我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
只见一名男子自中军大营几步走出道;“樊哙莫要伤了我恩公的朋友。”那持刀的男子果然听话,手中的刀劈了一半果真不再劈下去。那男子走进时我才发现,他竟然是张良。昔日儒家学派的佼佼者,张良——张子房。
“恩公在上,请受张良一拜。”张良走向前跪拜道。
“莫不是子房贤弟。”我赶紧将他搀扶起来道。
张良向我引荐刘邦道;“这是我家主公,刘邦。”然后刘邦引荐道;“这就是我常常跟主公提起的救命恩人追风护卫。”
“看来都是一场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刘邦打圆场道;“今夜社下酒宴,大伙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