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挥挥手,向我的电动车走去。
“哎!”身后传来了她那可爱的声音。
我蓦然回首,扭转身望着她。
“王小建,你又‘碰巧’知道了我的手机号,但我不知道你的,这样子公平吗?”。
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偷看了学校的通讯录。
又被她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给你拨过去”。
她拿出手机,等到响铃之后存上了我的号码。
“你存上了我的号码又如何,你会给我打吗?”我故意这样说。
她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我:“那你可以给我打啊,当然要有事情的时候再打,我可不喜欢老接骚扰电话”。
“我从来不打没有意义的电话,你懂的”。
“呵呵,我懂的”。
我的这句“你懂的”对她来说却是真懂。
她笑着向我摆摆手:“王小建,再见”。
说完她扭转身,踏着有节奏的高跟鞋音向教学楼走去。
我也扭转身,走了几步,我忽然想回头看她一眼。
在学校门口等她的那些日子,我总是习惯看她一眼,今天,同样也是。
当我扭转身向后看时,刚好她也扭头回头看我。
我们相视一笑,她扭转身,这次她没有再回头,渐渐消失在教学楼门口。
三天过去了,这几天我曾经很多次、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给欣然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做什么,哪怕就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是,总是想想就又放下了。
面对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看透你内心的女孩儿,我找不出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的“理由”,她也说过,你可以给我打啊,当然要有事情的时候再打。
也许,我真的像小姨说的那样,比娘们儿还娘们儿,像吴驰说的那样,没有情商,根本不会追女孩儿。
夜深人静时,我面对着书桌前的镜子发呆,想起她的笑容、她的睿智,想起她和我开过的玩笑,我不禁会笑,笑过之后,镜子里的我表情却渐渐忧伤,我只是“正式接触”过她过两次,我和她会有“未来”吗?
我的内心世界时而波浪翻腾,时而宁静如初。
今天是星期五,我和柔儿乘出租车一起去采访了一位农民画家,那位画家擅长画猫,画风写实,栩栩如生。画猫自然要经常捕捉猫的神态,所以他家里一下子养了5只猫,黑的,白的,花的,在炕上桌子上喵喵的跳来跳去的,非常热闹,柔儿非常喜欢猫,一见了猫,就开始抱着玩,把来采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我又得照相又得提问,那位画家倒是很配合,采访进行的非常顺利,我们临走时,那位画家每人送给了我们一幅他的作品,把柔儿高兴得不得了。
车往回走时,已经是11点一刻了,途中接到了柴禾孟的电话。
他说:“小建子,刚才肖扬那小子打电话说中午请客,还说带上他对象”。
“是吗?他早该请我们了,那天我吃豆腐脑时见他了,他说的尽快请”。
“这小子真TMD见色忘友,这么长时间不和咱们联系”。
“呵呵,是他定力不行”。
“听说他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柴禾孟说。
“是吗,这么快?”。
“小建子,咱们这几个可就差你了,MD到现在连个对象也混不上,一天天在家里‘撸’,也不怕撸破皮儿”。
“柴禾孟,我不如你,你急性子,你和沈慧见面没准不超三天,她就知道你有没有生理缺陷”说完我看了一下身边的柔儿,她正在皱眉头。
“你小子”柴禾孟骂了一句:“现在谈上了吗?”。
“没有”。
“11点半,‘菜真香’饭店202见面”。
“知道了,都有谁?”。
“还有旭东,MD肖扬这个畜生,请客还得让老子费电话费”。
刚放下手机,柔儿就说:“你这净些什么朋友啊,说话骂骂咧咧的”。
我告诉柔儿,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向来这么说话,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