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
一天,两天,三天……
在街头、在巷尾、在饭店、在超市、在广场,我始终没有再遇见过那位和我在雨中相遇的女孩子,难道那次浪漫的偶遇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吗?
女孩子甜甜的微笑曾经无数次的在我脑海中浮现,是的,那是一位让我为之心动的漂亮女孩儿,仅仅只是一眼,真的,我发现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就在我和她不经意之间对视的那一霎那。
我忘不了那个窄窄的屋檐,忘不了那雨做的珠帘,忘记不了她那纯纯的微笑,然而,这一切还会再重现吗?我的“心动女生”。
每天黎明的曙光悄悄的来,又悄悄地去,时间就像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美好的记忆总是定格于一瞬,然后会静静地融入岁月的长河。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一天天的流逝,我始终再未见到过那个女孩子的身影,也许,她就是我生命当中一位普通的路人,只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出现,然后……似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有个词汇叫做“一面之缘”,也许,我和她的相遇就真的属于这个词汇的解释范畴。
半个月了……那个让我心仪的女孩儿始终没有再次出现,渐渐融入现实生活的我,以及对美丽憧憬的失望,让女孩儿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去,我叮嘱自己,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梦而已,梦和现实的距离很遥远……
上班、下班,打牌、和伙伴们一起喝酒一起打牌一起胡闹一起泡KTV,日子依旧充实却依然缺少着爱情。
我叫王小建,在县政务中心担任政府网站新闻栏目编辑,今年26岁,我是家里的“独苗儿”,爸爸是一家企业的技术工程师,妈妈在就业局担任中层干部,家里刚在“阳光小区”买了一套150平4居室的楼房正在装修。
参加工作两年多了,我却依然没有女朋友,用身边人的话来说是“挑的太酸”,其实本人没有任何“生理缺陷”和“沟通障碍”,小伙儿长的来说尚能交代,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吸烟打牌喝酒不应该算,都有节制),但现在还是没女朋友,家人、亲戚、朋友都在帮我张罗,结果却每次都让他们失望,总之我生活圈里的人都说我“挑的太酸”,一般的看不上,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眼看上了就行”,这不算太苛刻吧,只要个子别太矮,身材别过胖,长相说得过去,家庭条件好赖不重要,性格别太“二”就可以,要按说这已经算是“挑的太酸”了,可我坚持不这么认为,迄今为止通过相亲见面的也有十几个了吧,却没有一个符合我内心标准的,其实在找对象这方面我也是不着急,我一直在等着心目中那个完美的人出现。
大概是出于年龄已经不小的缘故吧,从我上班起,就不断的有人热衷给介绍对象,亲戚、朋友整天忙着给张罗,尤其是我40岁出头的三姨,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和对方见面,反正一见到我妈和我,除了给我介绍对象从来没别的事,她即会说又爱说,那张嘴厉害得很。我妈她们姐妹3个,我妈排老二,大姨,三姨家全是女孩,大姨家有我两个姐姐,分别叫宋春华,宋春丽,三姨家一个妹妹,叫陈春燕,就我是个男孩子,尽管我多次向三姨重申我还年轻,先要干好工作,可是三姨向来不管这些,还强加意愿的说:“小子,你别和小姨装蒜了,我再不知道你想啥?下手晚了好的可就给别人挑去了,这好比在花园里摘花,总想挑大的挑最漂亮的摘,转了一圈才发现最初看上那朵是最好的,却发现那朵花早让别人摘走了”。
在三姨等亲朋好友的“威逼利诱”下,我还真见了不少女孩子,可是没有一个让我为之心动的,于是挑别人,被人挑,真正交往的也不过两个月便拜拜了,弄得时常在街上和那些介绍过的碰面,那场面实在很尴尬。
不是我不想在这个年龄收获爱情,而是我始终未曾遇见我的“心动女生”,我都得了“相亲恐惧症”了。
中午下班回家时,天,三姨又来了,正在客厅里和我妈坐着聊天。
还没等我打招呼,她一见我先开了口:“小建,我同事一个亲戚家有个闺女,衡水卫校毕业,刚刚分到县医院当护士,今年24,听说那个闺女长的细皮嫩肉大高个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小姨,我现在还不想找对象”。
“王小建!”三姨重重的把水杯在茶几上一墩,沉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小姨”我赶忙叙述她那令我耳熟能详的经典台词:“王小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穷象个啥?不要挑花眯了眼,晚了,就只能捡人家挑剩下的了,找对象不能光看长相,也要看人品,更得注重对方家庭条件,这样会少奋斗不少年”。
“知道就行”三姨被我逗笑了,又重新坐回沙发上,她接着说:“那个闺女叫许静,她爸爸是县医院的副院长,妈妈在卫生局,家里还和别人合开了一个大药房,按说家庭条件真是不赖”随后她又看着我妈说:“是吧,二姐”。
“是挺不错”我妈附和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不等我开口,三姨便开始下命令了,语气不容置辩:“我今天给我同事打个电话,晚上就在她家见面,就这么定了!”。
我本想争辩几句,但是看到三姨咄咄逼人的眼神,就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三姨和我妈继续在客厅聊天,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人家条件那么好,不一定看得上咱们啊”。
客厅里的对话声传进耳膜,这是我妈的声音,言语之间已透露出她对这个女孩儿很感兴趣。
“咱们小建条件也不赖啊,当编辑文化水平高,长得又很精神,我觉得那闺女会看上咱们小建的,成了最好,即便不成也没事儿,咱这还有备用的呢,我跳广场舞的一个舞伴儿,家里有一个26的闺女,和小建同岁,在银行上班,就是家里条件不如这个条件好”。
我关上了房门,我不参与任何意见。
距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三姨就给我打电话了:“小建,晚上7点半你到我家,8点见面,我和你一块儿过去,不许晚点儿,要先等人家”。
三姨和我说话总是不容置辩的语气,恭敬不如从命,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