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愣,语气含笑,声音如今夜月色清冽而不真实,像是来自遥远的九重宫阙:“叫我清源罢。”
“青元?!”我在怔了半晌后不禁大喜,玄天竟然没骗我,我内心何其激动,“原来……玄天没骗我……你真的修成人形了?!”
青元戒是玄天给我的神器,听玄天说,但凡神器,若得机缘,便可修出器灵。
我仔细打量着青元,抬起右手看了看,发现他的原身还在,“那你……就是器灵喽?终于见到个活的了!!”
“嗯?你……”
我学习穷摇精神抬手抓住青元肩膀,一时语无伦次:“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了,陪了我这么多年,怪不得我看你眼熟……”
“醉成这样,着实难为你了。”他语气之中几分戏谑。
我心里这个不服啊,拎起未喝完的酒递在他面前:“你不信试试……帝辛的酒池也赶不上这坛里一滴!”
须知商朝酿酒技术和医学观念一样超前卫,最高的酒度数不会超过1度——这就是我一直奇怪帝辛那一池子还不够醉人的酒是如何遗臭万年。
他笑着饮了一口,应也没料到这酒之牛,亦是咳了两声,俊朗的面庞泛起些许微红,他抹了抹嘴:“的确烈的很。”
我只见他面如冠玉,朱唇如血,心中隐藏了多年的狼性喷薄欲出不吐不快,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个器灵,便嘿笑两声,“青元?”
“嗯?”
“别动。”我凑得更近,他身量修长,我只好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轻啄一下来发泄我心中狼性。
他挑了挑眉:“你这……算是轻薄了。”
我只是看着如诗如画的他,醉眼朦胧中别有一番美感,我露出阴谋得逞后的奸笑:“那如何?你是器灵……我占了你的便宜你也占不回来……嘿嘿嘿嘿……”
他上前几步,我踉跄着后退知道背后碰上长廊的柱子,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他语气是带着几分暧昧的戏谑:“你怎知道我占不回来?”
“嘿嘿……”我干笑两声,“别开玩笑……嗯……流弦的那把扇子如果修成器灵应是个女体吧?不如到时候你俩结个双修……”
“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迷惘地抬头看向他。
“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我上下左右270°地看了看,朦胧中觉得真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器灵,看着看着又想起那片梦里的樱花:“你是照着云华和云辛长的?倒是汲取了他兄妹二人的长处……还有五分……像谁呢?”
仔细看便会发现眼前之人三分像云华,眉目之间还有几分云辛当年的影子,想着想着便想起伤情过往,没来由勾起一段伤心。
酒劲又上来了,我浑身燥热,觉得脸上烧的厉害,体内就像一团火熊熊燃烧,难受得紧。
我看着长廊边的池子,也不想想我当年是如何差点栽在流弦的莲花池里,挣开那人的禁锢便纵身跃下,好像还嘟囔了一句什么,此处便记不大清。
唯一记清得便是池水凉的很,跳下去后还能依稀看到月光清冽,显得那身量修长的器灵也清冽,然后就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