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小姐有孕,为何还助她出府。”
“她说要是不出来散心,她就要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保,所以……你放心,我就是拼命也会保护她的。”
“她出来才要疯了,小姐那么疯的性子,你就由着她胡来。要是有个好歹……呸呸呸……”
听听。这那是丫鬟啊!简直就是老妈子。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两个人齐刷刷的丢给我整整四颗白果子。哎!我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圈圈你个叉叉的,我到底是怎么混的,好歹也是一王妃呀!咋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不理我,那就算了。我哀怨的瞅了他们一眼。
“我救人去了。”哎!也没人帮我提我的特制药箱了。
“还能让她单独出去疯吗?还是跟着放心。”小绿夺过我手中的药箱,看也不看我仿佛在跟空气说话。惊瑶也默默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那张脸,简直是臭到最高点。显然很不爽我给她下药。
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可爱啊!
“你说她在乐什么?”
“不知道。”惊瑶的标准答案,不信试试问她一个问题,她一定会告诉你“不知道”。
我的特制药箱里,有各种药物,针具。更重要的是,还有我特地定做的手术刀。
那病症我在回春录里见过,是一种叫肉囊的寄生虫,人和动物都是他的宿主。以吸食血液为食,靠饮水传播,人与人之间并不传染。虫卵怕高温,多在冬季发病,水煮沸后饮用即可预防此病。但若成了这虫的宿主,就只有一个方法可救——剖腹取虫。这在技术不成熟的古代,成功率相当底。基本上得了此病,就只能等死了。但我大学可是主攻外科诶,这种小手术对本小姐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恩!哇——”
“你吐够了没啊!”我翻了一个白眼。
“到底你是孕妇还是我是孕妇啊!擦汗!”小绿赶紧给我擦汗。
“就是说,我家小姐还有孕在身呢!你一个成天打打杀杀的习武之人居然吐成这样。”小绿一副很看不起惊瑶的样子。要知道,这小妮子在我一切开月儿腹部的时候就晕过去了。我做完了第五个人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六次了。现在适应了,倒是数落起一开始强自镇定,到后来实在忍不住大吐特吐的惊瑶来。
“哇——哇——”惊瑶吐出了青色的胆汁,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啧啧,谁又想得到,这是堂堂天际王朝正四品的武将啊?
“哎!不行了,要休息一下。”小绿赶紧扶我坐下来,给我捏着手臂。这也不是办法呀!里面还有几十号人呢!我不吃不喝,也得弄上一个星期。可一个星期以后,他们那里还有命在。再说手术后的人,也需要照顾,而这里的人能走的差不多都走了。连几个像样的助手也找不到。
“小绿。”
“太大力了吗?”
“不是,不如这个人的伤口你来缝。”
“什么——”我揉了揉耳朵。
“你不能小声一点吗?我耳朵没有问题。”
“我怎么可以,不行的。”
“有何不可,就当是绣花不就完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肉,怎么可能当作是绣花。而且那针弯弯的,我不会用。”反正就是不行。
“哦!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孕妇这样操劳。”
“这……”
“或许在下可以略尽绵力。”一个低沉的男声,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金小姐,又在此处重逢了。”
“你是谁啊!一副很熟的样子,我认识你吗?”这人怎么长得这么抽象。
“我……”他一脸仿佛被雷到的表情。
“不管你是谁,不是说要尽力吗?先给他缝合吧!”
只见他动作娴熟,针脚细密整齐,一看就是有练过。末了,还在结尾处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嘿!这小子挺上道,看来他还真认识我。
“他是谁啊?”我向一旁的小绿问道。
“小姐,你不会真不认识他了吧!”我摇了摇头,小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道:“他就是在我们府外跪了三天三夜,要拜你为师的翟流之啊!”
“哦!”我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得很,本人脑容量有限,对那些不太熟长得又不太好记的人,那是过目即忘。翟流之这脸在我脑海里压根儿就没存在过,倒是对他的声音还有些记忆。
“哦!原来是翟先生。”
“不敢当,我们原来也是到这雪溪镇来救人的,没想到金小姐也在此处,并且早已找出了解症之法。”怎么说呢!他显得既兴奋又腼腆,欲言又止得十分明显。
“师父,就请您授弟子开膛剖腹之术吧!”
“我晕,我咋又成你师父了勒?”这拜师还有硬来的。只是……看着屋里的几十号人,我转了转眼珠子,这节骨眼上,罢了,罢了。
“起来吧!你可看仔细了,我只做一次。”
嘿,有时候你不得不说这有徒弟还真是不错,有事,弟子服其劳。没想到这翟流之还挺有派头,光是手下的学徒就有好几十号人,我的地位“噌——”一下上升到了师祖。这下手术他们去做,本小姐闲来无事赏我的梨花呀!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眷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哇!没想到师祖唱歌这般动听。”徒孙甲。
“好是好,只是感觉不太对。”徒孙乙。
“何处不太对。”徒孙丙。
“这曲子曲调哀婉,可师祖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以为自己很小声吗?你祖奶奶我全听见了,竟然对师祖品头论足?这群老兔崽子,也忒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