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第二年冬天。这天晌午王氏从集市上回来,遇见在村头张屠户的肉铺买肉的吴婶,
“吴婶,买肉啊。“王氏亲切的问着,
“是啊,楚五要进京赶考了,走前给他弄点好的,补补身子。“吴婶微笑着回答。
“哎呀,楚五都要进京赶考了啊,你说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呀。“王氏脸上带着些惊讶。
“对了,吴婶,李九家还没动静啊?“王氏关切的问,
“是啊,我也纳闷呢,你说这怀胎十月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可那刘氏都怀胎一年多了,怎么就是不见动静啊。“吴婶语气中带着些着急。
“我看啊,准是上辈子得罪了老天爷,这辈子来惩罚他呢!“王氏带着神秘的说着。
此时在一旁的张屠夫听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这些妇道人家,人家家的事有什么可操心的,说不定李九家的孩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那怎么能和普通的孩子比啊!“也许是张屠夫的话有些道理,也许是觉得在他人背后说坏话不是什么好事,就这样这两个女人识趣似的互别离去。从那以后,刘氏怀胎不生子的怪事成了村里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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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腊月,月初的一天,村里来了个道士,在村头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开始给人免费算卦,闻风的村民都绕有兴趣的前去算一卦,以求得来年的平安。当然李九也在其中。道士面向清秀,看上去只有20出头,虽然年轻,但是却气宇不凡,颇有些仙人的感觉。他为村民们一个个算着卦,不紧不慢。
终于,轮到了李九。“施主想让贫道算些什么?“年轻的道士不紧不慢的问道,“我想让您帮忙算下我的家世。“李九有些急切的说着。年轻的道士开始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让人看不懂的字符,随后向李九询问了他的生辰和刘氏的生辰,待写完之后,将那张写满文字的纸折好,放入旁边的锥形器皿当中,隔了大概5分钟,那道士将纸从锥形容器中取出,慢慢打开,随后长眉微皱道:“天意不可违,人意不可转,施主顺其自然便罢。“李九听完这翻话自然不知是什么意思,随后便向那道士请教,可年轻的道士只是坐在那里,摇头不答,在场的村民都开始小声议论着,李九也在这议论声中讪讪的离去。
自从上次算卦之后,李九的心里就总有些疑惑,他总在思考道士说的话,日复一日,终于到了刘氏临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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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你快去我家,我家娘子好像要生了!“李九焦急的说着,同时拉着陈妈的袖子就往家赶,闻风的村名都聚集在李九家门口,等待着刘氏的生产,确切的说应该是想看看刘氏生的到底是个什么。此刻的李九也在院子里着急的踱着步,张屠户则在一旁安慰着他,让他不要着急。转眼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终于在屋内传出了婴儿的哭声。李九听见哭声,第一个冲进屋子,只见陈妈倒在地上,而刘氏则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惊恐,而人已经断了气。
地上红棕色的盒子显现着诡异,盒盖被打开,而里面的卷轴此刻已化为尘土。
“这。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啊。。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李九跪在床前,看着已经断气的妻子,泪水夺眶而出,屋外的村民也挤进了原本就不大的屋中,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和感伤。这时,陈妈醒了,一个村民赶忙将她扶起来,可此时的她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惊恐的推开众人,向屋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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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陈妈疯了,每天在村子里乱跑,边跑还边喊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李九为刘氏办完后事以后,也变了一个人,本来就不爱言语的他更沉默了,村民们每次看到他不免都会怜悯这个可怜的人,“唉……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得罪神仙的事了,可怜啊。“村民都叹息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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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有村民看见李九将装有孩子的木盆放入河中,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