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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下第一刀鱼

人们生孩子为什么要喝满月酒?据说此风俗来自我们苏北沭阳县。要知根源得从头说起。

沭阳县桑墟镇有个叫“西湖”的地方,盛产一种鲫鱼(本地人叫刀鱼),该鱼味美,可比长江刀鱼,而且鱼刺是软的,不但妇孺老人吃之无虑,还是孕妇催奶上佳之选。更奇怪的是不管你从什么地方捕获的同一品种刀鱼,放到该湖水里养一段时间,再捕上来就有与西湖刀鱼一样的特点。有次乾隆爷下江南路过此地品尝此鱼后说:“西湖刀鱼,天下第一!”一个小小的地方为什么能产出这种奇怪的鱼呢?它又和生孩子喝满月酒又有什么关系呢?

相传:晚唐时间,桑墟这个小地方只有十多户人家,其中有一个叫张大余的人,这天中午正在西湖做活,就听有人来喊:“大余快点,你媳妇玉秀要生产了。”大余一听,非常高兴,赶紧扛起锄头往家跑。离家多远就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到家一看,说是得了个小子,喜得他不知道做什么是好了。

听说妇女生孩子要喝刀鱼汤催奶好。他丢下锄头就往集市上跑。来到那街上正巧有人卖鱼,他赶紧买了几条。钱付后走没多远,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顺着香味一望,是从一位黑大汉那儿散发来的。他想这一定叫做香油了,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都买梳头用,以前媳妇想买,家中没有钱,现在她为自己生了个胖小子,他现在就是再穷,也要买一点给她用用。想到这,他来到跟前,一问价钱还可以,就叫那大汉卖点给他,那大汉说你买用什么盛?大余一想也是的,一望那边有个卖碗的,就去买了一个碗,来打了一碗,可到付钱时一摸,不够了。又心想不要了,可碗买了,油也打了。退肯定不好退,就红着脸说:“大哥,我家媳妇生产了,需要买点刀鱼催奶,来时钱带的不多,这油钱我能不能先付点,余下的等我到家拿再送来?”那大汉望望大余,就问家在什么地方?大余一说就在不远的桑墟。那大汉听说不远就答应了。大余大喜,端着碗就往家赶。

俗话说远路没轻担,提着鱼,加上端着油碗,来到“西湖”,觉得累了就想放下休息一下,到田头水沟里抄点水洗洗脸。谁知碗还没有放下,突然水沟里冒起一阵黑烟与水花,他惊得往后一退,再注意时沟里跳出一个怪物向他扑来。大余本能地一躲,油碗一歪,全泼到自己身上,碗也掉到地上,人呆立在那儿。那怪物到碗边舔舔,又向大余闻闻,然后一声怪叫,扑向大余……

再说那黑大汉自大余走后,又做了几笔生意,集市上已经没有人了,看看大余还没有送钱来,就挑起油担子向大余说的方向走来。

走着走着,突然见前边地上有一只空碗和几条鱼,这不是刚才那青年人的吗?他人呢,黑大汉来到跟前放下担子,刚弯腰想拾起看看,突见面前的水沟里冒出黑烟,水花一响,跳出一个怪物。那怪物直向黒大汉的油担子扑来。黒大汉一让,那怪物冲到油桶前,头伸进油桶就喝了起来。那大汉一见,急忙抽出扁担向那怪物砸来。那怪物刚把一桶油喝到嘴里,被黑大汉一扁担砸的,一口喷出,方圆十几里像下了一场香油雨似地。那怪物受此一击,顿时大怒,转头扑向黑大汉与他斗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后,那怪物被黑大汉一扁担砸到头上,吃痛不过,化着一股黑气又钻入水中。黑大汉休息一下,拾起鱼,担着空桶,一直找到大余家,玉秀一听说自己丈夫可能被妖怪害了,哭得死去活来。不顾还在月子里,挣扎着要去为丈夫报仇。大家劝了半天还没有用。这时黑大汉说:“这样吧,你先等等,我去找个帮手来,替你报仇。”“你要多长时间呀。”玉秀问。黑大汉说:“一个月吧。”“行,我就等一个月吧。到时你不来,我自己去,一定要为丈夫报仇。”

黑大汉走后,玉秀因为思念丈夫,整天哭哭啼啼,一直没有奶水,她更是痛恨妖怪,恨不得一时就去为丈夫报仇。

一个月转眼就到。这天玉秀准备好一桌酒菜,等黑大汉到来。到中午,果真见黑大汉带着一个红脸汉子来到她家。黑大汉说这是他兄弟,两人一起来捉那妖怪。玉秀请俩人喝过酒再去降妖捉怪,俩人说捉过妖再来喝。可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人见到那怪物出来。怎么办才能将那怪物引出来呢?玉秀想想说:“我有办法。”只见她到屋里找出结婚时穿的衣服,对着镜子打扮一番。然后用香油在头发上擦了擦,使多很人就闻到香味。打扮好后,她一直来到西湖,坐在自家的田头哭了起来。

再说那怪物自被黑大汉打后,不敢再出来,可这天闻到香味,又引起它的注意,它偷偷一望,见是一个女人在哭泣,香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就忍不住一下子钻出水面,向女人扑来。谁知道它刚把那女人扑倒在地,只见从庄稼地里钻出两条大汉,那怪物还没有反应过来,两条大棍已经砸到它的身上。那怪物受此一击,知是又遇到劲敌,就想化风逃走,只听红脸汉大喝一声:“好个妖怪,不要走!”那妖怪听了一愣,像是遭遇定生法似地站在那儿不能动了。棍随声到,两人的棍又砸到妖怪身上,那妖怪忍痛跪到地上只磕头说:“太祖饶命,王爷饶命。”黑脸大汉还要砸,红脸汉一摆手说:“你是何方妖怪,为何到此害人?如想活命,快现原形。”那妖怪听说能饶命,睡地一滚,变成一条大刀鱼(鲫鱼)。媳妇一见,上前就按住那鱼用脚踏,很快那条鱼踏得不成样子,眼里露出讨饶的目光。红脸汉子拉住玉秀说,暂且不要将它弄死,问问你的丈夫在何处。

那鱼蹦了几下,又变成怪物,跪在地上,胆胆怯怯地说:“他还活着,在我的住处。因为那香味在他身上,我就把他捉到我那儿,好经常闻闻的。”边说边一招手,只见沟中水翻了一阵浪花,大余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夫妻俩人相见,抱头大哭,哭了半天,才想起感谢恩人。这时红脸汉子问大余说:“这鱼精几乎要了你们夫妻两人命,你们看怎么处理吧。”大余想了想说:“就叫它还我鱼,让我媳妇吃了好产奶,还要没有刺,就是有刺也不卡我媳妇。”红脸汉听了,用棍四周一比划,对妖怪说:“你听到没有?从今后你就在这方圆十几里之内生活,管理你的同类,让它们身上不再长硬刺卡人,还要多长油水,让妇女催奶。就是外来的你的同类,你也要让它们与你们一样。”那妖怪听了赶紧磕头说:“谢谢太祖封地,行,一定照办。”化作一阵风钻入水底。不多一会,送上几条刀鱼。

大余与玉秀一起领着两个恩人回到家,将那几条鱼烧、煎、煮,一尝,果真变得肥、鲜、香、嫩,还没有硬刺卡人。更奇的是玉秀喝了鱼汤后,已经一个月没有奶水的她,不多一会儿奶水充足外溢,夫妻更是大喜,直说遇到神仙了。夫妻俩又一次跪拜二人,并问高姓大名。黑大汉在大余耳边轻轻一说,惊得他拉着媳妇又跪下直磕头说:“恩人放心,小民紧记、小民紧记!”

几年后大宋建立,太祖赵匡胤差人来沭阳,指名要桑墟“西湖”刀鱼给皇后生太子食用时,夫妻俩才告诉人们,那红脸汉子是太祖赵匡胤,黑大汉是三王爷鲁正恩。

鲁正恩在举兵前是以卖香油为生,四海为家,路过桑墟,正巧遇到此事,请来结义兄弟宋太祖赵匡胤帮忙,两人造就了这桑墟的“天下第一的桑墟”西湖“刀鱼”。

从那这里就流传下生孩子要喝满月酒的习俗,说会有贵人扶持,酒席上还一定要有西湖刀鱼这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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