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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华佗之死

曹操为什么非要置华佗于死地不可?我们这儿流传这样一个故事。

公元208年的一天早上,患头痛病的曹操想了一夜,决定不听华佗的话,不动手术,保守治疗,并派人将华佗的母亲接到许昌来,好叫华佗永远不离自己。刚要传令下去。忽听有人来报,说是华佗大哥带母亲来看病。曹操一听大喜,这真是天助我也。立即派人告诉华佗,自己亲自到门前迎接。

来到门前一看,见是一个庄稼汉,推着小车,小车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太太。一问果真说是华佗的母亲与兄弟,就将其迎进大帐。

来到大帐坐下后,那汉子说自己叫华大毛,是华佗的大哥,兄弟走后,自己在家伺候母亲。最近母亲突然生病,不能吃东西,听说兄弟在丞相大营中,就将母亲送来让他看看。曹操一听,说这是好事啊,就问左右,华佗先生怎么还没有到?有人上前说华佗先生想请老夫人与兄长到他那儿相见,不然,一家三口在丞相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曹操一听,心想也是的,就叫人将母子带往华佗住处,自己远远跟着,心里盘算如何留下华佗母亲,又不伤华佗的心。老远见华佗站在门前迎接,他就悄悄地躲到一边。

远远见华佗看到两人先是一愣,随后跪下说:“娘,孩儿不孝,没有在左右服侍您老人家,生病了还到这么远来看。”一直沉默的老太婆开了口,对华大说:“你是长子,去教训一下他这不孝子,他十多年没有回家看我,你就打他十下吧。”华老大一听,真的上前在华佗身上拍了十下。

华佗受了家法后,这才起身,将母亲与哥哥接进屋。曹操也悄悄地到门前不远处停下来,只听华佗叙了几句家常后,就问娘得了什么病?华老大说娘最近不能咽东西,身体也日渐消瘦。华佗听后,试了试母亲脉象,又看看舌苔,然后跪了下来说:“娘,孩儿才疏学浅,还不识您老的病。”老夫人还没有说话,华老大跳起就要打华佗说:“人人都说你是神医,怎么自己娘的病都不能看?是不是刚才娘叫家法责打你,你就怀恨在心?”

华佗说:“别人的病我都治,我娘的病怎么能不治呢?不过,有一个办法,是开刀,割除生病的地方,才能好。”“动刀子?”华老大厉声说:“娘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怎么能动刀子呢?”曹操听了也摇摇头,看来这华佗只会动刀子。这时只听华老大在吼叫:“你要不看,我就带她回家,让天下人骂你不孝!”边说边就推起老人就要往外走。

华佗也不阻拦,从桌子拿起一张纸,画了几笔后,包着他吃掉下来的一块饼说:“哥,你把这带上,路上饿了吃一点。”华老大接过,看也不看往门外一扔说:“谁稀罕你这不孝子的东西”,就往外走。曹操一听说华母无法医治要走,就急忙迎上来。那东西“嗖”的一声,他连躲几躲,还是打自己身上,吓得一愣。再注意,华佗兄弟已经跪在面前。

曹操一摆手,叫两人起来,自己笑嘻嘻地弯腰拾起。展开一看,见是一张画纸,上边画着一个头颅盖,里边有两条小长虫,和一个人端着一个碗。就说:“先生,你画的这是什么啊?”华佗说:“我那是为丞相作手术的草图。”“哼,还要为我动刀子,看来这刀子非动不可了。”于是曹操决定不留这快要死了的老太婆了,省得让天下人骂自己。他哈哈一笑,将那饼又包好递给华老大说:“你兄弟的东西,你还拿着吧。”华老大还想扔,他母亲说:“丞相说话了,你就留着吧,这不是那不孝子的了,而是丞相所赐的了。”华老大一听,只好接过揣在怀里,推着母亲就往外走。目送母子俩走后,曹操心里嘀咕,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呢?这华佗真的治不好他母亲的病吗?就叫人盯梢,看华佗是不是偷偷去跟母亲相会看病?

不多一会,盯梢人来报,说两人早已出城,进入荒漠,前后没有一人,天也快要下雨了。曹操点点头,叫那人去找华佗来下盘棋。两人下了半天,曹操赢了几盘,这时见华佗想棋路时睡着了。曹操一笑,说:“先生累了,回去休息吧。”

再说华老大出了大营,越想越气,越气走的越快。走到天晌,天突然下起雨来,想躲,四周什么都没有,华老大只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母亲身上往前走。

好在这雨来的快,走的也快。可是雨过的太阳毒了起来。这时老太太叫住老大说:“把佗儿给你的东西给我看看。”老大从怀掏出那张画纸,递给老太太。老太太看了看,点点头,对老大说:“你收好了,快点去找点水给我喝喝。”老大说:“娘,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一边是荒漠,一边是大乱葬坑。到哪里去找水喝啊?你就忍一忍吧。”谁知老太太说,再不给她水喝就要渴死了。华老大没办法,放下车子,去找水。荒漠那边肯定没有,他就到乱葬坑里找。找了半天,才在一个坟坑底看到一个人头盖骨,里边有点水。再一看,里边有两条蚯蚓,他就将蚯蚓挑出,将水端来给母亲喝。他本以为是母亲瞎要的,平常滴水喝不进去,今天能喝下去?谁知道,端到那儿,母亲接过,也不问干净不干净几口喝了下去。喝过水后,娘俩又走,直到天黑才摸到一个庄上,一看有一家灯亮就上去找宿住。这家也很客气地说,自家没有地方住,就在锅屋住一夜吧。

娘俩来到锅屋,刚住下,就见有位妇女慌慌张张地进来烧锅煮鸡蛋。不多一会鸡蛋煮熟,就听后屋有人喊,夫人生了,生个男孩子。这屋的人就将红糖、胡椒和鸡蛋冲好,端着往后屋去。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说:“老大,我想喝点胡椒汤。”老大一听,就对家主说,这汤能不能给一口给母亲喝喝。家主还没说话,老大的话却让那位产妇听见了,就对屋里人说,这半碗汤不喝了,给外边那老年人喝吧。顺手又将未吃的两个鸡蛋也放在碗里,让人端出来给老太太。这老太太接过,连吃带喝,还真的将半碗汤与两个鸡蛋吃喝干净。

第二天回家后,老太太真的好了。看到母亲身体一天比一天壮实了,华老大生起华佗的气来。决定去找华佗,羞辱他一下,看他还有脸没有脸说自己是神医。

这天起个早,赶到许昌大营。军士们以为他是来报丧的,就一直把他带到华佗那儿。他到华佗那儿就骂说:“你这个不孝子,自己没有本领治好母亲病,还说母亲是绝病,无药可医,只能动刀子。告诉你,母亲没用你治,更没用刀子就已经好了。你这神医的招牌不要再挂了。”

两人正闹,曹操来到面前。华佗一见曹操到来,就说:“丞相,我母亲没有动刀子就好了,我想去看看,顺便尽几天孝,回来再为你做手术。”此时曹操早就为自己头痛要动手术而烦恼,听了华佗的话,心里一动,看来动刀子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就让他去看看,说不定能悟出什么好的方法。再说这孝不能不让他尽……就点点头说:“行啊”。

华佗来到家后,一看,母亲病果真好了。母亲就说:“儿啊,你说我的病没药治,怎么又好了呢?”华佗笑笑说:“娘,你的病是我治好的啊。”“你……佗儿也说谎?”这时,华佗对老大说:“哥,你把我上次给你的那张画拿来。”华老大连忙从屋里找出上次给他的那张画,递给了华佗。

华佗指着画说:“这上头盖骨,里边有水,还有两条小长虫,明是说曹操头疼是因为头脑里有两条虫作怪,暗是指头盖骨和两条蚯蚓。这蚯蚓名叫地龙,人的头盖骨叫脑海,这地龙只有在人的头盖骨水里泡着水,叫二龙洗澡水,才能治你的病。不过,这地龙一般都在地底,只有干旱地区,刚下过雨,它们才上地面找水喝,误入盛有水的人头盖骨里的才行,而且一定要两条,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这地龙汤事实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再说那人端着碗,说是叫曹操喝麻沸汤,其实是叫状元定生汤,这个简单,状元,就是男孩子的意思。也亏大哥能读懂我的意思,按方找药给母亲吃。如果我当时用这方子将娘治好了,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在这儿团聚啊。”老太太一笑说:“是我自己看懂的,不过也亏遇到了。”

当夜,华佗把自己的一本医书交给了老大,并叫老大带母亲赶快离开家乡,到别处躲藏起来。

第二天,曹操派人送来重金,说是请华佗母子到许昌去享天伦之乐,可是华佗说华老大不让他见母亲,他自己也没有找到母亲。华佗回去后,还是坚持用手术为曹操根治,谁知道华佗在家的一言一行都在曹操监视之中,他既然不用刀子能将母亲治好,为什么老是坚持要为自己动刀子,这不是有意要害他吗?于是就把华佗下入大牢拷打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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