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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逾期》仍然在桌子上放着没动。他寄出的每份稿件现在都堆在了桌子下面。只有一个稿子仍然被他一次次寄出去,那是勃利斯德的《蜉蝣》。他的自行车和黑西服又进了当铺,打字机行又在为可能收不到租金而犯愁。但是这种事情已经不再使他感到不安。他在寻找新的方向,在这之前,他生活中的一切都必须保持原样。

几个星期后,他盼望的事情发生了。他在街上见到了露思。不错,她是由她弟弟索迈陪着的,而且他们假装没看见他,索迈还想挥手要他躲开。

“你敢打扰我姐姐,我就喊警察,”索迈恫吓道。“她不想跟你说话,你再要坚持就是无礼。”

“假如你再坚持下去,你就得去叫警察,那你的名字就要见报了,”马丁冷冰冰地回答道。“现在,给我躲开,要愿意就去叫警察吧。我要跟露思谈。”

“我要听你亲口讲出来。”他对她说。

她的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但是她坚持住,朝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回答我在信中向你提出的问题。”他提醒她说。

索迈做了个不耐烦的动作,然而马丁敏捷地扫了他一眼,止住了他。

她摇了摇头。

“这全是你自愿的吗?”他责问道。

“是的。”她压低声音慎重而又坚决地说道。“是出于我自愿。你给我带来了羞耻,我都没脸去见朋友了。我知道,他们都在谈论我。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你让我感到非常不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朋友!闲谈!报纸的错误报道!这一切当然都不如爱情更加有力量!我不得不认为,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一阵红晕涌上她苍白的脸颊。

“过去的事全是假的?”她虚弱地说。“马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并不是个普通姑娘。”

“你瞧,她不想跟你有任何来住了。”索迈打断他们,带她离去。

马丁闪身让开道,把手伸进衣袋,本能地想摸烟草和棕色卷烟纸,可口袋里并没有这些东西。

到北奥克兰要走很长一段路,但是他不由自主地走完了那漫长的路,直到登上台阶走进自己的屋子时才发觉已经到家了。他不知不觉坐在床边,盯着周围的一切,神色活像个突然惊醒的梦游者。他注意到《逾期》放在桌子上,便把椅子拉近桌子,伸手去拿钢笔。他生性喜欢办事有始有终。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完成呢。它被搁置下来,是因为要去办另一件事。既然另一件事已经有了结局,他就要把精力全部投入这件事,直到完成为止。完成以后该干什么,他可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他正处在生活的一个转折点。一个阶段已经告一段落,他干得十分出色。他并不急于知道将来。他很快就会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不论它是什么都无所谓。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一连五天苦苦写《逾期》,哪儿也没去,什么人都没见,饭吃得极少。第六天早上,邮差送来个薄薄的信封,是《巴特农》杂志的编辑寄来的。他一看信,知道《蜉蝣》被接受了。“敝社曾将该诗篇送交卡特赖特·布鲁斯先生审阅,”编辑接着写道。“布鲁斯先生对此诗推崇备至,本刊非但不忍释手,且诚感欣喜之至。敝刊将在八月号上刊出此诗,盖因七月号业已排定。请向勃利斯德先生转达敝社之荣幸及谢忱,并请于回信中惠赐诗人照片及传略为盼。如对敝社所致稿酬未能如意,即请电告,言明尊意。”

既然对方开出的稿酬是三百五十块钱,马丁便以为没有必要拍电报了。然而,还得征求勃利斯德的同意呢。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对的。这儿就有一位编辑,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诗。虽然这是本世纪最了不起的诗,可稿酬也算上乘。至于卡特赖特·布鲁斯,马丁知道他是个批评家,而且在勃利斯德眼里,只有他的文学批评才多少值得些尊重。

马丁乘电车到市区去,望着一座座房屋和一条条街道从眼前掠过,心里泛起一丝遗憾,对朋友的成功和自己的重大胜利并不感到得意。美国独一无二的文学批评家对这诗颇有好评,他的看法也得到了证实,那就是:只要稿子好,就一定有人要。但是心中的热情不久便枯竭了,他发现自己主要是想去看望勃利斯德,而不是把这好消息报告给他。直到《巴特农》采用了这首诗,他才想起,在埋头写《逾期》的五天中,他不但没有得到勃利斯德的消息,就连想也没有想到过他。马丁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处在茫然之中,不禁为忘掉朋友感到羞愧。但是,即使是这种羞愧也没有让他感到刺激。他的一切感情都麻木了,只有在写作《逾期》时的艺术感觉是个例外。一想到其他事,他好像觉得自己还在梦境里。他此时也像是在梦境里。电车外面飞逝的各种生活场面全都是那么遥远,那么虚无缥渺,如果刚刚经过的教堂上高大的石砌尖塔轰然倒下,他也不会感兴趣,更不会吃惊。

到了旅馆,他匆匆奔上楼去,走进勃利斯德的房间,接着,又转身下来。屋子里空着。行李全不见了。

“勃利斯德留下地址了吗?”他向办事员打听道。对方诧异地瞪着他望了一会儿。

“你没听说?”他问道。

马丁摇了摇头。

“报纸上讲得很明白,他死在床上了。是自杀。用枪打穿了自己的头。”

“他已经给埋葬了吗?”马丁觉得自己的话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

“没有。尸体检验过后,就运到东部去了。这事是他的家属聘请的几位律师安排的。”

“他们的行动真快啊。”马丁评论道。

“啊,这我可不知道。这事是五天前发生的。”

“五天前?”

“对,五天前。”

“噢。”马丁说完,转身走出去。

他走进街角的西部联合电报局,给《巴特农》杂志社拍了一份电报,建议他们把诗刊出。他口袋里只剩下五分钱了,还要用它付回家的车费,于是他用对方付费的方式发了这个电报。

他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继续伏案写作。日夜交替,他并不离开桌边,不停地写。他除了当铺之外哪儿也不去,什么运动也不搞,肚子饿了,有东西可吃就吃一顿,没东西吃就只好挨饿。虽然这篇小说的每一章事先拟出了提纲,不过,他又为故事想出一个新的开头,这样一来,他又得增加两万字左右,但是,它可以使故事更加动人。并不是有人逼他把这故事写得好些,而是他的艺术创作原则迫使他非把它写好不可。他在茫然中不停地写着,跟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隔绝了,好像一个驾轻就熟的鬼魂游荡在他过去生活中具有文学色彩的事件之间。他记起有人说过,鬼魂是人死之后的灵魂,而死去的人又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在写作中停顿了一会儿,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逾期》终于写完了。打字机行派员来取回打字机,他坐在马丁的床边,等马丁坐在那把仅有的椅子上,打印出最后一章剩下的几页。打印结束时,他用大写字母打上一个“完”字。在他看来,的确是完了。他望着打字机被搬出门去,心里觉得松了口气,然后走过去在床上躺下来。他饿得都要晕倒了,三十六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可他并没有食欲。他仰卧在床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茫然的感觉,或者说是朦胧的感觉涌上心头,渗透了他的意识。在半昏迷状态中,他喃喃朗读着勃利斯德喜欢引用的一首不知为何人所作的诗。莫琳亚在门外听着,着实为他的自言自语感到担心。那些词语对她并没有什么意义,让她感到不安的是他朗读的方式。这首诗中的叠句是:“我已唱完”。

我已唱完,

收起琵琶。

抑扬歌声转瞬逝,

宛如轻影倏忽飘,

独坐花丛心犹痴。

我已唱完,

收起琵琶。

曾比画眉共啼霞,

也与晨露迎曙色,

而今琴音俱喑哑。

一如红雀啾声倦,

曲终意尽声萧瑟,

毕竟歌时乐翩跹。

我已唱完,

收起琵琶。

莫琳亚再也忍受不下去了,连忙跑回炉子前,盛了一大碗汤,用勺子从锅底把肉块和蔬菜都舀出来倒进碗里。马丁抖擞精神坐起来,边喝汤,边安慰莫琳亚说,他并不是说梦话,也没有发烧。

她走开之后,他耷拉着肩膀凄凉地呆坐在床边上,两只无神的眼睛视而不见地望着周围,后来,一卷早上寄来后已经撕开封套却没有取出的杂志像一道明亮的闪光,射进他的脑子。“是《巴特农》,”他想道,“八月号的《巴特农》,上面一定刊出了《蜉蝣》。要是勃利斯德能在这里看到它多好啊!”

这时,他翻开杂志,突然呆住了。《蜉蝣》被当做特稿,题头有精美的图案和纤巧优雅的边饰。题头一侧是勃利斯德的照片,另一侧是英国大使约翰·瓦留爵士的照片。编者在前言中引用约翰·瓦留爵士的话说,美国根本没有诗人,《巴特农》杂志刊出《蜉蝣》一诗,等于给了他一记耳光:“约翰·瓦留爵士,你瞧,这是什么!”编辑的前言把卡特赖特·布鲁斯描绘为美国最伟大的批评家,文章引用他的话说,《蜉蝣》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诗作。编辑在前言的末尾写道:“我们尚未对《蜉蝣》的特色作出完整的评价;也许我们将永远无法作出。但是我们一再捧读之余,为诗人的遣词造句、布局安排,以及勃利斯德先生如何得来这些词语并连缀成章,感到无比惊异。”接下来是刊出的这个诗篇。

“幸亏你死了,布里斯老兄。”马丁喃喃低语着,让那本杂志从两膝之间滑下去,落在地板上。

这事真是下贱、庸俗得让人作呕,可马丁麻木地发现,自己觉得并不怎么恶心。他真想发上顿火,却没有精力发火。他太麻木了。他的血液已经黏滞得不能随着勃然而起的愤慨加速流动了。话说回来,这又有什么关系?它跟勃利斯德谴责的资产阶级社会中的一切还不是一个样!

“可怜的布里斯,”马丁沉思道;“他永远也不能原谅我啦。”他竭力振作起来,拿出一只放过打字纸的盒子,从里面翻出他的朋友写的十一首诗。他把这些东西横一撕,竖一撕,抛进废纸篓内。他的动作懒散,干完后呆坐在床边,两眼茫然望着前面。

他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后来,虚无的地平线上现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线条。真令人奇怪。然而当他看着它变得越来越清楚时,他看出那是一道珊瑚礁,在太平洋的涌浪中喷着水汽,然后,他从白浪间看到一条小独木船,它装有平衡小船用的舷外浮材。他看见船梢坐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只见他腰间缠着红色裹布,手中划动浆叶,发出闪烁的光芒。他看出这是塔希提岛上塔蒂酋长的小儿子摩蒂,在这道冒着水汽的珊瑚礁后面有一块美丽的土地,名叫帕帕拉,酋长的茅草屋就座落在那里的河口上。这时,一天的劳作结束了,摩蒂打鱼归来。他在等待一个涌浪,好乘浪越过珊瑚礁。接着,他看到自己跟过去一样坐在独木舟里,举着一支桨,单等摩蒂一声令下,就乘着身后峭壁般排山倒海涌来的碧浪,拼命划桨。接下来,他好像不再是个旁观者,而是坐在独木舟里,摩蒂大喝一声,两人就没命地划桨,小船飞驰在碧玉般的浪峰之上。海水在船头下嘶嘶作响,好像蒸汽喷嘴在喷汽,空中充满飞溅的水沫,飞驰之后,只听得一声隆隆巨响和经久不息的回声,独木舟已经漂流在平静的环礁湖的水面上了。

这幅景象渐渐淡化,展现在眼前的仍然是他这间肮脏零乱的屋子。他竭力想看看塔希提岛,但是看不见了。他心里知道林中有人在歌唱,月光下有少女在舞蹈,可他就是看不见她们。他只能看到堆满杂物的桌子、放过打字机的那片空空如也的桌面,还有脏兮兮的窗玻璃。他呻吟一声,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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