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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二天早上,马丁干的头一件事恰恰与勃利斯德的忠告和要求相反。《太阳的耻辱》被他装进信封,寄给了《卫城》杂志。他相信能找到机会在杂志上刊载这稿子,而且认为,一旦它得到杂志的认可,他就能跨进书籍出版社。他把《蜉蝣》也装进信封,寄给一家杂志。勃利斯德显然对杂志抱着过分激烈的偏见,可马丁还是认为这首伟大的诗应当发表。当然,他无意不得到对方的允许就把他刊登出来。他打算先要一家高级杂志接受它,以此作为后盾,逼勃利斯德同意。

那天早上,马丁开始写一篇小说,故事大纲在好几个星期前已经写成了,那以后,他心里一直感到要把它创造出来的躁动。这个海上的故事显然会一举打响,它是一篇二十世纪的冒险浪漫小说,写的是真实环境下的真人真事。在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之中,包藏着深刻的内涵,只看表面文章的读者绝对不会看出来,但即使这类读者也不会觉得乏味,不至于失去兴趣。逼着马丁非把这故事写出来的正是故事的内涵,而不是故事本身。能够给他以启发,使他能编出故事情节的从来就是那些有重大而广泛意义的主题。找到这样一个主题后,他才考虑用什么特定的人物,在什么时空条件下表达这个有广泛意义的主题。他决定给这个故事取名叫做《逾期》,他认为故事篇幅应当在六万字之内,以他充沛的写作能力而言,这不过是一桩轻而易举的小事而已。今天是头一天,他为自己能熟练驾驭写作技巧而感到满心欢喜。他不再担心自己的写作技巧会出岔子,会把自己的作品弄糟。多少个月以来的拼命研究和应用练习今天得到了报偿。现在,他能够胸有成竹地把精力放在作品的宏观方面了。在他一个又一个小时的写作中,他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生活和生活中的各种事情有如此可靠的把握。《逾期》这篇故事中的特定人物和事件都将是真实可信的;他还深信,这个故事讲的许多重大而严肃的事情在任何时代、在任何海面上、在任何生活环境中都将是真实可信的。他把身子离开桌子向后仰了一会儿,心想,这得感谢赫伯特·斯宾塞。啊,感谢赫伯特·斯宾塞和他那把打开生活秘密的钥匙——进化论——那是斯宾塞放在他手中的。

他明白自己此刻写的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一定会成功!一定会成功!”他的耳朵里一遍遍响着这句话。它当然会成功的。他终于要写出各杂志社都会拼命争夺的作品啦。整个故事像一道闪电一样展现在他眼前。他中断了写作,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那将是《逾期》的结尾。虽然故事要写好几个星期,然而整篇故事已经在他脑子里完全形成了,因此,他现在就能写下它的结尾。他把这篇尚未完成的故事跟那班写海上故事作家的作品加以比较,觉得他们写的东西根本无法与这篇故事相提并论。“只有一个人的作品能比得上它,”他出声地喃喃自语道,“那就是康拉德。即使他看了也一定会跳起来跟我握握手,说:‘写得好,马丁,我的好孩子。’”

他辛苦写了整整一天,直到最后一刻才记起应该去蒙埃司家吃晚饭。多亏勃利斯德的帮助,他才赎出了黑色西装,又有资格去参加晚宴了。他中途在城里下车,跑进图书馆去找萨利倍的作品。他把《生命的周期》借到手,上了电车就翻到诺顿提起过的那篇有关斯宾塞的论文。马丁越读心中越冒火。他涨红了脸,咬紧牙,一只手不知不觉攥紧,又放松,接着又攥紧,仿佛一把抓住了什么让他痛恨的东西,想把它活生生地扼死似的。下车后,他大踏步朝前走,样子活像个愤愤不平的人,然后狠狠按下了蒙埃司家的门铃。铃声把他惊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现实中的状况,于是和蔼地走进门,脸上带着微笑,对自己刚才的心情感到暗自好笑。他一走进门,立即感到一种巨大的压抑。他振起灵感的翅膀翱翔一整天后,突然从那个高度摔了下来。“资产阶级”,“商人的巢穴”——他的脑子里回荡着勃利斯德给这里下的定义。那又怎么样呢?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他要跟露思结婚,而不是跟她家人。

他觉得露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健康、美丽、飘逸、洒脱。她脸色红润,眼睛一再吸引着他的注意,最初,他就是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不朽的光芒。近来,他已经忘记了什么是不朽,他看的学术著作与它背道而驰。但是在这里,他从露思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没有言词的论据,可它比任何用言词表达的论据都更加有力。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这种论据,任何辩论在它面前都逃之天天,因为他在那里看到了爱情。他自己的眼睛里也闪烁出爱情的光芒;而爱情是无需讨论的。这就是他一往情深的信条。

饭前跟她在一起的半小时使他感到万分喜悦,对生活极感满足。不过,到了饭桌旁,一天辛苦工作后的疲劳在他脸上无可避免地显现出来。他感觉到眼皮沉重、心情急躁。他记起,就是在这张让他蔑视和乏味的饭桌上,他首次在当时以为具有高度文明和修养的气氛中进餐。他好像又看到了很久以前自己可怜巴巴的形象:一个自惭形秽的野蛮人,焦急得每个毛孔都冒出了汗水,面前的各式餐具让他不知所措,佣人的周到服务仿佛是对他的折磨,试图一跃升到上流社会的顶峰,最后才打定主意保持自己的本色,不懂的不装懂,本来不文雅就不装模作样。

他朝露思瞥了一眼,想让自己安下心来,那样子就像个惟恐轮船失事的乘客,只有找到救生圈的位置才会安下心来。那个过程总算有了结果——得到了爱情和露思。其他的一切全都经不起书本的考验。但是露思和爱情却经受住了考验,他为这两者找到了生物学上的依据。爱情是生命最崇高的表现。他与其他人一样能产生爱情乃是大自然历尽沧桑的进化结果。大自然一定花了一万个世纪,说不定有十万,或者一百万个世纪才完成这项进化呢,而他正是这种进化的最佳杰作。造物主以自己天赋的想像力,使爱情成为他最强有力的特征,使之胜过别人千百倍,然后把他派到人间来让异性得到刺激和陶醉,来寻找配偶。他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抓住坐在身旁的露思的手,热情的一握得到同样热情的回报。她匆匆扫了他一眼,眼睛闪烁出明亮、温柔的光芒。他在激动中眼睛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他并没有意识到,她眼睛里的光芒是自己明亮、温柔目光的反映。

坐在桌子对面一角的是当地高级法院的布朗特法官。马丁以前见过他许多次,可实在不喜欢他。他正在跟露思的父亲谈论工会运动、当地形势、以及社会主义,蒙埃司先生试图拿社会主义这个话题挖苦一下马丁。最后,布朗特法官带着宽厚慈祥的怜悯神色朝桌子这边望望。马丁感到暗自好笑。

“年轻人,你逐渐成熟一些后,会摆脱它的,”他安慰道。“时间是治疗年轻人这种通病的良药。”他转向蒙埃司先生说:“我认为这种事情不适于讨论,因为它反而会让病人变得倔强。”

“的确如此,”对方表情严肃地表示同意。“不过偶尔向病人提醒一下也不无裨益。”

马丁欢快地笑笑,但是有些勉强。这天工作的时间太长,而且干得过分紧张,他已经感到疲惫不堪了。

“你们二位无疑是出色的大夫,”他说道。“但是,假如你们愿意听听病人的意见,我倒要告诉你们:你们的诊断不高明。其实,你们自己倒患着你们以为在我身上能发现的那种病。可我具有免疫力。在你们血管里潜伏着的社会主义哲学感染不了我。”

“真俏皮,真俏皮,”法官嘟囔着说。“巧妙的辩论策略,以攻为守。”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马丁气得眼睛直冒火,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我听过你的竞选演说,法官。凭借某种单纯的思想方法——顺便提一句,我喜欢使用‘单纯’这个字眼——凭借某种单纯的思想方法,你自以为相信竞争制度和‘强者生存’的原则,但是与此同时,你又竭尽全力拥护各种限制强者力量的措施。”

“我的年轻人……”

“别忘了,我听过你的竞选演说,”马丁警告说。“我讲的这些可都是有记录可查的,你主张管理州际贸易,节制铁路联合企业和美孚石油公司,保护森林资源,还主张订出千百种限制性的措施,这些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社会主义性质的。”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赞成对种种滥用权力的行为加以节制吗?”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我是想告诉你说,你的诊断不高明。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受到社会主义细菌的侵害。我想对你说,受到这种消耗人精力的细菌侵害的正是你们自己。而我却是个社会主义的死敌,正如我也是你们那种杂牌民主制度的死敌一样,那种民主制度不是别的,正是一种以空话作外衣的伪社会主义,那套空话完全经不起词典的考验。”

“我是个反动分子,反动得让你们无法理解我的立场,因为你们生活其中的社会组织被遮盖在谎言的烟雾下,你们的目光不够敏锐,看不穿这层烟雾。你们假装相信‘强者生存’和‘强者治人’的原则。而我是真正相信。不同点就在这儿。当我比现在稍稍年轻一些时,几个月以前,我相信同样的东西,也就是你们的观点。你们和你们的亲友的见解当时打动了我。但是商人和生意人充其量不过是怯懦的统治者;他们一辈子除了哼哼唧唧之外只懂得拼命赚钱,因此,很对不起,我已经转而相信贵族统治了。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位个人主义者。我对国家没有任何指望。我只盼望一个强者,一个马背上的英雄把美国从无所作为的腐败状态中拯救出来。”

“尼采说得对。我不想多费口舌告诉你们谁是尼采。不过他是对的。世界属于强者,属于崇高的强者,而不是那些在猪槽般肮脏的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世界属于这些真正高尚的人们,属于强者,属于不妥协的人们,属于那些敢于做主的人们。他们会把你们这些害怕社会主义、自以为是个人主义者的社会主义者吞掉。你们那一套谦卑下贱的奴隶道德救不了自己。唉,我知道你们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再用这种话来打扰你们啦。但是,记住一点。在整个奥克兰,个人主义者不足半打,马丁·伊德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表示不想再讨论下去了,便转向露思。

“我今天累坏了,”他低声说。“我想要的只是爱情,不是谈话。”

他不去理睬蒙埃司先生,蒙埃司说:

“我不相信。社会主义者全是诡辩专家。这就是辨别他们的方法。”

“我们会使你变成一个出色的共和党人。”布朗特法官说。

“马背上的人会在那之前到来的。”马丁满有兴致地反驳了一句,就再次转向露思。

然而蒙埃司先生不想就此罢休。他不喜欢这位未来女婿的懒惰,讨厌他不愿从事正经工作,藐视他的见解,不了解他的性格。因此,他把话题转向赫伯特·斯宾塞。布郎特法官竭力附和着他。马丁一听见他们提到这位哲学家的名字,马上把耳朵竖了起来。只听到法官得意洋洋而又一本正经地诋毁斯宾塞。蒙埃司不时朝马丁瞟上一眼,仿佛在说:“小子,听见了吗。”

“唧唧喳喳的乌鸦。”马丁压低声音咕哝一下,继续跟露思和昂森谈话。

然而漫长的一天工作和前一天结识“货真价实”的人们对他发生了作用。另外,他的脑子里仍然为电车上看到的那篇东西感到恼火。

“怎么啦?”露思看到他在竭力抑制自己,感到吃惊。

“没有上帝,只有‘不可知物’,赫伯特·斯宾塞就是它的先知。”法官此刻正这么说着。

马丁朝他转过身去。

“庸俗的见解,”他平静地说道。“在市政厅公园,我第一次听到这话,是从一个工人的嘴里讲出来的,那人本该知道得更多些,不讲这话的。打那以后,我时常听到这种话,那种哗众取宠的味道每次都让我恶心。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听你说出那位崇高伟人的名字真像一滴甘露落进污水塘一样。你真叫人恶心。”

这话就像一声睛天霹雳。布朗特法官呆呆地瞪着他,面部表情就像得了中风似的,一时哑口无言了。蒙埃司先生暗自欢喜。他看出女儿给吓坏了。这正是他的目的:揭露这个他不喜欢的人的狂暴本性。

露思的手从桌子下伸向马丁,向他恳求,但是他的火气已经冒出来了。他被身居高位却不学无术、不懂装懂的态度激怒了。一位高级法院的法官!区区几年前,他还从泥淖中仰首瞻望这些显赫的人物,把他们当作神一样崇拜呢。

布朗特法官镇定下来,试图继续谈下去,还装出一副客气的样子跟马丁说话,马丁明白这是为了女士们的缘故。可这反而更加让他恼火。难道世界上没有诚实可言了吗?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论斯宾塞,”他喊道。“你不比斯宾塞的同胞更了解他。但是我得承认,这不是你的错。这仅仅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个不学无术的时代。今天晚上,我来这儿的路上就看到了一个例子。我当时读了一篇萨利倍关于斯宾塞的论文。你该读读它。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它的。你可以从书店买到,也可以从公共图书馆借到。跟萨利倍在这个专题上收集的资料相比,你会为自己在诋毁这个伟人时知识贫乏得可怜而感到羞愧的。萨利倍的文章是个可耻的记录,但是它比你的可耻更加可耻。”

“一个不配跟斯宾塞一起呼吸的学究式哲学家还把他叫做‘一知半解的哲学家’。而你呢,斯宾塞的作品恐怕连十页也没读过。有些批评家也许比你聪明些,但是读过的斯宾塞的作品并不比你多,可他们竟然公开向斯宾塞信徒们挑战,要他们从斯宾塞所有的作品里归纳出一个中心思想来。这个人在整个科学研究和现代思想领域里都留下了自己天才的印记;他是心理学的鼻祖;他是教育学的革新者,因为有了他制定的原则,法国农民的孩子们今天才受到了基础教育。而那帮如同蚊虫般的小人,一边依靠实际应用他的思想才能吃饱肚子,一边却叮咬他的名声。他们脑子里仅有的那点有价值的东西主要归功于他。毫无疑问,假如没有他,他们那些像鹦鹉学舌般的知识中,肯定没有多少正确的东西。”

但是,像牛津大学校长费尔班克斯那样一个人——布朗特法官,他的地位比你的更高——居然说什么斯宾塞会被后人所抛弃,人们将不把他看作思想家,而仅仅看作个诗人和梦想家。这帮人全是些满口狂言的吹牛大王!他们当中有人说:‘《第一原理》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文学价值。’另外一些人说,他只是个辛勤的苦干家,而不是个有独创性的思想家。又是满口狂言!满口狂言!

马丁突然打住话头,周围一片死寂。露思一家都把布朗特法官看作个有势力、有成就的人,他们听了马丁这顿发泄都惊恐不已。后半顿晚餐简直像是个丧宴,布朗特法官只跟蒙埃司先生交谈,其他人讲的全是些微不足道的闲话。事后,露思和马丁单独在一起时,两人争执起来。

“你真让人受不了。”她哭着说。

但是马丁的怒气还没有全消,不停地喃喃道:“这帮畜牲!这帮畜牲!”

当她指责说,他侮辱了法官,他反驳道:

“就因为我揭露了他的真相吗?”

“不管是真是假,”她坚持道。“总得讲礼貌呀,你无权侮辱任何人。”

“那么布朗特法官有什么权利攻击真理?”马丁质问道。“比起攻击像法官这样微不足道的人物来,攻击真理是桩更加严重的罪过。他干得更糟。他诋毁一个已经去世的崇高伟人的名誉。哼,这帮畜牲!这帮畜牲!”

他那股原因复杂的怒火又冒起来了,把露思吓得够呛。她以前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并且在她看来完全是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但是,在这阵恐惧中也交织着强烈的魅力,它过去把她吸引到他身边,现在依然把她吸引过去,就在这个极为疯狂的时候,她向他靠上去,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刚才发生的事让她又伤心又恼火,可她还是倒在他的怀抱中,颤抖着听他继续嘟囔:“这帮畜牲!这帮畜牲。”她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没动,听他说:“我以后不来打扰你家饭桌旁的客人了,亲爱的。他们不喜欢我,我不该来惹他们讨厌。另外,我也同样讨厌他们。呸!他们真叫人恶心。想想看,我当初有多天真,以为那些身居高位的人、那些住着漂亮房子的人、那些受过教育的人和有银行存款的人都了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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