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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走,我带你去见见货真价实的人。”一月里的一个晚上,勃利斯德对他说。

他们在旧金山一起吃过晚饭,然后来到渡轮大厦,准备回奥克兰,他突发奇想,要带马丁去见些“货真价实的人”。他转身飞快地跨过沿岸大道,在啪哒扇动的外套之下,他的身影显得特别瘦削,马丁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他在一家酒批发商那里买到两瓶外面有带柄柳条筐包装的一加仑装陈酿葡萄酒,一手提一瓶,在使馆街上了一辆电车,马丁紧跟在他身后,吃力地抱着几瓶一夸脱装的威士忌。

他想道,如果露思见到我现在这副模样,不知将作何感想,同时,心里考虑着那些“货真价实的人”到底是些怎样的人。

“说不定那儿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下车往右转弯,走向商场街南面工人区的中心时,勃利斯德说道。“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可就错过盼望已久的机会啦。”

“到底是些什么人?”马丁问道。

“有才智的人,他们可不是你在那个铜臭味十足的窝子里交往的废物。你读了些书,就发现自己是孤独的。我今晚要让你结识些读书人,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孤独了。”

“我并不喜欢他们无休无止的讨论,”他走到一条路的尽头时说道,“我对书本上的哲学理论不感兴趣。可是你会发现他们是有智慧的人,而不是那种资产阶级的蠢猪。但是要当心,他们会为任何题目跟你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希望诺顿在那里,”隔了一会儿,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拒绝让马丁帮他提那两瓶酒。“诺顿是个唯心论者,他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记忆力好得惊人。唯心论把他引上无政府主义的道路,结果他被家庭抛弃了。他父亲是个铁路公司的总裁,家私足有好几百万,可他这个儿子却在旧金山挨饿,做一个无政府主义报纸的编辑,每个月只有二十五块钱的收入。”

马丁不熟悉旧金山,对商场街这一段就更不了解,因此根本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接着谈谈,”他说道,“让我预先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他们靠什么为生?这些人怎么会在这儿?”

“希望罕蒙尔多也在那儿,”勃利斯德停下脚步,让双手放松一下。“他姓斯特朗—罕蒙尔多,两个词中间要加个短横,是南方世家出身。他是个流浪汉,是我知道的最懒惰的人,他在一家社会主义的合作商店里当店员,或者说是想当个店员,每周挣六块钱。他是个积习成性的流浪汉,流浪到城里来的。我曾经见他一整天坐在条长凳上一动不动,一点儿东西也没吃,到了晚上,我想请他吃晚饭,是去两条街以外的一家饭馆,可他却说,‘太麻烦啦,老兄。还是给我买两包烟吧。’他以前跟你一样,崇拜斯宾塞,但是后来科莱森让他转而相信唯物一元论了。我要设法让他谈谈一元论。诺顿也是个一元论者,但他除了精神之外什么都不加以肯定。要是辩论起来,他能把科莱森和罕蒙尔多说得哑口无言。”

“科莱森是谁?”马丁问道。

“我们现在就是去他家。他当过大学教授,正像人们常谈论的那样,后来被解聘了。这人思维敏捷,但是为了活命什么都干过。我知道他贫困潦倒的时候,在街头当过小贩。是个寡廉鲜耻的人,连死人的裹尸布都会抢走,什么都不在乎。跟资产阶级不同的是,他抢夺的时候并不装出假仁慈。他喜欢谈论尼采、叔本华、康德,以及各种事物,然而在世界上一切事物之中,包括他的玛丽在内,他真正喜欢的只有他的一元论。海克尔是他崇拜的偶像。要想冒犯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糟蹋海克尔。”

“他们的巢穴到了,”勃利斯德把酒瓶放在楼梯口,歇歇手,然后才爬上楼。那是街角上常见的二层楼房,底层有酒店和食品店。“这帮人就住这儿,二楼整个是他们的。但是只有科莱森住着两间屋子。来吧。”

楼上的门厅里没点灯,但是勃利斯德在漆黑一片中穿行时灵活得像个熟门熟路的幽灵。他停下脚步跟马丁讲话。

“这儿有个叫史蒂文斯的,是个通神论者。他要是打开话匣子能闹个天翻地覆。眼下,他在一家饭馆洗盘子。这人爱抽上等雪茄烟。我见过他在‘一毛钱小吃店’吃饭,饭后倒花了五毛钱买雪茄来抽。要是他在的话,我口袋里就装着两支雪茄。”

“还有一个名叫帕里的,是个澳大利亚人,他是个统计学家,脑子简直是一部奇妙的百科全书。假如你问他1903年巴拉圭的粮食产量是多少,或者问他1890年英国向中国出口了多少衣料,或者问他杰莫·布里特跟巴特林·纳尔逊的那场拳击赛属于什么重量级,或者问他1868年美国次中量级拳击冠军是谁,你准能得到准确答案,迅速得就像自动售货机。这儿还有个名叫安迪的石匠,他对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是个好棋手;还有一个名叫哈里的面包师,是个激进的社会党人,并且是个坚定的工会会员。你还记得厨师和侍者们举行的那次罢工吗?组织那个工会,发动那次罢工的正是罕蒙尔多,一切都是在科莱森的这个屋子里筹划的。他发动罢工只是为了取乐,可他这人太懒,不愿继续搞工会工作。但是,只要他愿意干,就准能爬上去。要是这人没长一身懒骨头,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勃利斯德穿过黑暗,来到透出一线光亮的门前。他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门开了。马丁发现跟自己握手的科莱森是个皮肤黝黑、眉目俊俏的人,他的两排牙齿雪白,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浓黑的八字胡两端下垂。玛丽是个金发少妇,正在兼作厨房和餐厅的狭窄里间洗盘子。外间既是卧室,又是起居室。头顶上挂满这星期刚洗出的衣服,像节日彩链似的挂得很低,挡住了视线,马丁起初没看到屋子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谈话。他们一看见勃利斯德和他手里拿的两瓶酒,马上呼唤起来。经介绍,马丁才知道他们是安迪和帕里。他凑在他们中间,聚精会神地听帕里描绘前一天晚上看过的拳击赛;勃利斯德忙于配制自己拿手的甜酒,给人们斟上一杯杯葡萄酒和威士忌苏打。他要安迪“把大伙儿都找来”,安迪便跑出去挨门挨户叫周围的住户。

“我们运气不错,他们多半都在,”勃利斯德对马丁低声说道。“那是诺顿和罕蒙尔多,去见见他们。我听说史蒂文斯出去了。我来想办法让他们谈谈一元论。等着瞧吧,他们几杯酒下肚后就会热闹起来。”

起初,大家随意漫谈着。但是,马丁注意到他们的思维十分敏捷。他们是些有见解的人,当然他们的见解互相有矛盾,尽管他们谈吐俏皮,口齿伶俐,但是并不浅薄。他很快就发现,不论他们谈什么问题,每个人都应用着各门知识相互联系的原则,并且对社会和世界有着深刻而完整的观念。他们的观点绝不是对别人观点的重复。虽然话题不同,但全都是独树一帜的,他们的谈吐中绝对没有陈词滥调。马丁在蒙埃司家从来没有听到过题目如此广泛的讨论。若不是受到时间的限制,他们将尽兴谈论感兴趣的一切东西。他们的漫谈内容从汉弗莱·沃德夫人的新作,到萧伯纳最近上演的剧目;从戏剧的前途,谈到纪念曼斯菲尔德。他们对日报上的社论表示赞赏,或者表示嘲讽;谈话内容能从新西兰的劳工状况忽然一跃变成美国小说家亨利·詹姆斯或者评论家布兰德·马修斯,一直谈到德国在远东的策略和“黄祸”在经济方面的意义;人们就德国的选举和倍倍尔最近发表的演说而进行争执,对本地的政治、统一劳动党组织最近的规划和丑闻、以及操纵那次海员罢工的势力取得共识。马丁对他们了解的内幕情况感到惊讶。他们知道报纸上绝对不会刊登的消息,那是导致各种活动发生的线索。让马丁感到吃惊的是,那个名叫玛丽的女子也参加了讨论,她表现出的智慧是他认识的不多几位女子所根本没有的。他们一起谈论斯温伯恩和罗塞蒂,后来,她把话题一直引向马丁所不熟悉的法国文学。当她为梅特林克的观点辩护时,他反击的机会到了,于是就把《太阳的耻辱》中成熟的论点拿出来向她开火。

屋子里又来了几个人,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烟草气味,这时候,勃利斯德扬起了挑战的红旗。

“这可是一块新鲜好肉,等你开刀啦,科莱森,”他说道,“这是个纯洁的青年,像恋人一般热爱着赫伯特·斯宾塞。把他变成个海克尔的信徒吧,看你的本事啦。”

科莱森好像忽然惊醒过来,精神得像是某种带有磁性的金属在闪光,而诺顿却带着姑娘般的微笑同情地望着马丁,仿佛在说,他会得到充分保护的。

科莱森直截了当对着马丁开了口,可是诺顿一步步插了进来,最后,变成了他跟科莱森的正面交锋。马丁听得越来越惊讶。这简直不可能是真的,更不用说是在商场街南边的工人区啦。书本知识在这些人的脑子里都活啦。他们讲话时带着火一般的激情,知识对他们的刺激就像他见过的其他人受到酒和愤怒刺激时一样强烈。他听到的不是书本上那种干巴巴的哲学教条,不是诸如康德和斯宾塞那种神化了的人们笔下的东西。这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哲学,在这两个人身上得到了具体的体现,使他们激动不已。不时有其他人插嘴,所有在场的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这场讨论,甚至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香烟已经熄灭。

唯心论从来不能吸引马丁,可是经诺顿一解释就让人耳目一新。唯心论表面上好像合乎逻辑,打动了他的理性,但是科莱森和罕蒙尔多好像不注意这一点,他们讥笑诺顿是形而上学者,而他反唇相讥,说他们是形而上学者。“现象”和“本体”这两个词被他们来回玩弄。他们指责他试图用意识本身来解释意识。他便指责他们玩弄字眼,说他们的推理方法不是从事实到理论,而是从字眼到理论。这可让他们一时间目瞪口呆了。他们的推理方法其实正是以事实为基本原则的,有了事实,然后才给它们命名。

当诺顿把话题岔到康德错综复杂的理论时,科莱森就提醒他说,德国那些微不足道的哲学流派,一旦在德国站不住脚,就去了牛津。隔了一会儿,诺顿提醒他们要注意罕蒙尔多的吝惜律,可他们马上声称说,他们的推理过程都用到了这条定律。马丁抱紧膝盖,听得乐不可支。然而诺顿并不是个斯宾塞的信徒,他在揣摸马丁的哲学见解,讲话时既针对他的两个对手,也针对着马丁。

“你知道伯克利提出的问题从来就没有得到解答,”他两眼直盯着马丁说道。“赫伯特·斯宾塞的回答最为接近,但还不够接近。即使斯宾塞最忠实的信徒也不能再进一步。有一天,我读了萨利倍的一篇文章,他只不过是说,赫伯特·斯宾塞几乎解答了伯克利的问题。”

“你知道休谟说过的话吗?”罕蒙尔多问道。诺顿点了点头,但是罕蒙尔多为了让别人也明白,还是说了出来。“他说过,伯克利的论点既无回答的余地,也不能令人信服。”

“这只是休谟的看法而已,”对方说道。“而你的看法跟休谟的一个样,只有一点不同:他总算聪明,承认伯克利的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诺顿十分敏感,可他从来不着慌,但是科莱森和罕蒙尔多却像一对冷酷的野蛮人,专找对方的弱点下手。夜深了,诺顿连连被指责为形而上学者,气得痛苦不堪,抓紧椅子才能防止自己跳起身来,他的一双灰眼睛使劲眨动着,姑娘般的脸蛋变得严厉而坚定了,开始朝他们大举进攻。

“好吧,你们这帮海克尔的信徒,就算我的推理像个巫师,可我倒要请问你们是怎么推理的?你们什么基础也没有,你们的推理是不遵循科学原则的武断,总是把那一套实证科学死搬硬套在完全不适用的地方。早在唯物一元论学派兴起之前,你们的基础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你们的论点根本没有基础。约翰·洛克两百多年前在他的《悟性论》中就证明了天赋的观念是不存在的。你们口口声声表达的正是这种说法,这可真是太妙了。今天晚上,你们喋喋不休地一再肯定说天赋观念是不存在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说明你们根本不了解基本的现实。你们的脑子在出生时空空如也。你们的脑子通过五官接受到的仅仅是表面现象而已。你们脑子里在出生时并没有对事物本体的了解,因而无法接受……”

“我否认……”科莱森打断他的话。

“等我说完再开口,”诺顿喊道。“你们只能通过对某种感官刺激的强弱来了解力量和物质的作用以及相互作用。你们看,为了谈论方便起见,我愿意承认物质的存在;现在,我要用你们自己的论据击败你们。我别无选择,因为你们俩天生就不具备了解抽象概念的能力。”

“那么,按照你们的实证科学,你们知道什么是物质?你们只是根据现象和外貌来了解物质。你们只能了解物质的变化,或者只能了解那些在你们意识中发生变化的物质变化。实证科学的研究对象仅仅是现象而已,可你们居然愚蠢得试图做本体论者,想把本体作为研究对象。然而,根据实证科学为科学下的定义,科学研究的目标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有人这么说过:从现象得到的知识绝对不会超越现象本身。”

“你们就算能击败康德,也解答不了伯克利的问题,当你们确信科学能证明上帝并不存在,或者更加明确地说,科学能证明物质的存在,你们只得假定伯克利是错误的。你们明白,我愿意承认物质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你们能听懂我的意思。请你们还是做实证科学家吧。本体论在实证科学中没有地位,所以别去利用它。斯宾塞的不可知论是正确的,但是假如斯宾塞……”

但是,到了赶末班渡轮回奥克兰的时候了,勃利斯德和马丁溜出门外,让诺顿继续讲个不停,科莱森和罕蒙尔多像两条猎狗一样等待着,他一讲完,他们就会扑上去。

“你带我朝仙境看了一眼,”马丁在渡轮上说。“能结识这种人,生命才是有价值的。我实在兴奋极了。以前我对唯心论从来不感兴趣。现在我也不能接受它。我知道自己永远是个现实主义者。我看,这是天生的吧。当时,我真想回答科莱森和罕蒙尔多的问题,也想跟诺顿交交锋。我认为他们并没有让斯宾塞受到任何损害。我兴奋得就像个初次观看马戏表演的孩子。我明白必须多看些书。我要掌握萨利倍的论点。我还是认为斯宾塞无懈可击,下一次,我可要插一手。”

可是勃利斯德已经吃力地喘着气睡着了,他的头耷拉在凹陷的胸脯上,下巴埋在围巾里,身子裹在长长的大衣中,随着螺旋桨的震动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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