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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箭伤人

御清绝回到在水一方,见到慕梅声留下的紫玉琵琶。

想起好友纵横子的占卜:“原来,这就是当年你所说的情劫。”

当年在纵横峰,与好友对弈。

“第七十九手,已陷三劫循环。好友,要不要让你啊?”纵横子总是那么淡然,温暖。

御清绝朗声一笑,指拨琴弦,落子无悔。

“哎!你既已应劫。身为好友,我必须提醒你。”

御清绝问道:“你先手让我五子,就是为了说你棋子占卜吗?”

“这三劫循环之局,正好对应好友的过去未来。”

“你我多年的交情,各自执道,你应该知道御清绝的个性。”

“我知道你不相信命定之说。但我既然费心此局,好友何不听我一言。”

“呵!难得主动找我对弈,我能不听吗。”

“当初,好友创立伏羲神天响,经历名劫,而自断三指根基。未来还有两劫应现,乃为情与魔。”

“情劫,魔劫。”

“没错。好友的根基,已经达到人界巅峰,无人能及。但情劫与魔劫,并不是武力能解的。而未来的魔劫,将是你琴道的终点。”

“嗯。好友推算,从来不曾失误。但御清绝既已应劫,纵使劫数在前,也要渡尽劫波。”

许久之前的记忆,随着江浪一波波涌出。究竟情为何物,也许真的要亲身经历一回,才知个中滋味。

“既然是情,又何来劫数。以好友所言,非武力能解决。”竹林间漫走,御清绝回想:“昨夜,打从我心神不宁之后,就再也没有记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一切,都是海棠的算计吗?但除了伏羲刚劲,我并没有察觉身体有任何异状。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海棠?女人的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要。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不管是不是情劫,身为男人,御清绝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弥补。就算只是一场误会,也必须解释清楚。稍作梳洗之后,再往云深不知处。”

***

“帝君,凝霜不明白。虽然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在这个过程中,你就不怕真的爱上御清绝吗?”

君海棠掩面一笑:“你说呢?”

此时,降雪匆匆跑来。

“降雪,发生什么事?”君海棠见她神色慌张,必定出大事了。

“赤王攻过来了。帝君快到凌烟阁!”

“来不及了。”

空中丢来两具女尸,赤命带着琴箕前来。

“贱人!你竟然敢暗算我。拿命来!”赤命拿出鬼方斩,就要开打。

凝霜执剑喊道:“帝君,快去凌烟阁!”

降雪与凝霜冲上去,琴箕一道弦音扫过,两人应声倒地。

“逼人太甚!”君海棠怒道。

琴箕要再出手,被赤王拦下:“她的命,是我的!”

“碎梦弯,倾城一刎。”为了保命,君海棠碎梦一弯,一倾绝式。

为雪恨,鬼方赤命横刀再显雄霸。一招鬼方斩,打得君海棠弯腰吐血。“可惜,太弱了!”见君海棠起身,“再一刀,送你下黄泉。”

就在此时,一道气劲扫过,逼得赤命连退几步,退至琴箕身前。

琴箕一见,是御清绝来了:“御清绝,你不该来这里。”

御清绝却跟君海棠说:“退到我身后。”

赤命怒气冲天:“阻碍鬼方赤命,就一起下黄泉吧!”

御清绝神琴在手:“御清绝在此,请招了。”

鬼方赤命高喝一句:“拿命来!”瞬起刀锋,瞬间惊破。

御清绝指一动,轻扣宫声,一挡眼前至烈鬼方斩。

“哈哈哈哈!真是刺激,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

“返虚——入浑!”

赤命争先,鬼方斩红焰卷风云。

御清绝双指连勾,逼住双方七丈距离。

赤命嘲讽他:“只会防守,就想打赢我吗?太天真了!”

“拨乱——反正!”忽急忽徐的飞指,忽重忽轻的弦音,御清绝反守为攻,紧压刚劲。是意志,更是不容亵渎的道!

赤命连连退步。

另一处,君海棠搭上毁日神弓:“鬼方赤命,新仇旧怨,咱们一并清算。”

一边观战的琴箕想着,不能再让御清绝用伏羲神天响。

忽闻一声轻咳,御清绝使出:“伏羲神天响。”

“来得好!赤锋分鼎。”

“住手!”琴箕挡在二人中间。

“琴箕,你……”赤命惊讶,生气,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这样变化。

猝不及防,暗箭直射鬼方赤命,势不可挡。

“啊?赤命!”琴箕惊呼,挡在他身前。

御清绝见状,挺身一挡。

“啊?御清绝!”琴箕欲上前帮助他。

御清绝被神矢逼的步步后退,还不忘嘱咐琴箕:“快走。”他提起元气,一招破了暗箭,同时体内刚劲爆发,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身子摇晃。

“嗯。念在此箭,我跟君海棠的账,改日再好好清算。”赤命转身离去,见琴箕没有跟上:“你,还不走吗?”

琴箕只得对着御清绝的背,道了一句:“保重。”

待他二人离开,君海棠才带着凝霜出来:“清绝,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

“唉!海棠不懂。我是在帮你,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挡下这一箭?白白浪费了杀鬼方赤命的好时机。”她很生气。错过了这次,下次想除掉赤王,就更难了。

“咳咳。”清绝又咳了。“暗箭伤人,非君子之道。”

“过去,就应为你的君子之道,没杀了缥缈月,所以沾露死了。就因为你的君子之道,没杀了鬼方赤命,所以凌青跟冰阳也死了。对海棠而言,世上君子之道,是用人命堆栈起来的。”

“君子之重,守心克己。”

君海棠很烦他:“别跟我说道理,我和你不一样。君海棠不是君子,是小人,踏踏实实的小人。我就是要置鬼方赤命于死地。”

“我今天会来,不是想与你争执。”

“好!既然如此。刚才琴箕为赤王挡箭,我无话可说。但你竟然为琴箕挡箭,你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海棠一直戳他心口,戳的他一步一步后退:“在你心中,琴箕究竟有多重要?比海棠还重要吗?值得你这样护着她?”

“你要我回答哪一个问题?”

“你!”海棠气的说不出话来。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不能拿来比较与衡量的。”

“站住!我不许你逃避,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你重要,但是我还是会挡下那一箭。”

待御清绝离开,凝霜问道:“帝君,御清绝的伤势?”

君海棠手一扬,气在头上:“不必理他。先将凌青,冰阳安葬吧!”

“是。”凝霜应声下去。

“赦天琴箕,绝不能留。”君海棠转念一想,“毒害七品奁已经齐全了。前往紫宙晶渊。”让紫衍神钜来解决掉琴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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