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被吓的慌了神,赶紧,立马的停住了哭声。司马空曙是言出必行之人,她是深深明白的,从来没有如此大呼小叫的对待自己,更是没有再众人面前打过自己,如今看来,肯定是被逼急了!
如今之际,胡梅早已经在王府生根了,若再被休回娘家,便也是被嫌弃之人,只能常伴青灯了!她可不能将到手的幸福转让给别人,十年前那个贱人拿不走,反而被自己想办法下手,一命呜呼,现在,别的贱人也休想!
自己好不容易抢到手的果实,岂能让他人摘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胡梅识相的保持了沉默,没有在司马空曙耳边继续唧唧歪歪了。
一旁的司马俊杰看着胡梅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甚至是怀疑当年,自己的父王到底是什么的眼光,居然选了这么一位胸大无脑的女人做妃子!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时时刻刻的拖着后腿。
如今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拖后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一个不好,那可是满府灭门之灾。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司马南是一个窝囊废,脸司马清平如今也变的一无是处了,胡梅啊!你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司马俊杰不禁也为胡梅捉急起来。
司马空曙思索了一番,心里也已经有了抉择。
“你自己惹出的祸端,自己去解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一点小九九,以后,你若是再想对沈家丫头下手,别怪我不客气!”
“王爷!臣妾,也是想为平儿讨回场子,咱靠山王府的人,怎么能让外人如此欺负?”
“场子?人家一再的忍让,你们一再的撕咬不放,是自作孽不可活!”司马空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胡梅,居然心里也在打鼓,当初,怎么会看上她?原来那么聪慧可爱的女人,到了,还变的如此蛮横不讲理,毫无情商可言……
胡梅不敢再说什么。
“你自己去处理,让南儿带着姚书怀去沈相府给沈宁一道歉,否则,不去的话,便只能将她休了!”
“是,臣妾遵命!”胡梅只能温顺的回应着司马空曙,不再质疑什么。
看着胡梅等人走出了大厅,司马空曙看着司马俊杰,说道:“好戏看够了吗?”
“够了!不怕坚强的对手,就怕蠢货一般的队友啊!”司马俊杰感叹着。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反正也与靠山王府撇不开关系的。你查到了没有?那日夜探我们府的黑衣人。如此厉害,居然能进入桂花林而毫发无损!”
“没有……”
“那会是谁呢?幸亏那天,我们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一切就悔之晚矣!”司马空曙感叹着,深深的后怕。
“只是,父王,你确定要这样走下去?高处不胜寒啊!”
“万众瞩目的地位,谁不想?不过便是成王败寇,不成功便成仁罢了~”司马空曙并不以为然。
既然如此,自己又答应了母亲,便只能陪着父王走下去,只是,在司马俊杰的心里,藏着的那个女子,让他深深牵挂,让他居然有些怕死了。
以前没有牵挂,壮志雄心,对死没有丝毫畏惧,不就是脖子上碗口大的疤吗?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如今,他却不想死。因为自己若是死了,就连追求她的资格都失去了……
当日下午,司马南便带着姚书怀前去了沈相府,隆重而正式的向沈宁一赔礼道歉,姚书怀,终究是被胡梅利用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她反应过来之时,早就晚了,自己种下的苦果,便也只能自己咽下,没有人能帮她!在那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就连自己的父亲,姚先,都是不能置喙,不能帮忙的,因为,既然已经嫁入靠山王府的,便生是王府人,死是王府的鬼。
虽然羞愤,但,姚书怀也不是那部之多变通之人,她深刻清楚的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开始,她也不会将错就错的嫁入靠山王府了!
所幸的是,司马南被自己紧紧的握在手里,日子也不是那么的难过,平日里,下人们对自己也算是恭敬有礼,毕竟自己的婆婆,夫婿的亲妈,还是这王府里的王妃,本身王妃也就只诞下一子一女。
姚书怀也总期望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是,如今,梦既然已经破碎,那么,争王爵便是唯一的扬眉吐气的途径了。在这一点上,王妃胡梅和自己的想法是不谋而同的,若不是她承诺了以后帮助司马南袭了那王爵,她是万万不肯去道歉的。
她知道王妃定是算准了自己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而朝沈宁一下手,才会邀请沈宁一上船的,但是她并不知道的是,王妃是早有预谋的。
姚书怀道完歉,便如缩头乌龟一般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什么人都不见,直到,俪妃娘娘派人来宣她进宫。“你可知道,俪妃今日派人来宣你那好儿媳进宫吗?”靠山王司马空曙冷冷的看着靠山王妃胡梅,询问着。
“是,臣妾自是知道的。俪妃娘娘是书怀的亲姐姐,舔犊情深是正常不过的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传到宫里面去的。所以,俪妃派人来让她进宫,估计是想略作安慰吧!”胡梅一脸故作轻松的回答着司马空曙。
“是吗?自从俪妃的亲妹妹嫁入我们靠山王府,到现在为止都已经半年了,俪妃娘娘可都是不闻不问的,如今却特地派公公来特地将她宣入宫,很是反常,你赶紧去告诉儿媳姚书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古,君心难测,切不可因言失误,得罪了不必要得罪之人,或者,将自己府上陷入不利之地步!”
胡梅只的点点头,现如今,她可不敢质疑靠山王的话,还在气头上的他,就只能顺着来了。“臣妾,这就过去告知书怀一些要注意的东西。”
“嗯!如此甚好,今日,我便歇息在如玉那里了!”司马空曙说完,便走了出去,直接朝着如玉的院子走了去。
望着司马空曙的身影,胡梅眸子里冒出了再也克制不住的怒火,十年前,她好不容易,趁着靠山王外出的时间,不露痕迹的将那个贱人弄死了,没有来得及对那贱人的孩子司马俊杰动手,靠山王便回来了。她本以为,人以死,一了百了,事实上来说,过去的九年的确是这样的,虽然有两名侧妃,但是,基本是摆设,他最多是一个月去一次,平日里都是歇息在自己的房里。
但是自从,半年前,与司马俊杰一起去茶楼,看见了这卖唱的如玉,却直接将她带了回来。
如玉很像那个贱人,面容七分像,文彩反而更为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迷得靠山王司马空曙硬是几个月,日日歇息在如玉的房里,除了她来月事。
或许是,怕人嫉妒出手相害,司马空曙居然规定了,她不需要臣服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杀无赦!还给他专门配备了一个高大威猛,武艺高强的侍卫天威,保护她的安全。
所以,至今那女子还是安然无恙的好好的活着,滋润的活着。
胡梅很多次见到她,都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如玉打扮的甚是露骨,夏日里便是薄薄轻纱裹身,让人直接便能窥得春光一片。听她院子里的丫头说,如玉****极强,床上功夫也是极好的,特别是床榻之上传来的媚叫,甚至能勾起丫头们的联想,以至于……
若是,再如此下去,什么可就说不定了,胡梅觉得,自己必须下决心,谋划安排周全,不漏痕迹的解决这个威胁。
而今之计,只能是按兵不动,待自己做好安排,王爷气消了以后再行动,有朝一日自然会让如玉好好消受的!胡梅想着这些,也转身朝姚书怀的院子走去。
彼时,司马南也正在姚书怀的房间,看着丫头们帮她整理衣物,物件。“要去几日呢?怎么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三日吧!正好散散心!”姚书怀只是静静的看着忙碌着的丫头,轻轻的回答司马南的问话。
“如此甚好,儿媳只管去好好散散心,散心回来,也好投入到生活之中去。我还等着儿媳回来帮忙呢!”胡梅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人却是在了门口。
“南儿,母亲有几句体己话要与书怀说,你且回避一下。”胡梅依然只是淡淡的看着司马南,吩咐他先到外面等着。
司马南没精打采的顺从着胡梅的话,走了出去。在房间收拾的丫头们见状,也是知趣的走了出去。
“书怀,你此去,怕是南儿便要失魂落魄三日了!不过,男人嘛,便就是要这样饿着他们,小别胜新婚嘛。俪妃娘娘有说找你什么事情吗?”
听着胡梅假惺惺的安慰,姚书怀还在心里暗自打鼓呢,正鄙视间,胡梅果然就慢慢将话题撞入正题了!
果然是只老狐狸,还是只老骚狐狸!
“不知道,姐姐只是说听得此事,怕我一时想不开,又钻了牛角尖,让我去她那散散心罢了!应该没有什么企图的。”姚书怀直接摆到明面上来说,难得和胡梅打着哑谜。
“呃……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伴君如伴虎,出门在外务必要小心谨慎,谨言慎行才好!”胡梅一脸的尴尬,却并不影响她继续说着话,完成此行的目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书怀自是知道生为靠山王府人,死亦为靠山王府的鬼,指定是不会做出不利于王府的事情,说有损王府的话语的,这个,母妃,定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您啊,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姚书怀冲着王妃胡梅莞尔一笑,继续说着:“书怀自从理智冲破大脑,做出哪些事情之后,如今已经是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了,再不会干那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