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小少爷,云裳心急如焚却不敢显现出来,只能哽咽着回答“妾也不知,便是半夜突然发起低烧,后来就是昏迷不醒,大夫们看了,也都查不出原因!”
“好端端的便这样?还是说你根本未曾用心待小少爷?”沈庭筠听到大夫们都查不出原因,心里便是怒火喷薄而出!
云裳闻言,只是哭个不停,却不能替自己辩解。
看着悲伤笼罩的竹园,沈庭筠顿时觉得胸口闷的慌,“好了,本相爷是系念小少爷,无心之失,并不是想要责问你!”
正在这个时候,向文彩带着巧菊等一干人也来到了竹园,看望昏迷不醒的小少爷。
“爹爹!”沈蝶衣欣喜的喊着沈庭筠。
沈庭筠因为心系病人,情绪不佳,也只是点点头,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平日里甚少看见的小少爷。
“老爷,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您一天下来也累坏了,赶紧好好休息!达子,送老爷回去”向文彩示意达子将沈庭筠扶起来。
“嗯,也好!这里便交给你了。云裳,你也休息一下,不能小少爷还没有醒来,你倒是累倒了!”
沈庭筠说完,便起身,往外面走去。
容姨娘云裳却依然只是嘤嘤的哭泣着,呆呆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小人儿。
“容姨娘,你且停住别哭了,哭也没有用,大夫不是说了查不出病因吗?你还是寄希望明天道士过来做法驱邪之后小少爷能醒过来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沈蝶衣一脸的幸灾乐祸,完全不把床上的弟弟当成亲人,仿佛是在看热闹一般。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云裳的大丫头菊花忍不住反问了沈蝶衣一声。“啪!”一声,栗子一耳光甩到她的脸上,“放肆!竟然敢这样和小姐说话!你是想找死了!”
菊花捂着脸吓得大哭起来。“闭嘴!你是嫌小少爷还不够衰吧?”向文彩厌恶的看着菊花,狠狠的说。
容姨娘赶紧替菊花求情
“你且看着小少爷吧!上回我已经让你好好看着小少爷,别出了什么让你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府里有哪些牛鬼蛇神啊!”向文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痛心的训斥着容姨娘。
“府里老爷的嫡子模样,便仅有这个庶子,你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好好培养……”向文彩意有所指的说着。
“娘,走吧!看着就觉得晦气!”沈蝶衣一脸不爽。
嘱咐了一通,向文彩告知容姨娘,明日将由道士过来做法,让她做好准备,便带着沈蝶衣出门向青蓝园的方向走去。
竹园墙外的桂花树上,乔吉轻轻的问沈宁一“看够了吗?”
沈宁一轻轻的飘了下来,“你且先在树上呆着吧!”便走进了竹园。
院子里面一片的茉莉花,此时开的正艳,还有很多花骨朵,正待含苞待放,美不胜收,香气扑鼻,让人真是无限流连。
沈宁一信步走进了房间,容姨娘一看到沈宁一,却是很意外。她不计前嫌帮了自己,不然滴血认亲的时候,自己便已经……
自从小少爷一下昏迷不醒了之后,竹园一下就冷落了下来,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过来探望,除了相爷和老夫人来过一次,还有刚刚离开的向文彩等人,便没有人过来。乍一看到沈宁一,云裳打心眼里觉得温暖,冥冥之中,仿佛觉得她或许还是小少爷的救星?
“宁儿小姐,您怎么过来了?”一旁侍立的老嬷嬷破天荒的过来问着。
“放肆!小姐的事情,也是你一个下人能够问的?”容姨娘大声喝止着那灰衣老嬷嬷,示意她出去,不要再呆在房间里面。
“那老嬷嬷怎么很面生呢?”沈宁一问着容姨娘。
“她是李管家远房亲戚,村里好像闹瘟疫,家里死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半年前便来投奔李管家。正好我这里缺一个老嬷嬷,便安排了过来。”云裳向沈宁一解释着。
“哦!”沈宁一却陷入沉思中。
“容姨娘,小弟弟每天都是睡在您的房间吗?”
“宁儿小姐,不是的,晚上由菊花带着在我旁边的房间里面睡觉,每日喂饭也是菊花先试了以后才喂给小少爷吃的!”云裳一脸诧异的看着沈宁一,回答着。
“其他人,没有接触小少爷的饮食?”
“应该没有,都是我们去大厨房去拿的,要动手脚的话,估计都中招了。”
“容姨娘若是相信宁一的话,宁一想将小弟弟身上所穿衣服,以及现在床上的所有用品拿走,查一查是否有什么异样!”沈宁一总觉的闻得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这……菊花,将小少爷床上的被褥换下来,交予小姐。”容姨娘自己也起身给小少爷换贴身衣物。
当沈宁一两手各拎一大包出现在乔吉面前的时候,乔吉简直乐不可支,若不是现在是在沈府,他早就捧腹大笑了!
看着乔吉强忍着笑的样子,沈宁一微微一笑,温柔的说“你不怕憋出内伤吗?忍的那么辛苦,那便继续辛苦一下吧!”说完将两袋包袱全部甩到乔吉身上。
“你这是?”乔吉一时不知道沈宁一的意图,无辜的询问着。
“回去,研究研究,看看有什么问题!明日辰时之前,必须有结果!”沈宁一面无表情的说完,又冲着乔吉莞尔一笑。
本有异议的乔吉,瞬间沦陷,沉沦进去,乖乖的按沈宁一的要求,提起两袋子衣物,便猛一提气,转眼便消失在沈相府庭院上空。
沈相府,青蓝园内,向文彩母女相对而坐在榻上,悠闲自得的边品茶边聊天。
“娘,明天的道士,可靠吗?”沈蝶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些情况。今日她着实是恼火了一把!美如谪仙的乔吉,文韬武略颇让沈蝶衣欣赏,甚至都是芳心暗许了!沈宁一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收为石榴臣,还是她一出生就有的未婚夫?甚至连朝阳王都来府上打听她的情况,变天了吗?刮的什么风呢!
“区区一个做法而已,简单不过。李管家精心选挑的,不会出错的。”向文彩得意的笑着,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谁也不要妄想阻拦我们的幸福,蝶儿,你要知道,没有人有义务为你筹谋,所以,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自己伸手去抓住。退一步海阔天空完全是骗人的,很多事情,退一步,便是一辈子,后悔一辈子!”向文彩说着便又想起了以前。
“蝶儿有娘在啊!蝶儿什么都不怕!”沈蝶衣温婉的看着向文彩,暗自庆幸,幸亏她是自己的母亲,否则,若是对手,自己如何才能斗得过呢?估计只能是下辈子吧!
“早点休息去吧!明日等着瞧好戏吧!”向文彩赶着沈蝶衣早点去自己的院子里面早点休息,话音疲惫,却又有些许期待。
每个院落里面的灯,渐渐的都熄灭了,夜深了,沈相府里面的人们都休息,仔细聆听,都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就连今日沈庭筠所到的琼琚园都已经不复热闹,平静下来。
静谧的夜空,没有月亮,闪闪星点,淡淡地,让星空笼罩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向文彩今晚却并如其他人那样睡的那样早,她一个人来到自己院子里的一间偏房里,一个人品着茶,看着身影很是孤单。这个感觉,或许只有那种风华正茂,却总是独守空房的人,才能明白吧!
“喵!”轻轻的一声,外面传来一声猫儿的浅叫声。
向文彩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却是略一思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扭头吹熄了烛火
一道黑影,极其快速的轻轻溜进了向文彩的青蓝园,顺利的摸到了她现在所在的房间外面,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蚊子!”沙哑的声音深情的唤了一声。
“我等你很久了!”男子口中的蚊子便是一直在房中的闲坐着的向文彩。
话渐渐低落了下去,只能微微的听到呢喃之语,或许此刻透过纸糊的窗户,能隐隐看到里面相拥着,互诉衷肠的人儿,多么唯美的画面儿,如果,向文彩不是有夫之妇的话!
男人的情话,让向文彩很是情动,不禁一破以前的习惯,主动的覆上了红唇,深深的吻上了男子。
犹如久旱逢甘露,男子身上的烈火,瞬间被点燃了,他激动的抱住向文彩,深情的抚摸着,唇齿痴缠。须夷,他直接抱起向文彩,走向榻边。温柔的放下她,覆身而上,在向文彩的耳边,附耳细语,“我来了”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衫,榻上,是难舍难分的人儿,满足的声音压抑不住的从向文彩的口里低低传出。
里面激情的人儿,却并没有发现窗户上的小洞,还有那一闪而过的人影,依然忘情的进入了那美妙无比的仙乐境地。
那男子到底是谁?
让平时一脸正经的向文彩如此的激情飞扬,压抑不住?看来沈相头顶的帽子,真的是绿油油啊!
黑衣男子根本来不及想,便准备回去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