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是奸夫****露水情深,那么,我就让你们狠狠的甜蜜一把啊!都给我吧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狠狠的打,打得他们皮开肉绽为止!”沈庭筠当然是怒不可遏的,李管家居然来这样一手,宣示着自己对向文彩的有情有义吗?
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啪啪啪!”猛烈的响声,肉与肉强烈的撞击声传了出来,好像在做着痴缠的纠结,恋恋不舍,意犹未尽一般。在这样的声音里面,沈庭筠的怒火得到了一丝回应,慢慢的浇灭了一点,一丝丝快感,居然浮现出来。
爽,很爽,太爽,爽的不得了!
不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怎么能让自己的心里的那股子火球发泄一下呢?沈庭筠脸上此刻是微笑的,现实,逼出了他真正隐藏着的那一抹残忍,嗜血,喜欢虐的感觉。
人性的残忍一面,只有在不经意的宣泄之间,才能展示的淋漓尽致,绘声绘色。
沈宁一冷眼旁观着,没有做声,因为,高潮还没有来,何必去打断?该来的人,不是还差一位吗?她还能沉得住气,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老夫人看着沈庭筠那抑郁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表现,正想起身来到他身边安抚一番,却被沈宁一轻轻的扯住了臂膀,她疑惑的回头看着沈宁一,居然头一次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为何?”
“父亲需要发泄,他只是在发泄,仅仅而已!”沈宁一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吐出了那么几个清冷的字,双目毅然的,定定的盯着老夫人,一眨不眨的。那漆黑清纯的眸子,仿佛那活灵活现的小精灵一般,诱使着人们投降,无条件投降一般。
老夫人原本严厉的双眸,果真慢慢的变弱,慢慢的缴械投降了。她当然是知道沈宁一做什么都是为了沈相好,为了沈相府的一切。
就如,清姨娘的事情一般。
她与萧老夫人的关系如此的亲近,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星半点呢?深深的恐惧,震惊之后,是完完全全的佩服,折服。好像自己几十年的修为,还比不上那十多岁的女娃娃呢。
沈老夫人沉默了。赞同了沈宁一的做法,继续,冷眼旁观着,一动不动的。
“不!不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歇斯底里的大喊,沈蝶衣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人却还不见影子。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了栗栗参扶着的沈蝶衣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你唧唧歪歪的吵什么,这样的放声大叫,还要不要淑女风范了呢?”沈庭筠十分不悦的看着沈蝶衣,严肃的说着话,准备教训她一通。果然是被那样的母亲给教养坏了,以后还怎么去朝阳王府做侧妃呢?看来以后必须好好的训练,教导一番了。
不过,沈蝶衣终归是沈庭筠曾经很疼爱的女儿,也算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千金哦,他还是不忍心很苛责她。
“噗通!”一声,沈蝶衣居然直直的跪立于沈庭筠的面前,梨花带雨的看着他,那样子可怜极了,比那林妹妹还让人犹怜。“请父亲下令饶过母亲吧!她已经很惨了,手筋脚筋都断了,如今已经是衔接不了的,就是一个废人而已!”
“放肆,大人的事情哪里轮的到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来置喙?”沈老夫人看着沈蝶衣,就像看着平日里的向文彩一样,嚣张,让人不爽的很。
“求父亲饶过母亲!不要再打了,再打,就真的要打死人了啊!”沈蝶衣没有被沈老夫人严肃的表情吓到,看着沈庭筠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干脆直接扑了过去,抱住了沈庭筠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眼泪和着鼻涕一把一把的擦到了沈庭筠的衣服上。那样子,可怜极了。可惜了……
看着沈蝶衣咚咚咚的磕头,哀求着自己,沈庭筠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眼见着女儿的额头都渗出血了,他是再也齁不住了。
“算了!别打了。”
“啪啪啪”的欢快声,激烈的撞击声,悠的停住了。时间仿佛都静止不动,连人的呼吸都是粗重的,安静,极其安静。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沈庭筠,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安排。
“啪!”沈庭筠狠狠的摔了一个白色的物件,直接的朝着地上几近昏迷的向文彩飞去。半响,他的手臂才缓缓的收回。“休书给了你,你自己回你那向将军府吧!”
“不,我不回去,死也不去。”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逸轩,将这枚药丸给那奸夫服下,再将剩下的那枚给那贱人吃了。既然还在秀恩爱,那么就一起去阴朝地府继续恩爱吧!”
“不,不要,父亲,我要父亲,也要母亲!”沈蝶衣撕心裂肺的哭喊响了起来。凄厉无助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听心苑的屋顶。若不知道内情的人,估计都会见着流泪。
“你不需要如此这般的挑战我的耐心,否则,别怪我连你一起惩罚!”
“父亲,父亲,不要。”沈蝶衣无助的瘫软在地,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栗栗并无一丝表情,只是静静的站着,可怜的看着自己,就像是人们看着大街上辛苦觅食的流浪小狗一般。“老爹……”
一声老爹出来,沈庭筠瞬间被秒杀了。
一直以来,老爹这个称呼本就只有沈蝶衣用在自己身上,他无限的父爱,柔情,都是融化在了这个称呼里面。
“罢了,罢了!”沈庭筠无奈的说着。
“老爹,你不是说满足我两个愿望吗?我已经用了一个,就是祝福父亲身体康健,事业顺心,另外一个愿望,我还没有用的。现在我就要用了,求您饶过母亲,好吗?”沈蝶衣毕恭毕敬的看着沈庭筠,丝毫没有平常的嚣张,只有诚惶诚恐。她小心翼翼的用眼神,无声的哀求着他,不敢多说什么,大气也不敢出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众人在一点一点的时间流逝中,慢慢的等待着沈庭筠的决定。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之中,沈庭筠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不可以!”半响,那句清冷,没有一丝感情的话,从沈庭筠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你的愿望若是执意要用在那贱人身上,那么,我就收回。若是你用在自己的身上,还可以满足你!”
“父亲!”
“不要多说了,否则,一切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自己父亲沈庭筠那严肃的表情,那不可商量的语气,沈蝶衣陷入了沉思。不再徒劳的说些什么,静静的呆着,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逸轩,去吧!李立既然做出了那不要脸,不要命的事情,那就别活了!你将那药丸子喂了他吧!”沈庭筠一直就是将李管家当成兄弟当成兄弟,特别是自从他的老父亲舍身救自己的父亲之后。沈相府里的大权,包括财政大权他都是很放心交予李管家来打理。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他最终是这样来报答自己,这样来对待自己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让他自己咽下吧,想必,宁儿也不会多管什么。虽然他是李柱子的爹,燕婉的公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
“是,相爷!”逸轩一步一步慢慢的迈向了李管家,死亡的脚步也是慢慢的贴近李管家,沈蝶衣几近绝望的看着他慢慢前行的身影。忽然,一个想法浮现在了自己的心里。以退为进?
“父亲,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另外一个愿望!”沈蝶衣满怀期待的看着沈庭筠,眼神已然不是那么的绝望,而是亮了起来,慢慢的恢复着活力。
“说,只要合情合理,,我自然会答应,但是,你也要记住我说过的话,无理取闹的愿望,那就提都不要提了!”
“蝶衣自然知道。蝶衣并不是那无理取闹,不知道好歹的人。”
“那就好!”
“我想,父亲先软禁着母亲,先不要送出府,也不要透出风声。”沈蝶衣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庭筠,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一边察言观色,看着风吹草动。“然后等女儿出嫁之后,再送回舅舅那里也可以的。母亲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切也是她的咎由自取。”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沈宁一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却慢慢的从一点一滴中理会出了沈蝶衣的意图。缓兵之计?看来她也读过那些典故的,相传三国时期,孔明与司马懿在祁山作战。蜀军消灭了魏军大将郭淮、孙礼,占领了武都、阳平。张郃、戴陵等率军前去救援,被孔明打败。双方对峙了半月。孔明见司马懿不敢出战,用撤军的缓兵之计,诱使司马懿驱兵追赶,司马懿中计大败。
看来,沈蝶衣还是个可造之才啊,不错,确实是有进步,原来艰苦的环境,却是可以让人很快成长啊!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这个与你有什么关系?”沈庭筠出言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