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念着你老父亲的救命之情,才继续让你做了府里的管家,你现在倒好,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让我蒙羞,让相爷蒙羞,也让你死去的父亲蒙羞,更是让你儿子孙子跟着不光彩!”老夫人潸然泪下,后悔不已。
“求老夫人成全!我与文文是真心相爱的,从她还没有嫁入沈相府我们就开始了的!”那男子着急的抬起头来,大声的哀求着老夫人。“您就念在我老父亲的面子上,放我们走吧!”
李管家?
这下,连丁姨娘等人也惊讶起来了,沈宁一是告诉她们,向文彩与人通奸,可是,可是并没有告诉大家,那个男人是李管家啊!
“放肆!”
“你是想继续打着沈相府的脸面吗?不但不知道羞耻,还不知道悔改,简直就是错上加错,不可理喻!”沈宁一见李管家居然还能说出这样一番厚颜无耻的话,鄙夷的不行了。真特么的是不要脸啊。
“成王败寇而已,你也不要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抓住又如何?你赢了又如何?你那死去的贱人母亲你能救回来?”向文彩还嫌刺激不够,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噗通!”又是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容姨娘跪了下去。“请老夫人降罪!当年,就是夫人指使我的,在谢夫人的煲汤里下着可以致不孕棉籽油,分量很少,那棉籽油里面含棉酚的成分,对怀孕了的孕妇胎儿都是有影响的,那时候,若不是我因为家母生病偷卖夫人的饰品被向文彩抓住了,也不会受了她威胁。”
“哈哈哈……”向文彩得意的笑了,只是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啪!”沈老夫人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狠狠的,将向文彩没有青肿的脸颊打的绯红,嘴角都掉出了血丝。“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这个世界的人果然是疯了,尊礼义廉耻,忠孝睇,好歹都是几千年来的礼仪之邦,那些个番邦小国可都是以能结交上三大国为荣的,如今居然屡屡出现这样的不知廉耻,不知悔改的败类。
看着向文彩那一年的毫不介意,甚至是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容姨娘觉得自己真心是只能一死方能低过自己犯下的那些罪过了。“老夫人,大小姐,都是云裳不好,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若不是我怕丢人现眼的话,也不会乖乖的受制于向文彩那个毒妇!”容姨娘满心的悔恨,当初是因为贪生,后来却是因为小少爷,可是,向文彩居然连自己最后的一点唯一的念想都将他掐死在了摇篮。如今,自己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脉,或者是剖开她的胸膛,看看那颗心是不是黑色的!到了现在,终于是能够将她扳倒,自己的心愿也达成了,至少在自己死之前,能够为儿子报仇了.
“大小姐,云裳以前鬼迷心窍,一失足成千古恨,铸成大错,若不是您的开导,若不是因为等着看着向文彩那个恶毒女人的下场,我恐怕早就追随先夫人而去了!”云裳今日的话,相比往日而言,算是多了,话多的多了些。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人也活不过来。多说无益,你以后多多做些善事就可以了,也好弥补一下你的过失。”沈宁一面无表情,冷冷的说着这话,其实已经代表早就不再愤恨云裳了。这么多年的心里不安的日子,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煎熬,更何况是一个得到过的女子了?或许,从小弟弟死亡之后,容姨娘已然是个废人,仅仅是一具有着生命体征的行尸走肉而已。
“多谢大小姐的谅解,如此,云裳心里也略微好受一点了!”云裳的笑容是越来越灿烂,话音刚落,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怪怪的感觉,虽然笑的很灿烂,可是却是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感觉僵硬。
“嗯了!”
一边的向文彩只是轻轻的看着沈宁一,这个贱人,果然无论做什么都是恰如其分的。居然还假惺惺的在这里演戏,呸!
“贱人!”
“放肆,来人给我狠狠的掌嘴二十!看她还怎么如煮熟的鸭子一般,那么嘴硬,那么的恬不知耻。”老夫人看着向文彩居然还敢大放阙词,气愤的身子都颤抖了。
“求老夫人饶了她!或许经历了昨日的事情,夫人她也是深受刺激,话不择言,丝毫不经过大脑的思索了,肯定也是无心之失。”
看着李管家依然是一脸的护犊情深的样子,仿佛在向众人宣誓着自己有多么的爱向文彩一般。一字一言都是在狠狠的打着沈相府的脸面,刷刷的打着沈老夫人的耳光,他却好像还丝毫不觉得,过来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
“打!打!给我狠狠的打,再加十下,狠狠的打她三十下,打烂那不知道廉耻两字怎么写的贱货!”老夫人怒不可遏的高声呵斥着。
“啪!啪!”早就有老嬷嬷上前去了,狠狠的抡圆了臂膀用力的打着。向文彩经历的行为已经是犯了众怒,人人打而快之。
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注意到容姨娘云裳已经是脸色苍白,嘴角依稀的泌出了一滴滴的鲜血。她也没有去看向文彩的掌嘴,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靠着,好像就是在闭目养神一般。
直到一个小丫头无意之间回身,却看到容姨娘的头歪倒了一边,嘴巴冒着鲜血,顿时吓得就是一阵尖叫。“啊啊啊!死人啦!”
大家吓得是心惊肉跳,在这样黑暗的晚上,本来烛火就不算明亮,还漂浮着徐晃着的影子。在静谧的氛围之下,更是吓人。如今,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尖叫,然后是死人了,死人了,谁会沉稳了?
沈宁一算是胆大心细的人,可是也是突然之间被吓了一跳,等着她回过神来准备去看的时候,已经晚了。
容姨娘云裳的鼻间已经没有了气息,脉象的话,更是没有丝毫的起伏,丝毫的抖动。依她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是神医乔吉来了也是回天乏术,无法从鬼门关里再拉回来了。
唉!这个就是命。
或许也是完成了她身负的使命了吧!
现场的人,并没有继续尖叫,也没有继续骚动。不知道怎么的,向文彩居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深深的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心里蓦然的无比揪痛,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出事以后,自己的女儿沈蝶衣该如何办?还能如愿嫁入朝阳王府么?
一定会的,他们定然是不敢将这样的事情说了出去。不说出去的话,谁能鄙视蝶儿了?到时候蝶儿是尊贵的朝阳王府侧妃,生下个一儿半女,即便是没有不漏风的墙,走漏了风声让人知道又如何?
也不知道上次沈长卿怎么样了,派去的人得手了吗?
她呆呆的想着。
其他的人,在略过她的时候,却都以为她是吓呆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了,知道后怕了吧?
“罢了!”沈老夫人只是冷冷的丢出这样一句话,没有多说什么。脸色却是愈来愈苍白。府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成功的将她催老了。“好好葬了吧!给她家里送去十两银子……”
“她?哈哈,蠢货,她家里怎么可能还能有人了?当初帮着她去买了那棉籽,就是后面隐藏的帮凶,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向文彩鄙夷的看着沈老夫人得意忘形的说着,仿佛忘记了自己此刻是自身难保,犯了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的大错。“果真是蠢货!”
“够了!”向文彩果然成功的挑起了沈老夫人的怒火……
“哈哈哈哈!我还受够了呢!”
沈宁一见着向文彩依然不停的激怒着沈老夫人,可是,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向文彩的真正意图?她是觉得愧对了沈相与沈老夫人吧?更多的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沈庭筠,想早早的激怒老妇人,处理了她吧?“咻!”沈宁一将手里捏着的一颗话梅轻轻的方向一致的朝着向文彩的方向射去,她太吵了,或许嘴巴讲干了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让祖母的精神缓和一下,省的一下子受的刺激多了引发了什么后遗症可就潍坊沈宁一的初愿。
“祖母,您先喝口茶顺顺!”沈宁一轻轻的将茶水端到了老夫人嘴巴边上,可是却被老夫人躲开了。沈宁一正在诧异间,却见得紫霞在一边轻轻的朝自己摇了摇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又一次用现代人的思维来思考,来指导做事情了。古代的人当然是不会像现代人一样不忌讳。何况这边屋子里面现在可是肮脏的,还有姨娘现场死在里面,实在是晦气的很,祖母哪里可能会用这里的茶水了?
脑筋无法急转弯啊,好心做了坏事情。
“祖母,还是等待父亲回来以后处理吧?”沈宁一暗地里诱导这沈老夫人,她当然不希望向文彩怎么便宜的就轻轻松松的回娘家了事。日子一久,事情一旦淡了下来,那么,向文彩一旦恬不知耻的杀个回马枪的话,懒得去应付她,真是要多死好多细胞。
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