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一顿了顿,继续说着:“原来,他要去的国外乃是死亡世界。拥有四个妻子的丈夫,乃是人的意识。第四个妻子,是人的身体。人类疼爱肉体,不亚于丈夫体贴第四个妻子的情形。但若大限来临,生命终结,灵魂总会背负着现世的罪福,孤单寂寞地离去,而肉体轰然倒地,没有办法陪着。第三个妻子,无异于人间的财富。不论多么辛苦储存起来的财宝,死时都不能带走一分一毫。第二个妻子是父母、妻儿、兄弟、亲戚、朋友和仆佣。人活在世上,互相疼爱,彼此思念,难舍难分。死神当头,也会哭哭啼啼,送到城外的坟墓。用不了多久,就会渐渐淡忘了这件事,重新投身于生活的奔波中。第一个妻子则是人的心,和我们形影相随,生死不离。它和我们的关系如此密切,但我们也容易忽略了它,反而全神贯注于虚幻的色身。放宽心,为自己活着,老也是有所乐的,儿孙自然有儿孙福气的啦。所以祖母,你何必如此的烦恼不堪呢?放空心情,快乐生活,便不会介意那些不该介意的东西!”沈宁一一脸坚毅的说完,温暖的看着老夫人。
岁月催人老啊,时间无情的流逝,祖母头上已经是有了些许白发,说明,这些年来向文彩实在是恨令老夫人心情郁闷,处处添堵。人只有心情郁闷不堪,才会老的快,怒不得啊,怒会生病的。
“人的心,和我们形影相随,生死不离。它和我们的关系如此密切,但我们也容易忽略了它,反而全神贯注于虚幻的色身。说的真好,的确是这样,只有将心放宽了,才能大悟,不计较便不会生气,不生气,便不会缠身一些疾病,人都可以年轻好多岁。”老夫人一把拉过沈宁一的手不住的摩挲着,这个宝贝丫头,果然是上天送给自己的最好礼物。
沈宁一轻轻的蹲了下来,像小时候一般,将头倚在了老夫人的腿上,静静的什么的都不说,什么也不想,时间好像就静止在这一刻了啊!
老夫人慈祥的坐着,也是静静的一言不发,脑海里面回旋的便是刚刚沈宁一说的那些个佛教小故事,字字珠玑啊。
紫霞欣慰的看着眼前无比温暖,无比融洽的祖孙两人,有一锤没有一锤的轻轻的叩着老夫人的肩膀。
静谧的夜,静谧的房间!
“老夫人啊,老夫人,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个小泼妇居然敢打我!”听心苑外响起了一阵的嘈杂之声。
“冤枉啊,冤枉!”丁姨娘清脆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转眼,身影便由远及近,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沈老夫人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是又气又好笑。眼前出现的是丁姨娘和容姨娘,两人花枝乱颤,头发已经扯得像个鸡窝窝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着不像样。就算是到了沈老夫人面前,两人还是不依不饶的相互撕扯着。你打我一巴掌,我便还你一脚,你踢我一脚,我就抓落你一把秀发,看你怎么办!
“好了!放肆!”老夫人见不得这样泼妇版的行径,大声威严的吼了一嗓子。
“有话好好说,扯什么扯?学本小姐昨晚上打群架的样子啊?”沈宁一也跟着在沈老夫人之后,学着老夫人的表情大吼了一声。
可惜,她的话,不但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反而是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只剩下尴尬不已的丁姨娘和容姨娘。
“说罢!你们为什么就要打架呢?如此这般,不觉得丢人现眼么?”老夫人原本心情就静了下来,心情好的很,现在被这样一折腾,很是不耐烦的询问二人。
“是丁姨娘抬欺负人了!”容姨娘一脸惨白的说着,气喘吁吁。“她骂我,骂我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容姨娘这句话恍若一计重磅炸弹,在人群里开了花,在沈老夫人的心里砍出一道血口,猛烈,凄惨。
老夫人脸上顿时浮现起一丝惨白,双眼严厉的看着丁姨娘,这个平日里深的她欢心的姨娘居然口里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不,老夫人,这个原话可不是我说的,那是夫人,夫人在一次闲聊中无意说出来的!我只是转述给容姨娘听听。”丁姨娘吓得大气不敢出,可是还是诚惶诚恐的赶紧为自己洗刷着罪名。
继而,丁姨娘转身看着容姨娘,冷冷的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短兵相接之后,又是一阵撕扯。
除了沈宁一,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短暂相聚产生了什么样的火花,又或者说有着什么样子的默契。
这样的重磅炸弹之下,也没有人想着要问清楚她们打架的来龙去脉。
“祖母!”沈宁一看着老夫人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面,担心的喊了一句,生怕她出点什么状况。
“走!去青蓝园,你不是说那话是夫人向文彩说出来的么?敢去对质吗?”
“老夫人,奴婢当然敢!”丁姨娘信誓旦旦的说着,好像什么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就等着夫人乖乖认罪服法一般。
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青蓝园走去。
今日的青蓝园,很奇怪,这么早就熄灯了?院子里面漆黑一片。
“敲门!”
老夫人一声令下,谁敢不从?马上便有人前去敲门,只是,敲了半响,还没有人来开门。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我去吧!”
话音刚落,沈宁一便轻轻一跃,跳过了墙头,将院子的大门打开了。
“嘘!既然是去找夫人的,那就别朝着那些个下人了,大家做事情都不容易的,互相体谅。”沈宁一对沈相府的下人们向来很好,所以她这样说,大家都不觉得奇怪。
老夫人率先朝前面走去,再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便就是向文彩的那栋楼房了。
当然,就算是大家吵,也是吵不醒那些下人的,否则万一走了风声,惊动了那堆狗男女,戏可就唱不下去了啊!沈宁一希望大家声音小一点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过早惊动向文彩和那苟合男子。
到了,终于到了,可是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啊?连原本点着在屋檐下一个晚上开着的灯笼都是熄灭的。好反常啊!
诡秘,一片诡秘的气氛。所幸的是,今晚,还有一点朦胧的月光。
“宁儿?”
“|我知道了!”
老夫人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当然是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所以让沈宁一打头阵。她当然是知道了沈宁一学了一点武艺的。
沈宁一很轻轻松松的就将门打开,穿过这已一进,朝后面走去,直接面对的就是向文彩的卧室了。都来过一次了,怎么可能不轻车驾熟路呢?
大家静悄悄的跟着在老夫人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都即若寒蝉,果然是心惊肉跳的感觉啊!
今日里向文彩已经佩戴上了那枚淡紫色的镯子,意味着他今晚自然会来。安排在外面监视的卫潇,一早就发了信号给丁姨娘,于是……
“啊!”一声女子的低喘悠然响起,如痴如醉,向人宣示着她此刻的无比的陶醉。
“什么声音?”沈宁一故作不解的问着。
房间里面的女子们面面相觑,她们已经人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是这个是夫人的房间,而老爷,老爷要后天才能到家,那是不是说,里面的男女不是夫人而是别人,抑或,是夫人红杏出墙了?
天啦,怎么可能呢?
在众人的猜测之下,里面响起了剧烈的“啪啪啪!”
老夫人怒不可遏,抬脚,猛的一踢,就将门猛然踹开了。可能是太激情了,里面的男女居然没有听见门开的声音,依然在激烈的“运动着”。
映入大家脸庞的是向文彩潮红的美艳脸颊,嘴唇嘟着,一张一合的,喘着粗气,极力的迎合着覆在她身上的男子。
当真是夫人?
众人都惊讶的捂着嘴巴,吓得心砰砰跳个不停,仿佛那小心脏都要突突出来了一般,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夫人平日里都是端庄贤淑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会是现在这个****一般的样子呢?
“贱人!”
突然响起的厉喝,给了床上做着原始运动的两人当头一棒。
那原本卖力运动着的男子,直接就瘫软了在床上,半天缓不过神来,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老夫人,不敢相信。
向文彩如同一只斗败了的母鸡,只是冷冷的看着沈宁一。她赢了,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和男子的事情呢?他们做的是如此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的?
“贱人,还不赶紧将衣服穿起!”
沈老夫人气愤不已,直接便甩了一手,嫌恶的看着她们。便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半响,两人穿好了衣服,磨磨蹭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跪下!”
“噗通!”两人乖乖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向文彩脸上没有羞愧,只是一脸平静,那男子一直低着头,不敢抬了起来,毕竟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是要被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