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对于寒门学子来说,那是花了多大心血的……
可是,有才能的自然能上,没有才能的早已在分区的时候背狠狠的刷了下去。此番,景帝大刀阔斧改革的胸怀是当仁不让的,如同一剂猛药,狠狠的灌进了大昭国官场每一个人的嘴里,和黄连一般的苦味,让他们也是有苦不敢说,谁说高处不胜寒便不知下面的胡来?一计警钟狠狠的敲响,让他们都知道,景帝不是不知道大昭国官场的黑暗,他只是不想官场大乱而已。
未央宫内,萧后轻轻的为景帝叩着肩膀,柔柔的看着他,时间真快,韶华易逝啊。转眼,自己头上还未现那银丝,今上头上已然有了些许白发。
曾几何时,她们还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快乐。萧后依然怀念那个初见的时候。逝去的先太后举办宫宴,母亲带自己来赴宴,但是,所有的女子都嫉妒自己的美艳还有才能,不肯与自己一起愉快的玩耍,她的心里甚是堵得慌,干脆便偷溜到了未央宫后面的池塘,静静的撒着手里的点心喂着池子里面的锦鱼……
就在那个池子边,遇见了当时一脸泪痕的景帝,那时,他还只是太子,彼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呢。两个心情极度郁闷的未满十岁的孩子,就那么有一搭没有一搭的在那池子边消耗了半天的时间。“我带你去一处好玩的地方,你想去不?”稚嫩的男声响起,萧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任凭那男子牵着自己的小手,朝前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家小姐呢?”
彼时的萧后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说自己的闺名了,可是耳边突然想起母亲语重心长的嘱托,闺名是只能让自己将来的丈夫知道的,未婚之前,不许让别的男子知道。她只是轻轻的滑出了几个字:“我爹是宰相,宰相萧进安。”
“哦,我是太子李……”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就响起了大声寻找太子的公公,宫女们的喊声了。
男子歉意的朝她笑了笑,附耳过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就跑开了。可就是那一句话,让萧后芳心暗许,死心塌地。
他说:“下次一定带你去,我还要娶你做媳妇呢!”
想到这里,萧后不禁轻轻的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那么好笑啊。”景帝也是徐徐的问着,好像好多年的老夫妻一般,很是自然的感觉。
“没有想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我们初见的情形。”萧后回忆着甜蜜的往事,烦扰的心绪也逐渐散去,依然是一副温文尔雅,岁月静好的样子。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的快乐好单纯,可是现在……委屈你了,我说娶你做媳妇,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我那时候只想与你一起过,只是身在君家,身不由己。”
“千万不要那么多,你已经够好了,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真是辛苦你了!”
景帝动情的揽过萧后,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大丈夫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轻轻的吻着萧后,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她的嘴唇,深深的沉溺在那温柔乡里。旁边侍立的宫女脸一红,慢慢的走了出去,将轻纱放下,掩上了宫门。
“嗯!”萧后受不住挑拨的发出了低低的暧昧的叫声,每次只要她这样,景帝总会更加兴奋起来。透过迷离的眼神,打量着这位跟着自己冲风陷阵的女子,如今虽然眼角有了些许细微的皱纹,可是,自己对她的渴望却还是那么的强烈。
“好久没有这样了,我想要你!”
萧后没有拒绝的略微羞涩的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是呢?作为一个四十未到的女子,她也是很想念那个感觉的,只是,看着景帝身子太差,她也不能要求什么。每每深夜独处的时候,有时那种感觉特别强烈,她也只能靠着五指姑娘来缓解。
她也是醉了,动情了,主动如一株藤蔓般的缠绕上了景帝的身子,脖子,不安的抖动着身子,诉述着自己的渴求。
景帝轻轻的抱起了她,来到了布满紫色轻纱的雕花大圆床上面,掩上了轻纱。
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多了起来,男人的,女人的,相互交缠,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开。清风吹拂着纱幔,映出了里面朦胧的影子,满室的春色,暧昧的声音不时从那飘舞的紫色轻纱幔间传了出来。
这个也是人生的需要,组成了人生必不可少的重要一部分……
在这世间,什么能阻挡时间的脚步呢?答案很简单,消失在这个世界,时间便与你无关了,只要活着,什么都无法阻止时间快速朝前进的步伐。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文举,武举的最后三名都定了下来。
举国震惊的是,文武状元都是一个人,一个名为谢致远的人!因为是分开的,而且名次都有主审官商量着来的,景帝在名单出来之前不接见,他不想效仿以前的那些个皇帝们,一个个自己自以为很有才能一般,亲自去评定一切,搞成那些个新进人才们都成了天子门生,诸多弊端也是因此应运而生了。
话说,那谢致远居然是谢南山的远房侄子?那前段时间满门惨死的御史谢南山的远在江南分支的旁门亲戚家的侄子?
大昭国的京城花溪,又一次沸腾了!
谢致远,将是未来的钻石王老五的节奏么?据说,他家里可就他一个人了,未曾定亲婚娶,达官显贵之家最好的女婿人选。
据说,谢致远人帅气多才,不输于宝庆王世子欧阳翔,美男子乔吉,这个传说传进了诸多深闺大小姐心里,惊艳了起一池的涟漪……
只是一纸圣旨下来,打破了诸多女子的美梦!今上特赐,将公主李毓庆嫁与谢致远,并赐驸马府!
这个世界果然是疯狂了,公主李毓庆居然因为在宫宴上一面之缘,然后居然失眠,死命的认定谢致远便是她今生想要的人。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五皇子李冠卿很惊讶李毓庆居然就这样沦陷了,平时大大咧咧,完完全全就像一个男孩子的性格,像那什么,对,就是女汉子。
当然,得知景帝这样做之后,勤王也是很惊讶的,是为了补偿么?还是为了早日将她嫁出去省的与刚刚回来的大公主——欢沁郡主争宠而产生矛盾吗?他相信萧后不是这样的人,在郡主没有回来之前,明眼人都能看出萧后是真心疼爱着李毓庆的。
于是,大昭国又将迎来一件大喜事——半月后,二公主李毓庆将风光下嫁与新中的文武状元的谢致远……
只是,大昭国内,也有一片女子在暗地里伤心着。
未央宫内,萧后怜惜的看着李毓庆,淡淡的说:“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母后,我觉得他便是我今生想要的人,我想要与他一起过上一辈子,即使以后的婚姻生活平淡没有波澜。”
“哀家最近的确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欢沁公主毕竟在外面受苦了那么多年,哀家不只是思念,还有深深的愧疚。但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哀家不会忘了这么多年来与你的母女情分,你终究,一直将会是我所疼爱的公主,我是希望你幸福的。那个谢致远,你并不了解就这样贸然成亲,有些让人担心的。”萧后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心里话,在内心深处,她的确是将李毓庆当女儿看待的。
李毓庆心里微微的伤感,她当然知道是这样,只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去与欢沁郡主比较,所以,与其这样折磨自己,还不如将自己解脱出去?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微微红润:“女儿知道母后的一片苦心,只是,我想嫁给他。”
“好!既然你父皇都下旨了,我也便随你了。”萧后不再劝了,都是聪明人,也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选择,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是要自己去负责与承受的。既然李毓庆觉得自己想要的话,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毓庆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温顺的靠在萧后的身边,就如以前一般,这样轻轻的靠着,总是让她心里莫名的心安。只是,今日,在谈论婚嫁的那一刻,李毓庆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她要是在的话,肯定是极为舍不得自己出嫁吧?
毕竟,亲生父母,终究还是血缘至亲的。
半个月后,经历了一天的风光忙碌,驸马府邸终于安静了下来,李毓庆自然是早已经进了洞房的,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谢致远的踪影,她的心情不禁失落又焦急起来。男人是自己选择的,后果是苦是甜,自己都必须藏在心里。
“哐当!”一声,好像是桌上的茶杯掉到地上的声音,扶着驸马爷的老嬷嬷马上喊着“碎碎平安”的话语,吉祥的日子里面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你们都出去吧!”谢致远高昂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有醉,自然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