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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客行远01

人山人海,人山人海,人山人海,,,,,,,,,,,

我承认我崩溃了!初春的夜,虽有繁星点点,照理来说十分的温暖,可我此刻却感觉如此的凉——心凉。

(1)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一场愉快的旅行。夜里三点,我站在一辆废弃的车厢之中,应该是车厢吧,总之见它上面有轮子,这是我对他的定义,就是个废车厢,除了在里面走走转转,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吧!发白而冷冷的灯光透过废车厢的边柱,将我的身影映照在另一端的边柱上,引来了一个小孩子的好奇,他也跳进车厢,兴奋的跳跃,看起来没有那么的沮丧,我不禁怀疑是自己的心情作祟,可,真是这样的吗?孩子的奶奶在一旁很高兴,大概是孩子活泼的缘故,她一边打着电筒,怕孩子摔倒,一边说:过来,过来,车厢里的叔叔把你抱走了啊,然后卖了,换好吃的!说完对我笑了笑,当然我很乐意这样的玩笑,骨子里面,我也是非常喜欢孩子的。正思绪间,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向停车的场地,孩子的奶奶也紧随其后。我又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家人的玩笑:再哭再哭,把你送给背娃老者打酒吃!以前我不明白这是种什么东西,致使幼年的我见到老者就害怕,并且他们大多都会喝酒,而且酒量还很好,这让幼年时的我对这种人贩子是存有恐惧心理的。如今我二十多岁了,什么老者老鬼倒是吓唬不了我了,如果他要贩卖我,卖我做什么?容我想想,卖给别人家吧,年龄太大;拐去敲诈勒索吧,我家太穷;弄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还不如自己的跟班那么忠诚;强迫我去****吧,可我是个男的,据我猜测,没有人贩子这样做过。如此推测一番,我是安全的,唯一担心的是,什么时候到达目的地啊?作为一个资深的打工仔,坐车,坐客车,是我永远的噩梦!可是这段旅程,注定了有很多不甘平凡的人。

(2)翻来装逼版的手机,点燃一支十块钱的“高级香烟”,在人群云雾缭绕,我不禁觉得自己可耻,可,原谅我,我只是跟风的,放眼整个服务区,瓜瓜隆地东,像我这样的,不下一百个,呛得妇女儿童避之不及,人群中,有一个可在亮言的女孩,说是女孩,可是她下一个动作惊呆了我,只见她掏出来一包香烟,瞅了瞅,竟是一包价值90多块的“高高高级香烟”,我有些无地自容,赶快灭了我的“高级香烟”,感觉从容多了。她掏出烟来,却没有抽,四下打探,应该是在找自己的情人或者是老公,啊,贤内助!想她敬礼!可是!我错了!当我走出服务区,她也走出来了,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大牌”打火机,这时,我脑海里溢出一段广告词:“老大”牌打火机,“老大”牌打火机,国家25年免检产品,拥有800条生产流水线,质量过关,你值得拥有!现在,请根据屏幕下方的电话抓紧订购,凡现在打进电话的观众朋友,不要990块,不要99块,也不要9块,只要9毛,对,你没有听错,只要9毛,机会不多,名额有限,赶快试试吧?。我承认我有点扯。言归正传,当她拿出打火机,“啪”自己点着了烟,当然,见怪不怪,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女人,,,哦不,女孩抽烟,只不过对她我毫无好感!很快人群中又一个女孩让我格外欣赏,发丝光洁,明眸如水,体态轻盈,,,,,嗯,不错,不错,她也是一个人走了出来,我硬着头皮走上去:姐姐,你是到哪里的呀?她微微一笑:我是去xxxx!我一听,顺路,很高兴:咱两顺路!她又一笑:是吗,你是去做什么的?我答道:手工活!你呢?她又一笑:收银!由于太吵,我给听岔了:啊?手艺?什么手艺?手艺活可多了,具体做的什么?她又说:收银!我急了:不是,我是问你具体是什么手艺活??她脸一下阴了下来,大声道:收银!我感到不好意思:收银啊,工资还行吧?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说话间,车来了,那胖子走下来,大声说:xxx的走了,对了,还要加50块啊!我一听,心里寻思:加你妹啊,说好的330!也据理力争,他解释:330是硬座,380是卧铺,硬座的今天没了,要不你就明天!这里是免费住宿的?你当老子傻x啊?免费住谁不住?当下就答应住下了。与一个同路的老头,并连刚才那个女的。

(3)安置点是一个老婆婆看管,显得和蔼可亲,她不厌其烦的指引我们找到相应的床铺。外头,是女孩的声音,她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紧接着问老婆婆自己所在的地址,老婆婆如实的告诉了她,她挂了电话,不忘说声谢谢。老婆婆问道:姑娘一大晚上是要去哪里?她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哦,我表哥来接我去他家玩会,明天早上回来。说完,带上行李走出去了。当然,安置点的人着实不少,几个年轻人约上老头,准备去吃饭,也叫我,我没去。待的他们出去多时,确实也感觉有些饥饿,我走出安置点,四周转了转。

(4)老者和年轻人们回来了。

听说老者喝了不少的酒,这使我有些胆寒,因为他就睡在我的上铺,我真怕他夜里摇来晃去把床摇塌了砸到我,毕竟那床质量很差,进去后我就试过了。

酒醉后,他话很多,一会儿要穿西装,打领带;一会儿跟我们谈起遭遇;一会儿又自报家门,我靠,还是本家!言语几番后,他就一口咬定我是他的侄儿子,神经兮兮,我可没这样的叔叔。

夜里十一点,众人都睡下了,唯独老者没有睡,他正在和老婆婆闲聊,言语间还那般无理。好在老婆婆大度,没有计较。怕他失火,收了他的火机,怕他憋死,又嘱咐众人看着点,也真是够仁义。

直至次日十点,我才睡醒,也不知道老者有没有摇摇晃晃,因为我一旦睡着,很难叫醒的。老者也醒了,不过人已经清醒,不在胡言乱语,也不再说要穿西装,打领带了,也好!

中午十二点,正是发车之时,女孩回来了,不过面容憔悴,好像没睡好一样。车开了,女孩就坐在我的前排,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中年人,正如老者所说的穿了西装,打了领带,不过头已谢顶,显得不那么神气,但他和女孩聊的很来,由于太吵,也没想故意去听,所以不知道聊什么。

晚上九点,停车吃饭,饿了好几个小时,也有些耐不住,凑上前去看了看:粘米饭,青菜,萝卜,土豆丝。也就这几样,估价十五吧,问了问,靠,三十!旁边的老妇扛着大喇叭喊道:远方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xxxx服务区,我们为你们准备了可口的饭菜,价格实惠,还可以加饭加菜不加价!嗯?真的吗?试试!付了三十,领了饭票,打了饭,打了菜,找了个位置坐下,瓜瓜隆地东,这是可口啊?我怎么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自认为算是能吃苦的人,可我为什么受不了呢?唉,可能是我根本吃不了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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