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各捧一本书,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读。读书的时间长了,她们都感到有些疲倦。小妹妹安妮最先耐不住,站起来在屋里蹦了一圈。大姐夏洛蒂(1816年—1855年)伸伸腰对两个妹妹说:“艾米莉、安妮,咱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玩什么游戏呢?”安妮歪着小脑袋问。
“编故事,咱们各人编讲一个故事好不好?”二妹艾米莉(1819年—1880年)提议。
大姐、小妹都表示赞成,三人各自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大姐夏洛蒂抬起头说:“有了,我来讲一个安格里亚王国的故事。从前……”艾米莉接着大姐虚构了一个贡达尔王国的传奇,小妹则叙述了一个北极探险家的离奇经历。
这是19世纪初英国一个偏远山村,住着牧师勃朗特一家。夏洛蒂、艾米莉、安妮,是牧师勃朗特的三个女儿。牧师收入微薄,生活清苦,但曾在剑桥大学读过书,知识渊博的老勃朗特与文明的中心仍保持着广泛联系。他订阅了大量书报,能及时了解外部信息。他爱好文学,家中收藏了不少文学作品。
勃朗特姐妹在父亲教育下,年纪很小就开始识字读书。家里生活贫寒,三姐妹很早就承担了许多家务劳动,烤面包、洗衣、做饭,她们都主动去做。干完家务活,姐妹们就找来父亲的书报阅读。读书累了,她们就自找乐趣,玩起文学游戏。她们有时凑在一起编故事,有时比赛朗诵诗歌,有时扮演戏剧。她们编的故事中,有些人物是真实的,如惠灵顿、拿破仑;有些是虚构的,如上述的安格里亚王国和贡达尔王国。她们一天接一天地把这些故事往下编,从政治、战争、阴谋讲到爱情。可以说,她们共同创作了一系列长篇的口头文学。
后来姐妹们不满足口头创作了。艾米莉提议各人把要讲的先写成文字,于是姐妹三人开始了最初的文学练笔。平时,她们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构思故事情节。特别是艾米莉,她的衣袋里总是揣着一截铅笔和一页小纸片。干活过程中,她有时会突然停下来,掏出纸和笔,把脑子里刚涌现出来的情节、语句和细节一一记下来。她知道,这些东西犹如闪电,稍纵即逝,如不及时捕捉会溜得精光的。
三姐妹各自用极小的字体写成了许多像名片一样大小的书。单是夏洛蒂一人留下来的就有100多篇。
少年练笔也许算不上文学作品,但却铺平了她们的文学道路。勃朗特姐妹后来以7部小说和一部诗集闻名于世,其中,夏洛蒂的《简·爱》、艾米莉的《呼啸山庄》以其深刻的思想和突出的艺术成就,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