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众国的公民们:
遵从和政府本身一样古老的惯例,我在你们面前做一次简明扼要的演讲,并当场立下誓言,这是美国宪法所规定的在总统“行使职责之前”所要履行的仪式。
我觉得没有必要探讨行政公务,目前没有特别忧虑或高兴的事情。
南部诸州的人民看起来存在着疑虑:共和党执政意味着他们的财产、和平和人身安全将会出现危险。这种疑虑绝无明智的理由。真的,事实是最有力的证据,供大家去检视。你们可以从他几乎所有的演讲中发现这一点——就是现在在你们面前演讲的这个人。我只能从这些演讲中挑选一篇,当时我发表宣言——我并不企图,直接地或间接地去干涉蓄奴州的惯例。我相信我没有这样做的合法权力,我也不倾向这样去做。
提名和选举我的这些人完全清楚,我已做了这个声明和许多类似声明,而且决不改变;不仅如此,在政纲宣言中,我接纳选举人的一项清晰明确的决议,这对他们、对我都是一个法律,我现在宣读一遍:
决议:保持各州的权利不被亵渎,特别是各州依靠自己的独立判断去命令和管理自身机构的权利,这种权力平衡是必要的,能保证我们的政体尽善尽美和持久长远;我们公开抨击,用非法武力去侵犯各州或准州的土地的行为,不论用何种托词,都是最大的恶行。
我现在重申这些主张,只是向公众表明一个最鲜明的事实,没有哪个地区的财产、和平和安全会受到即将上任的政府的蓄意侵犯。我还要加上一句,不论出于何种理由,只要各州的要求合法,政府都会高兴地给予与宪法和法律一致的保护——对各州不会厚此薄彼。
对于遣返逃避服兵役和服劳役者这个问题有很多分歧。现在我宣布一个条款,这个条款和任何其他条款一样都是标明在宪法里:
任何据一州之法律在该州中服役或服劳役之人逃往另一州,不能根据另一州任何法律或条例判决,而解除其服役或服劳役,而应依照有权要求该项服役或服劳役之当事一方的要求,把该人遣送。
毫无疑问,这一条款的订立者是要求归还我们通常所说的逃亡奴隶,法律制订者的目的就是法律。所有国会议员都宣誓拥护整个宪法——这个条款和其他条款一样遵守。因此对于适合这一条款情况的奴隶“应该遣送”,他们的誓言是相同的。现在,如果他们平心静气地作一番努力的话,为何不能用差不多相同的看法,去通过一项法律,使得这一致的宣誓长久地保有?
这一条款是由国家还是由州政府来实施,有着不同的看法,但实际上这并非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个奴隶要遣返,那么不管哪个官方来实施,对他或其他人来说,都是没有影响的。对于怎样去履行一个誓言,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怎会只因一个非实质性的争论而不去信守诺言,谁愿意这样呢?
再说:在这个问题上,处于文明和人道的法律体系中,就不能把扞卫自由的任何法律让人人知晓,以便一个自由人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被当作一个奴隶遣送?而同时,宪法的这一条款的法律执行不也是得到了贯彻吗?宪法不是保证“每一个州的公民拥有其他州公民一样的基本人权和豁免权”吗?
今天我庄严宣誓,既无保留意见,也不用苛求的尺度去分析宪法或法律。我现在不能做这样的选择:国会的某些特别法案要去彻底实施。但我做一个建议,不论是正式和私下场合上,配合和服从还未撤消的所有法令会更为安全,不要指望违背宪法而触犯其中一项会不受惩处。
在我们的国家宪法约束之下,从第一位总统任职开始到现在已有72年了。其间有15位性格各异和非常卓越的公民先后执掌了政府的行政部门。他们克服了许多艰难险阻管理着政府部门,一般而言都赢得了伟大的成就。继承这些前人的经验和智慧,在这伟大而特殊的困境中,我担当起同样的工作,去度过宪法规定的四年短暂任期。联邦的分裂,以前只是一种威吓,如今却是难以避免的侵袭了。
我相信在普通法和宪法中各州构成的联邦是永恒存在的。在所有国家政府的基本法中如果没有明确指出这种永恒性,那也暗含着这一点。可以断定,没有一个合法政府为它的基本法规定了终结的期限。不断地执行我们国家宪法明文规定的条款,联邦将会永远存续,这不可能终结,除非是超越宪法本身的某些行为。
再说:如果合众国不是一个正规政府,而只是各州的一个契约性质的联盟,作为一纸契约,难道就能够不经过所有缔约者而无声无息地失效了吗?缔约的一方可以违反它——或者说,撕毁它——但不是需要所有的缔约者才能合法地废止它吗?
从这些普遍法则来推理,我们发现从法律上去考察这种永恒性的主张,已被联邦自身的历史永久地确立。联邦比宪法古老得多。事实上,它是在1774年联合订约而成立的。1776年的《独立宣言》使其完善并延续下来。1778年联合政府条款使其进一步成熟,当时13个州由此明确宣誓和保证联邦会永恒存在。最后在1787年,宣布制定和认可宪法的一个目的是“组成一个更完美的联邦。”
但如果只由一州或一部分州破坏联邦而合法化,那么联邦比没有宪法之前更不完美,它已丧失了永恒性这一要素。
从这些观点推断,没有哪个州能根据自身意图就可以合法地脱离联邦;所作出的决议和法令在法律上是徒劳的,一州或数州反抗美国执政当局的暴力行动,可依其实际情形,认定为反叛或革命。
从宪法和法律的观点出发,我认为联邦是不可分裂的,我将竭尽全能、精心细致地依据宪法本身明确授予我的权力,使联邦的法律忠实地在各州得到实施。做到这一点,我认为只是应尽的一个基本职责,我将依实际情况来履行它,除非我的合法主人——美国人民限制必要的手段或采取一些郑重的方式指示我相反的做法。我相信这不会视作一种危害,只是把它视作联邦明确表示的意图,即它要用宪法来维护和延续自身。
做到这一点并不需要流血或暴力,不会有上述情况发生,除非国家执政者被迫去这样做。给予我的权力将是执掌、使用和保有属于政府的财富和名分,征收普通税和关税;为了这些目标所必需的措施之外的手段,将不会涉及,不会使用暴力去反对或离间任何地区的人民。要是国内任何地方对联邦的敌对势力强大和普遍,因而可以阻挡称职的公民去就任联邦职务,这个地方的人民就不会强迫那位讨厌的异类人去任职。尽管政府有充分合法的权力去执行这些职责,但这种实施会引起极大的愤怒,是缺乏洞察力的,因之我认为这段时间暂缓落实这些职责。
邮件,除非是受到拒斥,仍将在联邦的各处予以投递,竭尽所能采取一切办法,将会使各地人民得到完全安全的感觉,这最有助于从容地思考和反省。这里讲述的措施将会予以实施,除非目前的事态和过去的经验表明需要适当的调整和改变,在任何情况和危机状态中,我将极其清醒地履行职责,以应对目前的实际形势,心中怀抱和平解决国家动乱的信念和希望,恢复友爱和融洽的和谐秩序。
在某些地方有些人寻找各种理由去破坏联邦,为得到任何借口而欢欣鼓舞,这是否属实,我无意肯定也无意否定。但如果真是如此,对他们我不需要去说什么,然而对那些真心爱恋联邦的人,我不应该说说话吗?
在进入事关我们国家组织和它的利益、记忆和希望这样重大的问题之前,详细阐释我们为何要介入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智吗?当你们要逃避的苦难完全可能并不真正存在,你们愿意如此绝望地走出冒险的一步吗?比起你们要从一切真实的灾难旁逃避而言,这种逃避使你们遭遇更为巨大得多的灾难,你们愿意冒险寄希望于这样可怕的一个错误之上吗?
如果宪法的所有权利都得到了保障,那么人们都会承认处于联邦之中是满意的。那么现在宪法明文规定的权利是否已被否定?是这样吗?我想不会。让人快慰的是,人们的想法是如此的一致,没有哪一方敢如此大胆行事。想想吧,如果你能,那么就举出一个宪法明文规定数量的威力去剥夺少数派宪法上明文规定的权利,那么从道德上看,革命是有理的;如果这项权利举足轻重,那么就更是如此了。但我们这里并非这样的情形。少数派和个人的所有重要权利在宪法中通过保证和拒绝、担保和禁令这样的方式得到明确的保证,有关宪法的争议从未涉及到这一方面。但从没有哪一部根本大法能制定出一项特别条款去解决实际行政工作出现的各种问题。既没有人有如此先见之明,也没有任何精确适度的文件,能圈定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逃奴是由国家还是州政府去遣送?宪法没有明确说明,国会是否可以在准州禁止奴隶制?宪法没有明确说明。国会是否必须在准州内维护奴隶制?宪法没有明文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