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打断了他的话，惊呼道：“你……你是说父王害死皇爷爷，矫诏登位？”
梁思成暧昧地笑着：“是也罢，不是也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父王已经登基，随即便将茹妃逐出了宫廷，发配去了庵堂。闵天则成日怒骂明帝，被明帝找了个理由，让他去给成帝守灵，终于忧愤而亡。他的弟弟闵天澈，当年刚满五岁，躲过了这次灾祸，被贤太妃抱去宫中抚养成人。由于连年战乱，闵天澈自请出战，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军中皆呼之大将军王，对其尊敬至极，军中竟然只知有大将军王，不知有皇帝。明帝惧其声威，特意栽培钱沣与其抗衡。在一次对北越的作战中，钱沣故意拖延粮草，置其惨败，明帝借此由头，将其圈入高墙，永不见天日。自此之后，钱沣开始飞黄腾达，才终于有了今日之势。”
太子听得紧张地几乎透不过气来，至此方长出了一口气：“原来竟是这样，父皇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只是，现在老五跟钱穆……”
“钱穆做不了他的靠山。”梁思成笃定地说道，“钱沣必反，到时他只会拖累于他。”
“必反？舅舅你不是说他是国之栋梁吗？”太子大吃一惊。
“我当然要这么说。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才好从中取利啊！”
“可是，”太子有些犹豫，“钱沣兵强马壮，打起来了，我们不一定能占上风，万一败了，可怎么是好？更何况，打仗，会有多少人血染疆场？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你呀，你呀！”梁思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做大事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你现在越来越不得你父王欢心，太子之位能坐多久还说不准，你难道真的想向别人拱手称臣？况且你别忘了，我刚刚说了，我们还有大将军王，钱沣和他比起来，连屁都不是，如果败了，你就举荐他出山，他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有了这个靠山，你还怕什么呢？”
“这倒是。”太子这才高兴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梁思成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