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是人,不是神,作人是要在平凡中见神奇的。爱因斯坦的第一次婚姻是失败的。1913年,他作为一个世界优秀的科学家的资格已经无可置疑了。柏林一所新设的物理研究所,想给他一个职位,请他去任院长。对于爱因斯坦,这是一项难以取舍的决定。他应该回到一度背弃了的德国吗?要成为自己不喜欢缒社会里的一员,那滋味真像背叛了理智似的难过。但对于想在科学研究方面更进一步发展的爱因斯坦而言,那个职位确实是诱人的。于是,他听从了德国同事的劝告,接受了这项聘请。而此次移居柏林,也在他生命史上带来了另一个转变。他的妻子并不打算和他同去柏林,他们之间早已没有相互爱恋的引力,他们分手了。不久,爱因斯坦和表姊艾丽莎结了婚。艾丽莎当时守寡,带着两个女儿住在柏林。爱因斯坦1917年那场大病,把两个孤独的人结合起来了。艾丽莎是位持家能手,他们生活在一起是幸福的,仿佛回到了童年的友谊。
虽然爱医斯坦淡于名利,各种荣誉还是源源不断地倾注到他身上。爱因斯坦的友善出乎自然,随时都愿意和任何人谈论任何事物,开玩笑,讲故事都可以。同时,在学术界里的同事们都感觉到他有某种程度的超然态度,不喜欢用一个教授团体认为很重要的正式礼仪。他平时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设法使一种自由的空间环绕在他周围,以便免于外界的骚扰。爱因斯坦不注重物质享受,也不在乎自身表面形象,爱因斯坦和学生之间的关系是平易的。他不喜欢在正规的物理课堂上发表演说,而宁可在非正式的场合里和学生谈他们的研究计划。他非常耐心地回答学生的问题,对他们别出心裁的构想也同样感兴趣。他曾这样对学生们说:“我时时刻刻都欢迎你们来,如果你发现问题的话,不用跟我客气,把问题一起带来看我。你们都不致于打扰我的,因为我能在任何时刻打断自己的工作,而事情过后又可以立即继续动手。”这种不拘小节而乐于助人的长者之风,委实让学生们感动。
爱因斯坦厌恶为他歌功颂德的舞会和其他无聊的社交场合。在他50寿辰时,亲朋好友为他张罗祝寿。在祝寿会上,人们惊奇地发现他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几天前他就离开了家,躲进靠湖畔的一间茅屋去了。爱因斯坦只爱科学,而不爱地位和金钱。1921年他获得的诺贝尔奖金全部给了前妻以抚养孩子。有一次,《科学美国人》杂志宣布:如果有人能用3000字解释清楚相对论,就可以得到5000美元的奖金。这时,不少科学家争先恐后地参加了这项活动,爱因斯坦却没有参加。在美国,有人曾看见他把洛克菲勒基金会的一张价值1500美元的支票当书签用,这本书后来丢失了,支票也就丢失了。1952年12月,以色列第一任总统魏兹曼死后,以色列政府请他担任第二任总统,他婉言拒绝了。
誉满全球的爱因斯坦在成绩面前并没有自我陶醉。他打了这样一个比喻:“用一个大圆圈代表我所学的知识,但是圆圈之外有那么多空白,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无知。而且圆圈越大,它的圆周就越长,它与外界空白的接触面也就越大。由此可见,我不懂的东西还多得很呢。”
爱因斯坦出名了,世界各国都邀请他去作客、演讲。所到之处,他总是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1921年他访问了美国,次年又去了日本,去日本的路上曾在上海短暂停留。他所到之处,到处都是欢迎的人群,到处都是炽烈的情绪。人民为什么这样热情呢?因为相对论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具有无穷的感召力,也由于爱因斯坦平易的人格力量,具有无比的感召力。他总是带着谦虚的微笑,引人向上。这位爱因斯坦教授,总是那样真诚而坦率,他的穿戴,像朴素的学生,也像浪游的艺术家。他是全世界人民的朋友,他在为全人类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