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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天气有些阴沉,但阳光依旧破云而出。我安静的坐在咖啡厅里。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静,等待着季茗。我不是一个喜欢喝咖啡的人,但是今天这苦涩的咖啡才配的上我的心情。

早上收到成落的短信,说因为工作要调到F市去,可能不回来了。我哭了,然后又笑着发短信。

那,一路走好!

然后那边再也没有了音信。

打了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没有人接。低沉而伤感的男音从那边流泻而出,我听着歌曲发呆。心无力的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已经好几天深夜不能眠都为了谁?

我只是心疼你哭肿的双眼多可怜。

如果情已决裂你伤心欲绝他没感觉。

他早已空了心对你的深情都看不见。

取一瓢深蓝色苦苦的湖水。

化成一滴蓝色的眼泪。

滴落在你眉间能解开情结。

还会让你心如止水。

你不再对他痴恋苦守整个夜魂萦梦牵。

深蓝色的眼泪也让你失去爱的感觉。

我已经好几天深夜不能眠都为了谁?

我只是心疼你哭肿的双眼多可怜。

如果情已决裂你伤心欲绝他没感觉。

他早已空了心对你的深情都看不见。

取一瓢深蓝色苦苦的湖水。

化成一滴蓝色的眼泪。

滴落在你眉间能解开情结。

还会让你心如止水。

你不再对他痴恋苦守整个夜魂萦梦牵。

深蓝色的眼泪也让你失去爱的感觉。

取一瓢深蓝色苦苦的湖水。

化成一滴蓝色的眼泪。

滴落在你眉间能解开情结。

还会让你心如止水。

你不再对他痴恋苦守整个夜魂萦梦牵。

深蓝色的眼泪也让你失去爱的感觉……(摘自《蓝眼泪》)

这是成落的心声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我们就这样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再见了。

想了很久,要断就全部都断了吧!竟然他要安分的两年,我就给他安分的两年。两年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然后或许我一无所有的离开,这样很好。

“莫莫,抱歉来晚了点!”眼,依旧雾气朦胧的。季茗含着温柔的笑容,优雅的坐在我的对面。

“没事,我来早了!”我早来了一个小时,就这样安静的看人来人往,喝了好几杯苦苦的咖啡。嘴是感觉不到苦的,只有心是苦的嘴才可以感觉到苦。

“这么早有什么事?想吃什么菜了吗?”季茗招来服务生也要了一杯咖啡,但是加了好几块方糖。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加糖的手发呆。原来他喜欢吃甜的,那以前还每次将就我吃辣的….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今天这么安静?”季茗优雅的搅动手中的咖啡,抬着雾气的眸子看着我。

“季茗….我们是朋友吗?”咬了咬唇,最后我一咬牙。心里强忍着难受,抬眼问道。

“是啊!怎么了?”季茗楞了一下,搅动咖啡的手也跟着停下,温柔的笑望着我。但目光中有丝游离的复杂。

“两年,还有两年我就离开江熙!”我喝着咖啡,低头道。眼泪差点掉在咖啡里。不是我想离开的,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愿意我再待在他的身边,假如能让我呆。我宁愿一辈子懦弱,也要待在他的身边。看一眼也好,可惜我只有两年的时间了。

“什么?”季茗喝进嘴里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第一次见他差点在大众之下失了优雅。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说话。

“你….真的两年后要离开他?”季茗雾气的眸子星光璀璨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连搅动咖啡的手也微微发着颤。

“恩…”我点了点头,艰难的看着他。

“莫莫,如果你开心,那么你就去做吧!”经过短暂的失常,季茗已经调整好自己,又恢复了一向的优雅。认真的看着我道。

“恩,好!”我一口喝完咖啡杯子里的所有咖啡。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季茗,一言不发。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要说吗?”季茗便首看了我一下,然后很洞察的说。

“季茗,对不起!”我说。心跳的很快,总感觉很愧疚,对不起他似的。

“怎么突然这样说?”季茗的眼里雾气更浓,搅动咖啡的手飞快。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至少两年不再见面了!”我笑了笑,终于残忍的说出话来。

手,霍然停止不动。季茗低首没有说话,嘴角一直温柔的笑消失不见。眸子比以前看着更雾气朦胧。

我安静的看着他,没说话。心里骂自己,莫小白你真有种,为了爱情把朋友都抛弃了。

“为什么?”很久后,季茗开口。搅动咖啡的手颤抖的很厉害。脸上却再次扬起了一贯温柔的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望着季茗无声的流泪。

季茗安静了很久,掏出手帕叹了一口气为我擦去眼泪。

“眼泪流出来就好!别憋在心里!”然后将手帕塞在我手里。

“对不起….季茗对不起!不要问我原因….总之对不起!”我一边哭一边擦泪,心里难过的好象被人挖走了一块肉,血流成河的。

“好,我不问!你要答应我不能忘记季茗这个男人!”季茗看着我,眼里雾气朦胧的,满是悲伤。

“我怎么会忘记你这么好的朋友!”我哭的更厉害了。莫小白丢弃朋友。你是罪人,病入膏肓了。可是….没有了江熙,我无药可救。

“那么好!这两年我把你从我的心里移走!”季茗苦苦的笑了一笑,摇了摇头。指了指心口说道。雾气的眸子模糊一片的。

我惊楞的看着他,话都卡在喉咙里了。

“两年后你一定要来吃我的菜!我先走了!”季茗站起身来,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大步靠门口离去。

背影满是伤感的色彩,大片大片的坠在地上,碎成粉末。

许久,我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我说。

“好,季茗。我一定来吃你的菜!”

说完,我起身结帐离开咖啡厅。面无表情。

生活依旧,告别了过去。

江熙一如往昔的出差。所有的难过,所有的温柔都是昙花一现。再也没有了,戏幕无法上演。我一个人的戏,没有观众。

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听歌一个人,画画一个人,看书一个人,无聊一个人,哭泣一个人,高兴一个人,不开心也是一个人。

什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好天气。

一个人的孤单,地平线没有交集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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