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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不一样的陈鹤声
应该说,这个院落的上房地面,又比其他院的地面高,所以,尽管院里长满高草,但站在上房东侧的这扇窗口前,无论这人的个头,走路姿势,还是走路有些仰头的样子,都让我看得清清楚楚,同时,也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人说来也不是旁人,正是那次分手后,与杨赞他们一起出山的陈鹤声。
这个陈鹤声,应该是TJ人,也许一开始生活在BJ,后来才去的TJ。不过,在美国,我们一起的那些日子里,若论起我与杨赞、辛向学、连墨林还有陈鹤声四人的关系来,关系更近一些的,应该就是这个陈鹤声。
说我们关系近,倒也不是说我们之间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或者有事没事我们俩常喜欢在一起。若说在一起,他还是更喜欢与连墨林在一起。
说我们关系近,还是指我与陈鹤声,除了模样不同外,其他如身材,胖瘦,走路的姿势,甚至连说话的过的声音和样子都极像。杨赞他们甚至都说,我与陈鹤声恐怕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都说不定。
所以,在我们一起的那些日子里,相比较而言,又让我与他的关系似乎更近着一些。我想,陈鹤声的感觉应该也是这样。
这时,再看向我越走越近的这个像陈鹤声的人,尽管同样的一头长发,又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在我的感觉里,他一定不是别人,一定就是陈鹤声了。
怪不得那天,当王玉屏从昏死中醒来,见到我就突然站起身就跑,不用说,一定是她当时认错人了。
远远地,我满怀激动和疑惑地看着他。很快,我已经能够看清楚他的张脸了。
也确实如王玉屏所说,那张脸上长满了浓疮,不但长满浓疮,脸上看上去还僵硬僵硬的。不但脸色僵硬,那眼神也好像不十分灵活的样子。
不过,满脸浓疮脸色僵硬并不可怕,眼神发直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时我已经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确实就是陈鹤声无疑。
可是,他为何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连墨林还有杨赞他们又到底是死是活呢?
我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又不由下意识地往他的一双手上望。王玉屏说他的一双手上都是白骨,没有肉。不过此时,我并没有见到他的一双白骨手,可这一望,却又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见他的双手又像用绳子拉帮车那样,紧搂在肩胛处。再细一看,胸前果然又有绳子,而再看他背后,当然没有车可拉,倒像是拖拽着一个人。
细一看,又果然是,就见那人软软地靠在他背上,双腿在地上很随意地划行着。
这让我又立刻预感到不妙,一时间,又不由“嚓”一声抽出了嗜血剑。
这时再看陈鹤声——也许是像极了陈鹤声的这个人,已经来到了台阶下。也就在他掉转身来,要开台阶下的那个石门时,我也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确实背了一个人,应该还是个中年男子,
就见这个中年男子与他背靠背靠着,脑袋低垂在胸前,舌头又像一个出洞的红青蛙一般,伸在嘴外。而再看中年男子的脖子处,又有一根绳子勒着,
我见了,心中不由就是一动。不用说,一定是陈鹤声勒死了他,然后又拖到这里来,要喂王八了。而地窖池中的那些人骨头,也不用说,又一定都是被陈鹤声将人杀死后拖下去的。
一时间,我本来是想着等陈鹤声走近了,与他打声招呼。这时,也没心思打了,手握嗜血剑就冲了出来。
不过,在我从屋里冲出的同时,我还是喊了一声:“陈鹤声!”
没想到,不听到这声喊,陈鹤声还有些泰然地背着尸体,要打开台阶下的石门,待听到这声喊,就见他像睡醒了一样,突然向我望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僵了,不但不那么僵了,还像看到老熟人一样,脸上显出一些惊喜的表情来,
但也就那么一瞬,紧接着,又见他像睡过去一般,脸上又立刻显出僵硬的表情来。
不过,也就在陈鹤声脸上一僵的同时,就见他也同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一下,紧接着,拔腿就跑。他背上的僵尸也自然滑脱了下来。
见他要跑,我哪里还能放他跑,嗜血剑就追。
可他不跑,我还看不出他跑起来竟如此快,待他跑起来,我又发现,以我的速度在短距离内追上他又有些困难。
不过,陈鹤声这一跑,也不是往别处跑,又是出了院落大门,绕过将军寨,竟一直往西而去。
往西是浅山区,就见我很快追他到浅山区。但到了浅山区,陈鹤声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是往前跑,还不时惊慌地回头望,见我快追上了,又加快了速度跑。几乎是我追多快,陈鹤声就跑多快。
进了浅山区,不知不觉间,又很快进到深山区。我已经累得心口“呼呼”发热,几乎喘不上气来,随后又是一口鲜血“噗”地吐到地上,可跑在前面的陈鹤声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应该说,这时我已经越发奇怪和纳闷起来。这个陈鹤声,我并没有听说他从前学过什么武功轻功之类功夫,不知为何,他竟会有这么好的耐力和这么好的脚力,跑起来又如同飞一样。
不过,实事求是地讲,如果我所追的不是陈鹤声,我恐怕早就照准他的后背,掷出了我的嗜血剑。可是好几次,我都忍下了。我不能杀了他,即便看上去,眼前这个陈鹤声恐怕早不是先前我认识的那个陈鹤声了。
终于,在前面一个很高的山体前,就见陈鹤声停住了。这个山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山脚下有古墓的那个高大山体,只是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在古墓以北的一个位置。
这时候,应该也已是二更天的一个时候。我已经又渴又饿,嗓子口又仿佛燃着一团火,正往外“呼呼”地燃烧着。而我的身上又像跑了很长很长的路,刚刚停歇下的马那样,全身的肌肉都“突突”地跳动个不停。
可这时再看前面的陈鹤声,又仿佛没有跑这么远的路似的。先看了看前面,又回头向后望了望,我以为在这如墨一样的黑夜里,只有我能看到他,他可能再看不到我,可是,我从他那有些略显僵直的眼神中,又发现他仿佛已经看到我了。
所以,就见他望到我的一瞬间,也惊慌地一弯腰,又向前面的一个山谷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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